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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蜻蜓 老白之墓

朱青和老俞活脱两个刚从冰川里出来的猢狲,在还在拼命呼啸的北风里瑟瑟发抖。衣服又湿又潮,不起任何的御寒作用,要起那也是起副作用的。

打完电话不一会,他们二人就来到与唐玉宿舍的下面,两个望天苦等的少年维特终于看到了犹如黎明契机般的希望。唐玉打开了窗户夜太深了,深的连狗腿都不愿追抱狗的闪灵二人组了。因而芋头也是小心翼翼,以轻为重的缓缓推开玻璃。将两个于女生来说颜色相对灰暗的大衣像扔纸飞机一样,扔了下来。

可是衣服终不是纸飞机,下落时也不会像它本身那样蕴含美感,两件衣服好似两个舞者,用叫不出名字的舞步和北风共舞。浑然天成可也衣随风动。

朱青和俞靛海见衣犹见宝,事后,若是他们自己能看到自己,可能也会互相恶讽,对骂彼此说,当时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衣服来没落下,两个人就像是饿虎一样张牙舞爪。如果说,芋头像是站在高地上向下散救济粮的人道主义份子,他们两个也就好比海底地震后疯抢物资的市侩。再没有比这个比喻更为贴切的了。

人总是在问自己,什么事最难忘呢?是安安稳稳的生,还是轰轰烈烈的死,都不尽然吧,有些事,也可以说是有些人,像是一个神秘的倾诉者,总是在你孤独的时候在你的耳边以不同的身份耳语着,说些不修边幅,也不着边际的话,几句话入腹,会让你有种被馒头噎住后饮水冲散了的快感,那一刻,你觉得自己无欲无求了,有的时候,想着入眠,可有的时候,你想着想着就不知东方之即白了。但最重要的,你要了解,要有那些人,有那些事时时刻刻藏于你心的图书馆,随你借阅才好。否则就少壮没有事,老大徒伤悲了。在那个年代,我们喜欢看电视连续剧,喜欢看电影,喜欢看一些镜头下出洋相的家喻户晓的事,喜欢看一些时下新潮的东西,这是常理。日渐多元化的社会而今也日渐多幻化,在人心不古的大势所趋下,你更要记得那些事。就说你知我知也众所周知的段子,就开百开不厌但又没它不行的玩笑。小时候,是这些陪着我们像哀愁宣战的吧,对,还有月下老人,时间老人,诸如这些什么都知道的智者,我们也总是报以又爱又恨的眼光视之,幸运、侥幸,与人品沾边的字眼站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打心眼里有感社会,有感人民。可它一旦没了,一旦不见了,被一种玷污了的霉运取缔,或取而代之的时候,我们则又动辄怨天犹它,气不打一处来的想对那些本来就没有的智者兴师问罪。冷静下来以后,才不得不承认的说,原来只是自己在阳春三月里打了个寒噤。被无奈撞了一下腰而已。

少年不会追着日子的尾巴前行,少年像是荷裔历史学家房龙的书一样,既通俗又不媚俗!

“终于拿到这救命稻草啦!”老俞欣喜若狂。他不忘给身在寝室正伸头观望的芋头招手示意,摆出了“OK”的手势,又打出了手指正北,挥别要走的信号。

唐玉也会意的点了点头,朱青依稀看到,她双手捂着嘴,在偷笑。也是,这种情况,谁见谁笑,唐玉虽不知是什么状况,也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

两件衣服都是束腰的标准女装,具有视觉的欺骗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它们随风而舞的时候丝毫看不出它们这般艳丽!厚,但是显眼,唯一不好的,就是花鲜,维二不好的,就是上面缝有蕾丝边,和女士半截指手套。一件黄绿,一件天蓝。大老爷们儿要是想若无其事的穿上它们,还是需要勇气的。毕竟女装就是女装,穿之则需面对世人异样的眼光,虽然现在没有世人。

“我靠,这怎么穿啊!”朱青惊呼。

“嗨!你别吃饱了就骂厨子啊,你不穿我穿!刚才是谁死命不用穿,一听电话就变软脚虾啦!”

“那这也太扯了吧!这······这······这可咋穿啊!”

“这怎么不能穿,要死要活?要是给你扔到荒岛上,你就放下成见什么都吃了,一个道理,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候,你倒挑肥拣瘦的了,你不穿我穿!让开!”

