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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教导

帕克和亚瑟挣扎着爬起来,时不时还浑身抽搐一下,那蓬松的发型,僵硬的身姿,犀利的眼神,真是极具喜感,康利在一旁捂着嘴,扭曲的身体可以知道他笑得有多么难受。

亚瑟抖了抖身子,出口刚想说老头,想到刚刚的一道闪电连忙改口:“老……老师,那我们应该如何进行元力初拥?”

三人服服帖帖的样子,老头似乎感到很满足,神情愉悦的说道:“别急,元力初拥是一种人类进一步认识世界过程,所以你们必须得先知道我们元力术士运用的范围”

然后老头又缓缓的说出:“我们的世界是由各种不同的力组成的,你们看到的闪电,其实也是一种力。”亚瑟和帕克两人听到闪电相互不自在的对视了一眼。

老头接着道:“我们这个世界拥有许多的力,基础是由三大力量组成,时空力,世界力,生命力,他们三种力被我们这些人称之为祖元力。首先,是时空力,时空力分为时间力和空间力,你们也许会对时间和空间的理解缺乏认知,但是你们要清楚,我们人类要生存,时间和空间是前提。空间带来生存环境,时间带来生存价值,当然这只是我人为给你们划分开的。其实他们是一致的,空间给我们人类带来了生存的环境,那时间其实也带来了另一种环境,就像标尺,同样是量度,只不过一个是长一个是宽而已。”

老头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哎!对于你们来说,现在根本没必要了解这些东西,时间与空间永远都是神秘的宠儿,世界强者无数,天才频出,但就算是这样,人类无数代人的探索下仍然只是了解到一些皮毛。再有一点,时空祖元力具有特殊的生命遮蔽性,偶有强者悟穿其中几何,也无法口述笔描,因为那种冥冥中的东西唯有自己才能感受啊,这也导致元力在时空祖元力领域的研究甚为稀少。”

亚瑟听着心里有点不屑一顾,在从小的独自生活经历下,个人的努力一直被视为是生存之道,天才什么的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听到这位刚刚上任的师父一番言语感到有点反感。

亚瑟撇着嘴说:“老师,既然强者都研究不出来还说什么?继续说其他的吧!”

老头看着亚瑟的模样,畅怀一笑。毕竟还是孩子啊,他们的路还很长,确实没必要把这些说的太严峻了。

老头拢在袍子下得枯瘦的手再次伸出,打了一声响指,又一次指尖凭空闪烁出一丝电火花,然后又徒然的变得更大了,让亚瑟三人更清楚的感受到了暴烈与不羁的力量,但原本狰狞的闪电却始终安安稳稳的待在老头的指头上,这让亚瑟三人很好奇。

在亚瑟三人的认知中,闪电从来都是无主之物,就像烟花一样的只有一刹那绽放的机会,看着老头的指尖的东西,让他们确实产生了很强的视觉冲击,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清晰的观看弗如处子的闪电,每一根闪电的枝桠,每一声“滋滋”的响声,都仿佛有一股狂野的力量迎面扑来。

三人的眼球在这一刻彻底的被老头的闪电给征服了,三人都一致盯着老者手指看,

帕克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手指上得闪电是一种力量,那它又属于哪种力量?”

看着三双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老头,老头这才说道:“它,就是我要给你们说的祖元力的第二种——世界力。世界力是基于时空力的,在时空的框架下来维持世界的运转的根源,这一类祖元力才是我们元力术士构成的核心。”

“老师,你的意思是元力最广泛的运用就是在世界力这个范畴里?”康利敏锐的找出了关键。

老头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说的对,毕竟人类是世界的动物,你们若要走进术士们的世界里,追根溯源还是要回到世界这个基点上来。”

“我给你们说说世界力的大致分类。经过千万年的传承与总结,世界力也形成了清晰地分类标准。首先,世界力下设只有两类,一主外一主内,分别是自然力与规则力。自然力主外演变大千万象宇宙更迭,我给你们所展示的闪电就属于世界祖元力,自然力下的分支——雷力,然后你们应该也能明白其他的力,比如,火力、水力、土力、木力等等。”

老头顿了顿又说:“规则力主内,控制世界演化的枢纽。就像你们光辉联邦的政府法律或者光辉教义一样。”

康利伸了伸手道:“老师能举些具体的例子吗?”

