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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海滩

刚认识新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却是在这时候又遭到意外:有占星师要追杀我!

那时候张豫终于点头答应做自己女友,高兴不了几天就被下了饿鬼咒,人鬼殊途不得不分手;现在想以正常人身份生活下去,却是……

于宇航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地说:“我还是个人吧?”

忽然有人拍自己后脑勺,力度不重。吴晓菲问:“想什么呢?这几天你心情好像并不好。”于宇航没说话,对她笑了笑。看到于宇航苦笑的脸,吴晓菲开心地说:“别做苦瓜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于宇航强打起精神说:“啥好消息?”吴晓菲还做了声效,声音从低往高:“噔噔噔噔,出游的方案出来了,去海滩!”

于宇航听了装出又跳又唱样子打发吴晓菲,吴晓菲鄙视看了于宇航一眼说:“色狼!”

吴晓菲走后,于宇航想起了自己被下饿鬼咒的事情,心里满是疑问:为什么那个男人说终于找到你了?周燕女又是谁?为什么那男人会问我这个人的下落……

宫丽丽悄悄找到吴晓菲,问她这次员工出游的事情。吴晓菲正烦着排名单,有人自愿帮忙就把事情推给宫丽丽。宫丽丽看了看问:“怎么不见领导的名字?”吴晓菲靠着宫丽丽耳朵小声说:“部门经理以上级别是自驾游,三天两夜。”宫丽丽叹气说:“真是同人不同命。”吴晓菲说:“别乱说话,快帮忙。”

宫丽丽把自己、程静和于宇航安排在第一批,知道有分组比赛,又把这三个名字安排在同一组。狡诈的狐狸笑了笑就溜了,吴晓菲说:“怎么跑了?不是说帮忙的吗?”

出发前一天,狐狸才知道自己和前厅部主管被认命为第一批出游的领队,心里知道当领队要管这管那,不能好好游玩,稍有不满。可眼珠子一转,官大权利大,欣然接受此任命。

在车上昏昏欲睡的男同事,到了目的地就像充电完毕似的,双眼闪闪发亮。阳光、沙滩、泳衣、美女,这里就是天堂。正想在天堂游弋的男同事被宫丽丽喊住了:“先集合玩游戏,然后解散各自活动。”

心有不甘的男同事依依不舍海边的倩影,但看到宫丽丽等人也换上了泳衣,百年难得一遇,就都往女同事身边靠拢。

前厅部主管说明了游戏的规则和获胜队伍的奖品,宫丽丽便问:“大家都明白了吗?”众男同事异口同声且声音洪亮:“明白!”把海滩的其他游客都吓了一跳。

由于时间的关系,只准备了两个比赛,一个拔河,另一个是踩气球。于宇航和程静被分配在A组,A组队长廖工看了看另外两组,又看了看自己组的老弱病残,提出抗议:我们组都是些女孩子,怎么和其他两组拔?

前厅部主管说:“另外两组也有女的!”廖工说:“他们明显男比女多,而且都是保安部的。”前厅部主管不耐烦地说:“你们组也有啊。”指着于宇航又说:“你看,于工年轻力壮,一个顶三个用。”

廖工始终觉得吃亏,要求换人。前厅部主管拍拍额头说:“是菲菲安排的,你找她去。”廖工大喊:“吴晓菲你出来!”

喊半天没人应,才知道吴晓菲不在这一批出游的名单里。廖工还想说些什么,宫丽丽说:“廖工,玩游戏嘛,重在参与,开开心心就好了!”在队友程静和于宇航的劝说下,廖工也就做罢。

两队伍就位后,单看拿起绳子的气势,A组就输了。宫丽丽跑过来给于宇航和程静加油,于宇航对输赢没兴趣,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奖品。本想着随便拉拉就算了,可裁判的哨声一响,B组就拼命了,把A组的队员都拖倒在地上吃沙子。看到程静整个人几乎被拉趴下,于宇航心急,一用力就把绳子拉过来了。

看到B组的队员满脸都是沙子,A组的老弱病残都说:“保安部的那几个小伙子也不怎么样嘛!”接着和C组拉,士气大振的A组顺利赢到了拔河比赛的冠军,老弱病残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踩气球比赛是在地上划一个圈,两组队员在其中一只脚绑上三个气球,在圈内互踩,比赛时间结束后剩下气球多的队伍获胜。先是A组与B组比赛,廖工听了又有意见:“不公平啊,我们组和B组拔完又和C组拔,刚拔完两次又马上比赛,怎么也得让我们休息休息。”前厅部主管受不了这罗嗦的男人,直接同意:“那B组和C组先比。”

宫丽丽趁机跑过来告诉于宇航和程静赢踩气球比赛的秘诀:“比赛的时候你们站在圈圈边上,没人会注意到你们的,让圈圈中间的人踩个你死我活。”

第一轮比赛完毕,B组年轻小伙子多,手脚灵敏,气球数量几乎没减少。于是身为裁判的宫丽丽在AB两组比赛过程中偷偷踩爆了B组的气球,还在比赛结束时少点了B组的气球数量,这样A组又获得了踩气球比赛的冠军。

气势嚣张的A组队员现在在沙滩上都是横着走。

自从发现上次并非自己杀死的饿鬼尸体,罗男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始俑者,但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让罗男去追寻。

这令罗男很头疼也很担心:新来的占星师只是路过还是打算长期在这城市居住?目的是什么?是单独前来还是群体行动?若是碰到于宇航……

看来只有尽快找到新来的,但没有任何线索,去哪里找?

