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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野

李野,一个刚出生就拥有许多人羡慕又渴望的荣誉和地位的孩子。他的父亲是圣教最年轻的大主教之一李兴鸿。

圣教,世界上两大宗教之一,除了拥有庞大的信众基础外,还拥有自己的独立武装力量和情报体系,最重要的是,圣教吸纳了大量的觉醒者。而觉醒者,这些身怀异能的人类,是世间最强大的战斗力。所以,这是个连世界议会都不敢轻视的宗教组织。

作为教中仅次于圣主的大主教,李兴鸿已经能算是站在世界顶峰的人物了。李野,注定从出生开始就被刺目光芒所笼罩。

可是,李野却像一个反叛者。明明从小就在圣教的中心——马尔多斯接受着最纯正的圣教洗礼,读着最正统的圣教书籍,他非但没有虔诚地信仰着创世神伊托戈,反而对一切关于圣教的东西感到反感厌恶。

如果李野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那他也许会在李兴鸿的羽翼下平平静静地过完这辈子。可他不是,他是一个觉醒者,一个天生的觉醒者,他拥有着一种强大的能力——空间转换。

所以,虽然李兴鸿对这个出生时就失去了母亲的儿子宠爱有加,他也只能无奈地将儿子送进圣教下属机构——圣灵,那是圣教的觉醒者管理机构。圣教明文规定,教中一切觉醒者必须无条件进入圣灵为圣教服务。虽然自从世界议会建立以后,世界的纷争有所减少,但局部的动荡和一些暗地里的冲突依然存在。所以,所谓的服务,就是作为战斗人员用武力为圣教争夺更多的利益。战斗,意味着受伤,意味着死亡。

李野的母亲并不知道李野是一个觉醒者,她在分娩前就曾和李兴鸿商量过,孩子出生后不让他参与圣教的事务,平平淡淡地过一个正常人能过的生活。可惜的是李兴鸿没有能力做到,万幸的是那是她死后的事了。起码,她死前的心是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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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你怎么又惹事了!”一个壮硕如牛的大汉站在李野的面前,声音粗壮撼人。说话时口水都要溅到李野的身上。这个壮汉叫角奎,是圣灵的导师之一。

李野仰着一块青一块红的脸,挺直地站着,肿着的眼睛与大汉对视,这个才8岁的小男孩在面对一脸怒相的如山一样高的壮汉时竟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闹事,你怎么就是不听?要不是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早就一巴掌给你了!我……”

“他们欺负艾力斯。”打断角奎话的李野看着角奎,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倔强。艾力斯,和李野同一批进入圣灵的孩子之一,呆呆傻傻但有一种真诚。在这些孩子中,唯一一个能和李野待在一起的就是他了。一个傻老被别人欺负,一个总是沉默不合群,他们都是远离群体的存在。

听到李野的话,角奎的怒气突然消了,他是知道艾力斯的,这个傻得可爱又执着的孩子,虽然天赋不够但胜在勤奋。父母都是普通的教徒,偶然发现了儿子的能力后欣喜地将孩子送人圣灵,希翼着有朝一日孩子能出人头地,在圣教中拥有自己的地位,离神明更近一些。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送到这来以后遭受了其他孩子的嘲笑和戏弄。不过艾力斯性格木讷,对这些嘲笑和戏弄都不是很在意,而那些戏弄他的孩子也因此没有进一步对艾力斯进行侮辱。

可李野来之后就不一样了。比如这次,李野看不下去那些孩子对艾力斯的所作所为而出了手。一个人面对这七八个大他五六岁的觉醒者,自然只有挨打的份,事后对方还到导师处告发李野先出手挑起斗争。角奎不知情下将李野大骂了一顿,但现在他明白了真相。

他看着李野,这个倔强的孩子,受了委屈后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大吵大闹。他挥了挥手说:“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李野有些出乎意料,他认真地看了角奎一眼,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看到那个站在训练广场上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的角奎,李野停住了关门的手,嘴角不觉中上扬了些许,然后,把门关上。

