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另一个子涵
“宇凡，你跟旖旎俩聊天，我出去买点菜。今天就在我家里吃饭吧，等下回来的时候我跟你妈妈说一声就是了。”谭妈妈说完会厨房拿着菜篮子就出去了。客厅里正演着我的《蓝色深思恋》。旖旎就立即投入到电视里去了。这个花季的女孩都特别憧憬爱情。
谭家爸爸进的谭子涵的房间，小心的拔掉她挂在耳朵上的耳机。Mp4里海放着张惠妹的《听海》徐徐的传来悲伤地曲调，写信告诉我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拿过来，替她关了mp4.
屋里传来谭家爸爸叫小涵的声音，可是谭小涵就是左喊也不起，右喊也不起，赖在床上不起来；谭家爸爸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有看着他叹气的份儿。“小涵，宇凡哥哥来了，你起来吧。陪他们说说话，你不是昨天还念叨你的小宇哥哥怎么没来咱们家吗？现在就在客厅呐。你起来嘛。”谭家爸爸是不厌其烦的喊了多次。可就是没有反应。
“他来他的嘛，等一会我就起来，你让我先睡会儿嘛。”谭子涵夹着含糊的声音说道。
“小涵，你起来嘛。你宇凡哥哥有话要跟你说。人家来找你这样那个很不礼貌耶，你快起来。你再睡就变成小胖妞了。”谭家爸爸还是耐心的叫着，他总是怕大声了吓着这个小公主。
谭子涵翻身，继续睡。并发出警告。“爸，你要再喊的话我就以后不陪你去钓鱼了。小宇哥哥有什么话要说就喊他进来说嘛，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就这样了，你不要再叫我了哈。”谭子涵总能捏到他家爸爸的软肋，所以谭家爸爸只有耸拉着脸无奈的走出来。
客厅里，宁宇凡表面上看着电视，耳朵里全是谭子涵和谭家爸爸的对话，他全部听见了。脸上还露出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心里想：怎么就这么贪睡呐，从小就是这样，趴在背上三分钟就睡着了，不管哪里都可以睡觉。想想从小到现在，书包是他一直帮她背到现在，有时候还耍赖皮哭着叫着说脚疼，走不动了。就赖着他背她。想想小时候，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不见了，又爱闯祸，又爱笑，又顽皮，充满同情心，做事大大咧咧，又爱欺负他的那个小女孩，总是一会儿不见，马上就给你制造很多麻烦，所以小时候总喜欢叫他麻烦精。现在就是除了家里人什么人都不理，在学校从来没见他笑过连同学跟她说话都不理，冷冰冰的，连班里的同学大半数都不认识。整个小学念完了就记得一个叫唐娟的，因为是她的同桌。所有班里人背地里叫她寒冰。小学念完了居然没有一个朋友。现在就是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不过在他们中间是有说有笑的，像变了个人似的。往往叫宁宇凡苦笑不得。无法摸清此是此刻的她是喜还是悲。
谭家爸爸在宁宇凡身边坐下，无奈的说:“小妮子叫不起来，没办法。宇凡，你进去看看她，叫她一下，从下午2点睡到现在，都五点半了。她就听你的话，从小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了解她，你进去看哈她，我怎么叫就是不起来。”
“好。”宁宇凡回答，起来转身就想谭子涵的房间里走去了，谭家爸爸在阳台上浇他种的几盘兰花。
进得房间，看见谭子涵睡的正香。转身移个椅子，摆在书桌上的电脑上一篇文章印入眼帘。便也没有叫她，细细的看着她写的随笔。其中一段这样写到：小宇哥哥自上高中以来，我惶恐日益剧增。如果他将来念军校的话，恐怕以后没有人再像他那样来保护我了，所以我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这三年来我变得越来越不爱搭理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让他们来接近我。小宇哥哥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恐怕不会留在当地念书了，所以我更要学会独立，涛哥哥，小宇哥哥，姐姐他们都一下走了，我身边就只剩下懿琳了。小宇哥哥，他走了我肯定会想他，他天天都在我身边转悠。现在一下子就不见了，我渴望能定会更不习惯，我要慢慢习惯他的不在，没有他替我背书包，没有她背我回家，没有他帮我打饭，没有他帮我洗餐盒。我决定赌气这一个月不见他，躲着他，就是要习惯他不在我身边，我自己做这些事情，虽然十几年的习惯很难改掉，但是我一定得改。我一定得做到。以后小宇哥哥还要交女朋友，还有事业，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依赖他。我一定要学着适应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宁宇凡看着看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却害怕别子涵醒了看见了，所以马上擦掉眼泪，努力的咧嘴笑笑。