“恩,当然可以,但是可能在你们的生活环境应该很少接触,比如契约力、诅咒力、增幅力、削弱力,还有就是特殊一点如同幸运力、控制力、领域力之类,规则力的范围很广,我们那里对于规则的研究从未停止过。”老头很随意的说。

“老……老师,那契约之类的怎么能成为一种力呢?我们镇上经常会有农场主与大财主之间进行买卖而签订契约,就是一张纸片嘛,怎么会是您说的什么契约力呢?”想要反驳,“头”字还好没有喊出口,不然怕又要挨老头一记闪电,尴尬之余,憨憨的挠了挠头,毕竟亚瑟觉得契约之类的对他来说确实不怎么新鲜了,生活中经常与这些人打过交道,那还没点认知。

帕克这个话篓子,在被老头压制下一直没有怎么开过口,看亚瑟提出疑问,也不管明不明白,抓住老头的话就接下去:“老师,还有啊!幸运,领域什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知道我们不明白,倒是一次说个清楚啊。”

两位在一旁一副什么都不懂干着急的样子,老头倒是看似平静,不过满腔激昂的闪电怕是跃跃欲试了,幸好褶皱的皮肤将隐藏在下面的青筋给遮的严严实实的。

“咳咳,别忙嘛。”老头清了清嗓子,“其实亚瑟你所说的那些契约也是属于力量范畴的,至于那纸张,仅仅是契约的表现而已,力量从来都不是有或者没有的问题,而是大与小的问题,大可以达到无穷,小则是一种负的力,至于我们对于无力的解释其实就是大与小的节点。当然我们术士所研究的契约是对契约与术士的灵活运用,至于,帕克提到的幸运,我很庆幸你能问这个问题,因为它们很特殊。但是令我感到不幸的是,帕克,刚刚我所说的内容,你应该都没有听见吧?”

帕克听着老头这慈祥的声音,不知怎么地总感觉毛骨悚然。

老头倒是没有再教训帕克,继续说道:“他们特殊就在与他们的飘渺性,曾经也有人质疑过幸运的存在,但是通过无数次的幸运术的实验确实证明了幸运与领域确实作为世界下的一种规则而存在。至于它们,也不是现阶段你们需要了解的。”

亚瑟跟帕克听老头又用这种狗血似高深莫测的话来堵住他们的求知欲,那颗好奇的心,就像被人用滚油猛烈的浇灌一般,顿时一副踩着狗屎的脸就亮在老头面前,但是介于老头强大的武力,又不得不一憋再憋。康利倒是沉得住,但是那眼神里也分明透露出孩子的渴望。

“怎么?不信?”老头见亚瑟跟帕克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臭脸,依然平和的反问到。亚瑟三人都没有说话,眼睛直瞪瞪的盯着老头,老头不禁哈哈笑起来:“哈哈!你们不信,我让你们试试。”

说罢,十根枯槁的手指,快速的划出一个轨迹,“咔咔”一连串的声响,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就像口袋一样裂开一道小口子,出现了漆黑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虚无,忽然里面出现了一道闪光,一块金属光泽的圆形盘状物飞出悬在空中,上面清晰地用两种颜色不规则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光滑如玉的白色,另一部分满是裂纹沟壑的黑色。老头又接着十指交叉在一起,就像梦呓一般的说了一句“奎阿特的子民,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现在……轮转。”忽然,轮盘急速旋转,在旋转中的黑色如同毒素侵满了整个轮盘,疯狂地旋转中轮盘化为若有若无的黑烟吸附在亚瑟和帕克身上。

看着黑烟吸附在亚瑟身上,那两人在那里哇哇大叫,但是亚瑟二人并没有在身体上有什么感觉,便觉得老头好像在作弄他们,顿时刚刚的那种恐惧感又消失了。

亚瑟直视着老头,满身轻松的说:“师父啊,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谁说我会倒霉来着?”

