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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衢州星月

晚上赵风楚云再一次坐上了火车,次日早上凌晨五点多,到达了ZZ市。衢州火车站也是刚刚新建的,前面有很大一片绿化地。赵风楚云坐在了绿化地里,互相靠在一棵树慢慢睡着了。

过了很久,一架战斗机从衢州的上空急驰驶过,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把熟睡着的两个人,从梦中惊醒。此时,赵风楚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望着天空,那深蓝色的天空,看上去是那样的清新,那白色的云朵是那样的飘渺,沿着那战斗机驶过留下的一抹长长的轨迹,赵风楚云终于在现实中看到了一架货真价实的战斗机,两个人感觉此时十分兴奋,像粉丝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偶像一样激动。

赵风楚云看到战斗机的余奋让他们此时依然精神饱满,马上就溜达到了市区,赵风楚云没有在市区停留很久,他们知道自己里城市的距离还是很远,城市的消费太高了,两个人加起来,才只有两百多块钱,赵风楚云随便坐上了一辆公汽,希望这辆公汽可以给他们带来好运,可以把他们带到一个不错的地方。汽车飞快地急驰着,没多久已经远离了市区,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赵风楚云下了车,站在一座灰白色的小桥下,桥下的河水十分地清澈,显然这里还没有受到大工业的污染。灰白色的石拱桥,碧波荡漾的流水,水边一排排整齐的的杨柳树,那水中的鱼儿,都可以看到那浅滑游弋的脊背。这是他们来到江南所真正见到的好风水,自然流连忘返。

赵风:“这里的风景真不错,这里的山水的净度和家乡里的一样,这才算江南嘛。”

楚云:“怎么,你又想来吟诗作赋吗?”

赵风:“来就来,《如梦令》常亿小时那幕,楚云没穿内裤,扑咚溺水河中,幸飘一根浮木,抓住!抓住!小心葬身鱼腹。”

楚云哈哈大笑,提起一脚就向赵风的屁股踹去,赵风立马躲开,一脚只踹到了赵风的小腿上。

楚云也润了润嗓子吟道:“清风吹起几层浪,戏鱼游涌几重波。捉来鱼儿煮火锅,吃完回家玩老婆。”

颂完,楚云赵风互相哈哈大笑,楚云憋着嗓子说道:“老婆!”

赵风拍了拍笑得喘不上气的胸口,呵呵咳嗽不停。

一阵清风划过,河边杨柳的垂枝在风中不停地在风中摇曳,赵风楚云慢慢地向河边走去,那纷纷落落扁舟形的柳叶像尖刀一样划过两个人的面颊,楚云蹬在了河边,那轻轻的河水柔柔地拍打着松软的淤泥。此时一片柳叶慢慢地像孤舟一样飘了过来,那上面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闪闪散发着光芒。一只蝴蝶从眼前婀娜多姿的飞过,楚云低下头,发现就在自己的身旁,一束嫣红如笑的的花前,有两只蝴蝶,互相依偎着花斑的翅膀,一动不动。楚云十分地伤感,他为那死去的那双蝴蝶而伤感,为那至死不渝的爱情而动容。楚云慢慢将那双蝴蝶,捧在了手里,然后放在了那一片孤叶之上,再洒上了几滴晶莹的水珠,轻轻地用手指荡漾了几层细纹,把孤叶与蝴蝶送到了河中央。

楚云双眼迷离,一直凝视着那双飞而死的蝴蝶,那偕老共死的爱情,慢慢吟道:“蝴蝶薄命双飞死,嫣红于世一尘笑。情为何物花多少,生死不渝天地老。”

赵风楚云慢慢离开了河边,开始漫无边际的到处走着,赵风楚云走在刚刚补好的水泥公路上,知道工业已经要延伸在这座偏远的小山村,经济已经开始要发展了,这里一定会有工厂的。在公路两旁还有农田陇梗,但是一路见到了许多纯朴的当地农汉,农舍。却没有见到有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流行新潮的新一代年轻的男男女女打工一族,赵风楚云隐约感觉有机会了,不会失业太久了,抢饭碗的不是很多。走着走着,几台挖掘机不停地在工作着,碾平机不停地来回滚动,显然这里正在建造工厂,他们越加确信自己马上就会找到工作了。赵风楚云继续前走,在一家已经修建好的工厂门口停了下来。

厂房都是新的,门口依稀走着几个年轻的工人,这家工厂显然已经开工了。赵风楚云上前问起了保安,两个黝黑老保安抽着烟,操着别扭的普通话,听起来却十分地质朴和蔼。

赵风:“你们这个厂是干什么的呀?”

