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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投石问路

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林间的一条幽径古道了,古道为地下黄土铺成,紧松不匀。在数十匹各色的健马之下,尘土飞扬。陆寄风跃于树干之上,凝视着马背上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丑有美,样貌不一。

看他们的穿着,除了其中的的两名女眷之外,其余都是粗衣麻袋,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点就是马背之上都配有形色各一的武器。或刀或枪,或斧或剑的。其中那个手提狼牙棒的横脸大汉特别醒目,一骥红云宝马于最前方,大概是这群流寇的带头人。陆寄风实有些犹豫,看他们的打扮,分明同寻常的流寇根本就没什分别。

陆寄风暗道要不要上去搭段顺风车呢?现在已不是普通人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即便知道自己厉害,可人家不会这样认为。要是真动起手来,好汉也架不住人多。还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算了,反正只需随便找个城镇就可以。陆寄风轻身从枝上跳下,快速朝这群流寇奔去。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陆寄风跟着这群流寇老半天了,从夕阳将要落山到此时天色完全入幕,左拐又拐的用自己勤恳的双脚同流寇们的健马作拉距赛。最终是陆寄风赢了,不过却是跟到土匪窝来了。

眼前的一切令陆寄风是那么的无语,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心酸,那么的愚昧…若是条件允许,陆寄风真想仰天大骂一阵娘亲。

无力的望着眼前用竹木围起的寨子,陆寄风双目中简直可以喷出火来了。

大概是晚上防止野兽突袭的缘故,寨子前有一道约三丈宽的沟壑,延绵达数里包成了一个圈,整个寨子就竖力其中。

陆寄风站这道沟壑前,欲哭无泪,他是想找个城镇来避难的,哪会想找到土匪窝来了。不断的责备自己,明明知道他们是土匪,天黑了不回土匪窝还能回哪?

抱怨已是无用,只能等到明天这些流寇的行动了。陆寄风知道,流寇们是靠打劫过活,必然会熟悉这一带的人流走向,只要他们一出动,他就肯定会找到通往城镇去的路。想到这里,陆寄风倒也乐观了起来,大叹自己这招投石问路的计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时间延长了点而已。

惧于寨子内所设的僚望塔上的巡逻,陆寄风悄然退走。

陆寄风对昨晚的巨兽还是心有余悸,并未离开多远,选择了在寨子相邻不远的一棵大树作为栖息地。即便如此,陆寄风也并不敢真正入睡,从流寇们对这里的戒备就知道,此处还是不太安全。

收敛心神,精神已进入戒备的状态。陆寄风并不懂得如何继续修炼,只知随其自然。照徐钿所说的那样,进行冥想。但此刻的陆寄风明显的是进入不了状态。他并不怀疑这是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也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而是他在修炼之中自我感应并不是如此修炼的一种本能。

陆寄风感觉到徐钿所授得是太过的浮云了,不过他却相信徐钿对他并没藏私。徐钿对于修炼也只能是皮毛。是陆寄风在这些天中经历体验到的,或许这只是相对于基层或初学者的修炼,但陆寄风确实的感应到了,修为的提升只能靠战斗!亦可说对体内的力量进行催发也更为适合。

不论是与巨猿的战斗,还是马不停息的奔跑,陆寄风都有这种感觉修为在明显的提升。但此时此刻,即便他是如何的努力冥想,再也达不到还未开发自我本源力量之前的那两次境界了。这不禁让陆寄风微有点失望,这个晚上不但不能修炼了,而且必须得就这么干坐着苦等。

“是了,我实际上除了运动体内的那微弱的本源之力外,其余是什么都不会。”

陆寄风突然发呆,修炼之途到底该是怎样呢?他不刻意的去冥想了,陆寄风现在敢愈加的肯定,这样做对自己是毫无用处。

“既然只知道那唯一的“图”,就从这“图”入手吧。”

催动体内原有的本源力量,默默按照不知哪冒出来那副图运行。几个周天下来,陆寄风眉头微皱,这本源力量明显和体内那“第三力量”同源的力量有所不同,他感觉这力量是充满这狂暴,血腥与杀伐。大大的和那“第三力量”同源的柔和气径大为相反。

“怎么回事?”