转过身来，看见谭子涵还睡得熟，想伸手为她拂去在嘴角的一丝头发，却在这个时候谭子涵不安的动了一下，眉头还拧在一块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默默地流着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在说着什么。看得一会，只是看见她一直流着泪，他极其温柔的为她拂去泪水，深怕一不小心惊了她。看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心就似一把刀插进他的心脏，痛的他无法呼吸，他想着她为什么在梦里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他却帮不上她，是什么坏人欺负她了吗？还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在他们面前总是笑，笑的没心没肺的。总是表现得那么快乐，但是为什么在这里梦里哭得这么难过？他默默地看着她，她只是一直流泪，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越是这样，宁宇凡越是心痛，那种撕心裂肺的同蔓延到他的全身，甚至每一个毛细血管，让他恨那个让他这么伤心地人；曾急何时看见过谭子涵这样过。这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吗？
这时，谭子涵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他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她嘴边，他把动作尽量很轻柔。它尽量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却听得这样一句话：你们都是坏人，把小涵丢下不管了。我恨你们了，哥哥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子涵一个人。”伤心的说着一边默默的流着泪，其实她是舍不得他们走了。前一个月还在跟宁宇凡说以后要回来就是艺术家了，那样帅帅的站在他面前，让他自豪一把，她一直以为她要报中央美术学院的。这是却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宁宇凡想到这里，低下头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儿，细细的胳膊和腿，瘦瘦的身材，还是乌黑长长的头发，垂着她一对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一对蝴蝶在翩翩起舞，嘴角还站在不自觉地翘起。看着这个可爱极了的小儿，细白的皮肤越是衬得她越加楚楚动人，这样看着不警觉已经嘴角荡起笑意。心里想：“我怎么可能放下你走了，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呢?你是我想用一辈子去保护、去呵护的人；你是我一生想要去珍惜的人啊。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暗暗发誓要守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小涵，这么多年，哥哥只喜欢你一个人啊!你小时候说过，希望我可以变成军人，变成军人就可以保护你，不让给坏人欺负你你忘了吗？哥哥马上就是军人了，你不是小时候就很羡慕那些穿军装的人吗？说以后小宇哥哥也是那么帅的人。还说要嫁一个军人，现在我在向你的愿望前进，你以后嫁给我好吗？”
屋外响起王菲的音乐《红豆》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开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会更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相信什么是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念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沙豆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地感受昔日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念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听着这个悲伤地音乐，不是正在唱出了宁宇凡的心声吗？听着听着，宁宇凡心里泛起
痛楚和难过，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
第五章争执
正在他沉思之际，谭子涵醒了。宁宇凡快速的变换脸色。他拿起手指刮着谭子涵的鼻子，宠溺摸着她的头说：“小涵，醒了，你还不起来就变成小猪了，都睡了四个小时，睡饱了吧!我今天在你家吃饭。”边说边拉就把谭子涵从床上拽起来了，把他按在床沿上，拿过床头柜的梳子帮他打理头发，对于梳头，谭子涵真是不会，从小便是妈妈或者姐姐扎的头发，不是就是宁宇凡帮他扎马尾。这样的待遇她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因为习惯了。
“子涵，你今年上高中了吧！我看过你的成绩了，是念的是我们高中那个班级，我已经拜托过我的恩师要照顾你一下。上高中了不可以像以前那么顽皮了知道吗？要好好念书，不可以像小学那时候了，要多跟同学接触，跟同学多说话，以后走路的时候不要带耳机了要过马路的时候要看车，走路不要什么都不看，只顾着自己走。要多参加集体活动，多出去运动运动，不要再家里老是睡觉。以后没有我们在身边你自己要学会多照顾自己，知道吗？”宁宇凡边扒弄她的头发边跟她说，在说话的同时，已经绑好一边的马尾。
