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9、心结

不知道方向，水水凭直觉往前走，这个世上路痴到极点的何止索隆。“路飞，知道这是哪个方向吗？”“东吧。”东吗，水水点点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好像不对，但也不晓得哪里不对。算了，反正会走出去，何必去费这份心，消耗脑细胞。不管走到哪，都是一个颜色，白茫茫的，水水开始泄气了，早知道就让路飞带头，说不定能早点与同伴会合，这小子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路飞，你先走吧，我们在外面会合。”水水承认她懒，一动不动的坐了下去。“哦，我背你。”“我不走了。”水水改坐为躺下，反正死不了。“你走吧……”眼睛闭了会，水水看也不看的说。久久没人回应，发现不对劲，少女半睁开眼，哪里还有人，连半个影子都没了。这……这小子也太没人性了，叫他走他就走，气死我了，水水独个生着闷气，就不会多关心几句。既然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水水施法，你们慢慢找出路吧。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水水已经坐到了餐馆内，点了几样小菜。由于海边的怪船的出现，居民们大多看热闹去了，整个店堂显得很冷清，水水边吃边和老板聊了起来。聊的话题自然跟贝特脱不了关系，这才是水水关心的。这个贝特原是海贼，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当上了市长，很是惹人好笑。一个海贼当市长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百姓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听完诉苦，水水微笑着安慰了两句，即使海军不除他，夜蔌也不会袖手旁观，夜蔌都要出手了当然少不了她。总之，遇上他们，算他倒霉透了。手里捧着杯热乎乎的茶，看着窗外，夕阳斜射进来，少女顿然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出来这么久了，好想天宫。为了一时的冲动和好奇来到这，夜蔌会不会难过，每天都有很多的事在等着他处理，等着他烦心，而她自己呢，却在海上自由自在。她突然发觉自己好自私，不但没帮他还频添麻烦。想着想着，泪水迷蒙了视线，她不该任性了，该回去了，ONEPIECE的梦想不属于她，还有好多好多陷入困境的生灵需要她的帮助。快速喝完茶，放下钱，少女感激地道了声谢就离开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这不该是她的作风，水水深吸了口气，她不能麻烦夜蔌了，保护了她几百年，现在换她保护他。水水赶到码头时，贝特已经被抓了起来。不能让他们担心，尤其是夜蔌，水水扯出抹笑，故作轻松，搭上夜蔌的肩“什么时候回去？”“这么希望我回去？”少年看出了她的不自然“还是……”“我跟你一起回去。”水水没看同伴的反映“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呵呵，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呆会见。”夜蔌挥了挥手拉着水水就走。“水水真的要离开我们吗？”乔巴问。众人不语，娜美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上了船。“好了。”夜蔌轻哄着“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少女还没哭够，少年无奈，只得静默地拥着，等她发泄完。“你明知道我最舍不得就是你，你这样做让我很难过。”少女终于止住了泪水“夜蔌，我不要做你的负担，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你不是我的负担，这些日子有你在身边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世上唯一能了解我的人是你，唯一真正牵挂我的人也是你，所以你不必自责，如果想回去就随时随地的回去，更不需要烦恼，懂了没？”少年定定的看着她。少女眨了眨如雾如蒙的黑眸，长长的湿润的睫毛一扑一扇，轻摇了下头“不懂。”“你在人间尚有一劫，就算想回去也不行。”“一劫？”“是的，一劫”不知未来的一劫，少年压制住担忧“等这劫过了，你再作打算。”“我明白了”“你对路飞的感情属于哪种？喜欢还是爱？”“我不知道，比喜欢多一点吧。”或许多很多，水水在心底补充了句。“那你跟我回去，就舍得他吗？”少年再次问。水水涨红了脸，佯装生气的捶了他一拳“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最容易触景生情，一旦伤感起来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什么后果都不去考虑了，所以经常做些后悔的事。”“哎，你终于承认自己的弱点了。”少年咋咋嘴。“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女跺了下脚。“不难过了？”少年轻抵上她的额。两人头靠着头，轻轻的笑了。怎么回事，水水坐起身，只感觉浑身乏力，窗外一片蓝，应该是在船上吧。“你们怎么了？”出来后就见伙伴无精打采的，水水靠着门框问。听到问话，众人抬起头，新奇的看着她，眼睛杀时亮晶晶的。“你怎么在这？”水水奇怪了，他们问的莫名其妙，怎么叫她怎么在这，她不是一直在这的吗？难道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抚着下巴想了想。哦，原来夜蔌趁她不注意用了法，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夜蔌也真是的，目的的什么？“他说你跟他回去了。”路飞的脸上挂满了光彩“我以为……”原来是这样，他就喜欢有事没事吓唬人“如果我真走了呢？”