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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契约的秘密

“新的生命?!”泽西和薇薇安都是一滞,“你答应了?”薇薇安疑惑道。

恩底弥翁先是点了点头,苦笑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因为太多的事无法说出口。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了许久,正当泽西要开口问他后面如何时,他叹了口气道:“我选择了新生,而且我还保留着生前所有记忆,那可能是冥王最大的恩赐了吧,当时就连第一使徒都无法理解冥王末曦的决断。”恩底弥翁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地事,脸色一白接着说,“你们没办法想象,那种威慑一切的力量,我第一次有一种深深地自卑感,在那个高大男人的面前。”

“谁?”泽西问出了声,薇薇安给他一个你是白痴啊的眼神,接道:“肯定是第一使徒,你可真笨。”

恩底弥翁顿了顿,平缓了一下神情,“是啊,第一使徒阿努比斯,你们无法想象到他的强大,我当时在冥王神殿门口,但他从进去起里面就传出一阵一阵的波动,可能是他无意吧,可是我差点就在那波动下神形俱灭,而且还是在冥王的‘特殊关照’下,才没有被他无意间散发的能量波动给杀死。”恩底弥翁现在心中还有一阵后怕,他认为在那绝对力量的面前,就是自己见过的神王也不是其对手。“接着我就昏睡过去了,就像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

薇薇安笑了笑,但是脚上的刺痛感又隐隐传来,她秀眉微皱。恩底弥翁看见之后走到她身旁,说了句:“抱歉,我忘记你脚上的伤了。”说完伸出如象牙般剔透白皙的双手,重叠抚在薇薇安的脚踝处,淡淡的白光掠过,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脚踝处的肿胀已经明显消退下去,看起来像是已经全好了一样。

“我可是银翼独角兽,是驱逐痛苦的神。”恩底弥翁撇着嘴巴对着两人笑了笑,然后又说:“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薇薇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道出了谢意,泽西也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恩底弥翁道:“这是什么?算是魔法吗?”薇薇安一脸无奈的摇头,他知道这个人老毛病又犯了,看见新奇的事物或者新颖的魔法都是要搞懂了才肯罢休,也不知道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因为他总是不分时候的犯这个毛病。

“不不,这只是我能用的神术而已。”恩底弥翁怕两个人听不懂,接着解释道:“因为我的神位是驱除痛苦的精灵,我就能净化一切疾病以及伤痛,像这样只是随手便可做到,不过别人的话,可以说别的神也做不到。”然后又带了点自我夸奖的表情笑道,“可以说是我特有的能力,别人想学都学不去。”

泽西脸一垮,“原来是这样啊。”他本来还想学这个呢,本着死缠烂打也一定要学会的原则,但一听恩底弥翁这么一解释也就放弃了。

“我们今天晚上跑了很多次题,对了我们说到哪里了。”他轻瞪双眼看着薇薇安问道。

“新的生命。”薇薇安看见恩底弥翁随和而又滑稽的表情,轻笑出声。

“奥对,新的生命,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别见怪。”恩底弥翁自嘲道,“他赋予了我新的生命,保留着一切记忆,就连容貌都没有改变。但是,我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我心中的女神黛芬妮,但是她确实一脸高兴的对着一头成年独角兽说:‘看,你的孩子睁开眼了,我现在也有自己坐骑了。’”

“啊?!”薇薇安轻笑出来,她明白了冥王叫恩底弥翁转世成了他的爱人黛芬妮的独角兽,这样两个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但是……

“你猜得没错。”恩底弥翁看着薇薇安已经释然的表情道,“说真的,你真的太聪明了,和黛芬妮一模一样,我一开始不能说话,直到我满第九个神祈日的时候,就可以说话了。你们不知道,当时她真的是惊呆了,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一遍遍问我,你是不是恩底弥翁,她听出来了我的声音。”

