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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水冥宫

天亮很久,一渔夫开始在河椽上打捞,漂游而过,忽见河面浮着一具衄尸,面上清白的甚是吓人,这渔夫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自然也毫无顾忌;将这女子捞到岸上,集来村民来人领这是谁家的闺女,可就是没人知道,谁也不想去筹资为这女子下葬,要花很多钱为一个不知来由的女子下葬,除非这人脑子有问题;下葬费最少要花费一季的收成。可是也不能让尸寒无处吧,人情也是如此,只好找来村长对钱遗之了,其实这也是最同常用的办法,中国自古都是讲究人情的。

埋葬很快就好了,然而立碑却成了个问题,这女子姓氏和来历都是个谜,然而看她死的如此凄凉,还无人问津。坟墓又是在河道不远的堤岸上,便有人将之取名为‘河凉墓’。取就取了这名吧,反正又无人问起的,也罢,天涯芳草终一荒,拾草鸳鸯不敢近。何论年月会有时,唯把昏鸦聚怜胤。

画面忽又改变,异水世界里,各种奇异的游鱼,怪石嶙峋夹杂着千疮百孔,华丽的宫殿。

这就是水冥宫了,又一次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水若明和苏苓在水冥宫里走动着,有一种眷侣般的感觉,。

苏苓有些吃惊,便问这是何地,为何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这那里还是所谓的尘世,耳际边全是水流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澈。

水若明毫无顾忌地说出了原委:“苏苓,你已经死去了,站在这里的你只是个魂魄,你现在还单弱,就算服下了很多水宫自制的琼露,也只能保住你魂魄一阵子,现在重要的是赶紧为你找个‘魂宿’护住你的原神。”

苏苓一阵辛酸,难道自己真的死去了,对阿爹未尽孝道,也不知阿爹魂去何方,一时语凝咽。

水若明不懂人世之七情六欲,就算苏苓哭了,水若明又怎能了解;更何况自己也已魂断蓝桥,难于自保,若有来世阿爹的养育之恩一定生世来报。

苏苓仿佛想起了当日发生的事情:街黛繁华,琵琶之声在‘瑞菏塘’拨弄着。这瑞菏塘景丽秀舍,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喝茶,欣赏风景。朱门之类人士自然不少,然而,这瑞菏塘的主人竟是城内‘戚府’的租地,每天都会有很多地租进入腰包。

菊香菏贵,藕篷深处,红肚涟漪;一对青丝白发,跪和苦曲,来求生计。谁忍朱门富贵,歧于贫贱,邀奏抚媚曲,船上**逸。那料钱求不来,竟惹恶人相欺。贫儿高洁,看之阿爹尽遭拳脚,血洒满地。此景人非物,恶人气消而去。。。

苏苓心神一转,水若明已看到她苦愁的面容,便道:“人非人,物非物,天何以称天,冥狱何以称地府,总在命了,九世转生,霏霏人生又怎能一马平川那?若是你放不下眼前的一切,伤痛只会把自己逼近绝路,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水去冲淡心里的烦恼,这样才会找回自己。”

苏苓点点头:“水公子说的甚是在理,可是亲人故去,自己又怎能假以不知那,俗话说百敬孝当先,礼上亲泽,养育之恩也是无以为报啊!”

水若明只好说:“苏姑娘真是让在下敬佩,但随天命,还是节哀顺便罢!”

“多谢水公子关心,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

“啧啧,又来了,本公子只是尽了微薄之力,何以谈的上感激二字,以后不准再提这个话题了。”水若明表情严肃。

“还不知公子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那?”

水若明拍下额头自责道:“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水冥宫的乙辰殿,水中世界本就千奇百怪,而水冥宫更加值得一提了。

乙辰殿:神龙之起居处,游匿于此,殿内神柱高低各有不同,上面纹着各种龙纹,巧夺天工,看上去和真龙无异,然而上面所伏的解释上古龙魂,若不招之,则安全无事,万一激醒一龙,便会死在万龙之中,水若明进来的时候便提醒了苏苓,让她多加小心。

算是侥幸吧,龙遇生则惊,其嗅极敏,可通百里之气味,苏苓初进却不惊万龙,水若明一时也不解,原来是那几杯琼露花去了苏苓身上的味道。

过了乙辰殿后,水若明便对她讲:“水冥宫有十二出地方,现在已经过了水冥路、乙辰殿。后面还有蛇心洞、幽静台、独冷桥、万枯蓬、镜漾石、冰花坞、祭坛、婴降、暗流、水游。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冰花坞,快点给你找到一个躯体,只有这样,你才能重返人间。然而后面的路我自己都没有去过几次,只有挺而走险了,一定要特别小心。}”

