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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计划

圣诞过后,过几天,便是新年,新年之后,奥尔就十五岁了。

他一向对年龄没有什么抵触,可今年,他迫切的希望自己快快长大。这几天奥尔很高心,很高心,发自内心的高兴,不排除他对食物的渴求,还有一个是:他想到一个办法,一个不用逾越高墙的办法,他决定实行这个办法,这个他昨晚想了一夜的办法。

新年将至,传说,这是耶稣的生日,不过,他对于这些,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因为每天教延里面传扬耶稣如何如何,他想不知道都难,除非他像那个少主那样白痴。

他的计划就是,新年过后,春暖花开之时,跟随那些和他一样的低级圣仆,外出购买食物等一切日常开销,届时,偷偷溜走。他讨厌这个城市,这个是他七岁以前快乐的源泉,七岁以后,痛苦的开始的地方,他憎恨,这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的情绪,他的妈妈教导他,做人要圣洁,以前他是这样想的,但是,昨天晚上开始,他便有了,他憎恨,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盼望过时间,他现在盼望,盼望时间能快点流逝,同时,他也在等,等待着机会。

新年,照例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节日,因为在这一日,是他一年之中最快乐的,也是他一年之中,惟一一次快乐的时光。

每天照旧做一些无聊的琐事,然后静静的等待新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新年,一大早,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些小孩子躲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大一些的小孩子,互相攀比着新衣服,实力,收到的礼物。

他躲在一旁观望,他不敢上前去,他害怕他们揍他,他羡慕,同时他又自卑,脸上装出来的笑容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新年,也是唯一放纵的一天,这一天,不会有朗朗上口的早读,不用起的那么早,不用卖力的独自一个人擦拭着整个教延的大殿。自从九岁以来,除了新年以外,每天打扫教延就是他的任务。

他放纵自己,就这么一天,难得的一天。

观望一阵后,他想起了少主,那个白痴,那也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别人都对他冷嘲热讽,讥笑挖苦,只有这个白痴少主,不会对他这样,即使生气,也是大哭几声,得他将他哄的开开心心,他就会哈哈大笑,从来不对他冷嘲热讽,讥笑挖苦。

快步的跑向少主的房间,他果然听到了如期而至的大哭,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可想而知,这个少主哭的是多么昏天黑地。

推开门,哭声更加清晰,他赶忙关上门,并且小心翼翼的向外眺望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人。

“呼”长长的出一口气,还好,他的担心没有发生,看来今天上帝对他特别好,将快要从嘴里蹦出的心脏好好安抚一下,他快步走向少主的床边。

“哎,小家伙,你怎么老是爱睡觉踢被子?着凉了吗?我看看,不哭哦,别怕,不冷了,哥哥给你穿衣服,今天是新年哦,哥哥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奥尔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少主穿衣服。

精心一番,将少主打扮出来,咋一看,还真是一个圣洁的小天使,松软柔弱的丝质小棉袄加身,露出俩个粉嘟嘟的小手,下身穿一个天蓝色的小裤子,加上一双精致的小靴子,脖子上套一个白灰色的围巾,红润的小脸蛋儿总是一嘟一嘟的,唯有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毫无神色。

新年,照旧是欢庆的一天,人们喜滋滋的,就连奥尔也是一样喜滋滋的。

晚上,灯火摇曳,照亮了整个大殿,人们疯狂的欢呼,庆祝自己又长大一岁。

照旧,晚会上,会给人们颁发一点小点心,尽管分到奥尔的手里,总会比别人少很多,可是他还是喜滋滋的。

欢庆的晚宴如火如荼,只是,奥尔没有心情去看,品尝完属于自己的点心,他回到小屋去睡觉。

他很累,太累了,连续几天都差不多没有合眼,他现在急需要睡眠。他要为自己逃跑做充足的准备。尽管那天离自己还有好几个月。

新年后的氛围是很好的,这个喜庆的氛围会持续一个月,一直延续到一月底,二月初。所以奥尔这段时间过的很充足,每天生活依旧,不过却少了人们的嘲讽。尽管,他们在心底依旧,但是,谁也不会在这一个月去嘲讽他。

日子说起来,过得很快,一月的庸散,到最后二月初的时候,便会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便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生活。

奥尔决定开春后,过几个星期,在没有进入盛夏的时候,离开这里。

这几天,奥尔数着自己手里的钱财,不多,但是,对于奥尔来说,这已然便是天文数字。三金币七十九银币,外加八个铜板。

小的时候,自己的钱财没地方花,便自己攒着,他现在非常庆新自己当初的抉择是多么美妙。(汗,外国的钱财我怎么用怎么觉得别扭,卢布那些东西我就不用了,简简单单用金银铜代表。)

(货币的转换:1金币=100银币,1银币=100铜板,三个铜板可以喝一杯劣质的麦糖酒)

这几年,奥尔每年领取一点生活费——三个银币,到昨天,他将自己的财富攥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他决定离开了,这些钱,足够他在外面维持一年的生活,如果精打细算的话,一年之后还有剩余。

有时候时间过的飞快,咋眼见,已经三月底了,马上就要进入四月了。开春也早已经,四月这是他最理想的逃跑时间,因为入春之后,每天绵绵细雨,这个节日,是那群吸血鬼频繁活动的时间,作为这个城市的教延(其他城市也有),不得不去对付那群吸血鬼,以保持这个城市和周围村庄小镇的安宁。

他的计划开始了,他每天央求着一个白衣主教,他央求,被奥尔弄得烦了,他将奥尔规划在一群圣仆中,每天给教延出去采购一系列生活用品。

他的第一步成功了,他每天跟着那群圣仆出去采购,教堂,已经拦不住他了。起初,教皇还派人暗中跟着他,但是奥尔每天小心翼翼,做事丝毫不露马脚,渐渐的,教皇对他也就淡忘了,就连跟踪他的那名苦修者,也渐渐的不再跟踪他。

他成功了,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个讨厌的城市了。

四月的第二个星期,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俩个星期的熟悉,他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他知道,躲在那里,可以避过教延的查找,最好的地方,无疑就是城西那边,那个时刻都是充满了黑暗的酒馆,那里,教延会调查的次数很少,他决定,离开教延,就去那里躲避一个月,等风声一过,立刻就离开这个城市。

今夜,他小心翼翼的数着手中的钱财,紧张的一夜未睡,他怕,怕被发现,他心里默默的祷告。长达一夜的祈祷。

有人说,等待是痛苦的,这句话用在奥尔的身上,绝对的匹配。

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他照顾了白痴少主,和一群圣仆出去今天的采购。

他的机会来了,或许是上帝不忍心他这样小心翼翼,所以,他将教延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派遣出去了,连教皇也不例外,他们在一个小镇里,发现了十具尸体,他们怀疑这是血族的高层在这里流落痕迹,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剩下的人,本来就对奥尔非常不友好,如果奥尔逃跑,他们是非常乐意的。

结果,他如愿以偿了,他真的逃跑了。

跟着一群圣仆,他来来回回的采购着教延所需的一切,他在等待时机。

终于,他到了离那个酒馆很近的一条街道,他没有跑,因为他一跑,就露馅了。他对着一个圣仆撒谎说他需要上一趟厕所,让他们先走。结果,那个圣仆答应了,或许是长时间的下层生活,早就麻木了他的神经,他想也没想,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奥尔一个人。

心里暗暗地高兴一番,奥尔转身走向了那座酒馆。他不知道,撒旦撒的网,已经想他张开了;而且还在慢慢的收网。

呵呵,今天很高兴,魔蝠也上传了,从明天起,本书每天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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