说着老俞推开了朱青,拿了一件蓝色羽绒服准备穿衣。

“等、等、等、等,谁说我不穿,拿来,我要这件蓝羽绒的!你穿那件!”

“我说,为什么你穿这件啊!明明我先拿的,你刚刚不是说不穿的嘛,又变卦啦!”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现在穿了。”

“那为什么穿这件啊!”

“呵,那为什么不穿这件啊!”老俞无奈,只是本能的出了一声,不与他见识。拿了另一件,穿上。

“嘿嘿,你说喂什么,喂草呗!”

“滚、滚、滚,一边穿衣衣服去!扣着你的绿帽子吧!”

说着朱青拉着老俞刚穿上的连帽衣后面的帽子,打趣道。

两人穿上了无论从性别、大小、舒适程度和归属上都不属于他们的衣服,拿上了老白,踉跄前进。

“我看啊,咱们这压根儿不是去夜市的,简直是西天取经的,还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什么的!这不,白龙狗都累死了!悲催啊,怎么和你在一块整个儿就是一悲剧啊!”

老俞指着老白说。

“别给我在这装蒜,听你这意思,还全赖上我了是吧,我和你在一块就不悲剧啦,告诉你小子,照样是悲剧,依我看,你小子的悲剧磁场,可比我的大多了。”

“我那是喜剧指数爆棚了,过于大了明白吗,物极必反,没听说过吧你。”

“哎呦,那我还替我自己给你谢了!不知道谁没事找抽的非拉我来夜市的!”

“我拉你来你就来啊,还是意志不坚定,旗帜不鲜明!”

“行了吧你,提什么不穿外招的馊主意,哥们儿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穿女人的衣服呢,全他妈拜你所赐!真是没事找事!”

“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嘛,不用谢我啊,你看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谁他妈把第一次给了你!”

朱青怒嗔着,哀愁伴着点索然充塞在眼中。

“我这不是说,第一次穿女人衣服的事嘛,这么敏感,啥时候变这么·······变这么思想跨越度,这么大了。”

“得了,别扯这了,老白怎么办,咱们得把它先安置了再说。哎,对了,恕我冒昧的问你句,还去夜市吗?你看这阵势,都快赶上星球大战了,我可去不起了。”

“我看你是又被阶级敌人给吓怕了!”

“我是说,现在都几点了,你就是去也玩不爽啊!”

“咱得和时间赛跑啊!遇到困难咱得解决,不能逃避!”

“你这小子给我跑一个试试!你要是能跑过了,我这边直接去找体委,让刘翔或者博尔特趴在那里的世界田径纪录让让位!”

“普希金先生说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不要······不要什么来着?”

“这何止是生活欺骗了我,简直是组团骗我来了,这他妈还有托儿呢。”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普老儿不是被组团忽悠了呢?!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说不定人家比你更惨。”

“妈的,生活欺骗了我?!哎,真想打生活一顿。”

老俞笑出了声,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打?”

“我怎么不能打,你让他出来!”

入冬的夜,和夏天就是不同,每到入冬,看东西,就犹如隔在一块清晰异常的玻璃亲前面,那人也都是在蠕动的,夏天呢?看东西,就像是隔在一块毛玻璃,那人却都是在活蹦乱跳,没有约束。

“看你这么烦,给你讲个笑话,不过得你配合!”

“你不是又拿助兴的借口那我开涮吧,滚一边儿去,上次在寝室就让你小子得逞了!我这回死也不上当了!”

“我又没说是耍你的,再着说了,就算是,以你的智商我骗得了你,除非你自己不相信你自己。哎,本来以为能唬得了你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现在看来,我们的朱青同志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怕你给我讲笑话!好啊,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来吧,你朱爷我来者不拒!”

“这才有意思嘛!那我就开始了啊,其实吧,这也不能说是个笑话,充其量一个猜谜,倒是挺搞笑,姑且说是它是个笑话吧······”

“我靠,**的有完没完!您老人家快点直奔主题吧你。”

俞靛海露出一脸得逞般的坏笑,说,“你看啊,你的先照我说的做,要不就不好玩了,做完的同时呢,我会马上给你出一道题目,你也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回答我!你敢不敢来啊?!”

“我怕你啊,不过咱得先说好,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我靠你要是说的让我去给你摘天上的星星日后送你女朋友,那我可摘不来。”

“呦,那怎么可能呢,放心吧,我一准不为难你。”

“那来吧小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嘿嘿,那你准备好了啊。”

“废话,现在是我等你准备好!”

