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多被张亦衡突然投来的目光惊了一下，一时到不知如何反应是好，在习惯性的低下头后脸上还带着可以的红。回头一想这么多人他又不一定会注意到我，干嘛这样心虚呀，虽有把头抬起来。在向球场上看是，果然张亦衡他们战得正起劲，哪会像他这样把这无不足道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多多又习惯性的抿抿嘴，看看那个矫健的身姿，转身离开了，心里却想着能这样在背后关注着他喜欢着他也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对于那样的一个人又岂是如此渺小的我可以企及的。也许很多人都会和多多一样，在青春期最美好的年纪遇上那个一生中最特别的初恋，于是幼小的心灵就会觉得被装的满满的，那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天地，不想也不愿跟任何人分享，只会在夜深人静世界都沉睡只有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自己体味自己快乐或心酸。其实这样就够了，虽然在爱做梦的年纪不是不渴望那个特别的人可以看得到自己，也想自己一样把我放在心里，可是梦醒之后都明白那是一种我们都很难消费起的奢侈品。能这样就够了，多多如是的想。高一上学期就在大家一边忙着交更多的朋友一边忙着调整自己早点进入高中生活下匆匆过去了，在这一学期多多没有跟张亦衡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微笑都没有。多多又是在心里想或许张亦衡压根都不知道他们班有陈多多这么一号人。这也难怪，张亦衡平时忙着打球练体育，多多又是极其安静甚至有点内向的小姑娘。不过多多却总是会听到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满满的珍藏在了她那本紫色的日记本上。寒假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依然寒冷的让人不想出去，即使是春节对于多多来说也是一样的。多多更喜欢呆在她的小屋里看书，偶尔的想起张亦衡心不可思议柔软了。总是在翻开日记的时候再想向着他在干嘛呢，都在忙些什么，这么冷的天还是会经常打球吗？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人也就会开心一点。少女的思念来的淡却绵绵流长，仿佛呼吸一样静悄悄却无时无刻不存在。寒假就在多多一边想念一边忙碌中度过，对于开学多多比平时多了份期待，期待着看到心里想的那个人。令多多没想到的是第一天老师除了把上学期的成绩又说了一遍，还安排了重新调位置。多多也不甚在意，反正坐哪都一样，可是当老师的那句：张亦衡你到陈多多里边坐，你个儿大正好靠墙坐不会影响其他人，另外希望你能多向陈多多学习，看看人家多安静，哪像你更个猴子附身一样。老师的话让全班哄堂大笑，但多多去想没听到一样，脑中只有那句：张亦衡你到陈多多里边坐。多多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内心感受，有激动又紧张，有不知所措，最后都在张亦衡那句，你好，以以后就是同桌了，化为脸红的低下头，以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你好。这好像是多多最后的勇气了，说的如此小，如此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张亦衡有没有听到。不过好在张亦衡也没继续说什么只顾忙着整理自己的书本。多多就是在这样一种战战兢兢地状态下回到家的。她总是有点不适应，可是说到底心里还是甜甜的吧，毕竟从没离他那么近过，这样想着就连那不尽如人意的数学分数都影响不了多多的一刻有点雀跃的心。睡觉之前，多多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是不是两个人靠得近了，连呼吸的都是同一小片的空气，人的心就会一点一点靠的近了呢，我期待明天期待以后跟他相处的日子。第二天多多早早来到班级，像是被上了劲的发条，斗志满满，但当看到座位上的那个身影时，心还是不小心的颤了一下。张亦衡也看到了多多，礼貌的报以微笑，多多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也笑笑，低下头的一瞬间多多想，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只对我笑，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接下来就是枯燥的高中课程，但对于多多却有不一样的感觉，有一个喜欢的人坐在旁边在难懂的数学也变得有趣。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多多发现张亦衡平时很少说话，也很少笑，不笑的时候很冷酷但偶尔的笑起来却又很可爱。