于是，接着梳另一边，他的动作很轻，害怕把他的头发梳掉一根似的，“小涵，你知道我报的哪所学校吗？”
“这还用知道吗？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央美嘛!一点悬念都没有。你不是特喜欢画画吗？我的大艺术家哥哥。”谭子涵用慵懒的声音回答道。在他面前，她永远表现的是没有烦恼，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我报的是某解放军、、、、。还没有等宁宇凡把话说完。谭子涵扭头回身，看着宁宇凡说：“等等等等，不是吧，你疯啦？你不是那么热爱画画，怎么报上军校啦？是不是你家爸逼你的？是不是他逼你报的军校，他那小老头怎么那么不通情达理？爷爷都已经同意你念艺术学院，凭什么他要来干啥你？他这是侵犯人权。”谭子涵撅着小嘴儿义愤填膺说着，撩着袖子气氛的想走，大有一副找人打架的气势。
还有一边的头发都没扎起的她不由分说拉起宁宇凡就往外走，宁宇凡笑着看着她，心里满是感动。他挣脱她的手，说：“先把这边头发扎起好不好？你这样出去想吓人呀！报军校没有谁逼我，是我自愿的。你生的是哪门子气呀！弄得比你念书都还激动。你看，军人多帅多神气呀，我这么高大帅气，天生就是穿军装的胚子，是不是？以后我回来的时候你多洋气呀，你两个哥哥都是重点军校出来的高材生。你多有面子呀。”宁宇凡这样安慰着谭子涵。
谭子涵想想也是，本来她打心底就是喜欢军人的。但是小宇哥哥不喜欢部队的那种得枯燥无味，条条框框的生活，他那么外向，在部队不是要变成闷墩儿了麽？涛哥哥本来就是想念军校，那是他从小就崇拜军人，他热爱这个事业。但是小宇哥哥不是非常热爱的呀。她想着还是不对。满脸都是问号。
“小宇哥哥，真是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喝水你就泛滥，真把自己当潘安了，你太自恋了，说真的这不是帅不帅有没有面子的问题，好不好？你要想好，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的，这是决定你人生的时候。你不要犯糊涂，你要想清楚。你是热爱画画的呀。你不是说以后去当自由画家吗？你的理想你不要了吗？军队那么苦，好累的，你不知道吗？你小时候在部队待过你自己也知道啊。谭子涵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试图劝他回心转意。但是这一切都是枉然，宁宇凡早就下了决心，他要去念军校。
“小涵，我记得你是非常喜欢军人是吧。你不是也有打算以后报考军校吗？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去呢？哥哥身体很健康，那点苦算什么呢？你都能接受涛哥哥去念军校，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去年军校呢？我们可都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偏袒他的，你是不希望我很帅，然后被其他女孩子抢跑了吧？你说是不是？”宁宇凡期盼的眼神看着谭子涵，但是从谭子涵脸上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的情绪。只有等谭子涵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谭子涵悠悠的说：“我是很喜欢军人。但是小宇哥哥，我不希望你受苦，涛哥哥本来就是体育健将，那些都是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大事你不一样，你的体质没有他好嘛。难道你是为了别人喜欢你才这样选择的吗？哥哥。”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说。
“小涵，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的。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个性，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的，这件事就这样了。”宁宇凡坚定地说到，却在心中说着：“小涵，你真的不记得当初你说的话了吗?你这样为我想我真的很感动，我就是为了让你喜欢所以我才选择走这样的路，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你不是说现在都很依赖我了吗，都离不开我了，看不见我你会不习惯。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喜欢我吗？”
“那你既然决定好了，那我就尊重哥哥的决定。那你答应我每周给我打电话回来，我要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还有每回放假给我带礼物回来，不然以后我就不当你是我哥哥了。”谭子涵故意刁难他。
“没问题，谨遵领导教诲。”宁宇凡答应的干脆响亮。惹得谭子涵格格笑了。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好美，只是她一般很吝啬她的笑容而已。看得宁宇凡都呆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她这样笑过了。他真的希望一直可以看见她的笑容。
争执就这样化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