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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发动了车子,正准备要离开

和熙下,高跟,牛仔裤,清纯的长毛衣,还把挎包持手挎在肩后,向我走来。

我们相视而笑,打开车门,上车吧

“肖楠,你犯贱啊?用这种方法就想丢下我不管。”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坏坏的笑着。

有点疲劳,还要开长途。我停了下来,用冰水倒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我怎么看你觉得你变不同拉,另一种靓丽了”我说到

“我今天没化妆,都怪你,怪你。”

发尾还有点湿,嗯。是很不一样。

“我要回家,你打算去哪?”我问

“三人行啊”她坐在车上扯道,还在打哈欠

“不开玩笑了,你去哪?”车在归去的路上程驰,路上的风景尚好

“回家,送我回家”

我问:“接着你要去干嘛?”

“去寻找爱情”

“爱情不是遇见的吗?”

她“呆瓜,我要去找有保时捷的爱情。等你哪天这部破车换成了保时捷,我就会找到你”

我嗤之以鼻的笑了

“等下”我把车子停下来了。

“干嘛?怎么了?”

“我的手表不见了,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到处乱翻

“小梦的骨灰是吧。姥姥替你保管着。”她靠在座位上,轻悠悠的说

“没事吧?”

“没事~开车”

后来,她在车子上睡着了,沉沉入睡。车里的音量小了,寂静了,天气时而明媚,时而阴暗。

我也减速慢开来配合她的睡眠,毕竟车术不太好,等下来个刹车什么的,把女孩子从睡梦中吵醒,不是我的作风。

歌是越听越入神,唱着

如何像戏里说的对白

相恋一生一世

说了当没有发生

思想已退不回头

爱过痛苦一生

沾满心中的泪印

回到小区了

“老达,弄得怎么样了。”我走了上去,扶起那位还在埋头画策划图的啊达,我以前广告公司的战友。

他一认真工作起来,连画个草图都出神了。他看了我一下,魂魄才从那草图拉出来

“肖楠,你回来拉,来,来看看这图。时间才匆忙了,就一天,根本没法要你预想那种效果。我啊,昨晚收到你的消息,就连夜按照你的意思策划”他还在忙着解释,说实在不能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做,赶不及

“啊达,我明白的。我们是谁跟谁嘛。辛苦了,兄弟”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那你先看看草图,把修改的地方该出来。我找他们布置下”

“嗯!其它人呢?”我接过笔和草图,到处张望了下。小区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来观看的人特多。四巷和五棟的人居然也能在一起聊聊这热闹事。

“小宝去弄道具,啊菲找装饰,小薇和另外一个同事找演员,其他人都是我今早找来的。”啊达拍了下我,同下巴指了过去那几个穿这蓝色大军衣吹捧的人,“那几个是小区的管理人,我打过招呼了。我看你这次,红包少不了。不然哪给你这样乱来。”

“嗯,我明白。”我接过草稿图在看,有点粗糙。突然想起了超市的啊滨

“啊达,我先出去一下,草稿交给我就好了。你忙其它的。”我跟他说完就急忙的走了

来到超市。看到啊滨独自一人在茶室喝茶,我心想,还是来迟一步了。

我坐了过去,“滨,怎么样了?昨晚怎么没听电话”

“解决了,她现在在家里。”“喝茶”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挺牵强的

“初恋啊~~~”他一长叹。。“你说好笑吗?以前老是想着我的初恋是那么的清纯,简单。现在怎么突然变复杂了那么多。”

都沉默了一下子,他接着说

“过去做过小姐又怎样,赚过那种钱又怎样。起码她现在是纯洁的,你不是说过不要介怀人家的过去吗。”

“嗯”

“孩子她打掉了,现在在家休养。我没有和她分手,我爱她,我爱我的初恋”

他背靠在座椅上,思想斗争数百万次吧。

我本也想是不应该分手的。过去,真的不重要。谁没有肮脏的过去或许肮脏的未来。世界够肮脏的了,还不是有几十亿人拼死拼命的活着。

很开心,爱情的傻子,爱却很真实

“那你接着要怎么办?”我就像个记者那样关心着他,我不能把心里的判断来支持他的对错,这样做那就违背小梦的意旨了。

“啊莉说,既然我在这里这么不开心。她支持我离开,我们一起出去闯。等她休养后。”

“肖楠,你觉得怎样?”