虽然是老师同学口的不爱学习的同学，但多多发现其实张亦衡的英语很好而且上英语课时却很认真，大多说时候就是睡觉了，多多心里想，还真是一个很潇洒的人。慢慢地，多多和张亦衡接触久了，多多也就越来越自然，儿张亦衡也愿意和多多说说话，讨论讨论题目。这天语文晚自习，一向是多多的最爱，因为可以看自己喜欢的课外书了。多多在晚自习前去买了本杂志，回来时却看到张亦衡捧着几张篮球报纸在那看。没想到张亦衡也喜欢看书，因为平时很少能看到他没事人一样坐在那，今天还真是奇怪。坐下来刚想翻开，就听到张亦衡说了句，我也喜欢看这本杂志，平常都会买呢。真的吗？多多仿佛找到知音一样兴奋的说着。张亦衡却又说你们女孩子应该很少看体育报吧，其实也蛮好看的。多多也不知怎么就说了句，我爱看灌篮高手，最喜欢里面的翔阳队的藤峥，樱木也不错重情重义又有潜力。一口气说完发现张亦衡怔了一下，多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张亦衡却笑了出来，说：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流川枫的嘛，不过藤峥确实不错，只可惜她又要当教练又要当队员太累了。是啊，多多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从那以后，张亦衡似乎就比较愿意跟多多说些他们球队的事了。比如说今天练球时谁发挥最好，谁最近有点情绪低落，当然忘不了有时会标榜一下自己今天如何大灌篮的。多多发现其实张亦衡是一个心思挺细腻的人，总是会照顾到队友的情绪，是以虽然很少在求成意外跟别人打交道，但人缘却是不差的。多多很高兴他能跟自己说这些事，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又近了点。有是张亦衡也会邀请多多去看他练球，多多总是婉言拒绝了，心里其实还是很想去的，只是在那么多人都注视着他的时候心里会没来由的觉得自卑。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能在他在球赛结束后回到只有他们两得位置上跟她讲战况如何如何的激烈，你没去看可惜了，我一个三分球又赢了对方。多多喜欢听张亦衡绘声绘色的讲述，因为此时多多是他唯一的听众，他这么多平时没有的表情都是对着她做的。小小的私心却是午夜梦回的一记甜蜜，满满的，令人觉得世界美好的不真实。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高一下学期快要到期末了，同学们要准备着考试又要忙着商讨分科的是，是学文科好还是学理科好呢？这恐怕都不好说吧，要看你擅长的感兴趣的。多多平时爱看书以至于她的文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作文水平也很高，而数学却不怎么样，按理说比选文科无疑了，可是多多却另有想法。因为张亦衡决定选理科，多多也义无反顾的选了让老师和家长都不解的理科，就连张亦衡也问过，陈多多你文科占优势怎么不读文，以后不学物理化学了你可以有更多时间学文，而且还有多余时间看书啊。是因为你学理科，多多在心里偷偷地想着，面上却说：立刻有出息啊以后路要宽点，选择会多点。喔。张亦衡没有接话。是啊，年轻的心是最勇敢无畏的，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而不去计较后果，不管做什么都只是想靠你更近一点，靠近一点就好。在那个年纪段的孩子，总是认为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而为了这个全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现在想来，那种为了爱情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只喜欢他这个人不会计较他是怎样的人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的，有怎样的家庭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的勇气只会出现在青春期最美好的时候。就是这一份执着，让我们成熟的人自行惭愧，失去的那份执着下去的勇气仿佛也是我们失去了的那一些美好的年华。在高一最后一天晚上，多多写下，想和你在一个班里，想能看到你，想能一直这样注视着你，不想错过你成长的经历，即使不能参与也不想空缺，哪怕你不理解也没关系，只是希望在你偶尔回头时能看到我一直都在，是的我想一直都在。暑假在多多的印象中从没有过的长，夏天的燥热加上知了的叫声构成了多多整个暑假的记忆，在一天天说着时间暑假终于结束了。开学了，多多很高兴，开学就能见到他了，张亦衡暑假你是变胖了还是瘦了，一定晒黑了吧。想着一颗心雀跃了，一路欢快的哼着歌跑向她的班级，仿佛奔向了幸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