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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雪山飞蝶南柯梦里江南春

晓蝶生日过后,子轩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去找晓蝶,他是爱晓蝶的,可白痴都知道晓蝶她心有所属,她那天一直喊的涛是谁,他好多次想问燕霞但最后还是没问了,因为他看得出晓蝶爱那个涛有多深,关于她和涛的故事他想知道但又怕知道,到不如装作不知道。关于文涛,他离开晓蝶是为了衣锦归来娶她,可是天有时并没那么好心。

文涛那天离开HN到了杭州车站,和雨燕通了电话转乘大巴车又换公交又大巴终于到了雨燕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偏僻小镇的小车站,怎么偏远,文涛乘的车在没进站前近一个小时都是颠簸在泥路上,路两边不着边田野,房子就像是草原上长着的树稀稀散散,车站周围还在搞建设,灰尘满天,使得周围的房子更显破旧。文涛按雨燕所说进了候车室等她,候车室不大有三四排椅子,破烂不堪,除了几个工作人员没有别人。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车早已疲惫,文涛找了个相对好些的椅子,可刚坐下肚子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文涛为了省钱,在车上就吃了些自带的泡面,刚车又一路颠簸,腹中一股酸辣之味反哺出来把他呛地躺在椅子上不思动弹。

雨燕轻轻拍了下躺在椅子上的文涛,当文涛抬起头,雨燕很礼貌地问:“你是伍文涛吧?”文涛点下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一米五几有些胖,圆圆的脸眯着眼,一身黑色着装,头发束着垂到臀部和彩信上的照片相比要胖些矮点。文涛站起身提起行李箱和一个塑料袋,雨燕趁文涛刚起身那会替他拿了手中的袋子。雨燕带着文涛出了车站,转入一条大马路,是柏油路中间还有花坛隔开,两边的楼房一排排,这一切不竟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只是不清楚梦是刚醒还是刚开始。雨燕带文涛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如果没有行李别人一定认为他们是在逛街,他们走的很慢却不像情侣,因为他们只是慢悠悠走着很少言语。到了一快餐店面前雨燕才回过头问文涛饿不饿?可她并不等文涛回复就走进去跟老板说要两份饭然后又点了几个菜,拉文涛进来坐下替他端起碗,吃了会才问文涛饭菜合不合口味,文涛坐了那么久的车,饿但没胃口,何况是一个重口味的HN人面对这清淡的菜,文涛吃了几口点头吃还好。

吃完饭文涛问雨燕住哪?雨燕说她和同事一起租的房,男女都有,人比较多,然后又解释说自己爱热闹,文涛问她这一带租房贵不?她说不贵但却说文涛刚来这,出来工作不容易,省点钱和他们一起住,文涛本是节俭的人又不好拒绝雨燕的热情,住定下,文涛问起工作,可雨燕对工作的事并不多言,文涛问她就一句话:“你都到了这里,你自己去体会感受,好与不好也不是别人说了算!”文涛便没话跟在后面默默地走。文涛早就精疲力尽,可又不好意思跟雨燕开口,也不知走了多久,文涛忍不住问雨燕:“燕…雨燕,你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啊?”雨燕回过身对文涛说:“阿涛,你还没看过海吧?我先带你去看海。”文涛:“雨燕,我想先休息。”雨燕:“我今天是请假出来接你的,出来时把门反锁了,可钥匙却在家没拿出来,阿涛,要不我先陪你去看会海,等我同事下班了,我们再回去?”文涛只好点头。

文涛跟雨燕出现在海边,文涛以前从没看过海,曾知道雨燕住的地方离海不远他就有些激动的想去,他那时就和雨燕说过自己非常喜欢海。雨燕所说的海却只是一个港口而已,不到涨潮便是望不到边泥潭,就算是涨潮水也混浊的,文涛很庆幸赶上涨潮,眼前的景象和他想象差了不知多远,不免有些失落,但文涛还是很开心的站在海边垂着海风。吹着海风。

