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装修の破土动工
过了初十五,2月23日大家凑着周末开始为路西家的装修工作做准备。悠悠妈妈一早就来到路西,张罗着变卖旧家具,其他人在卧室收拾衣物。鲍辉打开两人睡觉的大床,床兜中是满满的衣物,白桦心想这么多的衣服如何运到路东,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置啊。鲍辉望着眼前穿柜里的衣服却突然很兴奋,要给白桦表演男子成人衣饰秀,拿出夏天的衣服一一展示给白桦。
“媳妇,如何?”鲍辉身着一见短袖白底暗蓝花收腰衬衣,帅气的站在白桦面前。
“漂亮,你别说,多数穿碎花衬衣的男生看着都可不想好人,你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还有呢,看我这件阿迪的防风衣,酷吧!”
“你真是个好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到你身上,都能化腐朽与神奇。让我试试,我感觉我也能穿上。”
于是,两人高兴的冲出卧室,向客厅的穿衣镜跑去。白桦穿上鲍辉的防风衣站在镜前,鲍辉站在白桦身后,试穿另一间准备展示的衣服。穿在白桦身上的防风衣完全失去了,刚才在鲍辉身上的感觉。新婚后的白桦经过一春节体重有明显上升趋势,加上防风衣的又大又长,完全没有美感。站在白桦身后的鲍辉身着另套夏装,高白桦两个头,望着镜子前的白桦摇了摇头说:
“媳妇,你好像比咱俩认识的时候胖了不少。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也发现了,怎么装修完房子就继续锻炼身体吧。你看如何?”
“我看行,我其实也看起来胖了一些,婚后生活还是很养人的。”鲍辉深有同感的说。
鲍辉话落给了白桦一个暖暖的拥抱,镜子中鲍辉的左腋下,袖子有个明显的开线。于是白桦让鲍辉脱掉衣服,开始给鲍辉穿针引线的缝缝补补。就在此时,鲍辉的电话铃声大作:
“……这世界的永恒不多,让我们也成为一种,情深如海不移如山,用一生爱不完,我的爱一天比一天更热烈,要给你多些再多些不停歇……”
鲍辉接起电话,没有直接接听而是对白桦笑笑,转身出了卧室奔向客厅,白桦只顾着缝衣服也没问太多,到时候鲍世仁在外屋吆喝,
“鲍辉,干嘛呢,不好好收拾,来回窜来窜去,今天必须要收拾完。”鲍辉那边急忙结束电话回到卧室。望着一针一线缝补衣服的白桦,不自主的一声叹息。俯下身子,轻轻的点了下白桦的黑发。
“怎么突然叹息,夫君。”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装修咱们就要分开,心里很舍不得你。”
白桦停下手中的针线,深情的回望鲍辉。看到鲍辉的目光发散,神有所思。除了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是为自己来回摩挲的,其他的:眼神,思想好像完全飞到了别处。白桦很想再多问问鲍辉究竟在想什么,却又觉得应该给对方一些私人空间,想想也就咽下自己的强烈想法,装作完全没注意到鲍辉的走神。
“Iloveyoubaby,木……木……木……”鲍辉的短信声并没有因为白桦的放弃而放弃。
“短信声也变了,”白桦心想;“原来的I巧克力呦!也被换掉了。”
“夫君,单位又找你换班吗?”白桦装作心情平静的问询。
“是啊,你看又是张乐的短信。”鲍辉话落就让白桦看手机发件人的名字。
白桦伸头看,果然是缀着张乐的名字。鲍辉迅速的又拿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
“我给他回复,就说媳妇正在家里闹人,去不了,看他怎么说。”
“你真这么发了?我看看,你疯了吧。”白桦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看鲍辉回复的内容。鲍辉也大方,直接让白桦看手机内容,果然如鲍辉说的一样。很快张乐回复短信也到了,上面写到:
“好吧,我理解你,不用来了。”
白桦看过短信自责对鲍辉的怀疑,结婚证都领了,房子又要开始装修,路西妈妈又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以质疑鲍辉对自己的怀疑呢。内心升起强烈的负罪感。
此时,悠悠妈妈也将旧家具处理完,一头的土一身的脏,白桦连忙送上半湿的毛巾,给悠悠妈妈擦拭土垢。悠悠妈妈边喘气,边说:
“你多幸福,全家都囧着你,我婆家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心。天天说我这不好,那不好,什么活都干,什么事都要我去操心。娘家也是真把我如亲生闺女对待,什么世道。”
悠悠妈妈话虽不好听,但白桦不计较。毕竟悠悠妈确是为路西装修尽了很多力量,按鲍世仁的安排,从明天起悠悠妈妈每天都要早8点,到晚6点天天来监管装修的事物,确是也辛苦。从心里来说,白桦是感激她的。虽然如果换做路东姐姐,绝对不会说这样力也出了,难听话也说出的事。
全家收拾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简单吃过饭,就开始将物品按原计划分别送到亲戚家和路东。送完物品再次回到路西,家一片空荡荡的样子,两个卧室就留下各自的大床和两台电视机。白桦心中不由的感觉凄凉,也许是因为这一天太累,也许是为了眼前这片空荡荡的感觉吧。鲍辉妈妈过来给鲍辉小两口铺床,白桦没让自己动手清扫床上的土垢,铺上褥子两人就躺下了。一会鲍辉又从新穿起衣服起身下床,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嘴里还轻声的骂道:
“NND,都搬到路东了。”
白桦不想再问什么,想必鲍辉说的是他的电脑,鲍辉每晚睡前都是要看看小说才睡的,现在没发上网,估计这夜白桦的夫君,鲍辉大人要失眠了。白桦懒得想,也不想想,生活想的越多越心烦,索性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来的终归会来,来不了的提前想了,不是自找苦吃。
(陈明真的歌《心里的两三事》---心里的两三事,若不开口又怎能说明,若不放手又怎能抹去,恨只恨这心里的浪,已无人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