保安:“是做摩托车配件的。”

楚云:“你们招工吗?。”

保安:“招呀,我们人事文员天天去市里面招工,怎么也招不到,厂是从温州搬过来的,工人都是工人带工人带过来的。找上门的都是一些本地人,看你们一身行李,应该是外地人吧?”

赵风楚云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们以前没有做过,你们要不要呀?”

保安:“要呀,其实也不是很难,就是用钻孔机在配件上钻孔,没什么技术,熟练了就好了。”

赵风:“那待遇呢?”

保安:“计件的,做的快拿得多,刚进来的生手做的慢保底是9百块。”

楚云:“包吃住吗?”

保安:“包住,一个月只扣五十块钱,不包吃,厂里的厨房有菜,是要自己去买的,米也是自己买的,不是很贵。”

赵风和楚云思考了一下,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了,不如就在这里先混下,也算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赵风:“那你们现在招人吗?”

保安:“今天星期天,厂里不上班,你们明天来吧,现在厂里面缺的就是人。”

楚云:“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租房子的地方。”

保安:“没有,不过市里面有。”

赵风楚云告别了保安便向前继续走着,在一个小村庄下面找了个大树,赵风楚云放下行李,楚云把赵风一直都没有用过的促销的不锈钢洗脸盆倒扣在了地上,便坐在了上面。两个人互相背靠背乘起了凉。

赵风:“这里的小村庄像不像我们那里的呀?”

楚云:“像极了,平瓦房,土坯房,两层楼房杂乱无章地分列着,走到村间的小路,双脚踏的不是僵硬平滑的水泥路,而是松软的泥土,再就是一些枯枝碎叶,硬脚的是光滑的鹅卵石。鸡啄犬吠,鸟鸣花香,现在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赵风叹了口气:“恐怕这里没过多久,农村的风土人情就会被破坏掉了。”

楚云:“唉!没办法,现在经济第一嘛!”

赵风:“衢州,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楚云:“衢州东接金华义乌,西毗连就是JX了。”

赵风:“那戚家军的主力是金华义乌人,义乌有骆宾王,宗泽等名人,这里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呀?”

楚云:“有呀!那金庸不就是衢州中学毕业的吗?”

赵风笑了笑:“查良镛,于某年某月某月,在我校学满三年,修业期满,经学校考核,德智体等方面合格,准予毕业。学校盖章,衢州中学。校长盖章,查不明。”

楚云笑了笑:“听说孔子后代有一支南下就安顿在了衢州,在衢州还有孔庙。”

赵风:“那我们要去游一游呀?”

楚云:“是呀,不游白不游!”

赵风:“怎么我感觉我们越来越像是浪子呀?”

楚云:“有像我们这样可怜的浪子吗?”

赵风:“是呀,我们只是有梦想而漂泊追梦的人,我们不是玩世不恭四处放荡的浪子。”

此时已经响午了,赵风楚云已经感觉些许饥饿口渴了。赵风眼贼,一眼就看到了远处一片瓜地,赵风马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楚云,说道:“看看,远处有西瓜呀。”

楚云也站了起来,在远方有一片绿色西瓜地,两个个稻草人插在那里,旁边有一间稻草搭建的草棚,草棚旁有一条黑色看瓜狗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赵风:“去买几个西瓜吃一下,好吗?”

楚云:“想法不错呀,不过草棚里,没有人呀,我们找谁买呀?”

赵风挠了挠头说:“没办法了,看来只有偷了!”

楚云:“那里可有一条狗呀!”

赵风:“我们得想办法去把那狗给引开。”

楚云:“很危险耶!”

赵风:“不如我们声东击西好吗?一个人去引开狗,一个人再去偷几个西瓜。”

楚云:“主意不错,关键是谁去牺牲引开狗呢?”

赵风:“老样子剪刀石头布,让老天来决定。”

楚云:“我看算了吧,很危险的,那条狗不小呀?”

赵风:“小时候不是没干过,怎么长大了,胆子变小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猜拳,剪刀石头布,赵风输了。

赵风:“三局两胜,再来?”

楚云:“**!好吧!剪刀石头布!”

赵风又输了,赵风有点不服气地说:“真是邪门了,再来一次!”

楚云:“你已经输了。”

赵风:“是呀,总局上我是输,但是还有一局呀,这就是民族精神,战斗直到最后一刻,那怕只有一秒。”

楚云:“好好!剪刀石头布!”

这回赵风又输了,赵风垂头丧气地说:“真是邪门了!好!我去引开那条狗,你从后面偷袭。”

楚云拍了拍赵风的肩膀:“真是为难你了!”

