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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奇怪的寒流

事实上也不能怨他们。从一开始到现在,虽说只有栈茶的功夫,但从小风子一开始的态度及他后来的言行来看,都似是一个未知事面的单纯小孩。再加上他又是一小叫化,如果说是他存心起异故意让他们出丑,他有那个胆吗?而小叫化的心里哪能是他们能想得到的,以前四处流浪乞讨的时候,就对这人情淡漠之人早已司空见惯。而小风子常年跟着老叫化,对老叫化习性有所染,不同于一般的乞丐,对自尊也是看得比较重的人。所以小风子待别人的讽刺总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手段来进行自我保护,让自己也能下得了台。

此时三人已回过神来,毕竟非是凡人。少女先用带有不悦的神色瞥了一眼那年轻男子,似乎是怪他多嘴。随后俏脸一柔,面带怜悯之色望向小风子,所性装到底,芳唇终于微起,镇定的道:“我师兄太过谬赞了,姐姐小女子一个,何谈叹世悲人?实是见小弟弟你身世确实可怜,一时煽动不忍之心,故有此情罢了。”

声音娇媚之极,听得小风子一阵荡漾,不待他回话,少女身边所谓的师兄终于逮着机会,赶忙奉承道:是了,师妹胸怀侠骨之心,却不慕名利,为世间罕有。

小风子暗自冷笑,自然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倏的身起,向着少女身旁的老少惊叫道:“二位恩公怎么只顾站着了,小子一时糊涂过顶了,竟不曾发现......”

“呵呵,这个我们自然知道,这桌椅是足够的,小兄弟还是坐下说,不必如此的在意。”那老者蛋蛋的一笑,表示对此并不如何的在意。

“就是嘛,既是相逢一场,又何必过多的在乎这等礼节呢?小弟弟坐下吧,否则就会让我们为难了。”

风感激的望着三人如再生父母般望向三人,在等这老少落座之后,才勉强小心落座。不由嘴角生辉,奉虞连连,直教三人越听越不是滋味。

此时四碗牛肉拉面终于送上,小风子心情大佳,面装感激直让三人先吃。三人怎会理他,直催小风子先吃。

小风子暗爽不已,等得就是他们这话,当下毫不客气,端起一碗拉面如三日未进粒米般狼吞虎咽,看得三人一阵乍舌,心头又百般不是滋味。

小风子是真饿了,半天没有进食,只眨眼功夫就将拉面洗尽,吃完还愣愣的看着桌上未动的三碗,又歉意的望了望三人。

三人立时暗骂不已,本是来进膳的,哪料糟这等罪受。当下又不得不面装好人。老者面含微笑,淡淡的道:“小兄弟如还饿的话多吃点吧,无需在意。”两旁的师兄妹亦是附和。

小风子难为情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望了望三人,随后又装饿汉大吃起来。在他这个年龄,是长身体关键时刻,吃得本就多,再加上他又不同于常人,饭量很大。不一会儿功夫就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膳食一扫而尽,吃完还不忘打两个饱嗝,看得三人心是越来越沉…

待他吃完,那女子忽的娇喝道:小二,为这小弟弟结帐。

小风子早料到此举,不由愈加的佩服起自己来,暗道若是让头子知晓今天的际遇定能让他笑掉大牙。不过哪能让他想那么多,赶忙拒绝道:姐姐小子我本就收了你们的钱了,哪还能让你们来结帐呢,万万不可。”说罢欲作掏钱之状。

“诶~小兄弟此举就为严重了,既是相逢一场何必在意,老夫尽点心意是应当的,你若拒绝就是看不起老夫了。”老者赶忙伸手制止,还不忘抛出一块碎银来,为结帐的钱。

小风子暗暗好笑,连自己名字都不屑知道还装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脸上体现出来的又是一阵感激零涕。

那年轻的男子似不想这怪异之极的气氛再延续下去了,当下自先起身,用他那一惯的阴柔语气道:既然小兄弟吃完了,我们也恰好有事,就先行告辞吧,若小兄弟还有么困难就尽管提出来,我们如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也不枉与小兄弟相识一场。小风子连忙寒喏的道:没有了没有了,三位恩公的施舍足够小子解决几个月的温饱了,怎么还敢望恩公的另外惠施呢?