罗男盲目地在城市四处走动,已经搜查了大半个城市,依然没头绪。正是一筹莫展之际,经过一百货商场,罗男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商场走进去,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但感觉已十分明显,绕到后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这商场并不重视后楼梯的安全,堆满了杂物和垃圾,仅有亮着的灯不是昏暗无光就是一闪一闪,像暮年将死之人。沿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除了黑暗和垃圾外,慢慢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臭味。

罗男很熟悉这种味道,是腐烂尸体的恶臭。她没捏住鼻子,只是稍稍提高警惕,继续走上去。不知道走了多少层,恶臭像是不浓烈了,罗男知道自己走过了,又往回走。这次才在第四个楼梯转角发现了一道小门,小门连接着一条狭小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小屋,估计是工人的临时住处,但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向小屋走去,恶臭异常浓烈,快要将罗男熏倒。罗男捂住鼻子,心想散发出这样臭味的尸体已经是腐烂很久了。

推开门,“吱呀”的一声,古老的声音带有令人汗毛倒竖而起的恐惧。罗男看到满屋都是黑压压的苍蝇和白色臃肿的尸虫,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死忍着视觉和味觉的强烈冲击,罗男弯下腰检查尸体,顿时脑海就产生了一个疑惑:这是饿鬼的尸体,应该是两三天前才死去的,但饿鬼尸体比人类尸体保存的时间更长,怎么会在两三天时间内就腐烂到这种程度?

在溶溶烂烂的血肉中,罗男翻出了尸体的手臂,骨头有裂缝,而且还发现手骨是和身体的骨架断开的。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白色的东西,走进看才知道是针筒,心想这是饿鬼吸毒用的?

在屋子四处走了走,咔嚓一声,踩断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根木枝,没在意。继续在小屋四周转,从屋内物品杂乱的程度判断,屋内有打斗的迹象,但打斗并不激烈,看来饿鬼很快就被制服了。

又走到那根木枝前,这下才注意到这是桃木枝;看到不远处的针筒,罗男联想到了什么,像是看到了屋子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听到了饿鬼临死前的惨叫。

罗男知道为什么尸体会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内腐烂成这样,不禁大惊,手捂住嘴巴,但半张开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静下来后,急忙回家收拾衣服……

宫丽丽在比赛结束后就把领队的工作丢给前厅部主管,自己拉着程静和于宇航在水里嬉戏,但程静不会游泳所以没下水。疯狂过后,大口喘气的宫丽丽上岸了,阳光照在湿漉漉的身子上,引来众多不雅的目光。

看着在一边专心堆沙子的程静,宫丽丽的眼珠一转,对程静说:“静妹妹,你明天会去东新城是吧?”程静继续堆沙子说:“是啊,过去和众茂的李总熟络熟络。”

“那你顺路去广华大厦帮我拿协议吧!”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哪顺路了?”

宫丽丽抬脚要往程静辛苦堆的沙子模型上踩去,奸笑着说:“转一圈不就顺路。”程静急忙舍身护住自己的心血说:“别,别,别。”宫丽丽凶神恶煞地看着程静,等待小绵羊的回答。小绵羊无力地说:“好吧。”

刚答应宫丽丽的无礼要求保住了心血,不料远处飞来一个排球,心血始终是没保住。看到程静委屈的眼神,宫丽丽大喊:“你们瞎了狗眼呀,会不会打球啊!”说完一脚把球踢得更远。

宫丽丽安慰程静说:“来海滩还玩什么沙子,走,下水去。”程静不去,想要把已毁的心血还原。宫丽丽说:“要玩,我明天带你去儿童公园玩。”便把程静拖下水了。

教了很久,套着救生圈的程静就是不开窍,宫丽丽累了,招呼于宇航过来教程静游泳,自己上岸休息。远处又飞来一个排球,差点没砸到宫丽丽,宫丽丽正四处寻找剪刀要把球戳破,可想到了什么,溜走了。

当她回来时候,身后拖着一个满满的箱子,箱子里都是装满水的气球。程静刚刚掌握了一点点诀窍,自己在一边试游。宫丽丽就盯准这一时刻,左右开弓扔了两个水球过去,第一个虽然没砸中,但吓了程静一跳,第二个把慌乱的程静砸沉了。

碰巧一个不大不小的海浪把程静卷走了,宫丽丽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凭空消失了,吓傻了。于宇航深吸一口气潜入水里,若自己只是普通的人类,就救不了程静了。

把程静救上岸后,宫丽丽稍稍回了神,但看着昏迷的程静,自己依然是慌乱没主见,只是在一边乱指挥:“快救人,救人,呼吸,人工呼吸,快快快……”

于宇航也没多想,捏住程静鼻子,就把嘴对着程静的嘴,正要把气吹入程静口中,于宇航感觉全身触电,手脚抽搐,一副副怪异的画面在脑海闪过,脑袋越来越疼,有虫子在咬食大脑,疼痛钻心,大喊一声:“啊!”就昏过去了。

于宇航醒来的时候,嘴里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庄媛媛,脑海里还有某个女子的容貌,但不清晰。

见于宇航醒过来了,两人问感觉怎样,见他没大碍也就放心。宫丽丽拍了一下于宇航肩膀说:“吓死人了,你叫帮忙救人,反倒还要别人救你……”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于宇航没心听,只是在回想脑海中依稀记得的画面。

出游结束后,筋疲力尽的于宇航回到家,似乎是太累了,很久都没能察觉到屋子的动静。发现有异样时,小心地一步步往浴室走去,侧耳倾听。这时候浴室门开了,一把女声响起:“想偷窥?”

于宇航好奇:“你在这干嘛?”罗男用干毛巾拭擦湿发说:“洗澡。”于宇航重复问一遍:“我是问你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我家?”

罗男听了若无其事地说:“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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