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速流动着,是因为某些事打乱了神的呼吸节奏吧!他现在似乎在整理,然而,故事的上演依旧没有打算停止。
天空暗沉,光线害怕了黑暗的囚禁,偶尔几缕透过云层,不一会儿便被吞噬,它应该也在烦恼,为何?
墙上的时钟,指着五点十分,只是一天也就只有两个五点十分,而这是第二个了。秒针一成不变的往返重复,似乎从不厌倦这份工作,而单调的声音,却成了这个黄昏最动听的音符。
教室里,能搜索到的身影,除了柯宇也没几个人。“宇,明天见”期盼已久的道别没有等到。早在10分钟前,煜便被潇枫拉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曾经预感煜的声音变得不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可能是料到了结果,也便不抱多大希望,只是心还是突然会感觉到一阵刺痛。
“明天见”柯宇朝着玻璃窗里的自己说了一句,青发散发着光泽,可眼神却明显的惨淡。
带上班级的门,预示学校的一天就此写上句号。
“踏…”是微弱的脚步声,徜徉在这空荡荡的走廊,因为安静的缘故,所以才听得如此清晰。
“绮…”宇根本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她。
“宇,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绮很认真的说。
“嗯?”柯宇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声。
“我听清羽说了。你和煜,是好朋友对吧!”
“…是”柯宇考虑了一阵才挤出这一句话。
“对不起,原谅我过虑了!”道了歉接着说道:“下午,那件事?你已经开始质疑你和煜之间的关系了!”
“可能是吧!我希望不是!”
“宇,如果是真正地友情,就不会这么随便了吧!”
“…我喜欢一个人生活的,从一开始就这样。”
“你在隐瞒,我可以看的出,宇曾经很珍惜很享受朋友的感觉的,不是吗?”
“对不起,你误会了,抱歉”绮的劝解似乎无效。
“可以是朋友,只是,还没有人能深入我的内心”
“如果是思想呢?”绮补充了一句!
“概率比第一个还要低吧!”柯宇苦笑道。
“会的,概率再低也是有可能性的,对吧!宇这么说就是给机会了”
“我习惯想太多,可是不打算幻想这个成为现实”
天色比想象中暗的要迅速,黑云已经包围了大半个天际。
“不早了,该走了!”柯宇朝着绮走了过去,“对不起”就在经过她的耳边的同时说了这一句。离开的是柯宇的背影,一向开朗的绮,竟也一脸的沮丧,难以言状的愁容,秋风在空中萧瑟,带着他的发丝舞动,不乏韵味与美感,缺失的更多是感情,泄露在虚空之中。
(37)
天空不清楚为什么要黑暗?就像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幻想!当风起时,人不自觉便会裹紧衣服,不愿多体会天寒,没人愿意,更应该说自愿。
事实上,树叶在风中摇曳的不是华美的舞姿,而是战栗。
一样的小道,每天换一种心情散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感情是如此丰富。可惜…
柯宇的脸色丝毫无波澜,看不出一点难过的漏洞。虽然,他把悲伤掩饰的极好,但毕竟不能杜绝它的产生。
走路,散步,消遣,傍晚的闲情,也不过一篇杂文的情境。
人影依旧稀少,寒风依旧澈骨。
僻静的小道除了自己的心跳外,还有浅浅的脚步声,不是属于柯宇自己的。当他停下,那声音随即也消失。好似源起源灭,但柯宇分明感觉到不是自己特有的步调。
“幻听?”是了吧!
路走到底,所花时间如习惯,几乎不差分毫,当然他并非刻意计算,惯性使然。
(39)
秋风在黑暗中斯吼,坚决不放弃对墙的攻击。月怕了暴力,隐去了身形。
屋内,白色的墙壁,和窗外的暗夜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喜欢,所以喜欢,不解释过多…
“陌…我是不是过分了”柯宇仰躺在床上,眼神衰微了几屡光泽,白色衬衫,青发尤显得凸兀。而他的两手插在陌的前肢腋下,将其托起,四目相对…
“喵呜…”柯宇问道,陌简单回答。
“并不是我的错,对不对?”柯宇再次询问。还晃动着陌的身体。
“喵呜…”虽然是一样的回答,不过陌的眼神里倒能品得出几许无奈…“喂!你受伤了,不至于对我下手吧!”是陌所想的了。
“我该道歉吧!”说完,柯宇安静了下来,松开了陌。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竟如同这房间般空白,也空荡…
“喵呜…”陌,读的出柯宇的心事,同样静静地,匍匐在柯宇的右手边。
而时间如此推移过约莫5分钟,柯宇座起身,从书包里取出一样东西。
一本笔记本,算得上古董了,因此更有珍藏价值。纵使只是几篇日志。
“即然是他所珍惜的,自然有其重要性”柯宇可不认为那只是无聊的文字游戏。毕竟是别人的感情。
“不知道天使是不是也有烦恼?”柯宇低喃道。
收回心思,把注意力放在文字上,继续翻阅未完的篇章,原本还很厚的纸页,如今也就几张了…今天,似乎可以结束了!