老者与那少女此时也立起身来,少女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一步了,小弟弟好好照顾自己,老是乞讨也不好,你大可用这些钱去做点谋生之道,他日姐姐再见到你,可不想再见你的落魄样哦~”

小风子自是连连允诺,目送三人至远处。当三人背小风子而走时,那年轻男子嘴角出现一抹易察的狠笑,老者微微一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与身边的少女迳南城中央行去。

望着三人消失在人流尽头,陆寄风突然有股想笑的感觉。不由得愈加的佩服起自己的能力。想想刚才的际遇,又不禁让他想到李世诚那二世祖,在他家酒楼里骗吃骗喝,一副高人态耍得那二世祖团团转,倒现在他还在被自己这“高人”给朦在鼓里呢。其实他自己又哪会知道,他所“指点”李世诚的那些话,也改变了李世诚的一生。导致于后来陆寄风在李世诚的心中一直高人的身份不曾动摇。

陆寄风摸了摸怀里乞讨来的银子,大感爽快。说实在话,他长这么大就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老叫化留给他的再加上这三位“好心人”施舍的足有二十多两。要用陆寄风的话来说就是半年不用乞讨了。

走出这小贩卖食客区,陆寄风来到一个布庄前。其实陆寄风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穿着,只是有上次城府广场的前车之鉴他就有弄身好点的衣服来的打算,现在身上都有钱了,此时不买还要等到何时?

平时没进过还不知道,今天一看还真吓一大跳。满目琳琅的布匹,各式各样望得没见过世面的陆寄风是眼花燎乱,无从选起之感。

而布庄老板就不那么认为了,经营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哪有叫化子来购物的,且看了半天这家伙只看不买,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八成就是个浑水摸鱼的混混。于是在这么多顾客之中就甸着矮墩墩的身子直跟在陆寄风一个人的屁股后面,将店内的其它生意交给佣人打理。其实他哪又知道陆寄风是因为太喜欢了,不知从何选起而作的犹豫罢了。以陆寄风的性子,这种荒唐事怎么好意思表示出来呢?

不过矮胖子老板的举动在陆寄风的眼中却是大大相反,直直的让路寄风怀疑仙云门收徒是不是真的让自己时来运转了。这胖子又是不是看出自己无尽的仙缘才来攀交情,否则哪会这么热情的跟着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又暗暗自得起来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顿时犹然而生。

最终陆寄风实在是被这矮墩个子看得不好意思了,提出先量身体尺寸在看布料的看法。

那矮胖子见陆寄风似是真有钱的样子,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了。可是待陆寄风量完尺寸后,这胖子老板却是满头黑线了,又颠着屁股继续跟在陆寄风后面物色布料,陆寄风的行为确实让他有股骂娘的冲动。最后这胖子直被陆寄风搞得不耐烦了。

“你到底选好了没有?”

“就好了就好了…喏,就这块好了…”陆寄风被胖子说的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还那么热情。随手选上一块布料给那胖子。随即道:“多少钱?”

矮胖子老板终于松了口气,半眯着眼睛,伸出三个指头:“不贵,才三百两银子。”

“什么?三百两?”

“什么?你没钱?”

顿时,庄内所有的目光都焦聚向陆寄风胖子他们这里来,绕是陆寄风脸皮够厚,此刻也竟有火辣之感。一开始他见这胖子摆出三个指头,以为不过三两,当时还有点心痛,不过却也是无所谓。谁知道这死胖子一点也不知道委婉,一报价就是狮子大开口,直接攀上三百两之多。陆寄风哪还能坐得住,当场就直接惊呼了出来。后面那句当然是这个矮个胖子老板惊叫的,此时他又是满脸的黑线,怒气冲冲的望着陆寄风,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个没钱的主,自己还跟着他吃了半天的灰。怎能不让他生气。

“嘿嘿…”陆寄风向围观而来的众多顾客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待他们把目光移开之后,又向这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矮个胖子老板赔笑了下,不好意思的道:“嘿嘿…当家的,还有什么便宜点的布料么?”

