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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手

这天他已经走过了边疆的一座城市,快到那片苍茫而又旷阔的草原上了。这是汉朝统治下的边疆城市,不同于一般的城市,这应该说是一个军城,类似于我们现在的边防关卡。虽然这时候的匈奴各部对这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可是大汉现在毕竟是气数未尽,朝堂之上还是有几个有远见卓识的人物的,就比如那位王允、皇甫嵩和卢植等。所以还是在这个边防重地上驻兵镇守。可是上头的大人们不知道的是,现在这里的精兵哪里还有他们先辈那样骁勇善战,一个个都是滑头的兵油子,平时作威作福,欺压老百姓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可是如果真正拉到战场之上,那战斗力到底如何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古天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大汉的边疆大城,这里的建筑一切都已实用为主,没有中原腹地的那种精巧细致,整体看起来这个边疆大城就是粗犷大气,坚固结实。

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

城市在一天的热闹过后慢慢沉寂在一片漆黑里。

这样一个寂静的空间里,一些微弱的声响也可能振聋发聩。古天邪现在就听到了黑暗里传来的争吵声。

确切地说是有人在呼喊救命。间或夹杂着一些男人的声音。弱者被欺凌应该是这个社会的永恒主题。不管是在前世的现代社会还是今生的小说世界。

男人之于女人,强弱之势并没有太大的变数。现在这个长相有些清秀,身材纤细苗条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就正在被欺侮。如果没有以外的话,今晚也应该和往常一样,起码对于那两个男人来说,这时候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在每次下手之前都会对猎物进行一番深入调查,而眼前这个女孩子就是属于那种社会底层的没什么背景,可以肆无忌惮下手的那种。

却听到一声怪异的嗡鸣声,接着便见一道雪亮的光芒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这个夜有点冷了,就在刚才都没有这么冷的,这一点两个男子记得很清楚。

正在动手的那个马脸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不是他自己想停,而是他不得不停。因为他已没有力气再继续他原本的动作。

“滴!滴!滴……”一种液体击打在地上的声音传入另一个稍胖的人的耳中。只是下一刹那,他的身体就突然裂成两半了,地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为什么总是有这种畜生,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古天邪满脸怒气,样子十分狰狞,周身煞气环绕像是从修罗地狱中走出来的绝世杀神。“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人,否则,有派灭派;有族灭族。”

看到这场景,让古天邪想起他就是因为错手杀了一个禽兽,就害得自己在自己的国家被追杀,当真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害得自己只能远离自己的家乡偷渡美国。现在又让古天邪看到这种场景,使他的心情十分愤怒。过了一会儿,古天邪运转一下圣心决,使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暴戾了。

一阵狂风吹过,古天邪慢慢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丝寒光这神光中,似乎蕴涵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只稍微一接触,就能令人心志为之所迷,不自觉的动摇心神,具有勾魂夺魄之力。只是对女孩略一点头,慢慢走出女孩的视线。

古天邪走到一个悦宾客栈前,正好感到自己有点饿了,说实在的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几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到过这个时代的客栈吃过饭呢,以前的他因为一门心思就只在修炼之上,所以对自己的生活条件都是非常简陋的。一个吃烤鱼能吃上三年的牛人你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今天这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再加上现在对修炼也没有那么迫切了就想来古代的这些歌酒楼客栈享受一下,顺便回忆一下自己前世下馆子的一些温馨画面。

“这位爷,您要点什么?小店的招牌可是远近闻名,不管是草原上的外族人还是中原来的客人可是都在我们这吃饭住店呢。”刚刚走到客栈门口,那店小二就眼尖地一下子看到了古天邪是位大爷,因为现在的古天邪穿的还真是不像以前那样寒碜,因为他在路上是在看不惯几个土豪劣绅的鱼肉乡里,就顺便教训了他们一点,当然也给自己准备点盘缠。后来就去给自己做了一套黑色长衫,挺拔的身材,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再加上他修为小有所成之后所散发的凝重而锋锐的气息,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有派头,气势十足。快到中午了,吃饭的人很多,古天邪等了好久才见有人腾出空桌子,马上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随即大喊道:“小二,快来,爷的肚子等不住了。”

