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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昔旧事

人群之中,中年男子默默地看向漠简,目光锁定在漠简的双剑上,眼中满是疑惑,低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等漠简下了台,他眼里闪过恍然,随即抬起头来,盯着漠简,说道:“呵呵,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语气很是由衷,显得很真诚,他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你们跟我来。”

四人一走,武斗场又恢复一片喧闹。

沿着青石板缓缓漫步,很快的,四人便远离了武斗场的喧嚣。

走着走着,中年男子停了下来,默默问道:“燚儿啊,你爹他,还好吧?”

轩辕燚愣了愣,对于他问起自己的父亲很是错愕,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回答道:“恩,家父安好,不知,统领大人是?”

轩辕燚疑惑地望向他,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然有种沧桑的感觉,似乎自己眼前的只是一个历经太多太多的普通中年男子。

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思绪不由得回到过去。

“阿凌!阿凌!今天是天赋测试的日子!快走,去测试啊。”“岚少爷,我只是家奴,是没有资格测试的。”“哎哎,谁说的,有我在,谁敢说你没资格?走啦走啦!”“岚少爷!岚少爷!诶,等等我!”

“姓名。”“左……左凌。”“来自何处?”“额,额……我是岚少爷的书童。”“书童?你不知道家奴是没有资格测试的吗?!”“阿凌是我带来的,怎么?家奴没有资格测试吗?那我觉得你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了。”“啊,原来是岚少爷带来的,小的记错了,呵呵,记错了!”“唔,那就好。”

“阿凌到真力层了啊!不错不错!”“不敢不敢,全凭少爷的指点。”“嗯,阿凌的天赋本来就很好嘛,不全是我啦。喏,这是族中的斩风剑诀,给你。”“啊!少爷!万万不可,这等高深的剑诀只允许族内之人观看!这样不合规矩的!”“阿凌你什么时候跟女人似的,这么婆婆妈妈,规矩这种东西嘛,就是用来打破的嘛!这里就你和我,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安啦安啦!”“可是,少爷。”“哎哎,我命令你收下!”“额,好吧。”

“岚大人,不好了!我们怕是中计了!前方小股敌人突然不见了!阿青他们前去探查,没想到,阿青他只剩了一口气逃回来了,他说,他说前方全是敌人!”“……”“单纯的逃,怕是逃不过了,留下一小股力量掩护撤退。”“我断后,你们赶快撤离!”“岚少爷!你应该明白的,我是不会走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误的指挥!才……才会这样!我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你们快走啊!!”“没有岚少爷,就没有我左凌的今天,即使是少爷的错,我也要誓死追随岚少爷!!”“誓死追随岚少爷!!”“况且,岚少爷在族中地位极高,他们怕是会活抓少爷,来威胁家族。””……”“呵呵,好,好!好兄弟!!活抓?!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轩辕家的人,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左凌,水灵谷一战中计,不顾自身生死,誓死追随轩辕岚,捍卫轩辕家尊严,血战一夜,护主有功,赤胆忠心,感召天地。今,欲予你轩辕之名,收为内族之人,汝,可愿否?!”“吾之幸!轩辕凌领命!”

回想从前,仿佛是刚刚逝去在眼前,不由得惝然若失,他淡淡一笑说道:“我叫轩辕凌。”

轩辕凌?!轩辕燚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他自小便听过,父亲嘴边时常挂着他,听着他的故事,轩辕燚心中满是崇敬,不曾想面前这位普通的中年男子竟是父亲的过命之交!

轩辕燚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凌大人,家父时常挂念着您呢。”

轩辕凌轻轻一笑道:“呵呵,没有当初的岚少爷,就没有现在的我啊,燚儿,你以后喊我凌叔就行了,呵呵。好了,不说了。”

他顿了顿说道:“这样好了,你们三个刚到,先休息休息,明早再来找我吧。阿文,带三位随便看看吧。”说罢,他挥了挥手,沧桑的背影转瞬间便消失在转角处。

“三位想去什么地方呢?”

