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道,山为一道,山河一大道,风为一道,风雨一大道,灵气无形,却可悟可借,欲借灵气,必为心道至强者,稍不慎,走火入魔,祸害后世万代。”
湖中倒影出一个清瘦乌黑的少年,旁边一位白衣银白发老者,正是苏服和大师父,五年过去了,大师父没有任何的变化,苏服个子却长高了许多,那时那般瘦弱,身上的肌肉却结实了许多。
今天大长老要教苏服开始控制灵气,苏服现在能够控制白色灵气了,这速度也出乎四位师父意料之外,但无法运用大长老向湖中走去,到了湖水了,水不沾脚,如履平地一般。
苏服看到湖水,七岁在天荒城堡湖水中挣扎,差点结束了性命,让苏服至今都没有敢下水,看着大师父走到了湖中央,苏服也鼓起勇气,此时的苏服再不是软弱逃避的人,五年时间,四位师父重点便是锻炼苏服的心志。
苏服控制着身边跳跃的白色灵气,在湖岸边形成一条小路,苏服便踏了上去,第一步,苏服并没有掉下来,苏服暗自高兴,可是第二步刚迈出,
“扑通”苏服掉进了湖水中,此时苏服慌乱了,以前的湖底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阴影至今在也无法抹去。
“轰”苏服慌乱之中,胡乱借用灵气,湖水炸开,形成一个小波浪,向湖中央汹涌而去。
大师父见状,立马走了过去,拉起苏服回到岸边,苏服躺在地上,脸色通红,心砰砰乱跳,口中不断喘着大气。
过了一会,大师父问苏服怎么回事,苏服将以前的事说了出来。
大师父听完,脸色有点难看,和蔼地摸了摸苏服的头,他也没想到七岁时的苏服便承受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讽刺诋毁,等苏服平静下来后,大师父道:“小子,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苏服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大师父心想是不是自己太严格了,什么都让小子自己去悟,传授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所能悟透的,随后又摇了摇头,以后苏服还要去面对许多更艰难的事,这并不算什么。
“运用灵气,一定要心志坚定,不可有一丝杂念,不然会受到反噬,将灵气看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便能随意控制。”大师父道,苏服绝对相信,这是大师父说过的最简单、最明了的一句话了。
苏服闭起眼睛,他要重新尝试,他喜欢挑战,那种胜利后热血沸腾的感觉真好,每当他在收割完最后一粒稻谷时候,心里就会很开心,因为他没有畏惧艰难,收获了果实。
等心完全平静下来之后,控制着灵气化为一个个脚掌,向着湖中走了过去,这时苏服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将脚下的湖水看成了平地,一步一步,成功就是这样的。
苏服撑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岸边二十步之外了,心想自己终于能控制灵气做一些事情了,心中一喜。
“扑通”又一次掉进了水中,挣扎着直喊救命,大师父笑着摇了摇头,又走过去拉起苏服,苏服回到岸边,口里灌进去了好多水,肚子涨涨地,鼻子也好酸。“我要学会游泳。”苏服生气了,口中吐出来许多水。
这是苏服第一次正确地运用灵气,大长老走了,只是随着长大,报复之心好像没这么强了,想到那片荆棘,当初让他受尽折磨,始终不能释怀。
苏服跑到那片峡谷,犹疑了一会专心控制着灵气,向着那些荆棘斩去,虽然威力远没有大师父那般,还是能斩断四五根,如此许久,全部荆棘横七竖八,全部散落在地上,可是苏服心中并不好受,报仇了,心里却好像落空了一般,没有一丝地高兴,告诫自己是多想了。
苏服又把船划到湖中央,当初那些鱼儿溅的他一身的水,苏服伸出手去,如今苏服对自然的感悟有了一定的基础,有几条鱼儿已经会游到湖面了,正在这时,苏服使用灵气打响水面,游上来的鱼儿全都翻白眼,翻起白鱼肚浮在了水面。
苏服看着,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心里很是失落,仅为了当初一点小小的仇恨,便伤害了几条无辜的鱼儿,实在是罪孽
一日,三位师父忽然说要离开几天,匆忙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就只剩下猥琐老者和苏服两个人了,猥琐老者开始满面挑花,目含桃花。
终于,到了傍晚,四师父悠悠地走到苏服面前,说道:“小屁孩,去见你十长老,去不去啊。”
苏服听到此话,想起十长老也慈祥的面孔,心中也十分渴望,但又感觉猥琐师父不对劲,口头上答应下来,心中保持着那份警惕之心。
猥琐师父架起苏服就向外飞奔,还不断的哼着小曲,笑的更加淫荡了。
飞过几座大山,这里就是万象之域的边缘了,根本就不敢有人居住,万象之域令无数人望而生畏,但如果知道了里面的情景,定会让世人惊掉一地下巴。
又飞了一会,终于到了一座城堡前,正是自己所熟悉的流光城堡,几年不见,却还是那样熟悉,就在这时,味素老者放下苏服,说道:“城门已关,我们明天再进去吧。”
说完,一挥手,一些白色灰尘向着苏服鼻中漫去,苏服倒了下去。
猥琐师父连忙扶住苏服,将他放在墙角下,邪笑的看着苏服,等了一会,发现苏服果真没动静了,嘿嘿说道:“春桃蒙汗药,便宜你小子了。”
春桃蒙汗药,便是能把人迷倒,又能在梦中心爱的人缠绵一夜,当真邪恶。
猥琐师父满脸猥琐的向着树林中跑去,苏服却是睁开了眼,这些年被他耍多了,心中会很自然的保持那份警惕,早已闭住呼吸。
就在后面悄悄的跟在猥琐师父后面,来到了一片树林中,猥琐师父还不断地向后望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两刻时间过去了,猥琐老者停了下来。
苏服隐在一片杂草上,只见猥琐老者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绿衣,凤眼柳眉,口若红桃,倒是个倾城美人,一步步走向猥琐老者,风姿万千,直把猥琐老者看的眼睛发绿,口水直流。
“许郎,这些年你去哪了?”女子眼睛湿润,眼泪在打转,全部的委屈都汇聚在眼泪中。
猥琐师父走过去紧紧抱住她,女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止不住的往下流,把猥琐师父肩膀都打湿了。
许久,女子的哭泣渐渐地小了,猥琐师父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找遍了天涯海角。”
女子‘哼’了一声:“你这个负心汉,是不是又去找别的女人了。”说着,用力的捶猥琐师父的肩膀。
“没有,真的没有,我两千年只为你,绝不曾负过你。”猥琐老者不要脸的说道,很显然,情话永远都是女人最爱听的,也是最好糊弄的。
女子故作不以为然,心中却是欢喜,嘴角露出一丝地微笑,猥琐老者见时机到了,就要去亲女子。
苏服也觉得时机到了,正当两人的嘴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苏服跑了过来,故作焦急,便跑边喊道:“爷爷,爷爷,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和奶奶了吗?”
