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昨晚并没有喝多少，但是沉沉的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起床、梳洗，并且化了淡妆，挑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条白色珍珠毛衣链，一件灰黑色的棉外套，很久没有上班，没有这样打扮过自己了。走在去“BOX&CLOUDS”的路上，心情平静，仿佛并不期待什么，因为不敢期待，怕会失望。天气晴朗，南风微拂，我的披肩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花香。路上的行人如水上浮萍，随风移动，匆匆的消失在路尽头。下午早早的我就独自一个人在店里打扫卫生，为晚上的开张生意准备着……忽然觉得吧台上少了点什么，于是又出门走向花店。
花店女老板玲子正在忙着，见我的到来，热情的问候：“苏臻，很久不见了，今天要挑些什么花呢？”我看了看店里的花，然后说：“百合吧，白色的。”说着就挑了起来。一旁的玲子说：“挑还是花骨朵的吧，明天就能开。这百合花花期没有玫瑰花那么久，开过没几天就枯萎了。”我把盛开的百合花放鼻子旁边嗅了嗅，很香，幽幽的香，然后把花递给玲子，说：“百合花的香真是像美梦一样甜美，我挑的这些是要放店里，希望店里也是百合花的香。”玲子惊喜的问：“你开店了？在哪里？卖什么？”她包扎着手里的百合花。我说：“就在前面一点，叫BOX&CLOUDS，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是一个小酒吧，今天晚上开张，如果你有空，欢迎晚上来坐坐。”我接过她手里的花，问她多少钱，玲子说不要钱，算是礼物，我如何也不肯，最后玲子以进价卖给我，无论如何，现在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让别人做亏本生意。最后玲子还特别叮嘱，百合花是雌雄异株，如果是雄花蕊，要把那黄色的花蕊拔掉，以免黄色花蕊的花粉落在花瓣上而变色腐烂。我牢牢记住她的叮嘱，感谢她这么细心周到。
我将这一大束百合花放在花瓶里，摆在吧台靠墙的位置。虽然天色还早，但是因为窗帘密不透缝，只有吧台上方的三盏射灯亮着，房间里显得幽暗安静。我放了最近迷上的一首歌——IU&金妍儿的《冰花》，这是一首励志歌，在我被韩国花滑冠军金妍儿的故事感动时，也被她这真挚的歌声打动。我跟着喃喃唱起来，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和百合花的合影，并以最快的速度发到**“今天是一个新的日子，多希望自己就是一朵拥有自己芬芳的花，被他别在衣襟上，跟随他到任何地方，哪怕仅此一天。”微薄发出去才几分钟，秦楚就打电话来问我：“苏臻，你爱上谁了，不会是我吧。”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又说，“开玩笑的啦，我看见你发的**了，我也要过来拍一张。”
我想秦楚一天到晚趴网上估计都是在等赵绵绵**的更新，若是绵绵说了什么沮丧的话，他就要担心半天。而我刚发的**他固然第一个知道，我装作无所谓的说：“你这人真俗气，我说的他并没有具体的他，而是一个抽象的他，一个还没有出现的他。你快点过来吧，我一个人超级无聊。”
“真的？那恐怕是我想歪了，可是你这么说是人都会误会你爱上了。对了，晚上要吃什么，帮你送外卖来。”
我不加思索的说：“豆浆，卤肉饭就好了，谢谢。”
我一边忙着给朋友们打电话，说今晚请他们来小店喝酒，一边等待秦楚的晚餐。在犹豫再三后，我删除了刚刚发表的**，并在心里说着“傻子，神经病，傻子，神经病，瞎想什么呢？”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在还没有也不能公开之前，生怕被别人知道，即使别人猜测到了，也要否认，这感觉难道就是？……
我的肚子早就闹空城计了，一天没有吃什么主食。秦楚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抢过他手里的便当，并说着：“饿死了，饿死了，这个酒吧弄的我食不果腹了。”他说：“你傻啊，这话多不吉利，别瞎说。”我冲他撅撅嘴，然后埋头吃起来，吃饭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没有想起朱朗哲，没有想起钟煜，更没有问秦楚吃了没有……民以食为天，饥饿会啃噬掉你的血脉和骨髓。秦楚那家伙居然真的在那里左拍拍又右拍拍的，并趁我吃饭拍下了我的狼狈吃相，我并不介意，反正也这么熟了，再丑也无所谓了。
“好吃，真好吃，秦楚，你真是我的恩人。羊有跪乳情，鸦有反哺义，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决定帮你打电话给赵绵绵约她今晚过来。”我信誓旦旦的说，其实我早就打过电话了，赵绵绵说铁定和OPPA来，我当然期盼OPPA来。
“真的？！那你怎么说，你别告诉她我在这里。”秦楚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万一她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不会来了，要不你就说，就说……要怎么说才好呢……”他右手握拳拍着左手，连连摇头，沮丧的望着我。
