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宠没有去思考它,便摇了摇头。
喇叭嫂接着道:“那是因为这些土带比较肥沃,植物在这里生长得比较茂盛,根基也比较深,所以野尸们只是敢想而不敢攻。你看其他地方,为什么片草不生?”
王凌宠依然配合地摇摇头。
“那是因为它们单丝不成线,早被野尸们吞噬干净了。”喇叭嫂解释道。
“这么恐怖,那我该去哪里?像你们这样的色带还有多少?”王凌宠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植物只有坚守家园的份,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听一些阳人们说,其它地方几乎已经毁灭干净了,遍地满目疮痍。”喇叭嫂道。
“不对啊,我看还有各类整齐的……”
“那是假的,已经毁灭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你记忆深处的家园已经不存在了。”
“那我该往何处去啊?”
“呵呵,呵呵……”
听他这么一问,喇叭姐妹们不禁面面相觑,大笑起来。
“哈哈……”
“总之,你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王凌宠听得一头雾水,“我知道了,就是去寻找像你们这样的土带。”
“那也要看情况啊,你会连累到它们的。而且有很多色带是假的。”
“假的,那我该怎么辨认呢?”
“你要靠你自己想,我们教你也没有用,毕竟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琳琅满目,但你永远要记住一点‘永远都要有提防之心’。”
“我们那里有句古话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里是鬼蜮,所以坚持原则的时候还必须根据实际情况。这些话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时才适用的,可惜不会再有了。太过美好的时代总是那么脆弱,那个远古文明已经被邪恶吞并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建造个虚假的世界呢?”
“这就是它们的狡猾之处,其实邪恶已经战胜了正义,它们制造这种假象就是要引诱那些善良的人出来,因为这些人的弱点就是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这些是它们分辨出同类和异类的地方。”
“我知道了,就像路上有一个老太太跌倒了一样,你去救她她反而会诬告你。”
“对,所以你要救人的时候还要分清你的救助对象是人还是阴气物。否则你会陷入万劫不复。”
“姐姐不对劲了,野尸要来了。”
“你快走吧。”
“它们不是怕你们吗?”
“呵呵,那是没有借口的情况下,现在你在这,那只野尸便会以此为由纠集整个地区的野尸来,甚至更多。”
“有这么严重?”
“所以你不能让它们找到把柄,哪怕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件它们都会将其扩大亿万倍。”
“这么可怕?”
“心灵无限的邪恶如一个无底洞一般。”
“那……”
“快走吧,它们来了!”
“嗯,我会回来的。”
“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到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是假的了。”喇叭姐妹们大声说道,哽咽声隐隐。
……
王凌宠不知道自己要去找什么?他只知道走,因为只有实践才是最真实的、最实际的。真正有用的东西人家是不会写在书本上让你去读的。从书本上悟到一些那就有可能,但那也是不直接的,印象不会太深,唯有自己经历过了,你才会印象深刻并永远铭记于心。总之,做人是一种折磨,一种沧桑。
王凌宠在这里一路走来,感觉自己的那个真实的世界逐渐远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的……
在失去了庇护之后,王凌宠又感到了危险,此时的他倍感黑袍阴尸的强大,记忆中的恐怖加上加速跳动的心跳使王凌宠内心的恐惧急剧升级。
“哗哗,哗哗!”
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传来了这么两声袜叫般的声音,只有两声但回音却绵绵不断,在这空旷的巨洞般的地方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不就两声回声吗?怎么也缠绵这么久?”王凌宠仔细留意着这些回声,忽强忽弱,忽急促忽短暂。在黑暗之中自己便也只能凭借这些回声来了解周围的情况了。就像双目失明的人必须学会用听觉和思维来辨别周围的一切,不知不觉,王凌宠变得特别珍惜这些回音,因为它可能会折射出周围的情况,甚至让自己找到通往光明的出口。
“你说的那孩子在哪里?”
……
就在这时王凌宠突然听到了魔鬼们在说话。“不行,我得往前走,这里不能长久的停留,在背后这群人的逼迫下,王凌宠摸着黑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撞到什么东西,跌倒,再走,再撞,绕过去之后,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他不渴望一下子就找到光明,因为那不实际。“走吧,走到黑暗的几点,你就会渐渐的走向明亮啦。”王凌宠默默的告诉自己。
果然,这一处现实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无奈,几番折腾之后,一道可以映入瞳孔的射光让他感觉到了存在。
……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我在地狱之中已经无能为力,不行,我还必须努力!我还没死,阎王的生死簿上还没有我的名字。我与其它鬼不同,我还可以回去,但我该怎么回去?”王凌宠有些恍惚案。
忽然他看到了身体虚弱的哥哥依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一张小桌子去路边给人贴手机膜时,我的内心会很痛。
那个身影很熟悉,把他的思绪带到了许多年前他还在读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在懵懂之中。
记得有一天,他在家里写作业的时候,看到哥哥从外面回来。他当时很惊讶,因为那时他们是上一午的。哥哥上午去上学,他就下午去,反之亦然。平时白昼他们很少在家里碰面,因为哥哥从来都不请假,所以,对他的回来他是有些意外。
“老二,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他内心深深感到一丝的不妙,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把妈叫回来。”老弯着腰,捂着腹部道。
“嗯。”他飞快的跑去了纺织厂,路程其实不远,就在镇外的大榕树旁边,可他当时还是觉得有些长,
当他飞到纺织厂时母亲正蹲在一个大杂盆前拧着一捆粗线。
“老妈!”他大声喊道。
“你来这里干嘛?老二请假回来……”
“嗨,这老二,身体不知道又怎么啦?他回去看看,阿婚,你这里帮他弄一下,我待会再来。”母亲也知道老二的身体不好,虽然表面上镇定,但他知道内心很是焦急。
在向大嫂工友们交代完事情之后,母亲走出了咸菜厂,那时的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两步并作一步走把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
(我没负天下人,天下人为何要负我?身体越来越差了,不过还有存稿,望推荐,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