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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湖

随后的半个月林冲和陆婉娘陶醉在两人的幸福里,不知今夕何夕,陆福知道两人如此在这儿平静生活,也委实不容易,也为二人高兴。这天中午,林冲正在和寇成、王经二人较量枪法,陆小福跑进来道,“少爷,村里来了个道士,说这里有妖孽作祟,要在这里立坛捉妖。”林冲不由纳闷道,这个村子人很少,怎么会有道士来这里。当朝皇帝宋徽宗崇尚道教,身着道教服饰,自号“道君皇帝”现在的道士走到哪里都是受人香火,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林冲向几人道,“走,去看看”村子不大,在一片空地上,一个身着道装的人正在跳跃捉妖。林冲见道士中等身材,穿一件破旧道衣,相貌猥琐,留着几根胡须,手里拿着把青铜宝剑,煞有介事的烧符,而后念念有词。林冲见其“法术”实在低劣,就和陆小福道,等他忙活完了,捉过来问问。

天将黑的时候,道士酒足饭饱后出村,被陆小福摘了宝剑提了过来。进了屋子,见三四个大汉,为首一个年轻书生,英俊潇洒,相貌不俗,不免心里害怕。林冲示意陆小福盘问。道士害怕丢了性命,竹筒倒豆子,干脆招供。原来这个道士名叫郭京,是临近城里的一个破落户。原来家里有几亩地,读过几年书,到了四十岁上也没有考取秀才,也就罢了心思,但是此人及其好色,没几年的功夫,将银子都仍在了勾栏院,穷的无法,整天寻摸看哪里有生钱的门路。十天前郭京开门见有一个道士死在自家门前,不免晦气,但是看道士装束和剑却非同凡响,郭京脑子灵便,知道道士受欢迎,便自己穿上道士的服装招摇撞骗,他知道自己“法术”实在有限,便只在一些偏僻小村里施法。没想到,在这儿被陆小福捉住。不免大喊,“好汉爷爷饶命,小的只是骗些酒肉,没有干过坏事啊”林冲问道,“那个道士是怎么死的,你要不说,就捉你去见官”郭京忙跪下磕头道,“好汉爷爷饶命,我真不知道道士怎么死的,再说我怎么能杀得了啊,听说最近好多好汉要在迎阳镇聚会,可能是他们那些人干的,实在不干小人的事啊”林冲又问迎阳镇聚会的事情,郭京一点不知道,他只是在一个茶馆里听几个带刀的人说的。林冲见此人确实无关紧要,只好将他放了,给了他二两银子,将那把剑留了下来。吓唬他不要说出去后,放他离去。

林冲见剑是由精铁所著,不是普通宝剑,便拿着向陆福请教。陆福端详了片刻道,“此剑是由精铁所铸,异常锋利,剑宽尖细,由牛皮裹剑柄,做工精细,应是泰山玉皇顶弟子佩剑。”“哦,那是泰山派了?”陆福道,“泰山玉皇顶,没听说过泰山派”,林冲忙问,“现在武林可有门派?”陆福道,“武术套路、招数都是宝贝,经过很多代人磨砺而出,多掌握在世家、豪门大户中,多以家传,尚没听说过门派之说。不过,也有一些名山宝刹多有武艺传出,不过并没有明确为何门何派,如泰山就是,泰山对于历代帝王来说,象征意义非常大,因此在泰山玉皇顶长期有一批道士修行,国家也分给田产、赏赐,以用皇帝祭天等”。林冲问,“那像泰山这样的地方多吗?”陆福道,“现在皇帝崇尚道教,现在北有泰山、南有茅山、西有华山。嵩山少林佛教历史悠久,俗家弟子众多,也可称为一派”“那现在军中武将的武艺都是怎么来的?”陆福道,“军中考校军士都是看力气、勇气和箭法,一些将领虽然也有武艺,但多是校场而来,或者是长期战场厮杀积累下来的,也有带着武艺的,多是自己拜师或请些教习,如陕西大侠周侗就曾多有徒弟在军中效力”“像周侗这样的人多吗?”陆福道,“不少,洛阳大侠韩天让、河北三雄、四川李家枪、山东刘一刀、杨家梨花枪等,还有大大小小的绿林草莽等,叫的响的大有人在”林冲略有所思,对陆福道,“陆叔叔,不如我们去迎阳镇去瞧瞧”陆福道,“也好,绿林之中消息最快,也不乏好汉,此去可以探听消息,也可涨些见识”