话刚说完,便感觉嘴里有一丝甜味儿接着舌头一整疼痛,亚瑟便是毫无顾忌的手指抹来一看。怎么回事?牙齿咬破了舌头,不会吧?真有这么好运?心里想着,往老头方向一走,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脚底踩空了。

“啪!”

果断的嘴唇和地板来了个深吻。帕克在一旁看着眼泪都笑出来了,正准备说点什么,顿感觉喉头痒了起来,“咳咳~”一整剧烈的咳嗽,身子下意识的往下弯曲,脚底一滑。

“啪!”帕克也摔在了地上。

霉运看来确实来了,不然也不会唾沫塞住喉咙。康利在一旁冷静的看着两人上演的一处闹剧,忽然发现虚无飘渺的幸运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真实。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规则存在?那置我们世界的科技、武力为何物?不过老头倒是很享受的样子,找了张椅子,踏踏实实的坐着,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还端上了一杯热茶。

亚瑟从小性子就坚韧,偏偏就不相信这东西,便以为只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挣扎着站起来,忽然听见好像布料撕碎的声音,埋头一看,灰色朴素的四角内裤露了出来,双手连忙往下面捂去,又是一声,两肩的附近的布料又神秘的被撕开了。朴素的亚瑟从小没有买过什么衣服,这一件还是老头看他8岁生日给他的,看现在这犀利的章法,要是再动一下这身家当还能要吗?亚瑟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心里想着,还敢不相信啊,我等下恐怕要撕裂的就是胳膊腿了。帕克满脸恐惧的站在一旁,亲眼所见的就是事实了,他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坐在一旁的老头,现在说话了:“你们现在还信不信啊?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实践实践。”说完优雅的喝了一口热茶。

“我……我……我信了。”亚瑟倔强的性子在幸运力的神秘莫测面前终于还是屈服了。

帕克早已经是惶恐不安了,那还有反抗的神色:“我也信了,我也信了!”语速快得就像联邦军人用的机枪一样。

“哈哈~”老头和康利站在一旁,看着这等场景,一齐哈哈大笑。

老头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左手一挥,亚瑟和帕克身体中冒出的黑烟慢慢消散在房间里。

亚瑟二人忽然感觉身上有黑烟冒出,知道老头把霉运给他们驱散了,于是狼狈的跑到老头身边恭恭敬敬的站着,接受着老头的教诲。老头便说道:“我刚刚说到什么来着?”

“老师,您刚说到世界祖元力下规则力中幸运力的真实性。”康利沉稳的说着。

“哦,对!你两个现在觉得幸运它真实吗?”

“是的!老师,幸运它绝对真实。”两人畏之如虎豹,怎敢多言。

“嗯,规则力的运用特别是幸运领域之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你们现在也暂时不用管它,不过老师倒是希望你们以后都能悟出其中的道理。现在再给你们说说三大祖元力的第三类——生命力,这种力是一种很贴近我们人类本身的力。所有与我们相关的力都能算进去,不管是大力还是小力,如同道德力、约束力、思想力、权力等静态力,又有体力、武力、战斗力等动态力,我们元力术士还研究高深的力包括生机力、死亡力、毁灭力很多关乎生命演变的力。”老头接着讲述道。

“好了,为师把术士世界的基本力的构成给你们说了一遍,现在就让你们真正的走入术士的世界,来接受元力初拥吧!”老头显然对于能让几位素质上好的徒弟走入术士的世界感到很欣慰。

“拿出你们的珠子。”老头指挥道。

三双小手摊开捧着三颗颜色不同的元珠,抛过以往老头的恶劣行径,同时炯炯的望向老头。

“你们还小,心境还很纯净,所以你们自由挑选的就是你们所喜好的。当然珠子也会挑人,我说过的,不然他们在你们的手中可不会这么安分。”接着有自言自语道,“哎!缘即如此何必多想,总之你们也真的很幸福。”老头说的很真切,亚瑟三人倒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以后他们会知道的,能得到一位重量级的名师是百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在初拥的时候便拥有元珠,那这就是百亿分之一的机会了,反正他们的这种概率,太小太小了,堪称逆天。