“李野,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一个中西方混血儿早已等在了李野的房中,看到李野进门,他急忙向李野道歉。头低着,像一个正在等待大人训话的乖乖孩子。他就是艾力斯。

看到艾力斯低着头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扭捏的姿态,李野忍不住笑了一下。

“哈。”

艾力斯抬起头,映着黄昏的光,那张因为伤痕而笑得有些狰狞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被照亮的那张脸,是那么的耀眼,让艾力斯不仅没有觉得难看,反而觉得:也许,伟大的神明古尔尤斯(圣教神明中最俊美的男神)就是拥有这样一张脸的。

艾力斯跟着李野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

不得不说,艾力斯傻笑起来真得很滑稽。这滑稽的笑容让李野更想笑了。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这个黄昏,两个孩子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单纯地在房间里笑着

……………………………………………………………………

第二天,角奎将那些戏弄了艾力斯的人集中到了广场上。

“你们很喜欢欺负艾力斯是吗?”角奎的声音严肃、低沉。

这些少年都不敢作声,毕竟,角奎长刀魔王的名头实在太响了。

“怎么,现在又不出声了?”角奎轻蔑地看着这些少年。他对少年们的表现十分失望,“真正的强者,是敢于面对数倍的敌人而不退缩,而不是仗着人数欺负他人。所以在你们动手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承认了:你们,是弱者!”

“圣灵是我教的重要力量,我只希望这里出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不是只懂得依靠数量取胜的庸人!如果你们成为了那样的人,我会亲手宰了你们,因为我不想因为你们而玷污了我教的名声!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地警告你们,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哪些人又欺负了他人,那么,就别怪我不爱护晚辈了。我说到做到,谁不相信的可以尽管试试。”说话时角奎的杀气愈来愈浓,那些死亡的气息压得少年们透不过气来,每个人都脸色苍白,呼吸困难,汗水浸湿了衣服。

让他们松口气的是,角奎在说完后就宣布了解散。在角奎离开后,少年们都像是被蹂躏过的橡皮泥一样瘫坐在地上,他们的脚都已经软了。

一头狮子,就算是受了伤,也比一群猫强。

日子似乎恢复了正常,艾力斯自角奎在广场上训斥了那些人后就再也没有受到过骚扰,他口上不说,但是对角奎和李野的感激可不是一点点。一个有点傻的人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自那以后他就比之前更加粘李野了,几乎每天跟在李野后面,俨然一个跟屁虫的模样。

李野什么也没说,他帮助艾力斯并不是为了什么回报,他只是对这些在圣教所谓高尚道德教育下却养成欺软怕硬的“未来希望”感到嗤之以鼻。

圣教,从小到大给他的映象都是虚伪,阴谋。

两个人的实力进步是明显的,一个天赋异人能力强大,一个勤奋坚毅力量不小,很快成为了这一批新人中引人注目的存在。

但是这样两个被注目的人,却依然不合群。他们就像两个幽灵一般,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

角奎对李野的训练格外认真,这里面有李兴鸿对他有恩的因素,也有李野自身才能的因素。角奎觉得,如果假以时日,李野一定能大放异彩,成为觉醒者乃至世界范围内的顶级强者。自然,跟屁虫艾力斯也跟着沾了光。角奎也给了他不少的点拨。现在的艾力斯的雷电控制能力已经更加成熟,可以作出基本的攻击招数。自然系的能力,在觉醒者里虽然不至于罕见,但威力绝对够强劲。

以后的很多人觉得,可能在这个时间里,李野和艾力斯的风华就已经崭露头角,起码在圣灵的时候,李野和艾力斯这两个低调的人,已经开始受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的羡慕了。这些人以李野和艾力斯为目标,发誓要超越这两个人,在成长的道路上,追逐着这两个人的步伐。却不知,李野和艾力斯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他们过着自己的生活,走向着未知的前方。

时间流逝很快,让人抓不住。不管人们怎么努力,都拉不回这头倔强的猛兽,旧物在时光里老去;而新生,在时光里慢慢地成长。而李野,他会拥有怎么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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