赵风伸出手掌,做出刀状般地挥舞了几下,然后望了一眼楚云说:“杀!杀!绝不留情。”

楚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赵风楚云立马跑到了瓜田附近的田埂下面躲了起来,赵风楚云慢慢探出头来,观察着狗的情况。楚云弯着腰,绕了很大一个圈到了瓜田另外一边狗的后面,趴在了地上手拿几把稻草遮住了自己,便向赵风招了一下手,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赵风看楚云已经准备好了,便扔了一颗鹅卵石在狗的旁边,此时狗警觉地竖起了耳朵,抬起狗头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人,便继续懒懒洋洋地趴着睡觉。

赵风直接再扔了一个石头砸到了狗的身上,狗才疼得站了起来,在四周晃悠,汪汪叫个不停,但是任然没有离开瓜地。楚云再招了一下手,赵风看见了十分着急,摸了摸额头冒出的汗,牙关一咬,直接跳上了田埂,拿起一块石头向狗砸了过去。此时,狗发现了赵风,直接朝赵风的方向飞奔而去,赵风立马也飞奔起来。楚云见狗已经离开,立马跑到了瓜田,用手在几个大的西瓜上,敲了一下,便摘了两个声音听起来不错的大西瓜,马上跑到了自己乘凉的地方,放下了西瓜,边揭开皮带,边跑去援助赵风。

赵风双脚那里跑得过那四只脚的狗,只见田埂上狗与赵风追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短,狗凶狠地汪汪叫个不停,赵风的脚被结草绊了一下,一下子便猛摔倒在了田埂之间的水沟里面,溅起了一阵浪花和泥巴,正好也是四脚朝天的状态。此时狗已经朝赵风的脸上飞趴了过来,赵风瞪大眼睛,那四肢舒展的狗,就像一只猛兽,已经张开了满口的獠牙和鲜红的长舌,赵风这才感觉到这条狗还真大,有些后悔。不过赵风身手还算比较敏捷,张开双手,精准地紧紧卡住了那狗的脖子,立马侧转过身体,用力把狗拽到了水里面,马上用膝盖顶住狗的侧腰。狗在水中不停地针扎,那四肢溅起的泥巴全都飞到了赵风已经满身淤泥的身上。此时楚云已经拿着皮带飞奔赶到,楚云也顾不上那飞溅的淤泥,直接跳到水沟里,用手捏住不停挣扎的狗腿,开始用皮带系住,很快,狗的四肢已经被一条皮带全都紧紧捆住了。赵风这才松开了狗的脖子,松了一口气,不过那狗头还在汪汪叫着个不停,赵风怕被人发现,马上也解开了皮带,皮带尾插进皮铁套里围成了一个套子,像蒙古人套马一样套在了狗的头上,狠狠拉紧,然后用脚把狗头踩进泥巴里,吩咐楚云去行李里拿出塑料胶布过来,赵风用手卡住狗头,狗已经被折腾没有任何力气,赵风用胶布在狗的鼻子上侧,在狗的嘴巴上狠狠地缠上了几个圈,才慢慢松开那套在狗脖子上的皮带。赵风楚云把狗抱了出来,用水洗了洗狗身上的泥巴,然后把狗送到了瓜田草棚那里,楚云看见了一条锁狗的链子,楚云拿起链子,重新把狗的四肢系了起来,才接开自己的皮带。

赵风打破了一个西瓜,把西瓜放在了狗的嘴前,然后解开了缠在狗嘴上的胶布,此时狗已经满脸悲愤的泪水,楚云用手摸了摸狗头,狗抬起头来,悲愤“汪”了一声。

楚云迅速地抬起手:“辛亏我反应快,不然最后还要中你一招。”

此时,赵风楚云互相看着了对方从头到脚的泥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楚云提着裤子指着赵风的脸笑着说:“你脸上抹上胭脂,还真是别具帅气呀!”

赵风也笑了笑说:“你头上打点啫喱水,也帅呆了。”

楚云:“咦!你的衣服上几时还有几朵梅花耶!”

赵风:“刚开的,挺鲜艳的。”

楚云开始又在瓜田里肆无忌惮地敲击着许多西瓜,边敲便唱到:“偷西瓜了!就这样偷西瓜了,不是没有money,只是我想玩,你说我到底应该或是不应该······”

赵风笑着说:“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赵风马上又摘了两个西瓜,递给楚云一个笑着说:“再摘两个晚上消夜。”

于是两个人笑嘻嘻地去拿好行李,走到了一个小水库旁边,赵风楚云脱下鞋子和衣服,在水库旁洗了洗,算是洗掉了许多泥巴,也顺便冲洗了一下满头满脸的淤泥。

两个人把鞋子朝着风向摆好,天气很热,自己就当一回真真的衣架,他们把湿T恤又重新穿在了身上,坐在了地上悠然地抽起来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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