同伴见两个人打情骂俏，心知肯定有好多话要说，都识趣的退到了舱里去，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不过偷听偷看就另当别论了。谁不年轻，年轻就伴着朝气和对新鲜事物的向往，尤其十七八岁的花季和雨季，看待爱情都充满着神圣的热情。“不知道。”路飞傻瓜兮兮的。水水四处瞟了眼，阴笑了下，把路飞拉进了房，关上门“不知道吗？”路飞有点脊背发凉的感觉，弯下眉。水水抱住他的腰将小脸埋进他怀里“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才怪异。”屋内一片温馨，屋外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猫着腰迤俪潜行，向着一扇门靠近。几个人影都暗自猜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不会是……想到这里，娜美不禁面红耳赤，香吉红心狂飙，乌索普贼笑着与单纯的小鹿对看了一眼。靠近了……“哇，好香啊……”路飞的惊呼。听得这声叫，娜美更是心跳不止，不知道这种偷窥行为可不可耻。就在他们想入非非，脑中均浮现着儿童不宜的画面时，门打开了，跟着门一起欢迎他们的是防不胜防的铺天盖地的海水。四只淋得够呛，水吧嗒吧嗒从头发上，衣袖上，裤管上往下流。“你们怎么了？”路飞抱着只大龙虾啃得有滋有味。四只同时瞪了某草帽一眼“还敢问。”什么嘛，原来在吃龙虾，害得他们白欢喜了一场。“如果你们觉得无聊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免费送你们去太空旅游一次。”水水阴笑着，俨然一幅恶人嘴脸。看着他们，好似秃鹰看着无处可逃的待宰小雏鸡。四只恶寒，小驯鹿和长鼻子紧紧抱在了一起，冷汗直流，好恐怖啊，真的好恐怖，简直是娜美的翻版，哦，不比娜美的正版还要恐怖个一千倍。“生气的水水好美丽。”在这重重叠叠的黑云笼罩下，仍有只不怕死的。“乖，嘴巴可真甜。”水水再次阴笑“一秒钟，闪人。”“飚”的一声，四只蹿走。“我知道了，他们在抽风。”路飞憬然醒悟般，咽下最后一口龙虾肉。“路飞变聪明了。”水水奖赏性的摸了摸他的头。众，擦擦汗，可怜的孩子，被恶魔带上了不归路。几天下来众人无事可做，水水依然享受着日光浴，偶尔从罗宾那借几本书看看。索隆不是睡觉就是做俯卧撑或举哑铃，乔巴制作蓝波球之余会和路飞，乌索普闹成一团，香吉除了做料理便是带着红心扭来扭去。总之，这几天总体来说很安静。为什么说总体呢，因为小波动还是会有的。例如，水水近来发现索隆比平时更不怎么爱说话了，看她的眼神也跟平日不一样，说不出的感觉。水水那个郁闷，心想，我没得罪他吧，我这几天除了晒太阳便是看书，一没偷他钱，二没打他骂他。这又是怎么了？心思老憋在心里并不是件好事，水水决定找他谈一谈，打开窗子说亮话，好歹也同伴了这么久，又在一条船上出入，互相照面是很平常的事，老板着脸，他不觉得难受自己还难受呢。在顾及老兄脾气十分以及万分古怪的情况下，水水特地准备了些点心。“索隆，累了吧，过来休息下，我给你准备了点心。”水水微笑着端到还在苦练的索隆面前。“不用了。”索隆并不领情，继续练习着。水水不死心“先停会吧。”“不用。”我就不信了，水水吁了口气，抖擞精神“就一会。”索隆愣了下，很快又动起来，用怄气的口吻道“不用就是不用。”“拿去，我亲自做的，很美味。”水水生气的将盘子硬塞到他面前。索隆不接，但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拿去”水水又递了递。“不要。”索隆用力一推。水水没防，盘子“哐啷”一声掉在甲板上摔个粉碎。水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撒了一地的点心，她花了几个小时才学会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她可以接受任何陌生人的嫌弃与唾骂，惟独无法接受朋友和亲人的冷淡。索隆的举动伤了她就像曾经的亲人伤了她一样，狠狠的被人拒之门外。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索隆懊恼不已，心疼得要命，整颗心都在痉挛，他都干了些什么。笨拙的伸出手想替水水擦去泪，奈何越擦越多。该死，索隆低咒了声，毫无办法，犹豫了好半天，顾不得合不合适，一把把她收进怀里以示安慰。“索隆，我讨厌你，我做了半天的点心。”少女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捶，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索隆没吭一声，任由她发泄着。声音似乎很大惊动了船内所有的人，他们都瞪大眼瞧着这一幕，娜美和香吉不语，面露愁容。是他们看错了吗？但愿如此。彼此在心底安慰着。哭够了也闹够了，水水渐渐安静了下来，抬起泪眼“你给我把地板收拾干净。”索隆不语，算是同意了。水水破涕为笑“说你这些天干吗对我横眉竖眼的，讨厌我直说。”“没，是我急于变强，所以忽略了大家。”“原来这样”水水笑得更欢了，总算把阴云化解了“下次再这样可饶不了你。”水水和索隆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站着，没注意到哪里不妥，娜美干咳了声“矛盾解开了就好。”“你们都在啊。”水水从索隆怀里跳了出来“我学会了做点心，呆会你们尝尝。”索隆放下手，顿感胸口空空的，无穷的落寞涌了上来，看了看地板，蹲下身，收拾起来。“好啊。”路飞咧开嘴，看了眼索隆，转身奔去了厨房。香吉和娜美同时看向索隆，一股担忧油然而生，那眼神绝对不寻常就像路飞看着水水的一样，给人以炽热闪烁的感觉。是他们太忽视索隆了吗？始终不愿表露自己的感情，但不代表他不懂感情没有感情。他们只看到了路飞的爱却疏忽了索隆的感受。但疏忽也好，注重也罢，谁都看得出水水的心早放在了路飞的身上，根本只把索隆当要好的同伴，更亲近点就是哥哥。哎，真是头疼，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在他们的船上，但愿不会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