阿文脸色一正,走上前来。

“嗯,先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先把行李放下。”

漠简自来熟地凑了上去,亲切的拍了拍阿文的肩膀。

“好的,三位请随我来。”

“哎,阿文啊,刚才呢,我是被那个什么凌大人给逼的哦,别怪我啊。”“不敢不敢,还是大人你手下留情。”“哎,我说你也别什么大人大人的了,我叫漠简,那边长很美的那个呢,叫轩辕燚,那个石头男叫轩辕景然,我们只是来历练的而已,随便叫就好。”“是,漠简大人。”“哎,哎,把大人两字去掉,哦,你们比武切磋怎么这么拼命啊?有仇?”“回漠简大人,凌统领说过,平常训练不拼命,上了战场就会连拼命的机会也没有了。”“话虽如此,但是你们切磋招招要人命啊,失手了怎么办?”“凌统领说过,他情愿我们死在自己人手里,也不要死在别人手里。”“哦哦,这凌大人还真是狠啊。”“漠简大人,请不要说凌统领的坏话。”“好啦好啦,说说而已。还有,你别叫我大人了!烦!”“是,漠简大人!”“……”

宽阔的街道上,四人两两并列,漠简搭着阿文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阿文啊,l龙鸣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阿文想也不想张口就答:“中心市场。”

“因为中原和北方间,隔着高险陡峭的霜雪山脉,传说由于霜雪山脉是在太高太陡,上古黑龙飞了整整一天却飞不过去,一怒之下一吼便吼出一条通道来!而龙鸣城就建在这条通道前,所以后来才有了龙鸣城这个名字。龙鸣城连接中原和北方,是中北往来的必经之地,所以商业很是繁荣,连带的,龙鸣城也繁华起来,而中心市场则是龙鸣城的核心所在,几乎所有的商业活动,都是在中心市场完成的。苏家和我们轩辕家虽然时常起冲突,但是却不敢在中心市场动手,因为其中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两家人都不敢肆意妄为。”

漠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回头说道:“诶,我说,你们听见没,这么好玩的地方咱们可不能错过。赶紧的!”

话音刚落,漠简便急急地跑了出去。阿文刚想拦住他,却不想眨眼之间,漠简便失去了踪影。

阿文愣愣地说道:“漠简大人认识路吗?”像是问身后两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后排两人哑然无言,无奈的笑了笑,只得跟在阿文身后。

是夜,四人背着许多包裹走在明亮的街道上,阵阵凉风袭来,四人火热的脑袋也冷静下来。

“喂喂,你们不知道啊,这北方特产,寒潭精髓竟然只要二十颗三品晶石诶!还有寒锋袖箭,冰清丹,雪蛊,雪蚕甲……这些要放在御天城,那每件起码也得二十颗四品晶石!赚大了,赚大了!”

漠简双手死死地攥紧手里的包裹,眼神狂热,嘴里不停地大叫着,一旁三人虽然没有出声,但是眼神中的满足也显示出此行收获必然不小。

漠简一行人很快就回到统领府,在护卫错愕的眼光中走了进去。

“三位大人,前面十字路口向右拐就是你们的住处了。我已经到了,就先回去了,明早见!”阿文努力地想行礼,不过身上满满的包裹显然是个巨大的阻碍,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恩恩,阿文你慢走。下次再找你去中心市场啊!”漠简背着臃肿的包裹,头也不回地往住处走去。

三人正想着回到住处清点此行的收获,却不想前方忽的传来一阵飘渺的琴声,轻灵随意,如梦似幻,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三人皆被琴声所吸引,不由得停下脚步,静静倾听。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跌岩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在高音区连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后升,音势大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变化再现了前段如歌的旋律,一种淡淡的情愫。稍快而有力的琴声,旋律充满着热情。尾端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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