“你啊，放心好了，包我身上好了，我保证把她约出来，到时候你自己把握好机会。”我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拍了拍。
“万一她和她的新男朋友一起来怎么办，我还不如不来，免得见了心里难受……看见她难受，没看见她更难受，但我还是愿意见到她……那我现在先出去吧，晚点我再来，要不一会她来了，见我在这里恐怕尴尬。”他说着就急着出门，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又说，“一会儿，她来了之后，我再来，我就说是我自己来的。”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把他推出门，说，“你就自己找个地方先呆着吧，委屈你了，一会儿绵绵来了，我发短讯给你。”
“苏臻，要是今晚绵绵答应回到我身边，我秦楚以后为你出生入死……”
“别，你啊，还真的很在乎她嘛，你啊，何时才是个终结啊。我只约她来，可不能保证她回到你身边啊，她现在正热恋期呢，我也没有办法，即使我很想帮你。秦楚，我不帮你我帮谁是吧，可是她现在的状态恐怕难以对你有那种感觉。”
“唉，算了，算了，只要她能来，让我见上一面就好了，别的不奢求了。算我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载她手里了。”秦楚无可奈何的说。
大概七点钟时，店里来了第一个客人，是小熊。我高兴地说：“小熊，欢迎欢迎。”
他说：“我是第一个？那我太幸运啦。我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我好奇的打开他递给我的纸袋子，低头一看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问：“天啊，这是什么？好恐怖。”
他说：“这是人的头骨。”并把手伸进袋子，把头骨抓在手上，说，“这是我去西藏采风时，在路边捡到的，应该是真的头骨，因为那里常有狼群出没，落单的人常常被狼群叼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扳动头骨的下颚，活动的下颚居然还能一张一翕，我见了毛骨悚然。
“真的头骨？我还是第一见到这玩意，有些怕。即使是捡到的，但是我也不能要，这个真的不能要，我怕的很，你送给我做什么？”我连连摇头，并确定不想要。
“怕什么，习惯就就好。我觉得这仅仅是一副头骨而已，也许它曾经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现在它只是骨头而已，就好像那些树被砍倒后变作木头，河里的鱼被晒干后变作了鱼干，我觉得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区别。”他阐述着他的观点。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送给我，我拿来放哪里？”我疑惑不解。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就挂门上吧。”
“门上？恐怖小店？”
“什么恐怖，这是艺术啦。你有钉子没，我帮你钉上。”
“你确定你这样做OK?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一边问，一边蹲下身子去翻地上箱子里钉子和铁锤。心里翻江倒海，也不知道这样可取不可取。
“能有啥事，一个头骨而已。”他说着就在门的正面钉起来，然后将头骨挂上。我看着还是有些不习惯，生怕那是个冤魂半夜跑出来吓人。他见我大气都不敢喘，说，“你放心啦，安全啦，没事啦。假的啦。这是个假的头骨啦，模型而已。”
“假的?那你干嘛骗我？”我信以为真。
“什么假的，当然是真的，我可从来不选择山寨的。”他看着门上的头骨说。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不知道该信它是真还是假了。你们搞艺术的人，都怪的很，尽收藏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好吧，就算是假的吧，我就把它当玩具模型好了，也许习惯了就好了。即使是客人见了，谁会以为这是真的，现在这社会，什么东西没有，还又谁会大惊小怪，只有我才会一惊一乍，淡定，淡定。
“钟煜还没有过来吗？我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快点来。”小熊说着就拨电话。
“应该快了吧。”我淡淡的说，而心里却在雀跃就要见到他。我给小熊倒了一扎壶啤酒，说，“喝，喝光，不喝光不准走。”
“钟煜啊，你怎么还没有来啊，我都到老半天了，还没见你人影儿。你们就来了么……快点啊……十分钟之内没到，等着罚酒啊……”小熊在电话里说着，他挂掉电话对我说，“快了，马上就到。”
“哦，你和钟煜认识多久了？好像他没有什么朋友。”我试着从小熊那里打听钟煜的点滴。
“大学那会儿就认识了，他是我学弟，我们一起参加过学校艺术节……”小熊正说着，钟煜和赵绵绵推门而入。
“苏臻。”赵绵绵那勾魂的声音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诶，绵绵，你们来了。欢迎欢迎。”并从吧台走出去迎客。