“闭目,精神平和,空无一物。”老头有条不紊的说道。

亚瑟三人赶紧闭紧眼睛,不敢多说,按照老头的要求去做。

一双枯槁的手,灵巧的如同做了几十年针线活的妇女,在空中作出一种手势,同时再一次低声的念出术言:“打开……拥抱……交融……格拉斯的精灵,我的灵魂在指引你,我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初生的朝阳,元力在这里,发现……汇集……”语气愈发的缓慢绵长,突然老头双眼一睁,突兀的发现眼眶中竟然没有瞳孔而全是光芒,“打开吧!”突然老头大声吼出。

在一瞬间老头食指伸出,闪电般的近乎是同一时刻在三人的额头正中一点,三人额头处慢慢悠悠的浮现出了一个符文,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这一举动成功的刺激到了大脑的第一元窍,三人同时因不能忍受这一刹那间的痛苦而惨叫。

慢慢地三人的身体在此刻竟然都违背地心引力一样缓缓地悬浮到了空中,但是三人仍然持续着惨叫,痛苦的神情让喜获三个宝贝徒弟的老头心疼不已,不禁眉头一皱。

初拥的过程确实让亚瑟三人感到生不如死,但是三人都不是性格懦弱之辈,任由青筋直冒依然忍痛坚持。在这种过程中,四周的空间忽然变得模糊扭曲,四人仿佛处于一个大漩涡,在漩涡的核心中不断地出现闪着白光的精灵,长着如同婴儿一般的缩小版身体,面相可爱的小精灵,光着身子,背后长着翅膀,他们手牵着手,绕成一个圈,分别环绕在三人的身旁,在房间中轻轻地吟唱着什么调子。

“嘀嘀啦啦~嘀嘀啦啦……”那种声音仿佛有极强的感染力,整个空间回荡着这动人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陶醉。

“这是?”老头注视着三人身边环绕着的精灵。

“居然会有精灵出现?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神铸之子吗?”从老头瞬间变得呆滞的面容,可以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惊讶。

“难道说格拉斯预言中的神铸之血脉真的存在?不可能啊,三个凡世的小辈怎会得到格拉斯预言中神的垂青,难道这个世界与我的故乡曾经是……”老头在一旁呆滞的自言自语,忽然好想知道了一个秘密一般,话语骤然停下了。

默然的看着这等情景,忽然老头抬头眼神忽然温柔的看向三个孩子,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既然我已经承认做你们的师父,那我会尽我的全力守护你们!”语气虽然很淡,却能从老者身上感觉到一种钢铁般的坚硬的气息。

“我,威尔奇。道夫,曾经风光一世,到最后还是落个功败垂成。名利威望与我无缘,失败辱骂同我纠缠,这都是神给我的惩罚!哪知虎落平阳之际却又让我遇见了你们,我的孩子们。”老头右手伸向三人的方向在虚空中轻抚,三人双目紧闭,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绝了,并没能听到老头的声音。

老头接着说道:“我用血脉发誓,神铸之子必在我的手上绽放光芒。”

老头说罢,双手再次合十如同给亚瑟滴入彩色液体时一样的动作,三颗颜色各异的元珠分别从三个孩子的口袋中飞出再次悬浮在了空中,老头也慢慢的飘了起来,稳稳的浮在亚瑟三人中间。老头合十的双手又再次分开,手臂的很有力道干感的挥舞出去,划出一个诡异的轨迹,三颗静止不动的元珠忽然像放飞的鸟儿,在虚空中四处乱窜,“元魂入窍!”

老头声音好像很有震慑性,乱飞的元珠像是被驯服了一般,不约而同的扑向三人的心脏处,然后闪烁着一阵光芒隐没在了三人的身体之里,之后一个神秘的符文像额头的符文一样显现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老头慢慢的降下,慢步走向椅子,动作悠闲的喝了口茶,然后“好了,现在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神铸体啊!你到底能够让这三个孩子走到多远,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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