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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后的决定

这次孙犁出差的时间较长,每天他都会给安澜发个问候的短信,安澜也回复。安澜对孙犁这次的归期有些害怕又有点期待,这种纠结的心情让安澜很苦恼。她没想好怎么面对孙犁,不明白自己的心里究竟要的是什么。并不是每个离婚后的女人都能轻易获得幸福,半路夫妻的信任感尤其脆弱,凭一时的意气用事结合,可能会换来无止境的痛苦。自己和他结婚肯定会对他的前途造成影响,他的前妻和女儿会是他们俩幸福生活后面永远的伤疤。这些顾虑像毒蛇一样无法驱赶。可他爱了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做到离婚这一步,任自己是铁石心肠也感动了吧。而且错过可能是一辈子的错过,再没机会拥有,放弃就是永远。

不管怎么纠结,孙犁还是要回来的。余晴在孙犁回来之前,给安澜打了个电话,估计是想探探安澜的想法,但安澜没给她任何安慰和承诺,安澜知道对余晴来说这是残酷的。她可能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成为别人的丈夫,却无能为力。终究女人还是弱者。不管是余晴,小月还是安澜自己,都是等爱的可怜女人。表面的强悍也难掩内心的脆弱。余晴听到安澜的回答后,电话那端马上传来余晴绝望的声音:“陆安澜,你以为能获得幸福吗?你这个狐狸精。”安澜在电话这端笑了:“余晴,你现在有点和小三决斗的感觉了,这样才对嘛。上次很憋屈吧。”安澜听见余晴悲愤的哭泣声,把电话挂掉后,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下来。

过了一会,安澜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还没说话就哭起来。妈妈焦急地问:“安安,你怎么了,家谦欺负你了?”刚说完,妈妈意识到说错了,因为安澜找了个机会告诉了爸和妈自己和家谦已经离婚的事情。妈妈赶紧说:“安安,你太累了,办个假到妈妈这里来顺顺心。我和你爸还有你哥都想你。”说到这里,安澜听到电话里传来小侄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小裕的家,”安澜抹干眼泪道:“小裕,我是姑姑,我好想你。你在干什么呢?”“我和爸爸玩汽车。”小裕马上就跑了,妈妈又接过电话说道:“安安,你状态不太好,要不我和你爸回来陪陪你?”“不用了,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你们还是在哥那里把小裕带好。我没事的,就是想撒撒娇。”安澜恢复了平静。妈妈在电话里叮嘱了半天,才把电话挂掉。和妈妈通过电话后,安澜一个人枯坐在床边,想起小侄子粉粉的小胖脸和无忧无虑的笑容。

孙犁如期回来了,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把15年的感情做个了断。不管安澜怎样想,孙犁想陪在安澜身边。这个决定下得很艰难,他知道对不起余晴和女儿,可如果看不见安澜,他会非常难过。这时的孙犁也许失去了理智和冷静,15年前因为自己的理智连个表白都没敢,就和安澜失之交臂,现在想疯一把。