苏苓甚是不解,因为它根本就不知着水冥到底在说什么,很多话都很奇怪,只好点头称是了。

乙辰殿走过之后,前面是一个暗涌,水流很急,是水冥府的一个屏障,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屏障,水精修行,从水游开始,几万年才能走出水冥府,也就是说每个过程都要修行上几千年,水若明最多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比他厉害的上古长老大有人在,再说了,乙辰殿、蛇心洞、幽静台、独冷桥、万枯蓬、镜漾石每个地方都凶险重重,而且都是要害之处,水若明为什么要冒死来就一个死去的河鬼那?苏苓没有想到,而这个问题还是暂以别论了。

水若明带着苏苓走到屏障前,手里拿出一个很像黑色的浓墨砚石,也不知何时,这砚石里竟盛满了水墨,手心发力,这砚石里的墨均匀洒在暗流之上,暗流经如被洗干净一般,眼前宽敞的石路在眼前闪现。旁边的石壁上出现了两行亮光,将他们照的发白,这光很快退去,原来是首诗:

[錾鎏金重开,乙辰万龙来。不知暗流涌,那需买路财?回首当先跪,前往称末来。暗流若不动,心非永不开。]

原来这暗流是乙辰殿上古神仙所开,不许出财,只求一拜。料想着上古神仙也是够怪的。

水若明也没想什么,拉着苏苓按照方法磕了几个头,没想到前面的石壁上竟出现了一道幻影,一个约有耆之人,信眉长须,不失关二之貌,身着铜色衣袍,手拿一把竹丝扇。古人有言:耆艾而信,可以为师。

只听这人音传耳际:“竹丝扇乃蜀山之神物,进五行之炼鼎,锤万金之气化,烙铭阁印之纹龙千载,修百石而以神游,可御风而行,护身之用。切忌不可多杀戮,否则四十九日内此扇自销而亡。”

说完后便光去人空了,石壁上落下一把扇来,水若明捡起扇子,随口道:“这定是一高人,身外化身也竟然有如此煞人之能,可是这扇还不知该怎么用那。。。”

苏苓协道:“从小到大,从未有此番经历,但和公子在一起总会有一种好奇的感觉,不管路有多凶险,死也无憾了。”

:“苏姑娘自然要放心,这里我最熟了,怎么会有什么坏事那?还是弄懂这扇子再说,时间有限,再过一柱香时间着暗流就要关闭了。”水若明打开扇,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便叫苏苓看了一眼,原来这扇柄之上竟有一个机关,苏苓轻按了一下,扇子在手里竟瞬间消失了。两人顿时无语,难道真的是被人给戏弄了?刚才的老者又出现了,站在他们面前。

老者谈吐竟如一个中年一般,话语里的霸气渗透耳骨:“本尊西蜀云山壬华天仙二使,效天帝之命任河凉畔之神,无想道行之浅,难任天命,只好自降神职,苟活于此,造诣法力。”

水若明审视了一下:“可晚辈甚是不解,以前辈之话,这水冥宫也应有数万载了吧,我从水游之地修炼到现在也只不过经历了不到万载,怎么从来没遇见过前辈那?若是如此,又何以到现在才出现?虽然水冥宫长老甚多,前辈也可平起平坐了,何以睬看我这个无名小辈?”话语里透着尖锐和警惕。

“呵呵,这话倒是很好,我又何以自卑那?你这小子何不和我过上几招那。”敌意顿生。

:“不妥,不妥,知前辈道行高深,我一个小小的水仙,刚入道不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赔了命不要紧,可这苏姑娘魂体还未有躯壳加身,若是时久,便要烟消云散了,来日方长,日后定当奉陪。”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情之人,老夫很欣赏你,我这倒有紫蚕翼一具,不妨给了苏姑娘,这紫蚕翼是我钟爱的人留下的,只可惜她却去了,再没回来。”泪水似是落了下来,但又道:“都陈年旧事了,不枉一提,若是水公子有用,等比完后拿去便可。”

:“前辈一番好意,晚辈心领了,只不过就算得到,又是非我所愿,若是我贪图而之,岂不被别人笑话。”水若明已经无心交谈下去了,时间已经不多,这老者一定是在做声东击西之计,不知有何图谋,便把那老者当风一般掠过,直冲暗流而去,无想暗流一遇这扇体竟很快打开了,走过暗流一切都没发生,只不过苏苓手里的扇子却像开了光一样,原来一切都没发生,他们是被扇子发出的神光催了眠,幸亏水若明及时醒悟,不然两人就会招传到九幽之界了。

这扇果然是个神物,看来日后一定要好好琢磨一番。

身处蛇心洞,脚下石壁上都是空窟之地,水若明手中出现一道水线,苏苓不解便问了,原来是要测这洞有多深,没想到时过杯茶,还是听不到回声,蛇心洞深不可测,不只怎样才能到达独冷桥,时间开始变得紧促了。然而前方是没有劲头的无数窟洞,不小心掉进去的话,不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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