“你知道我的,我哪有能力给你们做指引啊。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干。但是,别对不起你的父母。”

让青春轰轰烈烈的燃烧殆尽吧

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幸好是朋友而已,而不是父母亲戚。我不阻止他,就像一个刚进泳池的小孩,你不让他弱水,他都不会游泳。或许他还能成为菲尔普斯呢。

命运,谁拿得准!

我很快从那里出来了,咬着三文治,手里还拿着温热的维他奶。刚出门看到小宝拉着一大堆东西,正凶神恶煞看着我优哉游哉的吃面包的时候,呵呵。

“小宝姐,才一段时间不见,你整容拉,漂亮了那么多。这粗重活怎么能让你干呢。来,我来帮你。”其实小宝比我小个几岁,就是90后小妹。

“也是,不知道哪个痴情的家伙,昨晚就把我吵醒,一起床还得东奔西跑的买东西”

“好啦,知道你委屈了,来,奖励你一支温情的热维他。”我把维他奶放在小宝手上,那车子东西也够重的。

“有没搞错啊~喝过的。”她喊道

“就是我喝过的才够温情,有什么关系。”

“臭美拉你,害的我们几个今天都请假,你啊,以后要请我们大吃一顿。别以为一只维他奶就打发我,还喝过的呢”

“当然,知道你嘴馋。”我拉着车子,一手插在衣袋里

她喝着维他奶,问“楠哥,其它人都不敢问。我能不能问一下啊?”

“问吧,我最喜欢人家问我问题的”我微笑着说

“你女朋友都死了,你这样做,是打算冥婚吗?”

“没有。生前没能做,死后才来弥补。小宝啊,你今晚就明白了。”我只能这样如实回答了。这帮好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什么,只知道,在帮我策划一场“我爱你”,他们也不知道是求婚。还能见到灵魂,我还没敢告诉他们,今晚会看到灵魂

“走吧”

渐渐的,围观的人变得稀少了,四巷和五栋的谈着谈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友好。我想生活缺少了沟通吧。来个路人甲,会问,“这是干什么的,要搭舞台跳舞吗?”之类的话。大伙都会说,求婚的。当然免不了有些街坊邻居要骂我们。原因?看后面就知道了。大部分人还是满怀欣喜的。

我正在帮孔明灯定位子。今晚会是个无风的夜。我看着这些,心里的憧憬,小梦一定会很高兴,自己也偷笑起来。

突然一小手轻拍我一下,一定是个女孩子,不然哪有这么温柔。我转了过去,乍惊乍喜的

“李楚珊,你不是去寻找保时捷爱情了吗?”我开完笑的说

“额。。。这个嘛。计划暂停。小女子是来做义工的”

“做什么义工”

“这个呀”她用手指了指地下的孔明灯“昨晚在睡觉,听到你的电话,就知道你这家伙回来一定有事做。现在是要干嘛呀?”

“求婚”我说

她视察了周围的环境“那我们开始吧。”

小薇独自一人走了过来,我问“小薇,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演员找不着吗?”

她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

“找什么演员?”李楚珊一脸疑惑

“没有,就找些人,手拿蜡烛玫瑰站在那里,然后帮忙喊话”我指了指用不远处地下的粉笔位置

“嗯,姐妹,你先去休息。这个嘛,交给我。”她拉着我“肖楠,一起走呀”

“小薇,那这里辛苦你了”很快的,我就被她拉走了。一直被她拉着走

“没问题。”小薇笑得很欢乐,她更乐意做弄孔明灯的工作,而不是游说

“我说你很奇怪嘛,昨晚还痛不欲生的,今天就弄求婚。你双子的是吧?”

“嗯。六月的”

“双子的善变的也不至于这样啊,双重人格。我也是双子的。”

双子?双子有两颗心的吧?

“我们要去哪找人啊,逐户住户敲门吗?”

“笨死了。我出马,当然不用这么愚公移山的办法。我们找小区的里小孩就好了。干嘛要找大人,等下你不拿几十块给他们,他们还不愿意呢,还会问东问西的。找小孩就最好了。”

“嗯,小孩很好,不过小孩很难配合。”

“不会啦”

很快的,凭着李楚珊那哄骗小孩的方法,就跟小孩子约好了今晚。小孩子是不会爽约的,因为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的玩具,不会扔下他的变形金刚,不会不要她的贴纸。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小愿望。

而大人,就很容易放弃他小时候的梦想,轻而易举的。要不就是渐渐忘记,偶尔想起,已无关重要了。

人数都差不多了,李楚珊环视了一下“肖楠,那边还有一个小孩。最后一个了”

那小孩正在踩杂技车,大概7岁左右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啊?可以帮姐姐一个忙吗?帮了之后姐姐送你个玩具”她蹲了下去,很是温柔爹声的说

“妈咪~~~~”那孩子立刻喊了起来

一个妇女走了过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呢?”平淡的语气带着点凶狠

“没有,我们只是想请这个孩子帮忙”我说。来者挺友善的

“做花童,求婚”李楚珊在一旁补充道

“喔~我认得你。住在我们隔壁的。你女朋友不是死了吗?搞什么求婚啊?”

