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院子里的寒梅,傲姿媚骨,妖娆冷冽,矛盾的感觉却意外的让人相信,那就是她独有的气质。
果然不愧是第一姑娘,有其独到之处,这样的秒人,确实让人见之难忘。只见娇娘足步生花,如阳春扶柳,两个丫头将蔓纱挑起,扶着娇娘坐到椅子上,然后退下站在台下。
“长久以来娇娘多是承蒙各位的抬爱,感激不尽,只能献上薄曲一只,望各位爷能够喜欢”柔柔糯懦的声音,却不会显得矫揉造作,虽是客道话竟也说的真诚又不谄媚。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男人都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女人们则幽怨的盯着台上,使劲蹂躏着手里的手帕。
祤倾坐在第一排,正好对着娇娘,只是没有那狂热的眼神,有的只有淡淡的欣赏和对美的事物单纯的喜欢,娇娘一下子就被这样温润的祤倾给俘虏了,她第一次知道,人还有那么纯粹的,就像上乘的白玉。
原本只表演一曲的娇娘,因为私心的缘故一直弹了三曲才停下,可便宜了那些来吃饭的,要知道平时可都是一曲难求,今天可算是听的够本。
表演完的娇娘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走人,而是娇羞的走到祤倾的桌前,祤倾抬头就看到了那微红的脖颈,微笑着说道“有事?”
四周的人都伸着脑袋往这边巴望着,有嫉妒的有好奇的,太过集中的目光让娇娘更加不好意思,而祤倾却仿佛没有看到般,依旧淡淡的喝着茶。
“...不知公子对娇娘的曲子可否满意”略显局促却依然娇柔。
“恩,很满意,很好听”
不解风情!所有人都怎么想着,人家姑娘都这麽主动了你还拿什么乔啊!恨不得上扒开祤倾代替他,当然也就只敢这麽想想,看到过祤倾身手的没有那个想变成那个大汉。
“那可否请公子移步无双阁,娇娘可以单独为公子演奏”小心翼翼的看着祤倾的反应,然后又补充道“要是公子嫌弃娇娘的出身,不愿意踏足烟花之地,娇娘也不强求”后面的话说的那是一个哀怨,让人心都化了。
“啊!”没见过这种情况的祤倾当场傻眼,根本没接触过多少女人的祤倾在这方面几乎就是一张白纸,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找,而要找他。
“噗-”娇娘别过脸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实在是祤倾那呆愣的表情太好笑了。
难得的脸红,祤倾不好意思的喝茶掩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娇娘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丢下一句“娇娘晚上恭候公子大驾”然后就飘然离去,快的祤倾都没反应过来。
受不了大堂的气氛,祤倾招来小二带路,然后回房间休息去了。祤倾一离开讨论声立马都响了起来,无外乎主角都是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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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
“人头担保!”
“打听清楚了?”
“派了好几个人,十分确定”
“好,今晚就行动,我亲自出手,你去准备下”
“是,那留在井华楼的人?”
“撤回来,别打草惊蛇了”
“是,属下告退”
江湖啊江湖,那是个让人向往又着迷的地方,快意恩仇,煮酒论剑,铸就了多少英雄,埋没了多少白骨。
井华楼后院,上房厢,祤倾斜靠在躺椅上,皱眉深思,手里托着茶杯习惯性的摩擦着杯面,寻思着白天的娇娘,现在--要不要去呢?一个姑娘家都这麽说了,自己不去好像不太好,可是--妓院!家教良好的祤倾对那始终是有些反感,虽不至于讨厌但也不喜欢,没有什么看不起鄙视的意思,可白天娇娘的意思,自己真的不去会不会让她以为自己看不起她呢?
祤倾不想伤害女人,像娘,小姨,灵犀,彩凤,这些人对自己都很好,他无法对她们狠心。
正想的入神的祤倾,突然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住的地方,不是从前院,而是屋顶。不动声色,装作没发现继续喝茶,心里却快速思考,会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一根竹管从瓦缝处伸了进来,紧接着一阵白烟从竹管里冒了出来,祤倾闻了闻,味道淡淡的,有点像茉莉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从小被玄清子用药喂大,祤倾现在的身体可是百毒不侵,甚至都可以拿来炼制补药。
可怜那些人的高级迷烟,对别人那是百试百灵,可到了祤倾这里愣是连点不适都没有,害的祤倾都不知道该怎么装,是喊疼?吐血?还是昏迷?纠结啊!最后祤倾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一闭眼--装晕。
趴在房上的人,看到祤倾终于晕了,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动了动因趴的时间太长而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的跳到院子里,看了看四周,迅速的溜进祤倾的房间。
闭着眼睛的祤倾只能听到来人微弱的呼吸声,看来是个老手了,一点声响也没发出来,要是换个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感觉来人在自己房里到处翻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祤倾的东西都在‘随心’里,房间里都是酒楼的东西。
果然,那人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连动作都重了不少,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然后安静了一会,渐渐靠近‘昏迷’的祤倾。
祤倾放松身体,就感到那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开始还小心的很,后来发现祤倾真的一点都没反应,也就放开了胆子,把祤倾翻得跟烙饼似地,背对着那人,祤倾忍不住翻着白眼,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在那人摸到祤倾脖子上的玉佩时,身体条件反射般绷紧,强迫自己放松,好在那人只是看了眼就放下了,至于手上的随心玄天戒和五行石,也被此人当成是一般的珠宝首饰,而未加留意。看此人的行动,不像是为了钱财,而且目标明确,可是祤倾实在想不出来人到底是看中自己什么了?
