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叹惜,
抽离出岁月的思绪。
夜的伤痕,
斑驳出流年的氤氲。
我用掉整个午夜的慌张,
来掩饰内心的懦弱。
却发现,
流不出恐惧,学不会坚强。
下午我独自漫步在校园,徘徊于周围街道。从外面回来经过大门时,发现一个高个子男生一直盯着我看,我没在意继续走,可他尾随在我身后,目光也不曾离开我的脑袋,渐渐的,我有些生气了,你说如果是个美女的话我也有那么点乐意,即使是个不漂亮的女生我也能忍。可你一个大老爷们盯着我看就说不过去了吧,是我长得像你的熟人还是有啥癖好?
终于我忍无可忍转身向他说道:“哥们看什么看呀,我可没特殊爱好!”
那人也乐了:“放心,我也没有的。就算有,我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吧。”
我:“。。。。。。”
我索性不理他,转身继续走,我都提意见了他应该不会再盯我了。
却听那人自言自语:“现在...非常严重。”
我回头:“说啥呐?”
“呵呵,没事。”
我再转身。
“太严重了,要不告诉你吧,又危险。”
我不回头:“神神叨叨的,真是...”
“就这病,发现就晚期。”
我猛回头:“你怎么回事啊?”......
忽然我发现这情景很熟悉,就戏谑地对他说:“你赵本山他徒弟啊?怎么没带副拐来卖?”
“没那玩意儿。我有电信手机和卡呢,你要的话我给你折去20。”
我好奇:“那东西能治好我的病?”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道:“被你带跑题了,先不说生意。实话告诉你吧,我看你印堂发黑,顶生乌瘴,阳气萎靡,阴气...”
我打断道:“停!准备说我将有血光之灾是不?我看你才阳气萎靡,你阳痿!”
那人正色道:“没跟你开玩笑。你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有冤鬼缠身。知道你不信,先介绍一下,我叫何剑玉,终南山俗家弟子,现大三计算机系学生。”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我对自己近期的经历感到蹊跷的很,但从没敢真想是鬼缠身,这可不是我们正常人能解决得了的啊。现在从一个自称是俗家道士的人口里说出来我还真不敢完全不信,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我问道:“终南山俗家弟子?”
“正是。”
“计算机系的?”
“没错。”
“你一个道士学计算机干嘛?”
何剑玉气定神闲地说:“你们不懂,现在不是古代了,计算机普及全世界所有领域,就拿画符来说,以前用黄纸朱砂,但是颇为繁琐。道家有言‘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但是只有道行高深的前辈才可以一点灵光画成符箓,否则还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批量制作,现在好了,画好一张符用计算机彩印就行,道行不管深浅都可以大量制作符箓了。”
我听的一阵新鲜,画符还可以打印复印的?不过听人家说的头头是道的,我也逐渐相信了。
于是我坦白道:“好了,我信你了。话说回来,最近我确实做了个怪梦,似乎是叫我去报仇啥的。”
何剑玉很自然的道:“就是嘛,那个就是缠着你的冤魂。现阶段你不会有血光之灾但肯定会伴随着厄运。因为人的阳气被鬼魂压制就会气运很差,这气运就是常说的运气。别担心,就是倒些小霉,比如走路摔跤,脑袋被砸,吃饭被噎,喝水被呛,等等等等。”
我故作镇定道:“别等等了,这些就够受的了。不过我走路很小心的,速度又慢,而且地上有什么都会第一眼看见。只要碰上地上有钱,钱再脏再变形再隐蔽都会被我看见并拾起来的。就像上次在操场,看到地上一块像泥土又像树皮的东西,我捡起来把泥土扒下来然后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张一块钱纸币。”
他提醒道:“你一直注意脚下,头上的就危险了啊。”
我不服地说:“上面有人我肯定多注意的,只是在外面空旷的地方我才不注意头上只注意脚下,就像现在在这广场,上面没人没东西。”
这是我看见何剑玉张开嘴准备说什么,我就“唉哟”一声叫了出来,从头上掉下一个东西,我伸手正好接住。好家伙,步步高i泡泡手机,很漂亮的一款手机啊。我心想,这霉运也不错哦,受灾得财,疼这么一下也值了。
可马上一个矮个子脸上有痘的男生跑到我面前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是我的手机。”我看着他那张猥琐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他见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心里也发毛,于是战战兢兢地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然后飞快跑开。
又见他跑到一个胖胖的穿着靓丽的女生身后,追着喊:“老婆我错了,我不抢你的手机翻看短信了,你别生气了别再扔手机了好不好?”边说边把手机往那女生手里塞。
我怒视着他们远去,转身看到何剑玉那张帅气的脸都笑红了。我瞪了他一眼:“现在我相信你的身份了。我该怎么治病你说吧。”
“俩字,拄拐。哦不对,是破案。”
“那破案前我就得一直这样倒霉?”我恐慌了。
“没事,我给你弄张镇阳符你随身带着就好。”
“会转好运?”
“会没这么背。”
我失望了:“那为什么找上我?因为我聪明相信我能成功帮到她是吧。唉,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第一次为我有这么高的智商而犯愁啊。”
何剑玉鄙夷地说:“因为你体虚气弱,行事不光明磊落,本身阴盛阳衰所以鬼更容易接近。”
我狠狠地瞪着他,一切辩解尽在不言中。
我跟何剑玉回到他宿舍,他在10号宿舍楼113,和我们8号楼中间隔一座9号楼。我从他那拿到一张画满简单符号的黄纸条,和电视里的符纸大致一样,就知道是他口中的镇阳符了,我将他塞在钱包里以便于随身携带。还好的是他给符没收钱,看来真的不是骗子,对他的怀疑消除了一层,同时对他说的事实更恐惧了一层。
然后他跟我回寝室了,知道彼此的住处好有个照应,毕竟我的安危全靠他了。当他进去寝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潘龙帅时,一下子跳到了他床前,下了我一大跳,要知道潘龙帅的床在寝室最里面,挨着阳台门,起码有四五米呢。
我叫道:“你属跳蚤的啊?”
何剑玉没理我,摸了摸潘帅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眼球。潘龙帅被这突兀的情况搞懵了,也不敢乱动,见是我领来的人也就放松了起来问道:“清子你请的大夫?不用了,我就是累的,多睡会就没事啦。”
我也奇怪何剑玉的举动,但不敢妄言,就跟潘帅说:“是个学中医的学长,就当拿你练手吧。”
何剑玉看了会后低声对我说:“还好那东西无意害你朋友,应该是这哥们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从他身上的鬼气看,那东西如果有心害人,你朋友撞到的鬼气足够杀他十次了。”
我也一阵后怕,然后跟潘龙帅说:“以后不能再单独通宵去了,去的话也不能再不走寻常路了。”
他不明所以地接受了我的关心,感动地嗯了一声。
我也庆幸,终于找到个明白人了,不用自己在未知中恐慌了。虽然前面的路还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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