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笔虽然一脸的笑意,但是所带来的消息,却是让四十七欲哭无泪。
扶桑战死,尸骨都没带回,海皇神瑜大怒,下令于崭笔,必要让无海之地贼人为此事付出代价,也要让那了夜老贼知道,海族神族的威力。
四十七只是摇头叹息,虽说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消息一来,还是对海皇的说法有些吃惊,不过想想,这扶桑跟着海皇南征北战,千年之久,大小战功无数,在三大神将之中,也是最受海皇青睐,谁知道这百年不出战,如今海皇为子磨炼为由,竟然战死沙场,海皇却是挂不住面子。
看着一直摇头的四十七,崭笔又是哈哈一笑道:“怎么四十七,看来你是被那无海之地给吓着了,不敢为我海族的大神将报仇了?”
四十七听完这话,无奈的看着崭笔说道:“兄长真会说笑,这时候还拿我来打趣。我是为我自己担忧啊,这扶桑一死,海皇必然要报复,这战争就必然会没完没了,这可不是我的初衷啊兄长!”
这崭笔看着自己的兄弟,微笑不语。众皇子之中,除了大皇子,崭笔接触最多的便是这四十七,虽然四十七顽劣,但是崭笔却喜欢四十七那不受约束放荡不羁的性格。以前,碍于海宫里复杂的形势,不能多接触,却不成想,今日竟因为这等原因,凑在一起,而且还能看到这位一向潇洒的皇子如此多愁,到是成了趣事。
四十七自己哀叹了半晌,抬头一看,却见那崭笔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不禁有些气愤,温怒道:“兄长,你同是海族大神将,不能这么看着啊,想想办法,尽量的化简这个局势,我与海皇只是两年为限,如此下来,这两年恐怕要被拖成十载了!”
这崭笔听完四十七的话,反而的笑的更加厉害,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哀愁一个欢喜的有那么半个时辰,崭笔才终于停止戏谑这四十七,收起了微笑说道:“海皇此次震怒,那也是应该,毕竟死的人是扶桑啊。我们现在既要为扶桑报仇,又要应了你的心愿,更要在这两年内把这海皇的怒意消了,还要少做些动作。如此一来,以为兄的能力,那只能有一个办法?”
四十七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急忙的问道:“什么办法?”
“杀了那了夜!了夜既是六角的大护使,又是那杀死扶桑的真凶,只要他死,一切自然就平息了,海皇还会嘉奖与你!”
“哎,兄长,我还以为你打我的趣了!”四十七听完这崭笔的话,不禁又是失望,杀了夜,那了夜是那么好杀的?海族神族多少人盯着了夜的性命,可最终,不是自己搭上了性命,就是无功而返!
“杀了夜是难,但我们必须要以杀了夜为目标!”崭笔很有深意的向四十七说道“今日就只有你我,我也就不再说那些场面话了,我们兄弟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不希望参与这没完没了的战争,更不想看着没完没了的死亡,以前,无论我们怎么想都不重要,因为我们只能听命于人。如今,我们有这些许的权利,还是少死些人吧!”
四十七见到崭笔一脸的意味深长,也认真了起来,道:“那如何的做,还要请兄长明示,对我来说此事太难,兄长定要说的仔细一些!”
“哈哈”那崭笔听完四十七的话又大笑了起来,后才说道:“难?对我来说难的不是杀了夜,而是如何回复你的父亲大人!你应该知道,我擅长的就是刺杀,不瞒你说,刺杀了夜的局,不是今天才布的。。。。”说到这,崭笔突然犹豫了一下,随后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笑道:“虽然你年幼,但是为兄知道你的灵智飞常人可比,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父亲海皇为何器重那扶桑?因为扶桑的血脉?扶桑的阵列之术?还是扶桑的赫赫战功?恐怕虽有这些的原因,但却不是最重要的。你父皇最看重的,应该是扶桑的对战争的理解,扶桑对于那无海之地的战略,是和你父皇最相似的!”
