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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六、住院

滨海时报消息,根据新华网快讯2012年10月9日凌晨陕西省宣川县、黄龙县交界发生里氏9.1级地震,陕西省地震局表示,这是2000年以来全国发生的最大规模地震,也是陕西地区有史以来最大地震。据民政部统计,截止上午9时整,陕西灾区特大地震已造成18468人遇难,64683人受伤,累计失踪22666人,倒塌损毁房屋25000余间。

据中国地震局通报,陕西黄龙发生地震时,内蒙古、甘肃、四川、河南、山西、湖北等地均有震感。地震规模相当于6颗原子弹威力。

......

根据《国家自然灾害救助应急预案》,国家减灾委紧急启动国家一级救灾应急响应,并组成救灾工作组即赴陕西黄龙灾区,协助指导抗震救灾工作。民政部已紧急调拨25000顶救灾帐篷支援陕西灾区,其他救灾物资正在调集运输中。

记者从军队处置突发事件应急办公室了解到,地震发生后,解放军总参谋部立即发出指示,要求CD军区、南京军区、空军和武警部队坚决贯彻国家主席的重要指示,迅速组织灾区驻军全力投入抗震救灾,尽快抢救伤员,保证灾区人民生命安全,最大限度减少损失。总参谋部立即启动应急预案。

......

滨海时报消息,中央气象台10月9日8时再次发布干旱红色预警信号,近一月来西南五省的气象干旱仍在持续,旱情加重。预计未来一周各地综合气象干旱指数达到特旱,气象干旱为80年以上一遇,有80%以上的农作物受旱。

从云南省气象台获悉,预计未来一周内全省仍无明显降水过程,旱情将进一步加重。云南省气象台“气象综合干旱监测预警及影响评估”系统监测,截至10月8日,全省除1个站无旱情外,其余124个站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干旱,其中出现重旱以上等级干旱的站有121个站。

......

滨海时报消息,中央气象台本周再次发布了暴雪橙色预警,内蒙古、新疆等地不同程度地出现极端雨雪天气,在阿勒泰、哈密、呼伦贝尔等地区连续降雪长达十天以上,地面积雪高达一米,市内交通陷入严重瘫痪。暴雪还造成了大量供电中转塔倒塌,据国家电力总局的最新数据,目前乌鲁木齐、包头、阿勒泰、呼伦贝尔等多个城市陷入大面积停电,电力部门已经紧急组织人员前往抢修。

......

滨海时报消息,中央气象台应急减灾与公共服务司司长介绍了目前我国春季沙尘暴天气情况。今年来我国已出现8次沙尘天气过程,其中有3次强沙尘暴天气过程、3次沙尘暴天气过程、2次扬沙天气过程。影响的地区有陕西北部、宁夏北部、辽宁东部、甘肃中西部、华北、黄淮北部等地,沙尘暴使大量绿洲逐渐消亡,给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据研究,大气环流变化是影响沙尘暴出现的主要原因。

......

收音机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吵得人难以安心入睡。

窗外,“哗哗哗”地暴雨倾盆而下,把建筑物四周浇得密不透风,带来说不出的压抑感,给人一种正置身于瀑布之间的错觉。

思源吃力地撑开沉重的眼帘,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两只手撑着床沿,挣扎着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起来,关掉了吵个不停的收音机,然后又坐下,轻声说:

“你醒啦!别乱动,在打点滴呢。”

模糊的脸廓逐渐清晰起来,是母亲。

“妈妈,你怎么来了?”

思源的父母住在距离滨海市800多公里的另一个城市晋宁,平时的工作都很忙。现在母亲专程赶到滨海来照顾他,这说明他这次病得不轻,所以单位才通知了他的父母。

“病成这样,我怎么还能不来?”

母亲反问着,倒上一杯热水,一只手扶着帮助思源半坐起来,另一只手小心地把纸杯递到思源嘴前。

“来,喝点热水吧。”

干涩的嘴唇就着杯沿大口喝了几口,温热的水给有些发冷的身体带来一股暖意。

“我自己拿吧。”

思源坐直了身体,用不打点滴的手拿住了盛水的纸杯。母亲放开手,把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又把被子拉了拉高,把可能进风的空隙都塞了个严实。还是不放心,转身把搁在旁边的衣服拿过来给思源披上。再走到床头,把床轻轻地摇高,好让思源坐得更舒服些。

这是一家医院的双人间,旁边的床没有病人入住,整个房间就思源和母亲两个人。外面下着暴雨,天黑沉沉的。

“这是在华西医院?”

“是的,你发烧发得厉害,后来休克了,单位医务室不敢拖延,立即给你办了住院手续。”

“现在是晚上?我睡了一天?”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都没吃过东西,靠打营养液维持的身体。”母亲心疼地说。

“现在是凌晨几点?”