一个肩膀上挂着一块白布,左手拿着水壶的人走了过来,献媚般说道:“爷,对不住了,爷有什么吩咐?小子立马给爷备上。”边说边把桌子上一个空杯子倒满茶水。

“啧啧,当然是吃饭了,喏,给你的跑腿钱,赶快备上好酒菜,爷的肚子正空着呢。”古天邪慷慨地在衣袋里拿出一块十两的银子,塞进小二的布袋里,气派地说道。

“得嘞,爷请稍等,酒菜立马上来。”小二的嘴巴笑得已经有些变形了,十两纹银,就是这个客栈一天恐怕也不能赚这么多,难得遇见这么样的贵人,小二马上变得勤快起来。

片刻不到,一坛上好的竹叶青和几道精致的小菜便摆在了桌子上,小二并没有走,而是老实地帮着古天邪斟酒,古天邪满意地看了眼小二,似乎在说:小子有前途。只是他也不想想,给了小二足足十两的银子,他当然是把古天邪当爹一样地伺候了。

“爷不是本地人吧。”小二献媚地问道。

“呵呵,这个自然。”古天邪喝着美酒,嚼着美味的小菜,含糊地说道。

“看爷这么一身高贵的打扮,想来爷是高雅人士了?”小二继续瞎掰道。

“好好地倒你酒,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什么高雅人士,爷就是一个强盗。”古天邪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霎时间把小二的嘴巴给吓得闭上,脸上也变得苍白,再不敢乱说话了,安心地倒起酒来。

“各位大爷大叔们,行行好,赏我们兄弟两人一点吃的吧。”正当古天邪吃得不亦乐乎时,一道孩子的声音在客栈里响起,古天邪随意看了一眼,立时呆住了。

那是两个小叫花子,大点的那个也就十岁左右,一身补丁衣服破旧得跟块抹布一般,脸上也乌黑乌黑的,看样子是几天没洗脸上,不过一双眼睛明却是明亮动人,右手牵着个更小的叫花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左右,躲在大点的叫花子后面,低着头不敢看人。

古天邪一眼便看出,两个小叫花子都是女儿身。两人在客栈里跑了一圈,没有讨取到任何的食物,大点的叫花子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各位大爷们,行行好吧,我妹……弟弟都两天都没有吃饭了,可怜他还不到八岁,哪位大爷赏点馒头或者大饼,神灵都会保佑你们的。”

“爷稍微等下,我这就去把这两个叫花子赶出去。”斟酒的小二见古天邪皱起了眉头,以为是古天邪被两个叫花子打扰了雅兴,忙说道。

“等你个头,滚。”古天邪暴喝一声,抬脚把小二踢到一边,满脸铁青地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和不解的目光中,厉声吼道:“你们这帮杂碎,吃着好鱼好肉的,哪怕一个馒头都不舍得给两个饿得快不行的小孩子,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给吃了?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啊?”众人显然没有想到古天邪居然指着他们骂了起来,诧异过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但是看到古天邪华丽的衣服,凌厉的眼神,都暗暗地揣测古天邪的身份,一时间倒也没有哪个敢还口。

古天邪骂完后,觉得气也消了,在自己的桌子上,左手拿了五个馒头,右手端着还完好如初的烧鸡来到了两个叫花子面前,温声说道:“两位妹子,赶快吃吧,如果嫌不够的话,我让他们再做些。”

两个小叫花子早就被古天邪刚才的一番举动给吓倒了,蜷缩在地上,身子发抖,不敢看古天邪一眼,但是眼角却都不时地瞄向古天邪两手端着的食物。

“两位妹子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快点吃吧。饿坏身体就不好了,你们现在处于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怎么能长大。”古天邪微微一笑,没有在意两人的态度,更加温柔地说道。

在古天邪的记忆的深处,自己曾经不也是这样吗?当初自己偷渡美国,走街串巷的讨食,如果不是自己会武功,可能……。现在看到这姐妹两人,就如同看到自己许久前的记忆,眼睛不自觉地深沉起来,淡淡的哀愁在眼角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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