“对,兄长这番话说的极对”看着停下话的崭笔,四十七斩钉截铁的回到:“扶桑的血脉一般,阵列之术也不突出,那法术更是平平,不然也不会身有法宝,还如此的死掉。可没法办,这扶桑就是喜欢这无尽的杀戮和征服欲。此次初战,我们海族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只是惨死了数十万的将士和数十万的海兽。可是扶桑明知如此,却偏偏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想让那无海之地的人死、死、死。就因为无海之地的生灵相对稀少,繁衍较慢,就要用此等方法,将那无海之地的生灵全部杀死。”这四十七说着说着,不禁有些激动,但他好似明白自己不能有这等情绪,说道这便停了下来,稍稍平息了一下,又看向崭笔,接着说道:“兄长,此次我初次参与这与无海之地的战争,那无海之地的人,根本就不想再添与海族的杀戮,三番五次的给扶桑与警示,可是扶桑却有些丧心病狂,我看他不是想收回到那无海之地,而是因为记恨,想杀光是所有无海之地的人,哪怕是以同样甚至更多的海族人的性命为代价!”
崭笔听完四十七的话,点了点头,而后走了几步,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所以才说,此次最难的是如何回复你的父亲,海皇大人。扶桑的想法大多数都是海皇支持的。当年还没有你的时候,海皇对这无海之地的恨,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如今这扶桑死了,海皇伤心愤怒是其一,但借此大开杀戒才是主要的!海皇此次派我前来,也是下了命令,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扶桑白白死去。你说,我们却要尽量减少杀戮,那只能是让仅有的杀戮,抵得上成千上万的性命,而能让你父亲满意的,恐怕也是那了夜的命了!”
“可了夜难死”
“对,了夜难死,但是重伤也可,多死几个所谓的护使也可,必须要对你父亲和那些与扶桑站在一处的将士们有个交代。我的局本就布了很久了,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可没有想到,竟然等到了你四十七头上。”崭笔说到此,已经又走回四十七的近前,并看向四十七。
“兄长好算计,等到我可也是最好的,如果是你的策略有什么闪失,还是决策与父皇的决策有多大的出处,都有我这个放荡不羁,不爱听话的皇子挡着,想必,兄长的压力,也是少了不少!”四十七迎向崭笔的目光,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崭笔听完四十七的话,大笑道:“这可不能说是兄长算计你的,我可算不到海皇叫你来此历练,更不能算到扶桑之死。这只能是上苍的安排。罢了,说些当务之急的事情,了夜一事,我去安排,可你父皇那该怎么回,就要看四十七你了!如何说,如何拖延,圣明如海皇,你可要多下些心思!”
“我老子,我自然知道这事情有多难办!”四十七摸摸的自己的脸,还要接着说话,但是门却忽然的大响了一声,四十七和崭笔便停下了对话,向门口望去,只见扶血横眉立目的站在四十七的门口,而那道可怜的门,已经被人打成了碎石片。
扶血的伤似乎还未好,白白的脸上如同蒙着灰,只是看到屋内的崭笔一时愣住了,但也仅仅是愣住了片刻的功夫,在看到了四十七之后,那双眼睛就如同是着了火一般,射出两道光来,那还是病怏怏的身子,也着实有了力量,话都未说一句,就直奔四十七拼命了。四十七一见不妙,赶紧的躲在了崭笔的身后,绕着崭笔躲避那扶血的攻击。崭笔看着二人,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可那扶血自是伤心至极,如今又连那四十七的毛都没有摸着一根,又怒气攻心,一时又喷出一口血来,跪卧在地上。
崭笔见此,急忙的将扶血扶起,却见扶血含着热泪,嗓子也沙哑的对崭笔说:“崭笔大神将,你可要为我的父亲报仇,父亲亲自上阵,却在那无海之地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道这,声泪俱下,崭笔本想安慰,却又见得那扶血忽然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四十七道:“还有这四十七,身为海皇之子,却没有半分我海族神族的勇气,沙场之上不出力不说,还贪生怕死,更是将我打晕,错失了救我父亲的大好时机,这四十七,俨然就是杀我父亲的帮凶!”
崭笔听到这,急忙的打断了扶血道:“娃娃,这话可不能乱说。四十七究竟是殿下,我知道你伤心难过,该是好好休息才是。你父亲的事,海皇大人已经知晓,你且放心定会给你个说法。”这崭笔说到这的时候,便把那扶血抱了起来,边走边说着:“你如今该好好的修养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为扶桑大神将报仇雪恨。”
这扶血在听到这崭笔的话之后,竟然也是乖乖的不闹了。而崭笔还给了四十七一个眼色,这四十七看到后,一声不出的躲在了一旁,静静的看着二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