陆寄风双目迷惘喃喃自语。阿过随释然,他第一回误打误撞的悟出力量的时候,正是这种力量。自己还糊里糊涂的攻击徐钿,把徐钿都打得了半死。

“这才是我真正的本源之力!体内的那股暖流“第三力量”只不过是恰巧在抵御那第一第二力量的时候将它们化解而成的同源,只是不受“第三力量”的控制,只能留在我的体内。”

陆寄风一惊,他以前也隐约猜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却把这他怀疑的由“第三力量”分化出的同源力量当作是自己的本源之力了。直到此刻运起功来,才恍然大悟。

陆寄风这股非自己的力量虽然不是自己本源,但他绝对的对自己无害,且前几次的经历来看,也可以通过修炼来壮大它。不过这又令得陆寄风纳闷了起来,以徐钿所教他的不说人体最本源的力量是靠挖掘吗?如若非自身的力量也可以修炼,那怎样该才能算得上是挖掘?

他挖掘的只是自身的本源力量,但明显体内的这股“外力”与他本源明显不相符合。他能清楚的知道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但想破脑袋自己也想不明白这股“外力”为何也能修炼?

陆寄风暂且抛开了这些疑点,于他来说这样的状况更加的有利于他,这股外力的巨大好处他可是见识过的,当下行功完本源力量之后,又默默的运转起这股外力。

然令陆寄风感到惊讶的是,这两股力量对自身体内的反应简直是截然相反,运行本源之力的时候,其在体内狂爆无比,由如惊涛骇浪般恣肆的翻滚,血浪卷起无数的尸骸残骨,一幕幕恐怖画面,竟使得陆寄风有股杀戮的冲动之感。陆寄风为此骇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也不觉他异,权当这为自然,修炼之途坎坷莫名,这点点的虚幻的心志都不能够控制,还谈什么修炼。

而由体内“第三力量”将外力衍化出的这股与其同源的力量,却是温和的出奇,宛若清风拂柳翩翩摇拽。透露出一种自然随心之态,使得陆寄风心境清淡如水。诞生出欲回到从前,过那种舒适无忧骗吃骗喝的隐匿的生活。

陆寄风大吃一惊,行果真是百无常态,才是刚刚入道,却是意念纷纷。不过后者给人的启示又是该教人如何去做呢?是修炼之途必经的一路红尘?亦或如前者般,对待凡尘的诸多欲念进行斩杀,从而达到磨砺心志的效果?

陆寄风无人指导,只能在修炼途中自我的探索,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推测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全凭自己的感觉行事。

当他照图各行完两种不同力量的时候,陆寄风惊喜的发现,这样的练图居然让自己体内的两种力量都有一丝壮大。陆寄风大喜过望,他除了打斗及消耗体内的能量外,便不知如何来修炼来提升自我的修为了。如今自己恰巧的运图行功,修为竟有一丝的增长,如若他能多行多练,不就是同等于一样的修炼了吗?陆寄风知道,在修炼的途中,又不知不觉的解决了一个烦恼。

陆寄风不间息的将内外两种能量轮流的交替运转,在他心中原本以为这样越多练习就越容易的解决问题,谁知道这刚好同他心中的想法恰恰相反。同一种行功路线两种不同的力量运行把他带入两种完全相反的境界中去了在他心沉于前一心境换过一种力量运行的时候,这一相反心境慢慢上涨,两者之间有着致命无可解决的冲突,令得陆寄风心境很难平静。更不用说去修炼了。

陆寄风被搞得实在是头痛了,干脆放弃一种独修令一种算了。想是如此的想,等他一作决择的时候就傻眼了,舍谁?显然这是他最难作出的选择。内力为本源,若是舍本逐末,不用别人说,单是自己就知道这完全的是个笑话了。哪有修炼者本身将自己的潜能放逐掉而去追求那虚无的外力的?但是让陆寄风舍弃外力,与这“第三力道”同源救过他多次的力量,在他的心里看得是比自己的本源之力还要重,且这力量是也能与本源之力一样的能壮大,教他如何的能够割舍?

进退两难之际,陆寄风一咬牙,索性两种力量同时修炼,不管它修炼是快是慢,先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尝试着去修好体内之中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道。因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他尽力的去面对,一定在这方面有所进展的。

坐落树底,感受着那意境两重天别有一番滋味的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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