而对于他的文字,如果真正追究到本质,或许家常的日记的解读再合适不过它的内容…
然而,平凡也有朴素的美。再浅显得流水账,深刻体会又是别有滋味,就像某些人看惯了华丽的外表,直接忽略丑陋的内心。要知道越是颜色鲜艳的动物,就越危险。
言归正传,关于日志的内容,最令得柯宇印象深刻的是,莫过于一个故事,对,一个故事…也就是陈莫和一个女生的故事。此前忘记提了,陈莫是天使的名字,在日志里提及过。
从文字上简单的来说,可能是陈莫的单相思吧!
女孩是她从小完到大的伙伴,两人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要好,渐渐地陈莫对女孩蒙生了好感。可一直以来他都只默默地在背后望着女孩的背影,到最后,他病倒的那一刻,连句像样的话也没有对女孩说,他应该很遗憾吧!
常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也许吧!只是我并不想过早的体验那种快感,人的一生也就只能体会这么一次,死亡太突然的降临,我可什么都没有准备,怕的便是留有太多遗憾…
“静静地躺在床上,握着这只她送我的礼物。而视线扫过周围的一切,就算曾经认为丰富的多彩世界,此刻绽放的颜色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事实上都黑了白了,没有了一丝的生机,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身体又开始痛了…
原来死亡并没想象的那么痛快啊!”
这是日志的最后一段,也是全书字迹最潦草地一段,他写下了这句,似乎是生命的句点了…
柯宇合上本子,“死亡”最刺眼的两个字,没有阻碍的刻写在脑海…躺下身子,眼睛也以疲惫,外面是漆黑的夜,内心是空荡的世界,如此空旷的场地,竟住不进一粒的尘埃…
“死亡的过程是漫长的…也对,毕竟只有一次…”柯宇自嘲的笑道。
“喵呜…”陌低低的哀叫,令黑夜都有点颤栗…
(40)
重新趟下,不知几时便已进入梦乡…
梦里,删除了一切的场景布置,只留下黑幕,和幽幽伫立在眼前的一面硕大的镜子…那是一面高及柯宇头顶,宽约一米的大镜子,旁边镶着白色的羽,和藤条,极力像两侧舒展。淡淡的白光包裹着整个镜子…白光同时射到柯宇的身上,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柯宇也不隐瞒自己的感情,他是害怕的,骤缩的瞳孔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心已下定论__此非善地,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迈开了步伐,朝大镜子缓缓的走去…
越来越靠近,柯宇的心便揪的更紧绷,像拉直的弦,只怕轻轻一拨,便断了思想,折了性命…
“这是…哪?”虽然知道不会有人给自己答案…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身白衬衫,在光的照射下,更加光鲜了…而眼瞳却是失了色泽…
“梦吗?…”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如果是的话,很快就会醒的吧!那么?现在能作的唯一的事便只有等待了…等着自己的清醒…
“你来了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让柯宇吓了一跳,转身背对着镜子,于是他四下扫视了一番,然而,四周除了黑暗,别无其他。
等他稍稍缓过神来时,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声音。猛的一股寒意逼上脑门,后背是已经凉到骨子里的冰冷。只怕心脏下一秒便会骤停。
那个声音,分明就是自己的,一模一样。然而,这里除了柯宇一个人之外,便只有面前镜子里的自己了。黑洞洞的空间,还怎么可能有其他人。
“镜子”当他再次转过身时,他真的希望这一切只是梦一场。
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在对自己笑。
“你好!我叫柯宇,第一次见面”镜子里的“柯宇”很自然地微笑着介绍自己…
然而,柯宇清楚,自己的表情绝非微笑着的。他呆住无语。
“
“你…是我?”柯宇嚼着字艰难的说道。
“也有可能你是我!”
__“柯宇”戏谑的道。
“什么意思?”柯宇不解,追问他。
“你自己清楚”说着他将双手查到裤袋里。
“这个梦会作很长吗?”柯宇继续问话,对于这不寻常的事,他当然已经习惯了,只是刚才“柯宇”的突然出现,柯宇有被唬住便是了。
“可能下一刻,也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醒,当然,你的故事还没演完”“柯宇”是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柯宇。这令的后者感觉实在不自然,毕竟,被自己盯着,可不太现实。
“这个剧本,演不下去了!”柯宇似是抱怨生话的抱怨道。
“你就是这样!脸上从来不安装微笑”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玩笑的说。
“你是在夸我吗?”柯宇脱口问了一句。
“是自己在夸自己”“柯宇”笑了笑。并没出声。
“是啊!”回了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弱了几缕光。
空气中,充斥的不仅有氧气,氮气等物质,还有一种特殊的添加剂…目光。很虚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