于是,第二天一早,六人收拾行装向迎阳镇出发,由于官府已经开始通缉林冲,所以就捡一些偏僻小路行进。越往前走,发现江湖人士越多,腰里都带着刀剑,林冲看着武林打扮的人,心里兴奋不已,心道,终于可以见识下宋朝的江湖了。到了迎阳镇,几人不敢在客店居住,就在城郊一户农户家里借住。陆福道,“少爷,你最好化妆再去,现在官府正在捉拿你,可别让人认出来了”陆婉娘也道,“是啊,还是化妆再去吧”林冲一想也对,自己陷进去没什么,可别拖累了婉娘等人。只好让陆福给其化妆,不大时间,一个面色发黄、干瘦的一个老头出现了,林冲不得不佩服陆福的手艺。于是几人向放心的向迎阳镇走去,迎阳镇不大,横竖各两条街道,两边是一些酒馆,林冲见旁边有一铁匠铺,便让陆婉娘等人先去茶馆稍坐,自己和陆小福去铁匠铺打造兵器。铺子不大,外面两间是打造好的农具和几把刀剑,里面通着一个小院,院子里是一个铁匠作坊。铁匠师傅见有客人到,便停下话,招呼林冲两人,见林冲两人露出失望的神色,掌柜的忙道,里间堂屋里还有些精品,请两位看看。确实见一些刀剑比外面的好,但林冲还是嫌入手太轻。对着师傅道,“有没有比这还重的枪”师傅道,“一般使枪多在20-30斤左右,我这儿有杆40斤的枪,请客官涨眼”林冲入手还觉还是轻松,便摇摇头,师傅见状,“老人家好力气”见林冲要走,师傅忙叫住“我这儿还有一杆枪,是我老爷爷的时候,有个将士沦落到这里,在我家吃喝了一个多月,最后就留了这杆枪,就是太重,一直没人使用,不知道您满意不?”不大一会,见老者从里间拿出黑黝黝一杆长枪,林冲入手掂量了下,足有60多斤,正合手,林冲夸奖道,“不错、不错”师傅道,“这杆枪是祖上留下来的,一直没人使动,久之就放在门后顶门了,既然碰见壮士了,就卖给您吧”林冲喜不自胜,陆小福拿了那支40斤的长枪,和那人讨价还价,见无好枪,就个寇成、王经和陆福各选了一把弯刀,林冲见有一把匕首做的非常惊喜,便挑了出来要送给陆婉娘。掌柜的见是大主顾,便给了折扣,最终以50两黄金成交,掌柜的喜不自胜。到了茶馆,大家见都有武器,一家人欢喜着向人群而去。

很远就见一处高台,台下围着三四百位武林人士,台子上站着一个大汉,高挑个子,匀称身材,脸上有一刀疤,精气神内敛,高傲的看着台下众人。“在下孔彦舟,承蒙绿林好汉看得起,送我一个赛西楚(赛项羽)的诨名,在这里代表迎阳镇的兄弟欢迎大家的到来”台下有不耐烦的道,“知道你是迎阳镇的三霸,快说什么事情吧”

陆福在旁边解释道,“迎阳镇有个葛家庄,这孔彦舟是葛家庄的大庄主,和二庄主王善、三庄主曹成并称迎阳镇三霸”林冲不由点头。

孔彦舟继续道,“既然大家着急,那么我就和大家细说下。我们得到确切消息,说辽兵将在今年大举进攻我大宋,目前按已经派了奸细来刺探军情”看着台下人议论纷纷,孔彦舟继续道,“我们作为武林的一份子,保一方安全,招呼大家过来,一是要通报大家莫让奸细跑了,二是要选出一个能征善战的盟主,领导大家捉拿奸细,反抗辽军入侵”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下面人已经开始乱了起来,“那奸细又不说自己是奸细,谁认识啊,我看你就像奸细”另一个又说,“捉拿奸细是朝廷的事情,我看孔大当家的是想当盟主吧”第三个又说,“孔大当家的义薄云天,我支持你当盟主”“你说当盟主就盟主啊,我说我还当盟主那”台下吵成一团。

孔彦舟清清嗓子道,“盟主的事情先不要忙,先请各位好汉愿意为朝廷效力的到棚子东面报上字号,也好让我禀告朝廷,为大家请功!”众人一听大惊,这孔彦舟什么时候有朝廷的关系了啊。这时一个乡村秀才走向高台东侧,早就准备好了桌案。就见一个大汉喊道,“在下狂人山孙胜,愿为朝廷出力”旁边有人道,“我呸,**的狂人山的土匪什么时候投靠了朝廷啊,你不是和朝廷势不两立嘛”孔彦舟抱拳道,“原来是狂龙山的孙氏双雄来了,失敬失敬!”又有一个道,“在下东明铁鞭杜叔五,原为朝廷效力”“在下汤阴县张用愿为朝廷效力”林冲不由侧头看去,原来这人和岳二弟是同乡啊。又有人喊道,“在下开德府曹庄病犀牛孙清愿意捉拿奸细”......

林冲对陆福道,“这些人怎么不问清楚就上去报名啊,朝廷这么得人心嘛”陆福不屑的说,“也许有保家卫国的大义在里面,可是还有就是升官发财了,朝廷对叛乱多以招安为主,所以很多人为了升官而造反,就是想法引起朝廷的注意,得以升官发财,真正反对朝廷的不多,再说,还有个盟主在前面吊着哪”正在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这么多人愿意当朝廷的走狗啊”脆生生的一个女声,在这多数是男子的地方很是突兀。林冲不由扭头观看,只见左侧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个精壮汉子,旁边站着个俏生生的女子,皮肤白皙宁静,手帕裹着头发,一身短衣襟、小打扮,右手里握着一杆梨花枪,枪头拴着红缨,英气勃发、巾帼英雄。孔彦舟道,“原来是山东的梨花枪来了,失敬失敬。杨兄,我劝令兄妹还是以大义为重,及早弃暗投明,报效国家的好,虽然你们和朝廷有仇,但是也当以大局为重,为黎民百姓着想”只见那大汉爽朗的答道,“我山东梨花枪杨安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迎阳三霸插嘴”孔彦舟讪讪一笑,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见杨氏兄妹不参与,正合他的心意,他知道山东梨花枪打遍山东无敌手,甚得绿林好汉看重,如果他们争盟主,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乱哄哄,等到报名完毕,时间已近中午。这时,孔彦舟复又上台道,“在下代表葛庄欢迎大家到来,已经在酒楼预备下酒肉,请各位好汉移步,咱们下午选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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