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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蜻蜓

众所周知,城南三中的成功之处,就是他在极端不被看好的情况之下,被省教育厅获批了市级示范性高中。这一重磅新闻在整个中原炸开了花。城南三中的名气也从硬度只有4·5的萤石摇身一变,变成了硬度有7点之高的水晶。在赌石行家眼中这种对比不亚于寒鸦比凤凰,驽马比赤兔。而市级示范高中对于教学质量不是特别的出众的城南三中来说,无疑是一棵救命稻草,在积攒了几年怨气之后,学生和老师也纷纷卯足了劲儿,终于在沉寂了数年之久后爆发了。

就在城南三中披金挂印的一年后的一天,该校贴出了这一年的成绩:

BJ大学2人

清华大学1人

复旦大学3人

武汉大学3人

华中科技大学4人

······

看来在市级示范高中的光环之下,却真有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凭借着这份力压群雄的答卷。城南三中纵身一跃,跻身来到中原高校榜前五!而省教育厅也对此事特别关注,为表鼓励,特播教育基金。这就给这所学校注入了新的活力,学校上下,活力无限!老校长吕庆功也就此事大做文章,顷刻间,“全城尽传南三中”!老吕不仅从BJ请来了小有名气的国家级骨干老师苏楠,而且还特意找来了他的高中同学,现在就职人大主席的王学臣(由于此人原来也是老师)来当自己学校的督学。而那些虾兵蟹将们呢?大都走的走留的留,扩充的扩充,调配的调配。老吕挥金如土的从中原各大高校召来“特教”。目的不二,就是要改变一切,守住胜果!又一年,付出得到了回报,学校再次张出了光荣榜。城南三中这次的答卷更为夸张,他在中原市的教研中破天荒的排在了前三,在自己所在的大都区独占鳌头。一时间,三中成了名校,苏楠成了名师,老吕成了英雄。铺天盖地的广告席卷着中原。有关三中的传言也犹如漫天飞花,在不是很平静的天空之中飘落下来。学校的腰包鼓了,就放出豪言,以后只要有一人考上北大或清华,奖励助学金20000元!其实城南三中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这些都是长存于根里的,例如他的两极分化严重,例如学校老师的“只提尖子”政策(这个政策被城南的学生戏谑称“踢毽子”政策)。这不仅仅是城南的毛病,也是整个中原高中的通病。除此之外,像其他学校一样,城南还有很多连老师都不知道的隐患。不过这英雄帖一发,便有很多学子慕名而来。我们的中原又热闹了。

朱青也算是慕名而来的了,来之前他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和过去告别。不再吊儿郎当,不再翘课胡混,不再打情骂俏,也不再斗殴打架。因为自从朱青老爸去世之后,老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每周书包里的几包零食,每次回家后的一碗热汤,每次考试不好时的开导安慰。那些说也说不完的有关于至亲至爱的故事,对于朱青来说就像忧愁的解药和生命的动力。在老妈一次又一次的爱的教育之后,虽是单亲的朱青依旧健康成长。而老妈所做的一切,他都看之记之。因而在来城南三中之前的那个不眠之夜,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本科!不管再苦再难!

扩建后的城南三中比原来气派很多,概括来说他有两个部分组成,食宿区和教学区。我们的主角在老妈的陪同下去寝室放好东西便来到他将要苦守两年的新班级报名。班级号码是五,朱青如愿的被分到了文班,巧的是和他原来的班号一样。

班主任是一个年龄将近半百的老先生,他瘦的活像根儿柴火,眼睛不大但颧骨却很高,一双都快有一指厚的眼镜镜片挂在他好像都快支撑不住的高鼻梁上面。后来朱青跟他问过好,聊了一会,才知道班主任是英语老师。能耐很大,在不同刊物上发表过很多英文文章。姓李,叫国运。他把校卡递到我的手里,在我离开之前,他还不忘说一句“欢迎入伍”。

照例,今天周日,晚上才准许上课的。送走老妈后朱青便在校餐厅吃了顿简单的午饭。随后他便在说是该校新投资200万才修好的全塑胶球场上散步。夏天的操场上坐着三两学生,大多是在懒散的晒太阳,这又让他想起了和景立、羊绒儿一起在华凌晒太阳的时光,一去不返!可不知怎的,对这儿他一点也不觉陌生,好像这教学楼的白墙红瓦,和宿舍楼的红瓦白墙都似曾相识一样,而现在的感觉也不过是古人所说的“旧地重游”。不过这样说是有点灵异了。

朱青近乎嗅觉失灵的鼻子此刻却闻到了这夏天校园里的浅浅桂花香,这味道在华凌是没有的,在他的初衷也没有。他想找到这其中的缘由,回答他的却只有这声声的蝉鸣。是潜意识在作怪吗?或许吧。于是在这万分无聊之时他想到了一个万分无聊之事。那就是找找看,这不可一世的城南三中,有没有桂树。

“唉,奇了怪了,是不是太热了,让我神经发蒙了?”朱青绕场一周,没有发现谁么桂树。

就在这时,朱青看到了一个在华凌永远都看不到的画面——一个男孩在三伏天的校园里读书。注意我说的,一个男孩!