“不是,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什么,那天怎么这么黑?”思源朝窗外努了努嘴,外面的倾盆大雨象有个巨大的脸盆在天上倒水,颇有愈演愈烈之势,但整个天色却灰蒙蒙的,只有一些昏暗的光线给人以一种凌晨的感觉。在滨海市,早上九点多出现这种黑夜天气思源只碰到过一次,那是2009年的日全食。

“今年的1号台风“多利”要来了,据说将会严重影响滨海和周边其他几个城市,这几天会连降暴雨,这是台风前期的影响。”母亲回答着,随手拉上了窗帘。“你父亲接到紧急通知,赶往一线组织防汛抗台去了,本来他也要赶过来看你的。”

思源的父亲是地方公安局的一名指导员。

“噢!原来是这样,这气候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西南五省干旱得要死,人的生活用水都已经成了严重问题。我们这儿的暴雨却是一阵接着一阵。气候太反常了,这台风暴雨要到西南去就对了。”

“温室效应导致全球气候变暖,这几年世界各地的天气就一直不正常,自然灾害多了很多,看来地球是病了。”母亲回答。

一口气把水喝完,思源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次性的环保杯上写着一句公益广告语,他把有字的这面转过来给母亲看:

“建设低碳城市,打造品质生活。”

母亲笑了,这是滨海市2010年打造低碳城市时,市委宣传部提出的一句口号,现在看来,节能减排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也只是略微延缓了全球气候变暖的速度而已,对现在这个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而言,没有碳排放的原始生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护士。

“这是你的主治医师刘医生,这是护理员小卓,你恢复得这么快,全靠他们的悉心照料。”母亲忙向思源介绍。

“呵呵,应该的嘛。其实送你来的时候,你们单位有个女的很细心,对你也挺关心的,在这里陪了你5个多小时呢。”护士小卓笑嘻嘻地说。

“噢!是谁?”思源心里一动,随口问道:“穿什么衣服的?”

“穿了一件绿色的外套。”小卓回答:“另外还有个男的也一起陪了你5个多小时,穿黑色大衣的。”

“是郑军。”母亲补充说:“我来的时候他才走,另外还有个女的我不认识。”

“噢!是方蓉,我们一个办公室的。”思源解释道,得知不是许嫣妮,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是他们两个送我来的吗?”

“恩,还有一个男的,也二十多岁吧,个子矮矮的有点胖。把你送到后他就走了。”小卓答道。

哦!是张钱宝。思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刘医生问。

“还行吧,稍微有点头晕,但已经不怎么明显了。”

刘医生点点头,他说:“量一下体温吧。”

护士小卓拿起耳温枪,伸进思源耳朵里,轻轻按下按扭:“36.9度,正常。”

“好的,热度已经退下来了。”刘医生拿起听诊器走近床头:“来,让我给你听一下。”

思源配合地坐好,刘医生在各个部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稍后,他又点了点头:“很好,身体很结实,器官也很正常,没问题。”

思源和母亲听医生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思源想到韩所长对自己提过的那个项目,顿时着急起来,项目不等人,自己却偏偏在紧要关头生病了。他问刘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休息几天吧,你可能是太累了。”刘医生说:“再观察一下,晚上如果情况都稳定的话,明天再打两瓶点滴,后天可以出院。”

“可是我单位里还有很重要的事呢。”思源急道:“如果情况稳定的话,我想明天就出院,可以吗?”

“这......”刘医生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说:“还是再休息一下吧。”

思源还想说话,母亲立刻阻止了他:“听医生的。身体弄坏了,工作再好都是没用的。”

“是的呀!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旁的护士MM也插了一句。

“那好吧。”不忍心违背母亲的意愿,思源只好顺从了,医生和护士走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看见儿子靠在床上发呆,母亲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我暂时不想吃。”思源摇了摇头,他说:“妈妈,既然还要住两天,每天这样躺着太无聊了,您能不能帮我回去拿本书,就放在写字台上了,黄色封面的,书名就叫《命运的轨迹》,我闲着的时候可以翻来看看。”

母亲笑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MP4递给思源:“有让你打发时间的东西。我让郑军帮忙下载了最新的流行歌曲,你先听听消磨下时间吧,我去旁边永和大王给你买点好吃的皮蛋瘦肉粥。”

“好吧!”思源拗不过母亲,只好接过MP4,把耳麦塞进了耳朵里,打开播放器开关,悠扬的音乐声在耳边响起,第一首歌居然是电影2012的经典曲目——TheEndIsOnlytheBeginningnlythe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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