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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广州归来,白小凉和唐糖依旧坐的普快火车,经济实惠,适用于时间充裕却少金的这俩个人。回到学校,炎阳高照,李诺摆个桌子坐在宿舍楼2栋门口。俩人停下脚步和李诺聊起来。原来这是学校为了避免闲杂人等扰乱学校秩序设的岗位,会给予经济补助的,这几天下来李诺也能赚到一百多块大洋,白小凉有些羡慕。有钱赚正适合消费过后的她,不过时机是错过了。唐糖也是羡慕的,不过所谓假期不就是应该出去玩吗?等以后我们有了钱要去更多的地方。白小凉觉得此言有理,以后工作有钱赚了一定要存起来出去旅游。俩个人如此志趣相投。只是,多年以后她们俩是赚到了一点小钱,看着自己的血汗钱,这俩个人却是不舍得拿出来旅游玩了,赚钱不容易啊,怎么能那么奢侈的花掉。

其实这一路行程俩人觉得很是奢靡了,虽然是普快火车的行程,但出去玩比其她同学就是奢侈了,何况为了便捷起见吃了很多次麦当劳和肯德基的快餐。这是她们俩这几年来吃的最多最频繁的一个小周期了,汉堡薯条全部吃的干干净净,意犹未尽。

明天才要上课,俩个人把洗漱用品放进桶里,提着桶去了学校的澡堂。学校的澡堂是刷卡制,刷校内的饭卡,一次一块钱。可怜澡堂的木门已经在一次次同学们欲等不来打开的木门中变得身体残缺,加之长沙湿热的天气,使得木门最重要的底部变得残破不堪。

“估计下学期澡堂的门要换了。”

“不换更好,就直接可以进去了,呵呵。”

“要换就要换个结实的,不然管钥匙的不开门这么多人在外面等不知道要踹成什么样子。”

“那就换个铁门最好。”这俩个人讨论着,好像在决定要给澡堂换个铁门。澡堂那残破的木门就能看出,学校的警体课没有白上。

俩人走到学校大门口去吃了肉丝干挑面,这目前也是白小凉的喜好之一了,她的吃法与众不同,老板娘端上面来,白小凉倒上一层醋,吃一层面,再到一层醋,吃一层面。

“千层醋干面”。唐糖命名白小凉私房挑面吃法。因为同样的面,唐糖吃着的就是肉丝干挑面了。像白小凉的这个吃法,整个学校找不出第二个人。白小凉还有一道菜的私房吃法,当真是绝无仅有。西红柿炒鸡蛋,里面不要加糖,加盐就好了,然后再加辣椒,这辣椒就是那种朝天小红辣椒制成的辣椒酱,辣椒不是加在菜里炒,而是加到菜的一旁,白小凉吃一口咸口的西红柿炒鸡蛋吃一点辣椒酱。绝对仅有的吃法。司法里面不会有第二个人一直这样吃。宿舍的人都知晓白小凉的这种吃法,很是感慨白小凉的重口味。娥姐是宿舍里面敢于尝试的人,吃过一次,就没见她在吃第二次。这只能是白小凉的私房菜,别人想抄袭都无法抄袭。

长假过后的经济危机还是影响了白小凉,因为她又买了一双两百多块的运动鞋并且没有向上级领导申请,包括她的五一小旅行她也是没有申请的,没有申请就意味着自费,自费就意味着经济危机。林健就在这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白小凉暗笑,好一颗大树,这下不用勒紧裤腰带度过艰难时期了。就这样白小凉跟着林建混吃混喝,连零食都管。白小凉深深体会到了有男朋友的好处。当时学校最盛行的冷饮莫过于名曰:“小神童”的甜筒,一块钱一个,很标准的心理价位。大家都在吃,口味也丰富。白小凉也不列外。有一次,白小凉和希希一边吃甜筒一边走着聊天,天不遂人愿,与学生会纪检部的某个执勤大哥相遇了。学校校规有规定:校园内不能一边走一边吃东西。希希惊慌失措,手中的甜筒瞬间化为一颗炸弹,她把这炸弹丢进附近的垃圾箱里了,白小凉却站着把此炸弹吃掉了,把炸弹皮扔进了垃圾箱。俩人与执勤大哥挥手作别,希希悔恨万分自己为什么也没把那炸弹吃掉。一块大洋就这么的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箱。

由于白小凉在林健处混吃喝,每天如影随行。俩个人的恋情也被曝光。因为没有参加学生会,也都没有要入党的想法,所以在学校的政治上没什么影响。白小凉吃喝无忧,才发觉每天的饭盒都是林健在洗,为了让人民群众能感受的民主,白小凉决定俩个人轮班,每人洗一天的。另外注明:如果白小凉心情不好此规定不适用。

