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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人的呢喃”

或许总是觉得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四季交替,春夏秋冬,又一个轮回,又一个年头匆匆走过,老人感叹自己又老了,孩子们感叹自己离长大又进了一步,岁月里冲走了少年的轻狂,吹走了老人的回忆,每个人都开始回忆在一年里自己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邂逅的人,努力攀爬过的脚印。时间的转轮带走了充满苦涩甘甜的过去,迎来了充满希望的未来。

六月二十一号这一天是苏默九岁的生日。今天是个下雨的日子,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滴答着,渐渐地变成了大大的雨滴,狂暴倾盆,再一会又逐渐变小了,就像姑娘的心情一样善变,让人无法琢磨。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断地掉落着,这雨好像冲刷了过去一年的尘埃,冲走了一年的霉运,冲走了所有的坏心情,下的虽大却让人舒畅。苏默透过木质的玻璃窗,双手托着略显消瘦的小下巴,静静地望着窗外,难得的下雨天,难得的休息日,对他而言是一种新的体验,不能一直绷紧神经,偶尔的放松才是明智的生活方式。

雨水由大逐渐地变小了,先前还哗哗啦啦的雨声现在只能听到间歇的滴答滴答声,天空中那大片大片的乌云一点点地退散开,丝丝阳光透过云朵普照在山林和土地之间,从窗口看去恰好能发现天际那条七色的彩带,美丽的彩虹如同一座连接天与地的桥梁。飞鸟偶尔鸣叫滑翔而过,就好像有个高明的画家的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一幅绚丽无比的雨后彩虹图。

苏默走出木屋,来到院子前面,昂着头,望着天空。深深的呼吸,只觉神清气爽,这雨后的晴天,难得的休息日里,着实让人感到惬意的想偷懒。

如今已经九岁的苏默又长高了一点,皮肤略黑了一些,黑色的碎发略长了一点,刘海快要将左眼遮住了。在村人的眼里这孩子是越来越懂事了,夸赞声不断。

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苏默依旧过的非常充实,他用他的勤奋,汗水换取着知识,力量。

每天晚上少年还是会一个人默默地挥舞着看起来沉甸甸的黑色斧头,斧头已经不是原来那把,换成了更重的200斤,这种练习仿佛成为了苏默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习惯,不管换了多少把更重的斧头,少年从来不会偷懒的少挥舞一次,1000次是最少的任务目标。当然这种习惯使苏默的体力越来越强,耐力不断提升,力量也随之不断增大。因此苏默完成了属于自己一个人完工的百炼铁就在常理之中了。当天这个小子拿着自己打造的百炼铁,傻兮兮的笑着,当时他的心里,又兴奋又激动,又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淡淡的成就感,但更多的是自己还要做的更好,现在的小小成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还有千炼万炼呢,无论何时都要抱着挑战更高目标的决心,这是少年性格使然,他坚信着,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在等着他,只要努力坚持,咬牙挺住,不放松自己,所有的压力都会化成燃料,推进自己前进的动力。

再一次回想起昨天自己成功锻造出百炼铁的那一刻,苏默的嘴角又一次地不禁微微翘起,当时一向严厉的萧老也出乎他意料地对着他点点头,这是一种肯定,让人感受到认可的答案。无论是谁,努力勤奋地只为做到一件事,都希望有人认可他的行为,肯定他的汗水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如若一个人拼死拼活地做一件事,却没有一个人理解与肯定,那这是多么可悲的痛苦感觉啊。

让我们将视角调转一下,此时屋角处有着一个打着呼噜沉沉入睡的小家伙,它看起来就像个大大的白色的气鼓鼓的球球。是个只知道吃和睡觉的懒惰的小家伙。

“呼呼”是小丫头苏雨给这小家伙起的名字。原因是她发现小家伙睡觉时总是打着小呼噜,鼻子上还经常挂着个鼻涕泡,那憨憨的样子,可爱死了。小家伙就是呼呼自从被苏默抱回来,一直沉睡了三天三夜才苏醒过来,之后的日子里,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呼呼和小丫头要好到了极点,如此一来,两个小家伙经常黏在一起玩耍打闹。

关于呼呼的身分及来历,萧老也没认出小家伙究竟属于哪种妖兽,最后只给出了一个模糊地答案,这小家伙是一头可进阶的妖兽,因为它身上明显带着一个小小的“十字”胎记,这是判断是否是可进阶妖兽与固定阶位妖兽的最准确依据。

一般来说,妖兽大致分为两个种类,一个是出生以后,固阶位妖兽,另一个则是呼呼这种的可进阶妖兽。对于可进阶这种妖兽的存在,十分稀少,大概是因为神赋予了其可成长的天赋,其生育能力自然受到了限制。大约一万头妖兽中会有一头可进阶存在便算多的了,但占了绝大多数的固阶位妖兽,其繁衍能力简直骇人。因此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数量以及种类的妖兽存在,原因很简单,其数量之多,种类之繁,令人发指。究其根本,妖兽繁衍能力太过强大,纵然低阶妖兽智慧低下,但也不乏高阶智慧妖兽,所以传说古老的时候尽管人类对妖兽发动了无数次剿灭战争,过程中人类强者陨落无数,天才夭折无数,战争无一不是以两败俱伤收场,最后人类只好接受和妖兽共用这片大陆的结果。

所谓的固阶位妖兽,即出生后,其实力永远停留在出生阶位上,无论用什么外在因素改变,其实力都不会进步,终其一生,直至老死。这是法则,是神制定的法则。相对的可进阶妖兽,其实力会随着自己修炼的成果逐渐提升,智慧也会有所提高,甚至不乏远超人类想象的种类存在,这种罕见的妖兽,每一头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天赋能力,其这种天赋能力往往会实现许多神奇的力量。这也是神赋予的恩赐,因此种种神奇的能力,可进阶的妖兽很令人类眼热。很多强者都梦寐拥有一头属于自己的可进阶妖兽伙伴。

如今得知呼呼居然是可进阶的妖兽,苏默的惊讶表情完全写在脸上,同时又在心底暗暗疑惑,“究竟这小家伙为什么会抱着圣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为什么会被追杀,还有当时我好像听见那个倒霉的半恶魔说了它的天赋能力,没记错的话是叫做“空间传送”的一种能力,有时间要好好与它沟通下,看看究竟这能力的作用是什么,从现在得知的线索看来,它肯定与圣洁有着特殊的关系,那黑衣老者追杀它的原因,明显是因为圣洁,但现在看小家伙一副迷糊的样子,恐怕不能从其身上得到任何消息,这件事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将真相找出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了,黄昏过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在吃过晚饭后,略做休息,苏默便投身自己的体能训练之中,而萧老则在门口一边喝着酒一边注视着少年那挥汗如雨的身影,回忆一幕幕的闪过,“我能陪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了,小家伙,到了那时你能独挡一面么?”

月光下老人的呢喃没人能够听到,同样的少年看不到老人脸上那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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