他穿着不是很讲究但看书说却是很认真,用手指着书上的字,嘴巴一张一合。如果不是被老师罚的,如果不是自己自觉的,那朱青也只能说他演的太好了。毕竟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这时朱青开始注意他下弯60度的脸盘,但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也许真的是太热了。他恍恍惚惚的又闻到了那阵幽香。

朱青驻足了一会,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非要等到那个男孩抬头不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额头已渗出几朵金莹剔透的的汗花。

终于他等到了,可令他尴尬的是,那小子一抬头便看见了朱青,而且一直看着他。可能相对于别人来说,他们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然后第一时间把头左摆右摆,装作无意看中。可朱青却没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怎样的一张脸呢?朱青竟然脑海一片空白!一双无神的眼和一张洁白的脸。两人就这么看着,像是两个无奈的人配上两双无奈的眼神!时间好像定格了,这一刻,风停了,偶尔掉下一片花瓣也逃不过两人的耳朵。这几秒,朱青好像读懂了他的一生,他也好像读懂了朱青的一生!好像同样是多灾的一生!忽而微风又起,朱青这才本能的回了回神儿,转了下头。当他在回过头来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头埋下,专心读书。

这几秒,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一眼,有种花落花开的感悟。

这两个人,也许前世有缘。也许,也许只是今生一面之缘!

“真奇怪······”朱青刚说完,那人便把书一合,起身就走。

这一下午虽然无聊,但总算是过去了。自己总算可以回到那个陌生的新班级了。他坐到了老李给他“安置”的倒数第三排(一共七排)的靠窗的位置上。朱青到的时候还没有打预备。班里只零零星星散落了不到十个人,有几个看到他的同学,好像都在窃窃私语,不过他知道,内容一定是有关于“新生”这个词的。这也难怪,毕竟是多了一个人嘛。他张望四周,试图找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除了死气沉沉的黑板报,就是一摞儿搞过一摞儿的书堆。这时他开始幻想她的同桌,会是一怎样的人,毕竟华凌是单人单桌的。因此也可以说他或者她是朱青高中时代的第一个同桌!想着想着朱青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他(她)同桌的课桌上的书本,此时他看到了其中的一个课本上有一个名字,他同桌的名字,而且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展······展萼······”朱青有点不认识第二个字。

“姓展?呵呵,也不知道他和御猫什么关系。哈哈”朱青笑道。

不知不觉,预备铃打了,上课铃也打了。老李来了,气氛也有些紧张了。可朱青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的同桌还是不见仙踪?第一天就旷课?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朱青正想着一名同学走到黑板上,开始写美术字。这时他才意识到,对了,今天是周日,照例应是主题班会的。

“我——已——高——二”朱青缓缓念初这一班会主题,不由得心想“太俗太俗!”

字已写完,剩下的是老李该做的了。朱青这才发现,瘦高的老李笔直的站在那儿,活像一只亚马逊森林里的竹节虫。时儿一扭头,便又露出了他高高的鼻梁,而这时再看,他活像一只高傲侧立着的公鸡。朱青想着想着便笑了······

稀奇的想法却被这想法的原型打断。

“同学们,想必有很多人在这儿也不是初次见面了,有些甚至还都是老朋友了。那我在这儿也不拐弯抹角,这文理分科得头一天吗,照例是要进行自我介绍的,原因我就不说,废话我也就不说了,那么,从头牌第一个开始······”

“唉!有没有搞错,又是自我介绍,又不是没找你报过到!”朱青小声咕哝道。这时他环顾四周发现就犹如羊绒儿说的那样,果真在文班有好多女生,大眼一撇,几乎百分之八十都被女生占据。定睛一视,原来座位前也是两位妹妹。不过在他转瞬的印象里,后面好像是坐着一男一女来着,一秒钟后,他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听到了男孩小声的嘀咕声。朱青可算是没有完全掉到女人堆儿里。不过就算掉进去了,也是很好的。呵呵。

“我的同桌小姐怎么还不来呢?”朱青心生疑问,但是没有说出来。

就在前面的人正在唧唧咋咋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朱青感到有一只手轻拍了他的后背几下。忙转头。

“兄弟,新生吧,原来不是城南的吧。”一个鼻子两颊有雀斑的男孩微笑着问道。

“恩,不是,今天才转来。我,华凌的。”朱青应道

“华凌的?初中也是吗?”没等那个雀斑男再次发问,他身旁的一个女生问道。

这女孩睫毛很长,睫毛长得就像电影里的明星。初看之下只觉嘴巴微大,不过长得还是很匀称的。

“对呀,初中也是的。怎么你、你也是?”