呼,猥琐老者冷汗都吓出来了,转头看向苏服,心想完了,那小祖宗怎么跑这里来了。
女子惊讶,推开猥琐师父,一脸怒气地看着猥琐老者,猥琐师父反应倒是快:“哪里来得小屁孩,滚开,你爷爷不在这里。”
苏服心里都笑开了花,故作悲伤,跑过去抱住猥琐师父的腿,紧紧不放,任凭猥琐师父怎么甩都甩不开,道:“爷爷,爷爷,奶奶说在家等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我们两人去偷欢呢。”
猥琐老者都想哭了,咬着牙轻声对着苏服道:“小祖宗,赶紧走开,不然爷爷待会剥了你。”
可怜意外再次发生了,苏服捂住鼻子,装作要哭了一样:“爷爷,我不要你剥糖给我,我就要你回到我和奶奶身边。”
女子终于忍不住了,甩了猥琐师父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道:“好啊,许沐风,你好生了得,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又给了猥琐老者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飞向天空。
猥琐师父呆呆地望着天空离去的身影,用手捂住被打的脸,目光呆滞,傻了一般,苏服也看向天空,摇了摇头,哀声道:“可惜了。”
“小王八羔子,爷爷我剥了你。”猥琐师父双目火红,都快喷出了,“啊”了声向着苏服追去,苏服大笑着跑着,边笑边说道:“四师父,你放过我吧,下次不敢了,你不是说过吗。女人如野花,我随意采摘吗。”
一个不小心,苏服陷进了一个坑里,把脚扭伤了,疼得嗷嗷直叫,猥琐师父才停下来,见是真的,苏服对着猥琐师父道:“师父,帮我治一下,好痛啊。”
猥琐师父恶笑道:“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你爷爷,活该,你着丧尽天良的小犊子,活该你痛,说完,不顾苏服疼痛,背起苏服向着万象之域回去。
苏服又是摇了摇头,哎,给你机会不要,苏服借用灵气,只能止住一些痛,猥琐老者一边背着苏服,口中还一直暗骂晦气,怎么把这小犊子带出来了,反被他耍了。”
苏服在猥琐师父背上,得意的不得了,以前都是四师父耍自己,今天终于好好地报仇了,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回到万象之域已经好多天了,三位师父应该快回来了吧,猥琐老者这几天来都在跟苏服说不要把出去的事告诉三位师父,可每说到关键,苏服脚都会疼,啊啊尖叫,让猥琐师父没法说话。
终于,三位师父回来了,大师父一看到苏服躺在床上,脚肿得很厉害,转身便问猥琐师父怎么回事,猥琐师父说不小心摔的,苏服却是捂住被子,装作哭泣。
猥琐老者怒了,想起那天苏服就是这样哭得:“你哭个屁。”
苏服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大师父看了这个四弟,示意不要他说话,大师父走到床边,拍了拍苏服道:“小子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大师父,大师父为你做主。”
苏服又装作害怕道:“也。。也没什么,就是四师父带着我到万象之域边缘熟悉了一下。。。猥琐师父听的愣了,不懂什么意思。
大师父疑惑:“去边缘干吗。”
“也没有什么拉,就是巧合碰到了一个老鸨,硬是拉着四师父。。。”
“老鸨?苏服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四师父正直如龙,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四师父下巴都掉下来了,编出这样的故事,简直是要他命啊。
苏服看着四师父,向后缩了缩身体,在告诉三位师父他很害怕,大师父直接挡在四师父身前,示意苏服继续说下去。
“四师父。。四师父与那老鸨亲热了一会,发现身上没钱,竟想。。竟想把我卖了去换钱,我跑不过他,我说大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四师父才醒悟,还是把我扔进坑里,把脚扭伤了。”
猥琐师父听着,嘴巴都张成‘O’形了,他奶奶地跟谁学得,编的这么好,同时感觉到自己命运了,刚想解释,大师父满目凶光的看着四师父,四师父心凉了半截“完了”。
“刷”一下子,四师父便没影了,但是惨叫不断传来,四师父像是受到了极大地痛苦,还是义无反顾的跑着,这以后,苏服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四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