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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案发当天晚9点

小秋和米兰一直没说话。小秋叫来了老板,拿了个曲别针,说是这台电脑显示器的开关坏掉了。要把别针塞里。小秋打开了电脑,一直用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个小时一后,小秋发现,米兰仿佛睡着了。用电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小秋的母亲自己在家,一直也没睡好觉,因为今天外面一直警笛声不断,还有人来查问小秋的去向,她知道,小秋一定又惹上麻烦了,一直在家等着儿子的电话,她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因为他家有个不可被人知的背景和一段过去,查问小秋的警察拿出的证件是行警队的。小秋能惹上警察,不奇怪,可是要是说惹上行警队的,小秋的母亲还是很想知道原因的。电话想了,小秋的母亲接起电话,没有说话。小秋戴着耳麦也在听着,也没说话,大约半分钟后,这是小秋的一贯作风,以前惹祸,总是有警察在他家守着,如果有警察在,一定是母亲接过电话就会问问题,可是这次没有。小秋的母亲说话了:“小秋,你惹什么祸了?”声音颤抖,是又担心,有害怕的那种。

小秋:“妈,……”又是半响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秋母:“别怕,有什么都可以说。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惹这么大的祸的”。

小秋:“妈,你都知道了?”

秋母:“妈不知道,妈什么都不知道,妈今天看见来的人是行警,不是普通警察,猜的”

米兰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小秋的和人说话,但是她好想睡,也没听清小秋说的是什么。

小秋:“妈,今天,我本想去看看姑妈给找的那项工作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一个人,说让我帮他买项链,给了我1000块钱,我就去给他买了。可是谁想到,那个人是个强盗。他们一伙人把金店抢了,所以,警察现在满市的都在找我和那伙匪徒。”

秋母:“那伙匪徒抓住了没呢?”

小秋:“没抓住,项链还在我这,匪徒也一直在找我,妈,明天估计会下通缉令,我怕您的身体受不了”

秋母:“你~今天吃饭没呢?”

小秋:“啊,吃过了,妈,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还有,这事别跟爸说。您要照顾自己,我担心那伙强盗会去我们家,您最好搬姐姐那里去住一段。”

秋母:“恩,好,我明天就搬去。可是我不和你爸说,你……”

小秋口气变的很硬朗:“总之,不到最后,不能和我爸说”

秋母,“我明白,明白”

行警队的人都在执行着各自的任务,都没有睡觉,文博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回头对刘学辉说,“队长,刚才收到消息,有人给秋家打了电话。”刘学辉正在小睡,马上坐了起来,“查到电话来源没?”文博:“查到了。可是是个网络电话,IP没有追踪到,查IP的专家说,那台电脑很厉害,风雨不透。”刘学辉聚神想了想:“刘洋,你去查一下,都什么地方能用得上这样的电脑,”然后又自言自语说:“保密程度这么高的电脑,咱们市什么地方用得上呢”?刘洋说:“这样的电脑,很多大公司都用得上,用来阻挡商业间谍的,可是这么多家,我们腾不出那么多的人手了”。刘学辉站了起来,仔细想了一下。“刘洋,你马上去办理此事,让史俊杰和李琳都回来去查看一下。今天我们已经扑空了三次,这一次,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小秋关掉了电脑,坐在米兰旁边的沙发椅上睡了,但是他没有睡着,他一直在耐心等待这个女警察彻底熟睡。

案发次日早6点

米兰翻了个身,这床很硬,她梦见自己在海边和爱人拍照,听见有人喊救命,一个人被海浪一层层卷入了大海。他来不及脱下裤子,就跳进去救人,当他跳进大海的时候,她拼命的游啊游,当她游到那个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沉了下去,但是却死死的抱着他的一条腿,她也跟着沉进了大海。紧接着,他被海草缠住了,带刺的海草,刺的她腿隐隐发痛,她憋足了一口气,想向上游,但是海草死死的缠着她。猛然中,惊醒了,原来抱着自己一条腿的人是他挽起的牛仔裤,她突然间觉得少了些东西。小秋,小秋不见了。她带着手铐的另一半,旁边放着一个曲别针。她摸摸口袋,项链还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问谁。以前有事都是问她的队长刘学辉,可是这次,她并不是怀疑她的队长,而是,总觉得不应该去问他。起身,走出包间,问那个老板:“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老板:“他天还没亮就走了。他让我告诉你,说你很棒”。米兰气的白了那个老板一眼,瘸着腿出门了。她要回家,她知道,现在唯一可以问的人,就是她父亲,公安局局长,米志成。

老板和书生还有强子在大波家的外面街上睡了一夜,因为孙艺超孙队长告诉他们,这个人是小秋的死党,他很可能会知道小秋的下落,可是这一夜,他们算是白等了。大波子一夜没回家。因为警察也在到处找他。

老板:“都起来了,我们得换个地方了。不能总在这。”又对着蓝牙耳机:“老虎,老虎”

老虎:“老板,什么事”。老板:“你们现在换辆车,去行警队,在外面等到10点,看看那边什么动静,然后再去二医院。在那等消息。”

老板又对车内的司机说:“强子,我们也去车行换辆车,然后去公安局,昨天那个地方。”

米兰打了个车,回家了。一路上,想了很多,他到底还是跑掉了。但是为什么没拿项链?怕吵醒我?不会。我昨天说怀疑他,他害怕了?