随着第一批入党积极分子被转为党员,白小凉的感情也产生了危机。宿舍熄灯后,而学生会的检查完毕之后。宿舍开起了杂谈会。

“小凉你和林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具体我也说不清,差不多上学期就有点意思了,”白小凉傻呵呵的笑,仿佛沉浸在幸福里,“你们问李诺,她可帮林健要的我手机号码。”

“小凉,我有一件事还没和你说过。”李诺的声音让白小凉听不出里面掺杂的情绪。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快点充实招来。”白小凉心想难道是她喜欢林健的事情?还是有什么无关乎这件事情的其它事?

“林健在追你之前还追过咱班隔壁一女的,赵媚之。”

“嗯,确实有这回事,那是军训的时候,你还没转过来。”娥姐也在深思中抓起了会议。

“怪不得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咱俩还在文秘班。”唐糖惊觉她为何不明此事,没有揪出林健的狐狸尾巴,也没听白小凉说过,想必只有她们俩个人不知道了。

“哦,然后呢?”白小凉有些急于知道下文,但又不想显露自己的情绪,她尽量控制着声调与用词。

“哎,人家赵媚之事想要入党的,所以就没和他在一起。”李诺的话中还有什么别的意思么?白小凉感觉脑海中风起云涌了。林健从没和她提及此事,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太在乎,要么是不在乎。白小凉生性是个醋坛子,只是她的醋向来吃在心里,表面不可以显现出来。不过她的表情能不能控制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的白小凉看着林健就想起赵媚之,把二十斤肉贴在白小凉身上再把身高拉长5厘米,而后改改模样估计就是那个赵媚之了。林健可真是重口味,赵媚之比自己长得着急多了。看自己多可爱朝气蓬勃花健花开的。原来他的口味是那样的,哎----白小凉一个劲的叹气,却也没有质问林健关于赵媚之事件,他也没听到林健的坦白,难到是林健刻意回避?白小凉开始刻意的躲避林健,林健以为白小凉是经济复苏了。就在这缝隙中,赵媚之开始了对林健的暗涌追求。林健先是接到了赵媚之的短信问候,也没在意,大家都知道自己已经和白小凉在一起了。恋人没做成也能成为朋友,就算朋友当不成还都是同学。林健的骨子里是个单纯的人,她没想到白小凉的猜疑,也没料到赵媚之的有心策划。

那是一个周末,白小凉和班里的女生去泉塘买东西回来,天色已有些晚。白小凉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的短信:我是林健,我手机没电了,我在学校门口到农科院的路口等你。白小凉也没想什么,和唐糖说了句去找林健就出去了。空气已是泛着黑色,白小凉出了学校大门左转往前走十几米就有个路口,那是通向农科院的路,两边都种着大棵的棕榈树。白小凉往前走着,分明看见一对情侣也没在意,余光瞟过,却是分明的眼熟。仿佛夜色弥漫,她却火眼晶晶的看清楚那是林健和赵媚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发信息就是让自己看见这一幕吧。白小凉已没有过去扯破脸皮的勇气,很明了的事实就在眼前,继续深究还有什么意思。虽是这么想的,泪水还是哗哗的止不住的流,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健接到赵媚之的电话说是找自己有事,以为有事需要自己帮忙就过去了,也没多想什么。没料到竟是让自己陪着她踩马路散心。

“被我们家小凉知道回去肯定会家法伺候的。”

“你那么怕她吗?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知道找谁所以就找你了陪我散散心了。她不会那么介意吧?”赵媚之开始试探。

“我还没和她报告行踪,呵呵。”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致没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当时没和你在一起是因为要入党,我家里给的压力比较大。我也是迫不得已。”赵媚之显现出那动人爱怜的眼神,仿佛里面泪光盈盈。林健的心里有点小澎湃,他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自卑的,如今他明白过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当初军训的时候对赵媚之的追求可是下了功夫的,自己从来没和小凉提起过这件事情是怕她会计较生气。

“我已经和小凉在一起了,我们还是挺幸福的。你的感情谢谢你了。”

泪光盈盈竟流出眼眶,林健看见那泪滴,心里莫名的内疚肆意。这内疚是因为他已和白小凉在一起还是没能长情到等着赵媚之回头?他已感觉不清。

“让我抱抱你好吗?”

