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是废话,可以无视:只是稍稍改了些细节】
宇端着餐盘走过来。我低下头解决我自己的那份,机械的咽着嘴里的东西,对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听而不闻。
Jason匆匆结束的话我听的明白,他是在说:“李明雨!你不可能把你的宠物栓一辈子,早晚要离开的,千万别对你的宠物付出太多,即便到时候你能够硬下心肠离开他,你的宠物未必能够承受得住离开你,你总不会希望你的宠物以你做标准寻找他的真爱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宏宇,他正望向我,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浑身透着疲惫。他会吗?我问自己,会因为我自私的宠溺,竟然后半生都生活在我无意中塑造的温柔阴影下?我只是贪恋被依靠的感觉,可以让我暂时忘记了如影随形的落寞和孤独。
……
“什么时候辞职?”Jason转向我,突然问。
“辞职!”宏宇吃了一惊看着我。
放在嘴边的咖啡难以下咽,眨眼间的呆愣之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狂喜,这才是他的目的是吗?“两个月后吧。”我跟Jason对视了一眼,假装的平静却忍不住挪开了视线,碰上的却是宏宇惊疑不定的目光……
也许Jason的担心并不是无中生有,我真的潜移默化中对宏宇的影响了太多?我真的无心把他培养成一个依恋主人的宠物。我更愿意教他技巧,让他能够独当一面。
“怎么,做医生不好吗?”Jason忽略宏宇的吃惊问我,像我一样挪开了视线,只看着面前的餐盒。
原来Jason风尘仆仆的赶了一百多里路就是因为这个吗?对着对面的两个人笑笑,“我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医院对于我来说太危险了,我怕自己总会像现在这样忍不住暗地里出手,因此想安安分分的躲到大学里当个助教老师。”
“老师做烦了,可以再回来找我。”Jason笑笑,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条路我选的有多么可笑。“做老师的背景资料够吗,用不用我再做一份简历给你?”
我会心的对着他笑了一下,哪怕我现在是要星星月亮他都会拼命给我弄来的吧。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帮我扫清前面的障碍?
低下头苦笑……真的会痛恨你字里行间流露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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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地里作为李明雨,毕业后的这四年里都是在外留学,要文凭我这几年的各种证书也不是玩的。而且暗地里作为戈恩童这些年的经验,要技术我也拿得出手……
这要感谢Jason,他虽然没给我的青春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却交给我了能够混的如鱼得水的资本。
“这几年的文凭够用的了,如果你想帮我的话,就想点办法让我普林斯顿的毕业论文能够在明年弄下来。”
“等一下!”宏宇抗议的放大了声音,“你要去当大学老师?那我怎么办?”
“当然带着你一起去,既然做了你的师姐,就得负责到底。”我双手一摊,“当然如果你不愿意,Jason也许会亲自带你。”我想Jason亲自带他,这个吸引力够大了吧,除了我,Jason再没有亲手带过任何徒弟。
Jason嘿嘿的笑出声。警告我?我叹了口气,宏宇的依恋已经崭露头角,我该怎么纠正以前犯的错误。
“那我跟师姐去,可是我该干什么呢?总不能也当老师吧,唐sir,你有本事把一个白痴捧到老师的位置?不会误人子弟?”宏宇调侃着。
我跟Jason同时吃了一惊,为他并不算正经的决定。Jason刚才不是说宏宇这小子对他很有兴趣的吗?不是还自嘲的说着小子想方设法要把他拖上床的吗?Jason可不是无聊到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Jason头痛的揉着额头,我硬着头皮扯起嘴角,算是在微笑,迅速改变了策略:“那就跟姐姐去当学生吧,嗯?是不是还有两三个月就有自考之类的考试了?”我求救的看向Jason。
“嗯,是。宏宇就从现在开始准备吧,专业知识总得懂一些,在学校老师教总比自己看****ason说,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竟然默许了!?默许了!
我是要他出来阻拦的,让他说服宏宇知难而退。他不是说我对宏宇的宠溺是在玩火吗?怎么还容许我亲自教导他!怎么不趁现在宏宇还没陷得太深时候适可而止!他到底在搞什么?
“明雨!”Jason再望向我的微笑里多了毫不掩饰的质问,“当老师,只是你的下一个跳板吧?”不是疑问而是斥责。
握紧了拳头却又缓缓松开,脸上挂上漫不经心的笑。“没错!”
大学里有更多的机会,背着深造的名义,远远的离开这个国家,离开他!我要到一个连他的影子都到不了的地方!我是个懦夫,我选择逃避,我不要面对!
毫无掩饰的针锋相对,毫无掩饰此时刻在眼底的熊熊怒火……瞬间的沉默,无声的战场……我可以忘记大哥至始至终的沉默,忘记石磊誓言过后的背叛,忘记对阿光的歉疚,甚至不去记得还欠着陈明的那条命,可他刻在我身上的是锥心刺骨的烙印,我抹不平藏不起,我只想逃……
宏宇警惕的晃着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的表情。这种时候,再怀疑我和Jason没有什么的话,谁都不会信的了吧。学员和队员之间不是一直流传着,Jason身边有个女人毫不知耻的霸占了他三年之久吗!没错,我就是他们嘴里那个毫无廉耻又无理取闹的女人。
但是他们凭什么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我在痴缠着他,而不是他在死死的拴住我的!
……
“你并不了解自己……明雨。”最后的最后,是Jason微微的叹息和他脸上抹不去的一丝苦笑。“想做就去做吧,记得……我会在你回头的时候等着你……”
也许吧,谁又能真正了解自己呢?不要每次都像先知一样预示我的未来好不好?真的,在你的阴影下,会……很累……
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倔强孩子,他不会费太多口舌说服我这么做到底有多么愚蠢,而只会在我撞的头破血流之后默默的微笑,然后安慰我说:“看,明雨,这就是我所担忧的结果,现在回头跟我走还不算晚。”然后我就会乖乖的擦干眼泪又去追赶他的步伐。
……
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马不停蹄的追赶,追到的却永远都是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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