“你的嗓音确实迷人。”泽西也受过贵族艺术的熏陶,后来又和薇薇安游历于典伊的小型歌剧院,所以对于恩底弥翁的嗓音还是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谢谢你的赞美。”恩底弥翁对着泽西微微弯了下腰,接着道:“她一下就认出了我,还怕我不记得她,一直说她是我的黛芬妮,我当时还不能变成现在这个摸样,也只能轻轻的蹭她的脸颊,安慰她。可是……”恩底弥翁脸上挂满了忧愁,“我只和她相聚了五天,之后神王召集天界的所有上位神去他的神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而且包括神王和所有上位神都消失了,神界也只有一些能力低弱的中位和下位神了,之后我寻找过黛芬妮,也就是我为何要游历大陆了,但是我没有找到她。”

“那你为何在这里?”薇薇安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这里是我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所以她要是回来的话,一定还会回到这里寻找我的。”恩底弥翁沉浸在与爱人的回忆中,又喃喃的轻哼起那首牧歌。

薇薇安和泽西也放开了心神沉浸在这优美的曲调中,洋溢着的夜风划过,仿佛使人坠入其矢志不渝的感情中。

“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回归正题了。”恩底弥翁突然停下了哼唱,“泽西你翻开那本书,看第一页写的什么?”

“哦,好。”泽西又拿起抱在怀里的书,翻开了那老旧皮革的封面,第一页上面细细的写着着一行小字,应该是纹绘着一行小字更为贴切,那就如同是天生就生在纸上的字,和纸质以及纸张的颜色融为一体,丝毫看不出一点点别扭,只能体会到这些字的美感。

“写了些什么?”薇薇安和恩底弥翁一同问道,这本书恩底弥翁翻看过很多次,因为他不是布拉琪家族的人,所以看不到那一直萦绕着心头的疑惑。当初达罗也只是淡淡一笑,说这本书会对每个族长做出一个评价,给予一句忠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只对着恩底弥翁说出了自己的那句话:“一切,既是归宿。一切,既是终结。”很显然的,达罗他为了他的一切,也就是泽西献上了他宝贵的生命。

“终极永远是虚幻的,要逃避痛苦,显而易见的就是要摆脱时间。在时间的轨道上,总有一个界线,超脱了这个界线,痛苦就会永不复存在。”

“就这些吗?”恩底弥翁疑惑的说道。

泽西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淡淡的道:“没有了……”

恩底弥翁没有多想,只是薇薇安看出了泽西的疑惑已经那片刻的迟缓,应该还有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也不好再问。

“是什么意思呢……”恩底弥翁自顾自的沉思起来,而泽西的目光一直被书中的字吸引着视线,薇薇安像是想要从泽西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是她失败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恩底弥翁拍了拍手掌,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一下就唤醒了正在睡觉的格兰特,对着它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格兰特像是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又望着泽西。

“它并不像对你的那本书造成危害。”恩底弥翁为格兰特解释道,“他只是想和你做到真正的心神契合何意。”

“什么?”泽西不解,薇薇安也是一脸疑惑,今天晚上摸不清头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在恩底弥翁面前他们那些自认为广博的见闻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们签订的契约并不是主仆契约吧,而是血契,我说的可对?”恩底弥翁自信的说道。

“对啊,是血契没错。”泽西应道。

恩底弥翁开怀一笑,看着格兰特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那么你可要准备好了,等会可有你受的。”格兰特也只是向天长啸一声,表示着它的喜悦。“要坐到唤魔师与契约魔兽心神契合,必须要把契约魔兽先封印进自己的契约书,然后把那个契约书的印纹刻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这样就可以和契约魔兽做一些简单的交流,还有你们的是血契,那么一方提升实力,另一方获得的好处会更大,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怎么封印。”泽西听懂似的点点头,接着看着薇薇安,“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薇薇安一愣,自己就根本不是唤魔师,也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契约魔兽,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这是一个古老的唤魔术式了,当初达罗跟我提到,现在我就能明白为什么格兰特那么兴奋了。”恩底弥翁把手上还剩着一半的果酿倒入口中,拍了拍手,“现在,听我说的做。首先,你先用自己的血在书中空白的页面划下一个六芒星。”

泽西点了点头,咬破自己的手指,他竟然能感觉到痛了,接着翻着书页,找到了一页空白,在上面工整的划下了一个六芒星。“这样就可以了吗?”