“妈的!怎么没有?”一掌拍在祤倾脑袋边,震得他耳朵一阵嗡嗡,灰尘呛得他鼻子一阵发痒,差点装不下去。
“是这个人没错啊!到底藏哪了?一把鞭子而已,再宝贝也是武器啊!谁把武器藏的这麽严实”气的想一掌拍死祤倾,可是高举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最后从腰间取下一根铁链,被棉布包的严严的,怪不得没有发出声响,然后用铁链把祤倾捆起来,一把拽起扛在肩上,轻轻的推开窗户,几个纵跃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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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广源客栈二楼。
“正雨赶快去睡会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要赶在正午前到玄一宗”说话的是无道宗的首席大弟子方翼,不到百岁的年轻却异常稳重,在宗门颇得长老和宗主的信任。
“大师兄!你能不能笑笑啊?”说着趴在方翼前面用手去扯他的脸,赵正雨跟方翼的性子正好相反,不到三十的年纪,在修真界就仿佛是孩童一般,性格开朗活泼很讨喜,是无道宗上下都宠爱的小师弟。
制止了赵正雨作怪的手,却宠溺的没有推开他,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他“你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吧?”
“什么?没听到哎!”转身做到旁边的椅子上,很无赖的否认,然后又一脸无辜的看着方翼说道“大师兄真狡猾,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怪到我身上了”
“问我?问我什么?”微微的皱起眉头,淡淡的说道。
“呵呵--大-师-兄,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你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恼怒的瞪着面无表情的方翼。
无奈的妥协,稍稍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好了吧!满意了就快去睡觉,明天起不来我可就不管你了”
“好啦!知-道-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向门走去。
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在窗外的屋顶上,赵正雨快速移到窗口,从缝隙处向外看,那个黑影身上好像还扛着个人,而且还是被绑着的。发现情况的方翼也悄悄的移步来到窗口,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凝重的点点头,默契的跟在黑影的后面。
祤倾被人像麻袋一样扛了一路,颠簸的胃都转了好几圈,心里不断的骂着,却还要装的没知觉,到底去那啊?怎么还不到,速度也太慢了。
扛着祤倾的那位丝毫没有想到,此刻重的跟死人一样的竟然是在装晕,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指着祤倾大骂,没晕不知道自己走啊!你不知道你很重吗!当然,他要是知道了,也可能会转头就跑。但是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穿梭在一座又一座的房顶上,打算把祤倾带回自己的老巢,然后再慢慢的审问。
方翼和赵正雨远远的跟在后面,方翼是认真的盯着黑影,赵正雨则是兴奋的连眼睛都亮了,条件要是准许的话他还有可能会跳起来大叫。三人加上被扛着的祤倾四人,在大街上呼呼的快速移动。
一直跑出了城,跑进了山里,黑影才慢了下来,然后在一个山庄前停了下来,没有走大门,随便找了个墙角翻身进去。
山庄里灯火通明,很多巡逻的人都举着火把巡夜,黑影一进到院子就被人包围住。
“是我,你们继续巡夜”然后指着一个人吩咐道“让陆总管来审讯室找我”
“是”
‘咚’“呼--真他妈的沉”一进审讯室,黑影就把祤倾给扔到地上,然后坐到墙边的椅子上休息,这一路可把他给累坏了,看不出那么瘦小的人竟然这麽重。
被扔到地上的祤倾差点没忍住哼出声儿来,一路脸朝下的颠簸过来,还被这样毫不留情的给扔到地上,祤倾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偷偷向外面看了看,要是没出错的话,刚才祤倾明明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后面,而且还是同道中人,因为他感觉到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了。不敢用灵识去探视,是敌是友还不知不能贸然的暴露自己修道者的身份。
“师兄,怎么办?”赵正雨回头问道。
“隐身潜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相对赵正雨的兴奋,方翼就显得冷静多了。
“好!”拿出两张灵符,注入灵力,直到灵符发出淡淡的光,然后贴在自己和方翼的身上“五行--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