矮个胖子老板被他耽误了半天,早就想打发他走了。此时哪还肯在他身上多花点一点时间,不耐的指了指门外,道:“外边!”

陆寄风自己都感觉自己糗大了,不过好在他是个叫化子之身,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的了。再说这又不能怪谁,一切都是他自己找上们去的。虽然大感脸面无光,但也只能悻悻的走人,直呼晦气。好在终于在布庄外看到了个小号的布庄,才知道这才是寻常人购买的布匹。这回他可学聪明了,先看别人买,得知价格合适后才忍痛付了三两银子。

硬生生的在门外坐等了半天,不知道迎上了多少的异样目光,陆寄风终于穿上了这套梦寐已久的衣服衣服。顿时陆寄风便感觉到自己已是容光唤发,面目如新。整个人都感觉帅了起来。虽然是自认的自我感觉,但也总好过先前的那身破烂。

望着河边中的倒影,陆寄风是心情大佳。如今的自己终于可算是有模有样了。

平静的河面上毫无波澜,河边芳草馨香,斜垂倒柳。在平如止镜的水面下清晰可见。陆寄风站在这花丛之中,以各种姿态进行着自我享受,水中的另一个自己明了无余映射入陆寄风的眼中。好不畅快。

一丝清风吹来,打在平静的湖面上,水面霎时间波光粼粼,将陆寄风眸中美好景象冲击得支离破碎。

陆寄风大叫晦气,又禁不住的向河边靠近了两步,但仍止不住他无尽的失望之色。水面微风的拂动下阵阵迭起,通过水面,中而复折的打在了陆寄风的胸口上,陆寄风顿时感觉寒澈心扉,冰冷入骨,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无际的冰窖,茫茫不知尽头,想辨清方向又不能随意,想恢复活动又不能随心。陆寄风只感到寸寸肌肤因寒欲裂欲碎,又忽的尘归冰封。如生命之极尽即将来临般,整个身躯都奉献在了无边寒意的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天地间一片阴霾。

陆寄风心中猛然一颤,定神四望,身边花草柳木仍是如此的艳丽,如明镜般的水河面亦还是如此的清明,镜内的另一片虚幻世界也是同样的清楚可明。摸了下刚刚被风吹过的胸口,无痕无迹,毫无异样。当下忍不住滴咕了一声见鬼了,小小的兴奋一下也能做白日梦?做个白日梦也能如此真实?

“奇怪…”不解的摇了下脑袋。纳闷的望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发觉不到丝毫的异常。禁不住又骂了一声“见鬼了!”

天色渐黑了,可陆寄风并不想回那和老头子一起住过的茅屋。在陆寄风的心里,老叫化的离去留给了他淡淡的伤感,对陆寄风这种天性就抱有乐观态度的人来说,最不想见的就是触景伤情地了。陆寄风宁愿这道伤痕在心中淹没,也不愿让它自己慢慢扩散。这并不能说陆寄风对待感情平庸,而是在他内心之中是做到更好的掩饰而已。就像平时乞讨受过别人的欺凌一样,能反击就反击,不能奈何的就随风而逝,不刻意埋在心里也不刻意的去想它。否则这么多年的乞讨生涯足以压抑得他心里变态了。

望着即将落幕的天色,陆寄风竟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之感,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游走在南城的各个角落,不知不觉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穿过了南门,出现在了城外的一棵古木之下。南门外以前也不是没来过,且经常来。为的就是想见识一下山脉中那些出没的异兽。当然他可不会蠢得一个人来,是在白天人较多的时候来。只是让他失望的是这南门附近根本就看不到有何异兽出没,偶尔也只能在傍晚时分听到一两声不知明的兽吼之声,不得不让他失落莫名。

看着这棵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参天古树,足有数十米之高,主干粗的得要两个陆寄风才能合抱的过来。在城外的荒无草木的不毛之地中,格外突目。古木下怪石众多,陆寄风以前虽然经常来,但惧于山中的野兽从未在此地久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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