当太阳收了余晖,天就迫不及待地黑了下来,好像想掩盖什么似的,也许遮了光明,使人看不清黑白才能让人做出色彩纷呈繁华的梦吧,而这黑夜里梦若逼真些谁会留意它与现实的距离呢?雨燕拉了下文涛:“涛,天都黑了,他们应该回家了,我们也回家吃饭吧?”文涛便更雨燕回走。穿过繁华的街,一条路在昏黄的路灯下延伸在黑暗里,一路又慢慢变的破烂,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雨燕停下让文涛先入门,这栋居民楼有两楼,一楼都堆放着废弃物,雨燕看着文涛:“这房子是破了点,可离我们工作的地方近,再说价格也挺实惠的。”文涛听的出雨燕是怕自己嫌弃忙说:“没事的,我农村出生,这不算什么。”雨燕微笑着:“阿涛,你喜欢热闹吗?我们一起租住的有好几个的。”文涛:“雨燕啊,没事的,我能习惯的。”雨燕笑着领文涛从一侧的楼梯上去,她那高跟鞋撞楼道的声音分在这夜幕里外响亮。到了门口雨燕敲了下门,门就开了,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吃饭,见雨燕和文涛进来,挨门口做着的两人上来接了行李摆好又坐回原位。文涛四周大量了下,房子不大,进门左手边有个门,正前方有两扇门,门都紧关着,右边应该是小客厅,角落里一张小桌,只有三条长凳,正对面凳子上只坐了位高大威武戴着墨镜的男子,右边凳子上拥挤的坐了三人,其他人都用小凳子围坐在男子对面,而男子一侧的凳子却空着没人坐。文涛看了眼这些人,年龄都和自己相仿,男女都有,戴墨镜的男子微笑着看着文涛:“雨燕,你回来了,那个,是你朋友吧?”“恩,我给大家介绍下,他叫伍文涛,HN的。”雨燕回过头拉着文涛到空凳子上坐下(让文涛坐前挨着男子)接着说:“阿涛,这是我们张主任。”雨燕说完那男子就站起身伸出手:“我叫张建毫GS人,我们这里都是一个车间的,我是他们的主任,你是雨燕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欢迎你!”文涛礼貌握住张主任的手:“主任你好!”张转过头看雨燕:“小燕,你们都还没吃饭吧?”雨燕:“主任,我们还没吃呢?”说到吃文涛看着桌上,一大盆馒头,一大盆水煮白菜,每人手里还一小盆泡面,张主任看着文涛笑笑说:“我们GS人习惯吃面食,不知道小燕有朋友要来,你若不介意就将就吃点。”文涛:“没,主任您太客气了,我吃东西很随意的。”文涛说完便有端来两碗泡好的面放在他和雨燕面前“那坐下吃吧。”张主任让文涛坐下。文涛刚坐下才吃了几口,文涛对面那人就站起身说家里来生面孔彼此不认识的,要不大家都来自我介绍下,大家都说好,然后就从他开始,他说他姓刘唤作宝儿,其他人也依次介绍了下去,介绍玩了,就是吃饭,可吃饭他们也不闲,那个谁说个笑话,这个讲个故事,还有迷语游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吃了饭,他们一下子收拾好,端来了热水,有人先递了块热毛巾给主任,然后雨燕又递块毛巾给文涛,接着其他人才洗,洗了脸。他们拿来个大盆到了热水,张主任先坐下洗脚,他们又拉文涛过来洗,其他人围着他们又是按摩又是洗还有捶,文涛被他们的热情弄的不好意思,他们便散去,只有雨燕蹲着给他洗脚还有个男的给他捶背。那男的吃饭时坐文涛对面,他说他姓刘叫宝儿,宝儿大文涛些岁,是GS的,高个子黑脸,文涛本想自己来洗,可他们不让,宝儿笑着说文涛是不是嫌弃他们招待不周,在伙食上不怎么样可他们的热情文涛那还有什么好说只好乖乖坐着。洗好脚雨燕拿来干毛巾替他擦干,然后给了一双拖鞋让他换上。文涛看着雨燕有什么想说又难以启齿,雨燕对他如此细心而周到就是晓蝶也比不上了,这让他不得不感动,可他同样异常的不安,雨燕好似看透他的心思:“涛,你觉得给别人洗脚很卑贱是吗,其实没什么的,你那么远跑来看我,我该为你做点什么的,你没必要感到不好意思。”文涛也只好把感激埋心里。

洗好脚文涛上个厕所回来,客厅就只有那主任和雨燕,其他人都不见了,雨燕看到文涛就拉他坐在桌前,那张主任就开始和他聊。丛家常聊到他和雨燕,了解了他一些过往也询问过他的未来,家庭工作,还有新闻大事天文地理还不间断出一两断笑话,就这样不着边际的聊着突然张主任一句:“雨燕怎么把你骗过来的?”文涛看他一脸嘻笑以为玩笑笑了下:“没,我是过来工作的?”张:“小燕和你说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这问的文涛都有些迷糊了他还是诚实回答:“纺织。”张:“是这样的,就在你来这几个小时前,来过场台风把我们的工厂给刮走了。”这什么国际玩笑啊文涛很吃惊:“您玩笑开大了吧?”张笑笑:“对,和你开玩笑的,但是工厂确实没有,我们不是在工厂打工的。”文涛一时听不是玩笑还是真:“不是打工的,那是…”张:“我们是做生意的,网络营销。”网络营销文涛读书时有门课就是网络营销,这他很了解:“网络营销我知道,就是以互联网为营销渠道。”张:“对,是利用网来营销,不过我们这说的网不是计算机互联网,而是人际关系网。”文涛:“人际关系网,你们做什么的?”张:“网络营销就是直销。”文涛:“直销?”张:“直销你不知道?”文涛:“不知道。”张:“那传销听说过吧。”传销文涛是听过,只知道那是骗人,但他了解的也不多,文涛还是点了头,然后张和他说了传销以及传销和直销的区别,又一再说让文涛别担心说他们这来去自由不会骗他。

聊着天已经很黑了,在这偏远的乡镇很多人都已经入睡,张让文涛也早些休息。那里两间卧室,女生那边还有床,男生是地铺,文涛躺下,他没想什么也许是太累了吧,望了眼隔着沙窗朦胧的月,梦就悄悄地来了,为某些人画了一幅幅美丽的画,那画的名字叫梦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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