一个星期六,孙犁约了安澜,安澜欣然答应。当孙犁看见安澜时,发现她有些不一样,马尾辫放下来,发尾做了点卷,平时素白的脸上化了点淡妆,显得粉粉的,衣服也较正规,脚上穿了双半高跟短靴。看起来女人味很浓。孙犁抱着双臂看着安澜笑道:“安澜,你转性了?”安澜上下看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孙犁,别扭吧,我也觉得。”“不别扭,好看,以后在我面前都要这样。”孙犁说完一把抓起安澜的手把她送到副驾驶坐好。孙犁开着车带安澜来到上次那个湖边,因为冬天到了,湖边的风很大很冷,安澜到湖边走了一会不得不回到车里,孙犁把安澜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怀里捂着,安澜看着孙犁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安澜知道是什么,但她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的戒指。当孙犁打开那个盒子后,安澜看见一枚造型很简单的钻戒,但那颗钻石璀璨,耀眼。孙犁拿起戒指套到安澜的左手无名指上。安澜抬起手,看着带上戒指的手,问到:“孙犁,好看吗?”孙犁点点头,拉过安澜的头靠上自己的肩轻轻说到:“安澜,嫁给我吧?我给你你想要的。”安澜娇媚地笑道:“孙犁,你对我真好,但这个答案晚上回家时前我再告诉你,先留点悬念。”孙犁看着安澜那粉红的唇,手扶起安澜的脸,唇慢慢靠上去,安澜没有拒绝,让大家都不要留下遗憾吧。孙犁的唇温热的,贴上安澜的唇,渐渐加大力气,安澜调皮的挑逗换来孙犁野蛮的回应。直到安澜感到窒息,孙犁才放开了安澜,拍拍她的头:“走吧,带你去吃饭。”安澜笑嘻嘻地把那个带上戒指的左手拿到孙犁眼前晃来晃去。孙犁只是宠溺的看着她,突起不易的朝她脸上亲去。安澜故作生气的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孙犁一本正经地说:“陆小姐,请坐好,我在开车,不要制造交通事故。”安澜叹口气:“唉,这么美的手,没人欣赏呀。”孙犁听到这话把车靠边停下,拿起安澜的手左看右看,突然把手拿到自己的嘴上亲了一口。随后捧起安澜的脸,又深深地吻下去,安澜在再次窒息前被放开。然后孙犁威胁到:“陆小姐,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安澜捂着自己的嘴,摇摇头说:“不敢了。你好好开车。”孙犁望着安澜呵呵的笑。

孙犁和安澜吃喝逛疯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孙犁开车送安澜回家。车子停在安澜家楼下,孙犁轻轻摸了摸安澜的小脸说:“安澜,给我点时间,等我。”安澜看着孙犁笑笑:“孙犁,我怕我没耐心,等不到那一天。”孙犁道“我爱了你15年,你不会这几天都等不了吧?”安澜把头靠向孙犁的肩:“孙犁,你确认自己在做什么吗?”车里响起孙犁坚定的声音:“安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也许别人认为我疯了,但未来的日子我想和你在一起。人的前途,事业固然很重要,但我更愿意遵从自己心里的意愿。我爱你。”安澜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哽咽道:“孙犁,你这个傻子,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安澜,你值得的,别小看自己。”孙犁用力抱了抱安澜。安澜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孙犁,早上你问我的问题,我给你答案。”安澜坐直了身体望着孙犁:“孙犁,我不能嫁给你。”孙犁呆呆地看着安澜,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皱起眉头。安澜继续说道:“孙犁,可能你没意识到,你对我的爱是一种得不到的执念,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也许大家不会真的幸福,我见过余晴,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你的女儿也很可爱吧,我知道你的家庭并不是像现下的一些家庭存在很多的问题,基本是和谐的,余晴她爱你不是?你不会真的想把幸福建立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吧?我知道你爱我,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余晴一样总在等待你,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忙,而我需要人陪,我不想每天都在寂寞中等待着你的回来。领导夫人不是什么人都适合的。孙犁,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却要面对太多的方方面面,也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怕我们最终会因为许多的困扰而筋疲力尽,无法言爱。你还有别的路要走,而那条路上陪着你的人,不是我。谢谢你,爱我,让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差。你买的戒指很好看,我已经带了一天,该还给你了。”安澜拔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递给孙犁,孙犁没接,安澜把戒指放进了他上衣口袋。孙犁的眼里透出无尽的伤感,他看着安澜说到:“我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我还是想试试,安澜你明白我,但你又不明白我。你替我做出的答案,我不知道该爱你还是恨你。安澜”孙犁痛苦的叫道。安澜抬起双臂抱上孙犁的脖子,满脸泪水的亲吻孙犁的唇,“对不起,对不起。下辈子我等着你,你早点到,别再把我弄丢了。”孙犁的眼里流出泪水,混合了安澜的眼泪,两个人的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咸味。安澜突然拉开孙犁的衬衣领子,用唇附上孙犁的锁骨下方,深深的允吸,孙犁只觉得一丝丝的疼痛混合着兴奋,孙犁不由的紧紧抱住安澜,许久安澜离开孙犁的锁骨,她定定的看着那里,孙犁也看向自己的锁骨下方,那里赫然有一个深深的紫红色吻痕,安澜哭着说道:“孙犁,看到了吗?当这个吻痕消失后,你就把我从你心里连根拔起,再也不要想起。”说完安澜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冲进门栋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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