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楼,我一脚重重的踹开房间大门,那混乱的钢琴声正是从这屋里传出,一踢开大门我便大喊
“你是有是疯了,怕他们饿坏了叫他们来开餐?”
“敲,鼓”
“我敲你大爷,你是不是智障啊!你在说一句我就带你去保外就医。”我气急败坏的骂着。
我还想继续骂,只是现时却是最不如意的梦境。
我嘴还没张开,身后便传来阵阵嘶吼声,我拔腿就往屋里跑。而此时男子弹奏钢琴的声音更加的强烈了。
男子大声的叫着:“打鼓”
真的不知为何,到了这样的紧急关头居然还有心情叫人家打鼓,要不是现在没空我一定给他一个中指。
我躲到那钢琴架子之后,那男人只是若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敲击着钢琴的按键。当然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我所有目光都转移到门前的那一只只的血指妖奴身上。那一只只的血指妖奴发出这低沉的鸣叫缓慢的向着我俩走来。
只是这次,它们走的极为,缓慢并且非常怪异,就像是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样,歪歪扭扭摇摆不定,还没走到一半,有的便停下来不走了,甚至有的都开始向后倒退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血指妖奴在向着我两前行着。
在仔细的停下去,我发觉从这些血指妖奴的嘴中所发出的低沉鸣叫,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并不欢快的鸣叫,反而更像是痛苦的鸣叫,我能从这一声声的鸣叫中听到哀嚎之意。
一声声的哀嚎伴随着那杂乱的钢琴声越显得低沉。当那些血指妖奴越走越近,我能感受到,能听到,能看到那满是痛苦之意。
两者之间也是非常的默契,当琴声落下,低沉的哀嚎声便会响起。
看着那血指妖奴越走越近,也越走越慢,变得像蜗牛行走一般。我也逐渐的领会到了什么。
独自走到,钢琴傍边的架子鼓上,拿起放在一边的扫把,也不管其他的就在声音最重的镲片上重重的敲下。
擦!
刺耳的声响回荡在屋内,只见那走在最前沿的数只血指妖奴就像是被定型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嘴上也不在发出低沉的鸣叫。
擦!擦!擦!擦!擦!擦!
见有如此效果,我便不再停下手,不停的敲击着。
先是最前沿,声响最重的区域里的血指妖奴,统统卧倒在地上翻滚着,像是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一般。
犹如病毒一样,一只过后轮到另一只,一只传染另一只,不多时在这不足30平米的小房间内的地板上,堆满了一地打滚的怪物,血指妖奴。
只是它们打滚的同时低沉的哀嚎声却消失了,可是我能依稀的看见,这一只只打滚的血指妖奴都是张着血盆大口,没有一丝紧闭的迹象。
但却只见其型不见其声。
擦!擦!擦!擦!擦!擦!
它们是越滚越痛苦,而我却是越敲越起劲,只是敲着敲着,我突然发现不知何时钢琴声不见了,在看向一侧的钢琴上,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也是不停的咒骂着:“该死!刚才敲的太过专注,根本没理会,谁曾想就这一会人就不见了。”
没办法,总不能让它们起来把我吞了吧,只好继续敲下去.从一开始的发累,无力,手酸,到发麻,无力,在到失去知觉,失去感觉。
我感觉我的手臂正在经历着一部人类进化的血泪史。而这些血指妖奴也不走就光顾在地上打滚了,并且越滚越多,越滚越近。
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没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血指妖奴从门外走进,加入到满地打滚的行列中。时间过得越来越久,我敲打的声音和间隔就变变得越来越缓慢,我只能是不是傻,都滚成这样了还不走。
在看向一旁的挂钟才凌晨3点半,我手就已经像镶进了铁块一样沉重,每当我举起一次都异常的艰难。而有的血指妖奴已经不再翻滚从地上站立了起来。
本来我已准备用脚去代替手了,只是一阵吵杂声响起,接着一道冲天震吼的嚎叫声响起。
“我在也不敢睡觉啦,我在也不敢睡觉啦!”
接着只见那男子,那这一个大型扬声器,推着一架大铜锣往屋里走,那大型扬声器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我在也不敢睡觉啦。”
显然是那个倒霉蛋上课睡觉被抓了,老师让他拿着喇叭围着校园走,这也是深泉学院的一大传统。扬声器的声音剧烈的传响,血指妖奴便越滚越远,让出了一条道路,男子推着大铜锣走到房间的最中央。
重重的敲响。
嘭!嘭!嘭!
就像是炮弹发射的声响一样,震耳欲聋,不要说血指妖奴了,就算是我也觉得,头昏脑涨,双耳疼痛不已。
在震天的铜锣声下,一只只的血指妖奴在我的眼前,一点点的淡化,化为透明,接着如幻影一样消失在天地间。
见一切消失,我一下躺倒在地下,我真的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就像残废了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而那男子把扬声器竖着放下,高音频的叫喊声源源不断的从里发出,走到我身旁靠着墙壁坐下,在口袋里摆弄了一会拿出一根香烟,点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
可惜,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我想现在他该是非常的享受这劫后余生的味道吧。
“难道你就不解释一下吗?我今晚可是经历了我这前半生都未曾经历过的恐惧,都未曾有过的绝望,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叫什么。你到底是谁?”我脑袋中有一大堆的问题,见此都是一次性的问了出来。
“天赐”
“你叫天赐?那这一切呢?”
我见他晃了晃脑袋说道:“不久,会知。”
“也就是说,你不会告诉我咯?”
“会,不是我”
我看来他一样,也懒得再和他打哑谜,淡然说道:“给我来一根,我手没力放到我嘴上。”
其实这是我从未抽烟过,在故土之时,饭都不定能吃饱那还有闲钱买烟,我也就一时想着,随口说着,只是当第一口香烟的吸入,我坠入了魔道,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心旷神怡,平静如一,********。
只是我知道我可能在也离不开这东西了。我俩就这样你一根我一根的,不多时一包烟便没了。
于此同时,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射了进来,顿时整个房间变得光亮,阳光像是一股温度的火焰一样钻进了我的心房,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幸福。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他的脸庞,熟息的脸庞,看着他的脸我也是无比吃惊,他正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老疯子教授,陈教授。
我睁大着双眼,迎着艳阳看去,不退缩,不闪避。
“确实,非常奇妙,不过,活下来了就比什么都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