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书友对我的关注和支持!为了突出文中人物的理性化,我将在以后的章节中把部分人物的名称改一改。“我,李英”将改为“尹征”、“李继春”将改为“张连生”、“杨方”将改为“杨硕”。把我的单位“华厦金山”将改为“华厦一家”)
“曾经深爱过,曾经无奈过,曾经流着泪舍不得。曾经拥有过,曾经失去过,曾经艰难的选择。魂断梦牵的岁月,留在记忆永不退色。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能,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什么,什么是什么,什么------!”
这是李春波的那首“谁能告诉我”。这首歌应该有十二三年了,那时候的我十九岁。今天在这能再次听见,实属难得。我停下急忙的脚步,寻找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好像很远,听不太清楚,但我还是努力的去听,去找。噢!在那,在厂房的西北方向有一大大的水池子,池子里有一高高的铁架,还在水中缓缓转动着。水池旁边是一排白白的房子,都挂着门牌,风轻轻吹过的时候,门牌来回摇晃着。歌声应该就是从那的某一个房间传出的。歌声还在继续,我静静的萦绕在歌词中,音乐中---。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我一个人没有方向的走在市里最繁华的那条街,走着走着,就被这首歌带到一个美发店门口,我痴痴的听完这首歌走进去,我很坚强,冲破心中那道血淋淋的墙,本来很绝望,冲过来才发现这边的太阳还没有下山,还在送给每一人温暖。我坐在理发的椅子上,剪掉了我最喜欢的飘飘长发------
“尹征---,尹征---”,在叫我的名字,也打断了我的---。我张望着,看见厂房的最西头有两个人在看我,不看也知道一定是张连生在喊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也只有他敢这样大声的肆无忌惮的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应,抬起手摇晃着,示意别喊了,我听见了。
“安站,旁边那人肯定是安站”,心里偷偷的说着,加快脚步向他们走去。虽然还没想好见面说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想看见他。
离他们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我放慢了脚步,开始低着头看着脚尖走,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紧张,怕看他的眼睛,又很想看他的眼睛,很想听到那种心声。
“你在那磨蹭什么呀?还让安站等你!”我没有看他,我知道这种责怪张连生是不会有好脸色的,本来就瘦长的脸这会会拉的更长。
“安站早!”我抬头看到安站一脸和煦的笑容。让我很开心。
“早!”安站看着我点了一下头说。看看表又说:“现在正是建站后期,还不完善,厂家的人正加班加点的安装设备,咱们的人尽量配合。还有就是这块实验室、办公区,民工也在抢着工期走,你们现在来,没有技术上的工作安排,上班只能暂时跟着他们帮帮忙。你们的想法呢?”安站看看张连生。
“上班,不就是搬搬砖,和活灰,就是脏点,累点吗。”张连生看着附近砌砖的民工说。
“也好。在这干不了几天,调试设备你们就可以过去了。那你呢?”安站看着我笑着问:“你看你能做什么呀?”
我四周看看说:“安站,你做什么呀?”
“呵呵---,---!”安站笑着没说话。
“尹征,你也跟我搬搬砖,没事,不累。”张连生拽着我就要走。
“你自己去吧!”我甩开他的手说。
“安站,那我过去了。”张连生跟安站说。还不高兴的看看我。
“去吧!注意安全!”安站嘱咐着。
“你呢---,”安站说着转身指着回宿舍的那条路。
“回去?我---”我顺着他指的那条路看着说。又回过头对着安站的正面,把他那张脸整个收藏在我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充满了温柔、关爱,还有就是藏在眼底最深处的那一丝伤怀!似乎他想竭力的用笑容去掩盖,可面对我他有些很失败。
“呵呵---,你个小孩很聪明就是有点坏,你别盯着我的眼睛---!”他终于耐不住了。
“安站,我让你很为难吗?”我抢着把话说完,自觉的把目光移到那缓缓转动的铁架上。
“你个脑袋瓜子想啥呐,你每天来我这报道就行,你也看到了,现在这里不需要你,过两天,调试设备,你想不干都难。”安站一定看到我不安的表情,解释着。
“没问题,我听安排,听你的安排”,我微微笑着,指着那个铁架问:“那是什么?”
安站顺着我所指的目标看去说:“那个水池是污水处理池,旁边应该是化验室。有问题吗?”
“噢!那那个高高的一直再转的铁架应该是------”
“你可以去看看啊。刚才你一直看着那发呆,那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或者想知道的事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心里就没有那么多也许、大概、、差不多。去吧!”他似乎没有看高高的铁架,他看的很远很远---
“刚才有一首我很熟悉的歌从那传来,让我想起过去,‘如果’是真的多好,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就真的能回到那个时间;如果知道自己错了,事情还能让你重做一遍;如果可以选择,无论什么,都有‘如果’,什么就没什么了!”我不由的仰头看看天空,有一大朵白云,“云的脚步应该是风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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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站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拿打火机认真的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大口,一半成了烟灰。仰头长长的吐出烟雾,他的眼睛在注视着这团烟雾慢慢散去,一直没有说话。他呆滞的脸庞让他陷入了沉思,夹在手里的半根烟似乎被他遗忘了。
“安站---安站,”我不想打断他心中的故事可又不得不喊他,很轻很轻,“那边有人在叫你!”
安站看看我,莫名其妙的笑了。
“那有人在喊你。”我重复着,看他脸上轻松、愉悦,我很高兴但真的不理解。
“是王经理和古经理,走吧,过去看看,打个招呼。”安站看看远处站在墙边的两个人对我说。
安站走的很快,走的很有节奏,走出了是男人应有的风度。我跟在他后面,还在想:他应该当过兵。
“安站!”---
“王经理,古经理!”他们互相问候着。“这是一份各个部门的用人名单,你看看,还有这是原材料厂家送来的简介,这个是---,---。”就看安站手里多了厚厚的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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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征,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单位的王经理,这位是古经理。”我走到他们面前很恭敬的说:“王经理、古经理!我是新来的操作,尹征!”
“好,好,好,是杨总接来的吧!”细高个的王经理笑着说,见他脖子下面的衣领上挂着一副眼镜,应该是花镜吧,看他一脸的皱纹也得有50多岁了。
“昨天下午听杨总提这事着,还有一个对吧,你对象,说是技术部质检。”胖乎乎的古经理腆着大肚子看着我。
“对,他在那边帮忙,”我指着远处那帮砌砖的工人说。
“有你们我们就放心了,你们都是有经验的技术人,这需要你们,好好干吧!”古经理看看这片紧张施工的现场,对安站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忙着。”
“慢走!”安站摆摆手,看他们上车走了。
安站看看手里的文件又看看我说:“你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住在站里找你也方便。”
“有事打电话吧,”我说着掏出手机问:“安站,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138****4097”
我认真的存着他的手机号,又验证了一遍“138****4097”!“安站,那我回去了,”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抬头看着安站。
“回去吧!”安站的眼睛在我脸上查看一遍,又轻轻的重复着:“回去吧!”
我看到他渴望的眼神。可我在这确实没什么事可做,又不好耽误他的工作,我很想留下来,就跟在他后面转我就会很开心。下定决心‘走吧’,可始终这脚也没迈开第一步。安站看看我,没在说什么,拿着文件转身就走了。走的很快很快,看着他走那么快,真担心脚下的步子别走乱。他一直往前走着,一刻也没停,也没有回头看我。我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身体越变越小,他走到厂房拐角没了身影。
我再次掏出手机,小心翼翼的查找刚刚存进的手机号,心里默默的念了两边,我笑了,我真的很高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