米局长也是昨天后半夜才回的家,与其说是疼爱,更不如说,他十分欣赏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以他这个父亲为榜样。聪明伶俐,思路敏捷。逻辑思维能力也很强,一心想要当警察。回到家,老伴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他说处理案件,又说起这个女儿,跟你一个样,也没回来。他说,是和他处理同一个案件,也许还在行警队。老伴问起案件,他没回答

他就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早上,早早的老伴就早饭做好了,他没心思吃,一直在想着案子。这时候,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米局长一楞。老伴在一边喊着,“一定是兰子回来了”。米局长扭头看过去,果然,米兰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

米局长的老伴急忙过去扶着,“怎么拉?兰子,你的腿怎么拉?怎么穿这么个裙子?”

米兰说:“没事,刚才在车里睡着了,压麻了!”

米兰看见家人,差点哭了出来。一天的亡命,好象一下子从地狱来到天堂一样。全身都轻松了。

米局长看见米兰回来,也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

米兰走到桌前,坐下,吃饭,给父母一人夹了口菜,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老爸夹菜的时候,看了看老爸,头点向老妈的那一边,米局长摇了摇头。

意思是说:“老妈什么都不知道吧”

“恩,不知道”

这是他们相互的约定。有什么事情能蛮住的一定要蛮着,省得让人担心。

吃过饭,米兰说:“吃好了,妈,我得先休息一下,一会我还要去队里,有人打电话找我,就说我不在家。”

米兰进了自己的屋子,米局长也跟老伴说,“我也吃好了,我有些案子上的东西要问问兰子”,接着,进了米兰的房间。米兰在床上坐着。等着他老爸来问话。米局长坐在米兰身边。“昨天……”

米兰打断了他,“爸,您先听我说”她拿出了项链“他们就是为了这条项链来的”

米局长仔细看了一眼项链,又看着米兰。“为了这条项链,他们杀了我的一名行警队战友。”米局长点了点头

米兰继续说“昨天,我受了枪伤……”米局长“对了,伤怎么样?”就要去看米兰的腿

米兰挡了一下米局长的手“伤在大腿上,幸好有电话挡着,没什么大碍,您先听我说完,爸”

米局长又点了点头

米兰:“昨天,我和其中的一名疑犯一直在一起,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一起的”您经验老道,您帮我分析一下。米局长:“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让我帮你分析你处理的案子么?”

米兰:“这次不一样,爸,我们警察中,有奸细。”

米局长:“奸细?”这两字对他来说,太刺耳。

米兰就把昨天的事大概讲述了一遍,接着又说:“昨天,我们给队里打了三次电话,报告我们的位置,可是三次都被匪徒捷足先登。我觉得是有奸细”

米局长一边深思着一边点着头,意思是,错不了。“他和你说,他们不是一起的,你对他怀疑?”

米兰,“恩。是,但是我想不通,他走的时候,本可以把项链也拿走的”

米局长说:“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是这样,昨天头部中枪的那个匪徒,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是法国7.62毫米FR—F2式狙击步枪专用子弹。当时现场有第三伙人在。”

米兰“他本可以直接从厕所后窗逃跑,但是他为什么没跑?”

米局长:“当时那么乱,也许,他根本没想到从那里跑。”

米兰:“这么说,爸你是相信他的话了。”

米局长:“恩,我相信他,按你说的,他一直和你在一起,而且,你当时昏迷过去了。他本可以自己拿枪打断手铐跑掉,项链那时也不在你手上。而且,他几次都想着找警察,只是……”

米兰自言自语,“那他今天早上逃跑,是因为我不信任他?”

米局长:“很有可能。你说,昨天警局外面那枪是你放的,他们不但不跑,还藏匿到警局旁边是吧?”

米兰:“对,还有,昨天和他们接触了一天,他们有两队人,人数不清楚,最少要有8个人。一伙人开黑色奥迪,车牌55472。一伙人开红色桑塔那,车牌没看清”

米局长:“这些问题,你可以回去和你们的人商讨,目前最主要的是,你把项链放家里,不要告诉别人你拿到项链的消息,因为如果这样,这伙匪徒很有可能会跑掉。”

米局长:“还有,不要洗清秋哲的清白。你继续拿他当嫌疑犯处理,跟别人就说,是你一直拿着枪要求他做的那些”。

米兰:“这样对他,岂不是很不公平吗?外一他出事,我不是要负责任”

米局长:“很多人因为怕报复而不报案,导致凶手逍遥法外。你不能因为怕他出事,而惊跑了匪徒。如果出事,你替他澄清了,他也躲不掉,再说,他逃跑有一手,而且,这次跑了,相信不会出来了。但是这伙匪徒要是跑了,相信,就不会在回来了。”

米局长:“你的腿要重新检查,不可以马虎”。

刘学辉一夜没睡,昨天派出去的人电话给他的资料不少,早上洗了把脸,吩咐刘洋:“通知全队人员,8点准时回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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