还没等我解释,是解释不了。她接着说

“你该不会是要冥婚吧?”

“不是,不是。我现在是她女朋友。肖楠她要向我求婚”李楚珊挽着我的手,赶紧解开这僵局

“神经病,女朋友刚去世,现在就向其它女孩子求婚。宝宝,我们走。别跟这种人玩。”妇女带着孩子走开了,最后还吐出句“寡情薄义”

我望着李楚珊,她也望着我。相视一笑

“走吧,还有很多事情做。寡情郎”李楚珊哈哈大笑

来到现场,真是一团糟,所有的事情就像胡乱纠缠的绳索,纠缠不清。

“肖楠,孔明灯升不上去”

“小薇,不要用麻绳,去买鱼丝,最好的鱼丝”

“楠,我这边的动画还要等会才弄好。你要做什么修改,赶紧的”“小楠,字幕你要打什么字呀?”“肖楠。。。。”

看来没我做组长,还是不行呀!

等我一一解决,天色已晚了。夜幕降临,夜,今晚看起来特别浪漫,今晚没有风,小区的人热闹起来了,都会问“什么时候开始啊?”

李楚珊到我的屋子装饰去了。

我也跟着上去了。“楚珊,小梦什么时候会来,已经八点多了。大家都差不多准备好了”

她一边收拾,还要贴点装饰品“9点左右吧。上次姥姥施了法,她现在9点就能出现。紧张吗?”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挺替我高兴的呢

“没有,心理已经准备好些年了,怎么会紧张”我满怀期待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上的月,月上的影子,影子下的我。。这一定是美好的夜晚

期待啊,徐晓梦

已经9点半了,累了的伙伴们,有些躲在啊滨的超市里坐在窗口等待,啊达就还在细细检查,已经是检查第四遍了。小朋友都有点坐立不安了,手里的花等都都快凋谢了。全世界都在等女主角的出现,屏息而待。

透过窗帘,可以看到一个影子,正要出来。出来了

灯光一下子全亮了,全场都静了下来,要自由的人民都变得很有纪律了,狗狗不叫了,被老鼠追着的猫咪也停下来了,树安静了,高高在上的月亮停了,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那群迫不及待想拿玩具走人的花童,手里拿着蜡烛和红玫瑰,红玫瑰在灯火的熏陶下,特别的芳香美艳。孩子们立即喊“小梦姐姐,我们爱你”

孔明灯正要升了起来围成一个心形,鲜花准备绽放芳香,弄了一天的动画准备上映,烟花准备绚丽,音乐准备熏陶,一场小小的求婚将要开始,电视都差点要直播呢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差了一点,然后什么都没了

李楚珊从阳台走了出来,面对着几百双目光,顿时不知所措。

大家都以为女主角出来了。

我是一脸的茫然,“不是,不是。哎。都弄错了。她不是我要求婚的人”

接着朋友们都喊着

“不是,弄错了”“音乐停止。。。。。。”“哎,小薇,弄错啦,怎么把孔明灯放上去了啊”“不好意思,真的抱歉。这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群众很齐心协力的“虚”一声。蜡烛在这失望声中叶熄灭了,不再芳香,不再光亮(很熟悉,很狗血的场面吧。我电视上,新闻上,经常听到这样的一幕。)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糟糕”。望上去。李楚珊已经不见了

气喘吁吁到楼上,开门时,只见她背对着门口,桌上还有一两张叠到整整齐齐四方的纸巾。

我拿出了口袋里的纸巾,轻轻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她接过纸巾,还是背对着我。擦了擦眼泪,很快就面对着我。“没事。你看我像有哭吗”

“没有”

“就是咯”

“真浪费我的纸巾。”

“混蛋,还给你”她把那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巾扔在我脸上,湿嗒嗒的,多柔情的眼泪啊!。还是笑了。终于笑了

很快,手机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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