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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阿莫自述:三

阿莫自述:三

初三的的记忆里是下了一场大雪的。一场意料不到的大雪,它盖住了一些不安的气氛。同在那一届的初三的同仁们,脑海应该还有那深刻的映象吧。雪大,那是袢瑞的,都说瑞雪照丰年。大雪给我们的心理来了一点安慰,这种事有时还真像一种征兆。

大雪来临前期是不很冷的,只是冻得利害。这种冻是一种肉体上的痛,虽不会祸及心理,但也足以让大部份人承受不了了。很多人不会像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好几个钟头不动不摇。中考的激情没有被这寒冷冻伤,这倒显示了这些学子们的那份冲劲。

雪下得很突然,是夜晚10点后下的。起初落下的只是冰粒子,冰粒子白晶晶的放在手上很快就融了,落在衣裳和头上也很快就化了,化成水。下雪那天,很多的同学早早就离开了。我同平常一样,仍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出来的时候,天是很黑的,夜本来就是黑的。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映得黑夜里的地面有些微白。还没有被雪完全盖住的地面的泥土依旧可以看见.

雪依然在下,下着冰粒子夹着丝雨.我踩在雪面上,一阵"叱...叱..."的声音从地面发出,声音很悦耳.我一步步的走,走得很慢。我不急着回寝室,享受着这条路上的有雪的夜。这是我一个人的夜,安静被脚下"叱...叱..."打破。我没有怪它,我不会怪它,它带给我这轻脆的声响,悦耳的声响。在这样的夜里,我有点陶醉了.

第二天我还是同平常一样的,六点多一点就起来了。外面还是黑的,这个时期没有黎明。路面还是可以看得清楚,路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白雪了,白色的雪光能照亮我脚下的路。路上没有一点痕迹,昨夜的脚印,早已埋没在雪底。踏上雪路,鞋陷进去,并不是很深的。我并不留意那些脚映的,只是向教室走去,我的心只在教室那儿,要“安份”的学习。

走在铺满雪的路上,我没有感觉到太冷。因为,我知道这就是我要走的路,就算冷我也要走下去。

到了教室,烛光又亮了,这是我点的烛火,它只能照到我的一点空间。坐在空旷的教室只有我一个人,黎明还没来,教室外面的黑夜没有叫我害怕。我有烛光,孤寂也没有叫我害怕,,我喜欢静。

我随便拿起一本书就看,在那一堆书里,也找不出哪一本就应该看,哪一本就不应该看。不管什么书都是要看的,而且必须看得纸面发黄,面角发折。

沉静在书里......外面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脚步声,大概是人们都起来了。一天又该开始了,其实,我的一天早就开始了。

当烛光与外面的亮光溶为一色,分不出彼此时,教里也有了许多的同学了。我不知道继我之后的是哪个同学,我也不知道最后到的又是哪个同学,我不会关心这种事,我在看书。

天彻底亮了,人们的鞋踩在雪路上发出的"嗉...嗉..."声也混而大了。我偶尔会走到阳台,看看天亮的有雪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有些树枝颇露出点风骨没被雪摭掩住,但是,也被映照成雪色了.我不屑于看眼前的景物,眼前有雪的地面上,是一个个脚印,一片片肮脏污秽,那白与纯都被沾污了。我总会看得很远,看那我看不清的地方,那里只有白色的雪,就算有其他的东西,我只看得到白色的雪色.

哪里有没被污浊过的雪,哪里就有我喜欢的雪的纯和白,有我的赞美和我的心.

这场雪令许多人兴奋不已,一年难得一见的雪怎么会不叫人兴奋啊.我却没有兴奋,我感觉它的好.兴奋的人在天翻地覆的闹着,打雪战,堆雪人,玩雪球......玩得很忘我.

我受不了这种闹雪的场景,我希望雪不被人玩弄。我怜惜它,希望它轻快的来,也轻快的去,化成水.

我不再站在外面看了,我进了教室,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水,湿了我位置的周围,我的位置底下是干的,我只能保护这片只属于我的干的土地.好像只有我是静下来的,他们都在玩雪,有的在看雪或看别人玩雪,看的人和玩的人一样,都在笑,都发自内心的欢笑.玩雪的人自得其乐,而看的人也必是乐在其中的吧.我没有看他们的玩雪的整个热烈的场面。有时只是教室也成为他们玩雪战场,那雪水淹及到我时,我才瞧瞧他们的那高兴的样子.

雪战愈演愈烈,教室里闹得不能好好上课了。后来,学校下了条不成文规定"禁止在教室里玩雪,玩者被发现,将严重处分..."之后,就没有多少人在玩雪了.

雪是冷的,它没有冻杀人,却给了许多人带来了快乐和欢笑.而我有着热心肠,却像冰冷的水一样,将许多的人的人情和热心之火浇灭.我所见的所有人是喜欢雪的,他们见到雪都很高兴,会一度的笑,那笑很天真,总能给我留下深刻的映象,我时常禁不住也陪着他们笑.

如今想想,才感叹道“没想到初中生活会是这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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