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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人的话

一杯新鲜烹煮的咖啡杯服务员端过去放在了那个老人的面前:“那边的先生为您点的。”

卡瑞蒙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向那位老人点了点头。

很快,老人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年轻人,谢谢你的款待。”

“只是一杯咖啡。”卡瑞蒙礼貌的站了起来,并同时向里面挪动了一个位置,等待老人坐下。

老人将咖啡杯牢牢的握在手里,笑着看了一眼安诺:“我以为——桑德还在人世么?你们见过她还是,是她的什么人?”

卡瑞蒙和安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闪烁着异常兴奋和期待的光芒:“你见过桑德?”

老人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一面之缘!”

“在这里?!”安诺紧接着问道。

“等我喝一口咖啡。”老人抿了一口咖啡,才将咖啡杯放下,但手仍旧没有离开“越来越老了,我总是那样的怕冷。”

安诺微笑着低下了头。

“那时候桑德旅行到此,告诉我她正在南行。她一口黑色的口红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们也是在这里畅聊了起来。她举止大方,乐于和你分享她的经历。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居然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人!”

安诺吃惊的深吸了口气,那么她看到的,在报纸上的消息,应该是寻人启事么?!

“我吃惊与她,如此的果断!”老人继续说道“我想,如今她一定也和我一样,回忆着年轻时候那些令人刺激的回忆,当然,她的回忆一定比我更多,更加有趣!她的南方之行一定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有趣,一定有趣。”卡瑞蒙认同的说道,桑德碰到了海若克。

不对……“你有注意到除了黑色的口红她还有什么不同么?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她的?!我的意思是,白天还是晚上。”

“在白天,我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她飞奔进来,随即要了一杯热水,噢!她就坐在差不多那个位置,我的旁边。”老人向后面的一个方向指了指“你知道,这么多年这里变化了很多。她说她快没有钱了。我帮她要了杯咖啡,那时候的咖啡杯还比这个更大一点。大概这样——”

卡瑞蒙看着安诺摇了摇头,他们很可能真的来错了地方,桑德无疑是在南行的时候遇上了海若克。

安诺迟疑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听老人讲到:“年轻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用不完的力气,我那时候也是一个爱四处旅行的人。不过我后来决定在这里住下。”

“那桑德呢?你们就此分别?她继续了她的旅行?”安诺一连串得问道。

“慢点慢点……桑德,是的,她自由自在来去匆匆。她说人的一生那么短暂,她希望赶紧走完她想去的地方,看到更多她没有见到的东西。”

安诺继续点了点头。老人依旧滔滔不绝,但很快又被打断:“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她?她,当然,黑色的唇膏,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充满活力。你一看到她,就会感觉到活力四射。她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黑色的,很新。里面装着一切她必备的用品。哦,还有,她胸前挂着个大大的照相机,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她就是用那个照相机为我们,还有为我点的那杯咖啡拍照留念。”

“真美好。”安诺笑着说道。

“时间不早了。”卡瑞蒙说道。

“这里到凌晨一两点人群才会散去,这是个温暖热闹,不会乏味的地方。”老人乐呵呵的说着“不过年轻人,你们应该抓紧时间出去走走,即便寒冷,不过你们可以相互感受到温暖。”

“是的。”安诺说道。

“是的——好吧,我们先走了。”卡瑞蒙站了起来。

他们和老人告别,离开了木屋:“桑德不在这里,海若克不在这里。”

“不一定,卡瑞蒙,或许就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桑德碰上了海若克,或者,桑德并没有变成吸血鬼。”

“你说的也有可能,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确定。”

“请求伊耐尔,去请求他,这里是他的范围之内,他会知道有什么吸血鬼定居在了这里。”安诺停下脚步说道。

他们回到旅馆的时候,沃尔特已经在那里了,他正仔细雕琢着自己的手绘图纸,惟妙惟肖,甚至还有一些是森林的小路,难以想象他以这么快的速度走了那么多的地方:“看你们的样子得到了一些消息,不过是不太好的消息?”

安诺看向了卡瑞蒙,卡瑞蒙点了点头:“你说的真准。”

“这里的巷子很多——食物,也很多。”

安诺原本还存在笑意的脸,被那“食物”两个字给一并拂去。

“有了力气使我走得更远——”

“你有在森林里面发现什么痕迹么?”卡瑞蒙问道。

“怎么了?桑德和海若克真的在这里?”沃尔特抬起头来。

卡瑞蒙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确定桑德在这里出现过,但是不确定是否她在这里遇见了海若克。因为她在南行,或者在更南一点的地方,更南一点的地方才遇上海若克也是有可能的。”

沃尔特顿了一顿说道:“我们必须确定——否则——”

“离开北方越远我们就越有危险。”卡瑞蒙接着说道。

安诺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抉择在此时此刻显得至关重要。”卡瑞蒙继续说道“无论对错,我们必须在每一刻快速的做出决定,犹豫不决并不会使我们更加准确,反而更加危险。”

“所以?你打算?”沃尔特停下了笔,离开了纸张。

“先探看一下这座小镇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奇怪的地方,然后再探查一下森林。如果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就离开。”卡瑞蒙说道。

“噢,十分干脆。”沃尔特重新打开笔盖“那么……我画完整一点好了。但至少这个部分——”沃尔特指了指一小片森林以外的部分“这个部分我们需要去探索,我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方。”

“走到的地方你也没有仔细查看。”

“说的对。”沃尔特冲着卡瑞蒙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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