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人进来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我能从凯撒那不安的脸色中看去,这些人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区,没有排泄物,没有人被吊着的地区,不过那里有着一排立起的凹槽,反正我是看不懂,这些凹槽的用处,接着我他们把箱子放下,先是立起手指一个一个的点着人头数着到底有多少人。
接着随意的放下一个人的绳子,我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不过被从绳子上放下的那人死命的挣扎着哭喊着,嚎叫,像是世界末日一样的绝望。
那人被拉到凹槽前,说实话我还一点也没反应过来,那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的手在那人的脖子上重重的一抹,顿时血液像是涌流似的喷射而出,在那人颤抖的眼神之下,一滴一滴的流进了凹槽之中。
我看着他,看着他绝望的神色,看着他那绝望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失去了神色。随之栽倒进凹槽里。
看着那栽倒在凹槽里的尸体,我看到他还在抽搐,还在颤抖,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离我如此的接近,仿佛伸着手就能触碰到它的距离。
我们这些人就像家畜一样等待着宰杀,第二个,第三个,终于有一个人接受不了而精神崩溃了,他吊在绳子上生嘶力竭的嚎叫着,身体剧烈的晃动。
那些个身穿生化防护服的刽子手,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走到精神崩溃的那人跟前,放下绳子直接拖到了凹槽上面宰杀。
我听见了许多人低鸣的哭泣声,也看见了许多哭泣的面容,不过他们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出声,你一定会死在他,他,他,前面。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他们就是魔鬼,他们就是来自地狱恶鬼,你以为就此结束了,你以为你心中的恐惧已经被填满?不,还早着呢!
当血液流干流尽,他们在把人从凹槽里拉起,在从箱子里拿出一把短小的镰刀,在灯光的照射下,镰刀上散发着令人发抖的寒芒。
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抓住脑袋,镰刀从脑袋上轻轻滑过,伴随着一阵皮肉的撕扯声,脑袋和身体搬了家,在一刀对着腹部切下,顿时肠穿肚烂,那些内脏一一涌出身体之外,他们伸出双手,在那人的腹部前肆意的拉扯着,什么大肠小肠,一把扯出丢弃在一边。
在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伸进那人的身体中,非常粗暴的晃动着手臂,我能清楚的看见,那一点一点的鲜红的血液,从腹部流下,一直延伸到脚跟,在流到地面上,融汇成一滩血水。
接着他们放下了手术刀,双手合十轻轻的从哪尸体中捧出一颗肉球,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轻轻的把心脏放进箱子里的容器中,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非常的嫌熟,恐怕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已经是不计其数了。
随后他们也把尸体的肾脏摘除拿走了,当尸体的所有的内脏都被清除干净,只剩下个空旷的腹部和一个没有头颅的尸体后,他们把一切收回箱子里关上。
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抱着一颗人头,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而尸体就这么放在地上,放在我们的面前
。
我能看见他们离去之时的面容的神色,没有一点慌张,没有一点变化,平淡的让人心生畏惧,就好像他们杀的不是人一样,就好像他们手下就是抱着一颗球,一颗篮球一样。不能让他的脸上生起一丝的波澜。
“死定了,我死定了,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没找女朋友呢,我不能救这样死去,不能。”
当他们的人离去,一个被吊在离尸体最近的中南亚的小伙,开始崩溃了,肆意的哭喊着。听见男孩的哭喊之后,所有人的脸色更是沉重了,因为我们知道下一个或许不是你,但是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总会是你的没人能躲掉,没人能幸免。
我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色不会比那些人好看多少,我无法平静,焦急的问着:“凯瑟,难道就没办法了吗,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宰杀的,一定会死在这的。”
凯瑟看着我:“我还能怎么办,我这是,巧妇也无法,无米之炊了,一身赤条条的,手上绑着的都是水手节,也解不开,已是无计可施了。”
这时,我身侧的一个男子说话了:“我想我能帮上一些忙。”
我和凯撒都是眼中光明一闪,满带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排假牙是可装可卸的,能拿下来用。”
听完这话,我俩纷纷失望的转过头,开玩笑,假牙能顶什么用,我真牙都好好在这呢,。不过他下一句话,到是给我们带来了些许的希望。
我假牙用的不是烤瓷,是火石,只要摩擦他就能溅起火花,我和凯撒相互对望了一眼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这两个字。
不过一下便熄灭了,即便是打火石又如何,即便是一排打火牙有如何,根本没有实际用处啊!我是这样想的。
而凯撒看着他的牙说道:“或许,或许还有多少希望,你把假牙露出来不过要咬住.”
男子照做了,把假牙的大半边露在嘴外,接着凯瑟双手紧抓着麻绳,靠着腰力把自己的下半身抬了起来,整个人折叠成90度的直角,晃动着双脚,用脚趾踩在男子的脸上,轻而易举的就把假牙拿了下来。
接着只见凯瑟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膨胀,暴起的青筋血管变得格外的清晰。
喝!
一声响过,凯瑟整个人向上叠起,倒立了过来,用脚趾拿着那假牙死命的摩擦着绳索。
摸着摸着,不知过了多久,整间房子都安静了下来,都是万分紧张的注视着凯瑟,这里也包括着我,
看着凯瑟,汗如雨下,艰难的倒立着。
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脸也憋得涨红,显然已经是脑充血到了一种地步,而他的双手也被麻绳擦破了表皮,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手指间,悄然流出。
没多久,凯撒坚持不住,双脚也掉了下来,拼命的呼吸着空气,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他看着脚下的假牙,一咬牙,伸起脚把假牙塞进嘴里,腰一挺,再次倒立起来。
而这次不一样的是,从脚变成了嘴,凯撒用嘴不停的摩擦着咬着那麻绳,不一会那麻绳便着起了火来。
在我眼里磁卡磁卡的烧着,连带着燃烧的是凯撒的手掌,我看见凯撒那张写满痛苦的脸,那种十指痛归心的疼痛,凯撒却不敢喊叫出来。
看的我真打冷颤。
一种撞击声响起,绳索烧断凯撒掉到了地上,掉落在地上的凯撒迅速的解开了绑在脚下的绳索,跑到了凹槽之前,把燃烧着的双手插进血水之中。
再把双手从血水中取出一看,还好只是起了一些水泡,烧掉了一些皮毛,凯撒走到一边想解下捆绑着我们的绳索。
只是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这让我心脏为之一颤,接着开门声响起。
而凯撒非常迅速的拿起绳子把双脚绑了起来,往上一跳抓住我的脚,爬上我的身体,在从我身上跳回了本来捆绑着他自己的绳子。双手拿着绳子一缠,呈现出一个被紧绑着的假象。
当凯撒把一切完成,打开大门的人也走了进来。
看着他们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组一句话:“十足十的黑社会。”
几个穿着单衣面带口罩的黑人,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