“嗯。”林健就这样张开怀抱给赵媚之抱着。

过了几天林健便接到了白小凉的分手短信,林健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奈何白小凉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接着是生病几天没有来上课。女生宿舍男生是不准也不可能上去的。所以林健也见不到白小凉本人。林健无奈,脸皮本来就有点薄,知道白小凉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还厚着脸皮干什么。赵媚之对林健显露爱意之后便开始邀约出去玩,林健刚刚失恋确是需要有人抚慰,又可借机掩盖自己失恋的伤怀。

也不知白小凉从哪挖出来的男同学们,她每天都和不同的男生在一起,吃饭散步逛街,下晚自习遛风雨操场。这俩个人仿佛是在搞竞技赛,看谁能赢得最佳表演奖。

本学期快结束了,中队又搞起了活动。要把班费彻底消费掉,活动行程是K歌然后聚餐,虽然老套但是一直备受追捧。区队里的8个女生一个包厢,几个人撩开嗓子,包厢的回音震耳欲聋。王军和几个男生陆续过来坐了坐都被这歌声震撼出去了。还是当娥姐拿起话筒歌唱时气氛才能以缓解,娥姐的歌声貌似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声带发出的,娇柔带着股闷骚劲,听得大家要一边抽烟一边捡着鸡皮疙瘩。至于抽烟,完全是形象所需,既赋予了忧郁气质也不失潇洒。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了,女生是一个包间,吃着吃着男生过来陪吃,而后又有陆续过来敬酒的。班里给女生配的是饮料,没有啤酒。

“我们又不是没交班费,为什么不给我们啤酒。”阿凤嚷嚷道。

“搬箱啤酒来。”真有给力的哥们搬来一箱啤酒。于是大家都喝开了。区队女生也就那么几个,在阳盛阴衰的环境下也都变得豪爽了。喝着喝着就喝高了,喝着喝着有些人的情绪就阴郁了,有些人的话也就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借着酒劲真相大白了。

白小凉和唐糖是喝高了,还一个劲的我没醉我没醉。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好像历经千险重逢的姐妹。气氛也是乱哄哄的。队长走的稍微早一些,剩下我们这些年轻的成分更肆无忌惮了。

李诺和娥姐劝着这俩个人不要哭了,终于把她们俩分开了。

“咱们回宿舍好不好?”李诺感觉自己是在哄小孩。

“我要背,我要林健背。”白小凉头脑已经不清楚了,她肯定觉得已经是在梦里了,而自己本人也是已经入睡的。白小凉喝的有点高了林健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有勇气过去看看她,就算自己过去了能怎么样。这时却听见白小凉嚷着要自己背。

娥姐火速传话,林健不辱使命。像是被钦点的钦差。果然白小凉变乖了,迷迷糊糊的被林健背回寝室了。剩下唐糖这里,刘辉自告奋勇要接过唐糖,把李诺拦住,“你背算什么,叫夏毅来。“李诺变身大姐大,挥斥方遒,调度有佳。晚上的杂谈会都不是白开的。名曰夏毅的车夫乖乖前来,背走唐糖,出了门口。夏毅也是有些喝多了,感觉小小的唐糖有些沉,脚下不稳,便成趴在地方的两块豆腐。

林健背着白小凉没有直接走向学校大门的方向,而是走的小路。白小凉借着酒劲吵着要坐下,林健把她放下来,坐在了一块干净的大青石上。俩个人也是一言不发。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健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讲了,讲了我也记不住。“白小凉浑噩的讲出这么句话。

“没事,“林健开始讲故事,白小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见了,意识已不由自己主宰。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其实她已经醉的睁不开眼了。突然肩膀传来小痛,看林健咬自己的肩膀,白小凉估计是不是故事讲完了,但他为什么要咬自己,白小凉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不重,林健却是错愕了。白小凉不知哪里冒出的身手敏捷一把摁住林健强吻起来,林健更是错愕了。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纠结间,白小凉兀自坐着哭了起来,林健傻眼了,这都是什么状况,根本摸不清。揽过白小凉偎依在自己的怀里。

翌日,林健跟在白小凉身边笑嘻嘻的,白小凉宿酒未醒,头还有点小晕。但瞧着林健这副嘴脸很是奇怪。宿醉都被吓走了一半。和宿舍的姐妹们问起昨天的事,自己竟然嚷着要林健背出去了,囧死了,这一路上多少同学的眼光啊,丢人丢大了。

“你们俩跑去哪玩了,快熄灯了他才把你送回来,快点从实招来,也不枉费我们苦费功夫。“

“没去哪,他就说他要给我讲故事。“

“然后呢?“

“我就说别讲了,我喝多了记不住,他还是讲了。”

“讲的什么?”

“忘了。”

“额。”大家不禁慨叹白小凉的记忆力。“然后呢?”

“就记得这些,都忘了。”白小凉也很郁闷,究竟林健给自己讲的是什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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