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鲍辉的裤兜
鲍辉的朋友超级多,用他自己的话说,每隔一段日子都要删掉在手机里出现频率低的号码。白桦自从被鲍辉自行定为女朋友后,几乎每晚都有节目,鲍辉上夜班的时候除外。白桦其实挺纳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伙计?至今两人真正一起来往有半个多月,鲍辉的伙计还没有见过一遍。而且什么社会圈的都有。烤羊肉串的,酒吧打碟的,领舞的,银行信贷部的,科技市场的小老板儿,开出租的,酒吧看场子的等等。形形色色,让白桦不能确定鲍辉该属于这个社会的那个层次。白桦也会和父母交流最近和鲍辉的事情,母亲很担忧,她认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鲍辉的朋友圈太杂,比凡尘还乱,希望可以两人保持距离,以免以后交往太深,给白桦带来不必要的伤害。还埋怨白桦怎么总会和奇怪的人交往,让父母担心。父亲则说走着看着吧,只是刚开始交往,速度放慢点就可以了,没准鲍辉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真不合适在分,女儿也不后悔。
父母的担心也好,支持也好,对于白桦来说只能是个建议。她不想去计划以后,喜欢和鲍辉在一起的感觉,从头到尾都会有很多的欢笑。鲍辉算是个不错的伴儿,很会玩,也高大帅气,并肩走在一起,在心里上极度弥补了凡尘给的失落和不自信。
这天两人做完健身,而且难得没有人约鲍辉吃饭,有了两人独处的时间。冬季7点的街道不怎么喧闹,大家在寒冷中努力包裹严实,匆忙的奔向各自温暖的窝。鲍辉脱掉白桦左手的手套,并将手套暂时放在自己口袋,替白桦保管。用大手包住白桦的小手,并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还时不时的用手揉搓白桦的小手,给她增温。每每如此,白桦就会感觉自己会比平时温柔,更像个女人。
“媳妇,咱俩吃啥?”鲍辉拉着白桦边走边说
“回家吃吧?”白桦从那次见过鲍辉体工大队的伙计后,知道他收入不好后,就尽量不让鲍辉花钱。她去买鲍辉总不同意,所以就干脆说不吃。
“不行,我饿,快说吃什么?”鲍辉命令的说
“咱们都是刚到新单位,收入不高,各回各家吃吧。”
“钱不是省出来的,我要是听你的话节省,火车站都是俺家的了。”
“呀嘿,你家底丰厚啊。连火车站都可以买得下,好啊。”白桦还是不提吃饭的事。
鲍辉停下脚步说:
“好媳妇,不用为我省钱。吃饭吃不穷人。天这么冷不吃饭,人受不了。”
“恩,我想减肥。看你身材那么好,我也想可以恢复从前的样子。你成全我吧。求求你啦”白桦略带撒娇
“不吃饭也行,天这么冷咱们去那儿?”鲍辉没有立刻回家的意思。
“坐环线共交去吧!105!它的终点站有家卖肉饼的超级好吃,到时你可以吃一个。”
“我看行!”
两人快速坐上一辆环线,车上人很少,两人对视而坐。白桦在鲍辉面前很自我,不像在凡尘面前做做拿捏,不会担心笑的不好看,笑成什么程度最动人。白桦眉飞色舞的将朋友的趣事,家人的幽默一一说给鲍辉听,鲍辉开心的和白桦交谈,提及自己有位和白桦一样年长的姐姐,也结婚有个女孩儿。还说她姐姐现在就读法律学位,计划将来在她老公家的律师事务所当律师。白桦挺佩服爱读书的人,尤其像鲍辉姐姐这样,边带孩子边求学的人。自己从小不爱学习,上学的时候,都是一打开书本就瞌睡,当年学习用的写字台,都快被自己酣睡时,流下的口水浇烂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终点站,鲍辉的肚子大鸣,白桦听到高兴坏了,还花椒鲍辉的管弦乐吹的超级好听。然后迅速掏钱买了一个肉饼给鲍辉。转身回到鲍辉身边的时候,鲍辉眼光充满温柔。
“看什么呢?傻样子!”白桦内敛的笑着说
“媳妇,你对我真好。”
“一个肉饼就收买了你的心了?”白桦格格的笑着。
两人再次上车坐到可以换乘车回家的公交站,白桦见已经21:30点,急切的催鲍辉转乘66路回家。但鲍辉没有动。
“等会儿,夜班车来的会很晚,咱们去对面麦当劳再坐会儿吧。”鲍辉表情若有所思
“不去了吧,很晚了,你送完我,还得等很久的车回家,明天你早班,忘记了吗?”白桦还是揪着鲍辉的衣服往车站走。
“那,咱不在这儿等车,再往前走两站再坐车,就这么定了。”鲍辉说完拉起白桦的手,揣入裤兜,不由分说的向前走。白桦扭不过这个人高马大的大块头,听由他拖着自己向前走。白桦觉得奇怪,鲍辉是怎么了,明天早班还不赶快回家。同时她感到包裹在老虎大手中的自己的手,分外温暖。外衣兜毕竟隔着棉衣,几层衣服。而鲍辉下身只有两层裤子,裤兜几乎就触碰到鲍辉腿部肌肤。很温暖,不!是温度高。鲍辉的手没有像平时那样,整只手包裹白桦的手揉搓,而是有他的拇指不规律的在自己手上划来划去,力度有些大,偶尔还会感觉到疼。鲍辉什么也不说,就一直拖着白桦向前走。白桦感觉到此刻鲍辉与平时不同,不由的感觉紧张。她觉得要做点什么,改善下此刻的状况。
“哈哈……提问你个问题。”
“说。”
“世界上除了我,我的意思是别把我算在里面。你觉得那个女人最漂亮,可以说你的偶像和明星。”白桦说完了,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蠢,只有白纸灯泡似的女孩儿才会问如此弱智没有营养的问题。管它类,能改善现在的气氛再说。鲍辉放慢脚步,但并没像白桦想象的那样,放开自己的手,面对自己回答。他想在对空气回话一样,依旧平视着前方说:
“你妈,我妈,你姐和我姐。”
白桦听完,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更不知道如何继续发问或说什么。任由鲍辉的拇指一遍遍的在自己手背划过,同时有力的握住鲍辉的手。她抬头看鲍辉的脸,希望可以看到鲍辉的眼睛,可是鲍辉对于自己太高,他不低头,白桦完全没可能看到鲍辉的眼睛。白桦想知道,此刻鲍辉的眼睛中是否会溜露出,她曾在一个叫凡尘的男孩儿眼中看的光。
(苏打绿的歌《无语伦比的美丽》---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