“那我开始了啊,你先把老鼠给我念十遍。”

“什么念十遍,老鼠?你不是又坑我吧?”

“谁坑谁孙子,就真是一个游戏,动不动就说我坑你,就跟我经常坑你似的。”

朱青犹犹豫豫,可也还是念了。

“行了,然后呢?”

“然后你再把,鼠老,给念十遍!完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真耍我,咱再说!鼠老·······鼠老······鼠老······”

俞靛海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朱青到底念了多少遍,不过他清楚的知道,他重复的这个次数,已经够中圈套,被他耍的了,在他觉得该提问的时候,他终于发问了。

“小猪,快点回答,猫怕什么?”

朱青刚停了嘴,还没来得及听清问题,就脱口而出。

“老鼠!”

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变的是老俞的笑声,和朱青再次中招的恍然大悟。

“妈的,我就知道你这孙子整我。”

俞又露出了他得逞般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真他妈是个天才,哈哈哈哈,逗死我了,猫怕老鼠,我他妈······我他妈······我他妈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

“长见识了吧你!你第一次说,我保证你也说老鼠!”

“没想到这小时候的招,现在还能拿出来整人,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有个谜语,你敢不敢猜!”

“你俞哥我什么时候怕过啊,来来来!”

“也是小时候的啊!你家有鸡蛋糕(高)没?”

“什么鸡蛋糕啊?”

“就是鸡蛋糕(高),到底有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难说啊!”

“那鸡蛋糕都是我小时候吃的,现在家里肯定没有了。”

朱青还没说谜底,已经忍俊不禁。

“哈哈,那也就是说没有咯?!”

“恩,是啊,现在我家本来就是没有啊!”

俞靛海说的毫不含糊。

“嘿嘿哈哈哈啊哈哈,我了个去!你家还没有鸡蛋高呐,什么房子啊,不到十厘米怎么塞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俞靛海猛的捂着嘴,那神情像是突然丢了魂。

“我操,是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

城南的宿舍和教学区不在一起,像邓爷爷提出的一国两制构想,它在这片土地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餐厅也是和宿舍紧挨着,它们离的很近。月亮在这样的境遇里变得不再皎洁,说的文学点,就是实打实的缺月,要是在哪个画家或者行为艺术家的眼里,加以塑造,没准儿能变成一幅不可多得的艺术精品,可在这二人面前,不过徒增疮痍罢了。两人转到了另一栋宿舍楼,那栋宿舍楼的对面就是老师们的教职工寝室,这是一个转角儿,转过了就快到餐厅了,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而又越发默然的画面。几株不知道是梧桐还是泡桐的老树已经没省下几片树叶了,花坛子上那些时隐时现的白光貌似就是为了提醒路人冬天将至凝成的白霜。要不是这一片水泥丛林,鬼来唱歌也不足为奇。应了已故的苏老先生的一首旧辞,有道是,“缺月挂疏桐”啊。

老俞率先走过了转交,看到了花坛,于是说。

“先别说这个,来吧,小猪,咱们就把老白埋在这里吧,虽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可也算得上是月下花前啊!赶紧的,快,快,快!”

朱青调整下情绪,好好说话,“去你的,老白知道什么是风流啊,什么时候了,还臭贫!”

“那你看,反正我就觉得这正合适!要不再走,就到进校门的公路上啦,才甭想埋老白了呢!”

“行,那就这吧,走,去找点工具,来给老白做法!超生道场喽,嘿咿呀嘿!”

“**这是说唱吧,还做法,你怎么不修仙啊!”

少顷,他们捡来了放在了餐厅后门口的被不知道是第几波翻新学区家属楼的民工废弃了的铁锨,因为只有一只铁锨,所以他们两个人商议五分钟一替换,开始给老白掘墓,其实换不了几次这所谓的墓地也就会挖好,毕竟老白不是个大活物。由于这是第一次挖坟,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要多长时间,只知道,天不侵晓,他们就别想回去。你是否能够想象,两个穿着女人衣服男人,在干男人应该干的气力活,是如此的不伦不类。可是动的多了,寒气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弭了。

又是一个轮休时间到了,朱青看着老白,他隐约中看到在老白的头上萦绕着一团白雾,久久不散。他的意识转瞬之间飞得越来越远,竟想起了,它在高一华凌的时后写得一首小诗,内容已经全然记不真切,但是他知道诗属朦胧派的。

呐诗名叫《雾的尽头》,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雾的尽头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带着一颗迷惘的心蹒跚而行。

是童年的脸,少年的眼,还是埋在回忆里你早已忘怀的过去。

路标时隐时现,上面已锈迹斑斑,

街灯忽明忽暗,下面已泪意阑干。

早已模糊年月和空间,出路与归途,

走在这不能回头的雾里,

我猜想着下一张容颜。

走在这不能回头的雾里,

我假想着渐渐浮现的城墙。

走在这不能回头的雾里,

我静静地盼着尽头的到来。

朱青

“小猪,你愣什么神儿呢?不会有事想那个美女呢吧!”

