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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孙犁的暧昧和告白

晚上,安澜在网上看书,接到孙犁的一个短信,是一段话:静静的夜里,一个人偷偷想你,已成为我最隐秘的快乐。好几次梦中有你,我便贪恋着不想起床,放纵自己恣意地想你。这是什么?安澜有片刻失神,她的反应是一,孙犁发错了,对象不是她,二,孙犁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不管那种情况,都不好回应这个短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关灯睡觉。

这次孙犁回来后,安澜觉得有些不太一样,因为,在厂里上班,总能有意无意的看到孙犁的身影,在厂里她们保持着尊敬的上下级的关系,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包括夏花。夏花和安澜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饭都会说:“这段时间食堂的饭菜好像比平时做的好些,是不是因为孙经理经常来吃饭的原因呀?这个孙经理还经常下个基层体验民情,人不错呀。”安澜笑笑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感动呢?你平时是怎么批判食堂的饭菜的,怎么批评领导们不顾老百姓死活的?”一记夏花式白眼抛来,说到:“就不能有个别好的。”两人就开始斗嘴。其实,有孙犁在的时候,安澜总能感到有一束眼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自己。这让她有些慌张,说实在话,站在常人的立场上安澜不希望孙犁这样,她不想成为别人背后的谈资,但心底又有一丝兴奋,她希望孙犁对自己产生感情,就算最后不能接受也好。那是女人惯有的虚荣心作祟。这些想法让她非常的矛盾。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那天孙犁短信告诉安澜想见一面,安澜到了孙犁说的位置,是个很安静的餐厅,孙犁在里面定了个包房。服务小姐带着安澜到包房,安澜一进去就看见孙犁已经在里面坐着等自己,然后他跟女服务员说了声上菜,对安澜说:“安澜你来了,这里的菜有些特色,风景也很不错,叫你来试试。”安澜走到落地大窗前,面对的竟然是一大片湖,湖是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倒映出对岸的灯火,偶有风轻轻拂过湖面,那些金光就一点点的碎了。在下次风起时,开始寻找彼此。沿岸的垂柳,让人想起柳永的杨柳岸,晚风残月的意境。安澜静静的站在那里,听见孙犁轻轻地叫道:“安澜,等会再看风景,先吃饭吧。”安澜回过头冲孙犁欣喜地说道:“孙犁,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是呀,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喜欢。来,试试这里的菜。”孙犁温和地说道。等安澜坐下后,孙犁就坐到她的旁边,帮她布菜,他宠溺地看着安澜吃东西。安澜觉得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别样的情愫。让安澜有些惊慌,“好吃吗?”孙犁问道。“嗯,好吃,孙犁你是不是图谋不轨想让我变成肥婆呀?”安澜笑道。孙犁笑了笑深情地说:“不管,你是什么样,都是我喜欢的安澜。”终于说出口了,安澜知道,说出口就代表永远不能回到单纯的孙犁和安澜的世界了,她们之间的友情里掺杂了别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接受了,今后就得和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呆在一起,如果不接受,友情也灰飞烟灭。不管怎样,结果都是不乐观的。孙犁继续说到:“安澜,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最近,我几乎每晚都会梦见你,看着你对我笑,和我斗嘴……”后面的话安澜已经不能听不去了。她很果断地打断孙犁的话说道:“孙犁,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我喜欢这种没有压力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说,不能再等等?让我回味够了再说。或者要说15年前就该说,现在算什么回事?”安澜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对我的好?孙犁只是你想想,你准备怎么爱我?让我做你的情人?二奶?还是小三?你能给我什么,就算我要卖身给你,你也总得给我发个合法的执照吧。你手上还有执照吗?”孙犁明白安澜的话,他没资格爱安澜,安澜拿起包连再见都没说,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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