“画的真不赖。”恩底弥翁笑笑,又对格兰特道,“现在可以了吧。”

“嗷——”格兰特应道,接着它走到书边,用头上的那个红色圆圈记号顶着书上画的六芒星,他全身黑色的毛发瞬间蜕变成淡蓝色,又变成了刚出现时的银白色,仿佛就是一只冰雪精灵一般。书上漂浮着两个光球,一个是黑色,差一点就与黑色的夜融为一体,另一个是飘着冻气蓝色的小光团。“这是元素精灵?!”薇薇安不确定的说道。

“对,是元素精灵。”恩底弥翁喃喃道,“真的是神的宠儿啊!”

“为什么这么说?”泽西问道。

“你不知道,你的魔宠,就是格兰特,竟然可以在自己身体里储存元素精灵,然后变换成自己想要的属性,还不比担心元素精灵那庞大的力量,因为你们彼此之间血契的联系使得你们的精神力何止数倍的增加!”恩底弥翁赞叹道。

那只黑色的光团飞到泽西身边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原来这就是那天泽西不惜生命就下来的那个“黑影”,那应该是这个元素精灵的恶作剧吧,不过血鸦是想要吞噬这个元素精灵使得自己净化,没成想被泽西护住了,在最后一刻元素精灵擅自使用泽西的精神力,发动冥炎,黑色的火焰烧死了许多只乌鸦,也使得泽西的身体不会被那群贪婪者们啃食干净。现在就等于便宜了泽西,因为元素精灵和人类只要精神力造成联系,那么就相当于认可了这个人并使其通过了元素试炼。现在的泽西可以说是一个暗之魔术师。

“那么说格兰特就相当于可以有所有不同属性咯?”薇薇安得出了一个结论,然后又是高兴又是嫉妒的看着泽西,“你真好命。”

“你想要就拿去吧~就连我的人都是你的,送一赠一如何?”泽西又开始逗弄薇薇安了,后者只是脸红的低着头,没说什么。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恩底弥翁看见这个幸运的少年,刚才薇薇安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薇薇安,你只说对了一半,作为格兰特的主人,泽西有权利使用储存在格兰特身体里的任意力量,包括元素精灵。只要泽西控制力够强,他也就如同操作着全元素属性。”

这会两个年轻人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今晚可见受的刺激是多么多了。不过还是薇薇安首先反应过来,“那么就是说,这个白痴加笨蛋已经是未来的大巫师了?”

“可以这么理解。”恩底弥翁忍住笑意,薇薇安这个对于泽西的评价听起来是有够“亲切”的。

“抬起脚。”薇薇安看着泽西说道,而泽西还没转过弯来,抬起了脚,然后说:“叫我抬脚做什么?”

薇薇安嫉妒之意更胜,这个从小就被自己打压的家伙竟然今天一下拥有了巫师的资格,真是叫她羡慕不已,因为薇薇安才只有火系的元素精灵,还没有办法控制两个元素精灵储存在身体里。“看你有没有踩到狗屎……”

“没有狗屎啊……”泽西平淡的说道,也就没放在心上。

“……”恩底弥翁看着泽西,心说他是怎么长大的,这个神经真是宽大的可以……

“那好吧,算我嫉妒你了。”薇薇安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嫉妒之意,不过心想以后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兼职仆人是个大巫师,带出去应该会有面子,也就又恢复了心情。拥有一个元素精灵的魔法师统称为魔术师,拥有而两种或者两种以上被称为巫师或者是魔道师,只有那传说中可以随意操作自然一切属性的魔法师,被称为大巫师,历史上的大巫师屈指可数,不过每一位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角色。

看着已经沉睡在那本书上,泽西想把它挪开,但是恩底弥翁制止了他,“别动它,现在泽西,你把冰属性的那个元素精灵按在身体的任意部位,必须要隐秘。”

“做什么?”泽西不解。

“纹刻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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