俞靛海得这一问,彻底把心已坠入过往轮回的他给拽了出来。

“没有啊,看着老白,觉得特悲凉,就是那种,就是那种心里特不是滋味的感觉。”

老俞停下了手上的活,眼瞅这老白的地下皇陵就要建好,他索性最后几铲子施了猛力,三下五除二的就挖好了自己估摸的深度,然后一把扔下都快被氧化了的朽木,故作深沉的说。

“心里特不是滋味的滋味是什么滋味啊?行啦,老白的陵园好了,就等元首为圣战烈士致悼词了!”

朱青把老白的尸体置于刚刚挖好的土坑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它。他想,又一个生命陨落了,使它陨落的竟然是自己,头一次做凶手的他还找了个令他自己都哭笑不得的被害者老白,这当然是拿来说笑的玩笑话。可就算到现在,小青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它就是死于自己的手,不对,是死于自己的臀,致死的原由说到根上虽是过失,但也足以让朱青的良心欠安一阵。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又不听使唤的想到了“精神洁癖”这个名词,他开始具有针对性的怀疑自己是否患上了这种疾病,或是这种习惯,他总会因为外界的一些风吹草动而心烦意乱,多半是听了别人的看法后的自责,心理学上它应该是有个体系的,只是自己才疏学浅说不上来,不过这些来自于外界的声音和影像有时已严重的混淆了他自己的思想。他是一个凡事往坏处想的人,所以这一想,他就一发不可收的小题大做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么心理上的类似于抑郁什么的疾病。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老俞,而是看了眼月亮,接着想。

记得上次上语文课,老师说过,在战国的时候有个什么什么人,官拜什么什么士大夫啊什么的,他就是有精神洁癖,每当听到旁人口出污言秽语,或是有辱自己、国王等的话时,他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河边去俯身洗耳。朱青越想越渗,他觉得那样的人,才纯属病态,要搁现在,活着还不如去死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样性格的人也活不到现在。

“唉,唉,唉!想什么呢老兄!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啊?这老白可该入土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埋不埋了还?”

朱青整理了下思绪,回归现实,他把老白放进了坑里,埋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朱青是报以无比怨恨和同情的态度的,他的内心在这一刻着实复杂,人类是动物,像老白一样可以呼吸和活动,和它一样有新陈代谢的生命迹象。可人类又是高等动物,具有一般灵长类动物和哺乳类动物所没有的意识和情感,这些左右着朱青无数次的浮现出那绳断之景,因为他的下落,直接导致了天上一颗无名之星的落下,当然,如果陨星代表死命这一说发成立的话。朱青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是在他办了他认为错的事之后的拿手绝活儿,他开始想到前些年红极一时可也人人发指的“虐猫事件”,那他有理由相信,当大家,特别是那些爱护动物的小女生们得知戕害老白的真凶是何许人也的时候,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殡葬二人组做完了本不应属于他们的工作后,黯然的夜漫无目的的溜于学校门前的街上。朱青一连好久都没有吭声。

每个普通人去世后,基本上会得到在世的亲人或故人以眼泪的告慰。而每个普通狗去世后,可能除了主人回敬给他的泪水外,再无别的了。老白的死是低调的。

“看你一直不说话,你还是在想老白的事吧!”

“恩,别说,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可能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是总觉得······总觉得,哎,说不上来,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错又不是都在你,也有我的份儿!要不是我拉你出来夜市,也他妈没这事儿了,木已成舟了,就要想开点了,再说,你也是无意的嘛!你说是不是。”

“就是心里不好受,有负罪感!总觉得自己要遭报应,就是那种印度的佛经常说的话,什么因果啊,报应啊之类的,哎,感觉自己要下地狱了都。”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我说你小子想得还真不少,还佛说?!佛让你吃斋,你吃了吗?佛让你念佛,你念了吗?佛让你戒色,你戒了吗?全劫色了吧,嘿嘿,佛让你走路勿伤蝼蚁命,你勿伤了吗?真是的,不但勿伤了,还误伤了老白的命呢!”