“苏臻，这个给你，你的最爱。”绵绵递给我一盒巧克力。
“哇，好大一盒，谢谢咯。”我接过巧克力放吧台里，然后又倒了一扎壶啤酒，放他俩面前，说，“今天只准喝啤酒，别的不准喝。”然后把巧克力打开，一人分了一颗。
“这花真漂亮，养花的人都是感性的。”钟煜用手轻轻的抚摸了其中一朵，如同抚摸在我心上。
“我这人没啥爱好，除了好喝酒，就是养花，这花是下午才买的。下午买回来时还没有开这么多，见你们来了就又开了几朵……”我多想在他面前争分夺秒滔滔不绝的讲述，因为我想说话可以让他的目光射在我身上，可以被他注视。
“苏臻，你怎么想到开店的？多费神啊，上班不也挺好的嘛。”赵绵绵问话打断了我的“演讲”。
“工作有啥意思，朝九晚五没劲透了，这人都这样干一行怨一行，我是厌倦了，不想干了，就辞了。反正自己出来创业也挺好了，不管以后生意怎样，但一定会有收获的，哪怕是失败的收获……”我故作轻松的侃侃而谈，眼神并不时的落在钟煜身上，甚至直接落在他的眼眶里，但是又胆怯的转移开，害怕自己的眼睛会泄露秘密，而被人看出我在想什么。一边又装作手机很繁忙而低头，其实我是在给秦楚发短讯。
“一个女孩子，这样子很不简单。为你的勇气干杯。”钟煜端起酒杯，说，“先干为敬。”
我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还好啦，以后希望大家帮我多宣传宣传，年底我给大家分红。哈哈。”
“宣传那是应该的，祝你生意兴隆，事事顺意、如意。”小熊端着酒杯对我说。
“谢谢，谢谢，也祝你画廊生意蒸蒸日上。”我赶紧喝了一杯。
“苏臻，我们上楼看看。”赵绵绵说着，牵着钟煜的手，从吧台前起身。
“好的。上楼小心，楼梯很窄。”我对她说。
赵绵绵和钟煜上楼后，秦楚推门进来，并高调的说：“苏臻，我来了，不好意思啊，不请自来，不知道欢迎不欢迎。”
“欢迎欢迎啊，来就来啊，带什么东西来啊。这多不好意思。”我接过他手里的蛋糕，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面，示意赵绵绵他们在楼上。他见了意会，然后在吧台前坐下。
“喝啤酒吧，秦楚。”我说着就给他倒酒。
“随便。”他说。
这时赵绵绵和钟煜从楼上下来，我招呼他俩过来，说：“过来，坐着一起喝。”他俩坐回老位置。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朋友秦楚，秦楚，这位是钟煜，这位是小熊。”我向秦楚介绍着。
“你好，你好。今天第一次见面怎么样都要喝杯酒，我先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秦楚把酒一饮而尽，他必须喝酒来浇灭他心里的怒火——看见钟煜的火药味。我们也跟着喝了一杯。
“吃蛋糕？你们饿不饿？”我问道。
“好啊，切蛋糕吃吧。”秦楚说，“先点一支蜡烛吧，我们唱一首生意兴隆歌。”
秦楚帮忙点了支蜡烛，大家把“生日快乐”歌词，改成了“生意兴隆”，“祝你生意兴隆，祝你生意兴隆……”吹蜡烛时许了一个愿：让钟煜也爱上我。然后吹灭了蜡烛。我在给大家切蛋糕时，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犯贱，为什么偏偏对这个男人有感觉，那么多男人，为什么要和好朋友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我将蛋糕摆在大家的面前……说，“吃点奶油蛋糕，可以解酒，我要是喝多了酒，就要吃些奶油或者炼乳就好了。”
“那我喝醉了我就要喝可乐，冰可乐喝下去，才会舒服。”钟煜说。
“我以前喜欢喝酒，也醉过几次。”小熊说。
赵绵绵一直低头在玩手机游戏，秦楚不时偷偷瞄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于是一个人喝着闷酒。
“手机快没电了，OPPA，我们回去吧。”我知道这是赵绵绵借故离去的伎俩。她觉得秦楚在这里令她不自在。
“还早啊，再坐一会吧，反正回去也无聊啊。”钟煜看了看手表。
“走吧，走吧，我想回去啦，困死了，想睡觉了。”赵绵绵不依。
“要不你先自己回去？”钟煜问。
“不，一起走。”赵绵绵拽着钟煜要走，借着酒精耍起大小姐性子。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和小熊还要谈点事情。”钟煜的语气变的严肃起来。
赵绵绵只好可怜巴巴的继续坐着，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把脸贴在他胳膊上。钟煜握着她的手，任她靠着。我看着这情景，醋坛子里的醋在咕噜咕噜的发酵，但是又要装作看见了也无所谓。我想秦楚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吧。多想在钟煜肩头也这样靠一靠，那种感觉恐怕幸福的连骨头都会软掉。钟煜，我喜欢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别人说人的脑电波是可以被感觉到的，你想别人的时候，别人可以感觉到。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我希望钟煜可以感觉到。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在你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呢。多希望听到你说给我听。