“哦,不是,我有一很好的姐们儿是在那儿的。叫洪秋,认识吗?”女孩捋捋头发接着问。

这一问犹如宙斯的闪电,把朱青脑中瞬间飘过的几个女生的名字击的粉碎。

只得缓缓的说道,“不认识······”

“人家也不可能全校人都认识呀。嘿嘿。”雀斑男挠挠鼻子说道。

三人皆笑。

过了一会,朱青又问,“对了,认识一下,我叫朱青,就是色谱上的两种颜色,呵呵,你们······?”

“我叫李宇龙,这是我同桌,唐玉。”李玉龙刚说完,唐玉就冲我微微一笑。

“那打今天,咱们可就是朋友了!”朱青来了个斩钉截铁。

“呵呵,本来就是朋友呀······呵呵······”

三人再皆笑。

这时却被伺机抓典型的老李逮了个正着。尽管两人拼命得给朱青使眼色,朱青也会意地以迅雷不及掩盗铃响叮当之势将身子扭了过去,可是为时已晚。三个典型,他自然不会全点名儿,可他会叫谁呢?这就要说到位置学了,一般来说,最吸引老师眼球的,没过于那些肢体语言和声音结合的,可若团体里没有这类特例呢。那自然就要看位置了,一般如果是扭头给后面的仁兄说话的仁兄,一般会遭遇不仁。

“朱青同学,看来你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大家介绍自己了。唉,既然你想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集体,好!来,直接跳到你来介绍!”老李笑着,却是笑里藏刀!

“老师,其实我不是······”朱青站起来,话还没说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沉默的人,正好呀,我现在给比个爆发的机会!”老李此话一出,立刻惹得的满堂大笑。

“事已至此,去吧、去吧······”唐玉也在下面小声规劝。

此时的朱青也深晓木已成舟,天命难违。

于是就“义无反顾”的走了上去,但是让他无返顾有后顾的是,他确实没想好词儿,更何况加上他一贯怯场的毛病······

朱青很想故作镇静,可是镇静不是故作得来的。“大家好,我······我叫······”

瞧,叫我言中了吧。

“大家好,我叫朱青。朱红色的青,青绿色的朱。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断朱青的不是台上的老李,而是台下的笑声。大家早已不约而同的笑成一团,老李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迟疑一下,朱青顿时恍然大悟。但是一切就好像碗里的水,泼出去了的,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朱青无助又无奈的低头轻叹。他只期望他下的笑声快点结束,好给台上的自己挽回一些就要溜走完了的面子。因为毕竟这还只是第一天,和大家见面的第一天。在与过去一个又一个班的磨合里,使他明白。第一天决定了别人对你的印象。可现在看来这个印象的确有些深刻了。

“看来,咱们的朋友太紧张了······”唐玉对李宇龙说。

“覆水难收哇······”两人随后沉默,静观其变。

又该我们的小主角表演了。

“呃、错了错了、是朱绿色的朱······青红色的青······”这下笑得更惨······

随后才真的算是覆水难收,什么覆水难收呢?自然是笑得覆水难收!这时就需要老李出面了,就像公庭之上,大家不断地碎语闲言,终会惹得法官落锤喊停不可。而老李确实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了最关键的话!

只见他轻声笑着,微扶眼镜。随后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大家还是不要再难为这位新同学了,我想他叫什么,在座的也应该知道了吧。哈哈,好好,复原!接着赵旭(五班同学)后面的那位同学开始。”

朱青面如死灰,走路都显出十足的尴尬!回到座位,坐下。

“哥们儿,你太逗了,咋这么怯场呀?”李宇龙说得随心所欲,问的一本正经。

“没办法啊,从小就这样,唉······,刚才是不是特傻?!”

“哪有啊,挺可爱的,真觉得你超有意思!”唐玉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可别拐着弯说我,我真觉得当时傻透了,就像山里来的猴子!”说着,朱青的露出一丝苦笑。

“我可是真的觉的你当时可爱透了!”唐玉有点意犹未尽。

“好了,咱们别开人家玩笑了。一会就该咱们了!”李宇龙这回是真的一本正经!