“我晕,你闭嘴了呗!你越说我越烦!”

“不过说真的,你说到印度和佛,我但是听说过一个故事呢。想听吗?”

朱青往下拉了拉带有蕾丝边的袖子,因为唐玉身材娇小,加之衣服号码又是女士的的缘故,所以袖口离手腕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大半夜的,你不会给我讲鬼故事吧,又没有女生,讲着多没劲呐!”

“我才没有那么低级趣味呢,我这次绝对给你讲一个治愈系的故事,看你现在心情这么低落,我还哪有心思讲什么牛鬼蛇神啊。”

“那就好,讲吧,我听着呢。”

“这也是我原先听到的一个故事,就是说,原先在印度有一个男孩,他一直都很健康,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得了场怪病,这病一直折磨着他,而且还不能医治,因为那些大夫们也不知道他的是什么病!最后没有办法,他就去请教一位大师,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能够治病的消息,来到大师那里,大师问他,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或者说是一些你认为不好的事,他想了想,就说一件他觉得不好的事,大师就让你如说道来,决不能掺假!他说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打死了一条正在**的狗。大师听后就说了,你这就是冥冥之中上天对你的报应,你误了人家的好事,所以你今后也不会好过的!孩子听后很后悔,他哭着对大师说,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得了这个劫吗?大事就说,解铃仍需系令人,那还是需要你去多行善事,来弥补你曾经的罪过的······”

“我靠,你怎么说的我这么渗的慌啊!我原来是渗,现在是没话说的渗得慌儿啊!你别说了!还什么治愈系,我看是毁灭系吧,我的天。别再给我提到什么带狗的故事了,行吧,求你了,俞哥!”

“你看、你看、你看,我主要是想让你听后半段的行吧,多行善事,你这要和故事里的人相比,你高尚多了!人家是趁狗在**的时候故意······”

朱青听不下去了,把脸一拉,做了个抬脚的姿势,准备给俞以颜色。

俞靛海见势不妙,不再言语,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操!说了你让你再说狗!你还说!听不懂人话啊!我正烦着呢,没工夫理你啊。”

“你还真生气了,我本意真的是好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你只听后半段不就行了嘛。”

“废话,你前半段不出,谁能等到你说后半段······”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对侃着,他们忘了时间,也完全没有睡意,是的,就算有,又能怎么样呢,终不能露宿街头啊。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个对于这对儿难兄难弟本就意味着不眠的不眠之夜,会让他们在今后的年月里,永不遗忘,想起来也倍感亲切吧。

这一晚,还没完就已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插曲,而深藏在里面的起承转合,也大都荒诞,韵味无穷。也许在你自己写给自己的青春语录,不过只是一纸空文,那些涉及人生、命运、前途、辉煌的标语,也仅仅是被时间一碰就碎的弱不禁风的承诺,是年华给自己开了一张逾了期的空头支票而已。在某一个时间,你突然会想起那些挥霍青春的时日是那么的让你毫无倦意,甚至是麻木的时候,你会反复自问,“我是辜负了青春”一类的话,当你开启一本尘封的相册,亦或是听到一首很老很老的歌,你想到儿时陌生现在却有感的面容、文字、声音时,你会否想起,曾经在你的生命之中,也有过这样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催人泪下,感人心脾,在众人之眼这部放映机的回放中,丝毫不改你本色,这一段,与你邂逅,却又慌忙走过。

个人认为美好的东西,就好比花骨朵儿,其实暗地里早想怒放,只是有人开得早,败得早。有人开的晚,败得也晚。也有人从想起她的那一刻起,便常开不败。

莫停在初中的时候写过一首小诗,名叫《跫然》,放在这里,姑且是为两个倒霉蛋儿助下午夜漫步的雅兴吧。

我倒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他也曾出现我的梦中。

但我记不得飞蛩满野的印记,

和平沙落雁的辛酸。

我倒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它也曾出现我的心中,

我的泪留在那片土地,

我的血印红天边残阳。

年少的垄上习武,

牵着乌骓走过的古道,

敌王所忾的摸样,

但我记不得何年何月。

跫然荡气回肠,

娇人眼中舞起悲怆。

我倒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它也曾出现我的年代,

似锦的未来如此不堪,

那姑娘将我的心带出我的梦。

我注定倒在百花之中,

倒在千军万马的梦乡中。

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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