钟煜和小熊谈着工作上的事情，赵绵绵实在无趣，就说：“OPPA，我先回自己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小熊，苏臻，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一步，今天白天太累了，先回家睡觉了。”
“好的，有空随时来啊。”我从吧台里走出来送她。她已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看门上的骷髅，吓的“啊”的一声叫出来，并问：“这是什么，吓死人了。”
钟煜听见了，走过来，看了看门上的骷髅说：“开始来的时候，门外太黑还没有看见。小熊这是你整来的吧。哈哈。”钟煜说着拍了拍赵绵绵的肩膀，“别怕，没事，假的，那个是小熊从地摊上十块钱买来的。”
“晕，我还以为是真的，我还是怕。OPPA，我还是等你一起回去好了，我还是怕。”
“要不你们先回去，有空再来。”我说话的时候，心在滴血。我多想说赵绵绵你快回去啊，一个人回去。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拜拜，拜拜。”钟煜跟我们告别。我站门口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深深失落，是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失落狂。每天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一个男人而自己折磨自己。
“小熊，秦楚，喝酒。”我想喝很多很多酒。店里飘着轻音乐，我们自顾自的喝着，也不说话，好像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而我就一直望着钟煜刚刚抚摸过的那朵百合花出神，还有刚才他刚刚喝酒的杯子，空气里似乎还有他呼吸过的味道……
玲子的到来打破了我们的沉默。“苏臻，我来了。生意还好吗？”玲子一身萝莉的装扮，因为长相也很萝莉，所以她的到来如春天一股清新甜美之风吹来。
“玲子。你来了，我太高兴了。”我拥抱了这个可爱的花店女老板。
“当然要来。天天呆花店里摆弄花花草草都快变傻了，过来坐坐，感觉这里还真不错。”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玲子，你好，我叫秦楚，初次见面。”秦楚说着伸出手要和玲子握手，并说，“苏臻，你有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朋友，怎么不早介绍认识？”
“现在也不晚吧。今天不是刚刚好吗？”我笑着说。
“你好，我叫熊大志，你叫我小熊就可以了。”小熊也主动和玲子打招呼，看来萝莉型的女生男人们都喜欢啊。
我坐在吧台里面的高脚凳上，玲子在吧台正对着我的位置坐下，小熊和秦楚坐在她两边。
“玲子，喝酒吗？”我问。
“喝菊花茶吧，不放糖。”她说。
“怎么能不喝酒呢。今天只准喝酒。”秦楚说。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真不会喝酒。我酒精过敏。”玲子说。我常常听见别人说自己酒精过敏而不喝酒，但是玲子我真的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过敏，也许她也很能喝呢。我现在总是不太相信别人的话。但是玲子的外表看上去的确是个乖乖女，也许真的不会喝酒吧。
“那就不喝，喝酒也不是啥好事，喝酒不好。喝茶喝茶。”敢情秦楚是学过演戏的？这说变就变，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的确，喝酒不好，喝到肚里闹鬼，走路软腿，回家拌嘴，上床阳.痿，第二天起来后悔……”我们听见小熊的言词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却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啊，我之前那个女朋友就是因为我喝酒总是喝到吐，她说她看了心疼，她说她受不了我喝酒，然后我们就分手了。我也想戒酒，但是总戒不掉。不过现在比以前喝的少多了。”
“是，任何东西都要有节制才好，过了度就不好了。”玲子说。
“……”
我们在闲聊着。我心里期盼着能进来一位客人，哪怕是一只流浪的猫也可以啊。
从十一点起，竟然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客人，有两个人来的，有一个人来的，有喝啤酒的，有喝咖啡的，也有只要一杯白水坐着抽闷烟的。快十二点时，玲子和小熊先走了，只有秦楚陪我到凌晨两点半打烊。
正准备关门回家，又开灯，折身走到吧台边，然后用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钟煜起先摸过的那朵幸运百合花，并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花瓣，就好像吻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