经过几个课间的攀谈,这仨人成了朋友。后来他才知道,唐玉和李宇龙在高一就是一个班的。后来他又知道,自己和李宇龙同在一个寝室——203。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五班男生太少,分在一块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第二节自习朱青几乎都在发着短信,因为景立和羊绒儿对其展开车轮战,问他有关城南的事儿。景立问他五班有没有美女,羊绒儿问他五班有没有帅哥。除此之外,他们反问了同一个句话,“想我了吧!”周日晚上只有两节晚自习,和以往不同。所以晚上的时光也给人一种半秒抵一秒的错觉。铃想以后,全班四散。李宇龙说要和我一同回寝。于是我们一同给唐玉说了“goodbye”。就沿着操场的栅栏回到了寝室。寝管老师姓胡,面像不是很大,但却白了头发。给她问过好后。我俩就回到了寝室。

来到寝室,才发现四个人都到了。开始大家面面相觑,画面好像哑剧。很显然,这几位仁兄高一肯定不是同班的。朱青这样想着。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找个话题敲开这沉寂。他一边挠头,一边苦想话题。

“咱们这好像是五班头一个寝室呀。”最后还是李宇龙“先拔头筹”。

“嗯,没错。刚才寝管也说了!”一位刚洗好头还在擦头的仁兄应道。

“哎、哥们,几班的呀?”我顺势一问,反客为主。

“哦,原来是六班的。咦,你是······你不是······,我好像原来没有见过你哦。”擦头男说道。

与朱青睡对头的那个穿白背心儿得人也开始发问“哎,就是,我好像原来也没有见过你,你是新生吧。”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四人金嘴全开!

在与四位室友的闲谈中,朱青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除了之前认识的李宇龙,还有背心男李小年(他说他是在小年夜生的),擦头男俞靛海。

夜将深了,大家也好像都说累了,此时朱青对月凝视。他开始畅想,畅想自己的未来,一个或许辉煌的未来。他对景立说过,自己一定要混出人样儿。有人在天上看着,有人在地上等着。也许这不是一个十七岁少年应该想的,可是过去种种不得不逼着朱青去审视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一些重要的事。有些像刺一样,并且多数像刺一样。那些他忘不了的过往,好像此刻借着月光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比如说他小时候记事起的第一次因为闹人而惹得老妈流泪,再比如说,他中招时不够分老妈找人花高价供他读华凌。还比如说,老妈给自己买衣服都是不顾价钱,只要朱青喜欢,可是老妈呢,在朱青的印象中,老妈没有单价上二百的衣服,就算有,也是被打过折的。多少次当朱青看到老妈是那么那么喜欢一件衣服却又没有买的时候,他总是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朱青妈把所有能给的爱都给了朱青,朱青明白,并且一直明白。而现在这个有丝丝来风的月缺之夜,又让朱青的眼角闪过一片晶莹。他这辈子,最大的梦,就是老妈能幸福快乐,直到永远。而他在幻想着一个最值得自己骄傲的时刻,这个时刻可能会有很多,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老妈是为他而笑,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光荣!这关荣重若泰山,高若北斗!过去真的似水无痕吗?不!朱青记得所有的一切!

可能是猛的接触住校生活使我们的小主角稍感不适,所以触发了他深埋在内心之中的悲伤。不过换句话说,何人望月会不起故园之情呢?而朱青在这份故园之情当中还夹带着一抹抹浓浓的反哺之意!

不管怎么说该死的“介绍风波”终于是过去了,朱青并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后会发生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在按他幻想计划的进行。可能偶尔的小挫折就会然他止步不前,步履维艰;也可能偶作的大风浪也难挡住他乘风破浪,勇往直前!要知道命运这个东西呀,就好比手里的钢镚儿,不是你想要哪个面就会掷出哪个面的。朱青现在还在惆怅着,或者应该换一种说法,朱青现在还在思索着。他的想法与他的年龄不太相符。抛开这那那这的一切,朱青妈的一句话才是真理,“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天天对着时钟胡思乱想,不如踏踏实实办点实事!”

寝室窗外的路灯又灭了一盏,朱青看看其他室友,大家都已进入了梦乡,他打了个哈欠,自己身上的瞌睡虫也回来了。闭眼睡下,和这一天说再见!

“晚安,城南!晚安,华凌!”朱青动了动嘴唇。

这是朱青在城南的第一天,而后呢?据回家还有五天,这一周又会发生什么呢?幸运的女神会从天而降吗?我保证,这一周风波无限!一个人如果不慎掉进了泥池里,那么他脸上不被沾染污泥的最好办法,莫过于不要挣扎!

就在他闭眼的一秒钟后,一道闪光忽然划过脑海。那个如钢钉一样的眼神,那个神秘的陌生少年。他会是谁呢?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把他和他相互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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