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实在是不好说话,掏出手机就给林教官打了电话,接通后,他先是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让我接,我拿过来一听,还真是林教官,确定了后,他才邀请我上车和他再聊,其实我不想上车,不过,周围人太多了,不情愿的进了车里,他也跟着坐了进来,要带我出去,我没干,让他有事就在车里说!
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原来,这位少爷叫周鑫,这使我想起前几天在寝室里,室友们八卦过他啊!他家是山西临汾开煤矿的,家里超有钱,父辈们文化都不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后辈们都念大学,有文化知识,所以他才考的商学院,为的是毕业后,回去接手家里的煤矿生意,而他的亲姑姑,就是林教官的弟媳妇,在他家发生怪事情后,寻遍高人都没解决,这时听姑姑说起了林老爷子的事情,就马上联系了林教官,旁敲侧击的问了我的地址,又因为我那天被警察带走,也算是个新鲜事情,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我!
我问他什么怪事情?他告诉我,一个月前,他家的技术工人在探测新买下的煤穴时,惊动了一窝黄鼠狼,当时他父亲和叔伯们都在视察新的矿区,他大伯就叫工人们把乱跑出来的黄鼠狼全用铁板锹拍死了!当时工人们不愿意,说怕黄大仙怪罪,按工人们的意思,就是撵跑了得了,毕竟占了人家的窝了!可他大伯为了显示他的面子问题,愣是将不愿意动手的工人给骂了一顿,然后让其他的人动手打死了十几个跑的慢的小黄鼠狼,还说有什么鬼啊神的就冲他去,他不俱!
而他大伯在新矿区落成后,在那里办公没几天,就全身泛黑,奄奄一息的躺在了新矿区休息室的床上,也不敢往医院送,谁碰他他就喊疼!身上跟被人拍了好几板锹似的,不说“百花盛开”吧,起码也是“万紫千红”的,有个老工人说是黄大仙报仇来了,闹得无论是技术还是下井的工人们,全都罢工不干了!怕黄大仙报复啊!
就这样,他家花了大价钱盘下来的新矿区,停工不采不说,他大伯人也跟瘫痪了似的,挪也挪不了,搬也搬不动的,只要动一下,他大伯就疼的死去活来的!
医生也请到了家里,可医生说就是外伤,被重物大面积砸的,后来也不敢请别的医生了,要不人家还不以为家里人孽待他大伯了呢!
我想了一下,问他:“那关我什么事情啊?”
“不是,我们就想请你去看看,看看怎么解决这事儿,现在家里人都乱了套了,请的道士和尚一大堆,没用!后来还是我姑姑说,请个‘高人’来看看吧!”
“我凭什么去啊!”我一听就不高兴了,本来你是求我办事的,一开始就那口气!再说了,这事儿明显的,就他大伯的不对,将人家黄大仙的‘子孙’拍死了,人家来找他报仇,天经地义啊,我去了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儿啊!而且那种东西特别的记仇,要么全部歼灭,要不干脆别管!
“你别生气,我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事情的,我知道我口气不对,你别见怪啊!”这听着还像句人话,事后我才知道,是林教官在电话里骂了他,让他对我恭敬些,他才改变态度的!
我想了半晌,对他说:“我现在去找导师请假,你也去请个假,你对外就说,我是你两姨表妹(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你妈听说我也在这里上学,叫你接我去你家,她想我了,我也这么说(其实我妈妈还真有个表姐夫姓周,不然我也不敢瞎认亲戚的,主要是怕以后同学们问起来,我不好糊弄过去啊,干脆找了个真名实姓的亲戚先冒充一下!也方便我以后圆谎用!)”
其实我对这事情也很感兴趣了,因为我还没碰过这东西呢!
“好!”周鑫也知道,我不想声张,他要是不识相,请不去我,他们家的新矿场就得报废!
“我回去准备一下,你在校门口等我!”
我下了车,四周的八卦人士仍然未散啊!都看着我!我这个别扭劲儿,别提了!
按照我事先设定的谎话,对寝室的室友们说是去看表姨,她们相信了,但问我以前怎么不说,我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哥啊,表姨嫁的远,好几年都回不去一次!她们也就不再问我了,转身又讨论起另一个帅哥的八卦了,我为此帅哥默哀了半秒钟,赶紧的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里面裹着我的“行医”小箱子,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找到我的导师时,她也正在找我,她听说我摔了周鑫一“过肩摔”,生怕我再打他个“百花盛开”!我又将跟周鑫在车上说的话跟她说了一边,导师可不是室友们那么好骗的,当然,我说的也稍微修改的详细了一些,终于蒙混了过去!
等我赶到校门口,周鑫的车就停在那里,后面还有个小轿车,摇下车窗,我一看,是林教官,我的心里才舒服些,刚才我就是让周鑫去叫林教官来的,没有认识的人陪同,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敢一个人远赴山西啊!
由于我们赶时间,只是相互点点头,我就做进了周鑫的车里,林教官的车跟在后面,一路无话,其实就是想说我也说不出来,我晕车!临走吃的晕车药,上了车我就是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直到到了目的地,我才醒来,等我一下车,就打了
个喷嚏!然后进了周家新矿场里,在山路边建的一栋二层小楼,可能周家的人都知道我了,并没有因为我的年龄而对我的另类“医术”有所怀疑,在楼下我见过了周家的来人后,就由周鑫带着我和林教官(我始终都叫林教官和我在一起,他终究是公安局的人,本身就是一身正气,辟邪百灵啊!),上了二楼的休息室,周大老板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在二楼,等我一进休息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云南白药和正红花油的味道,这味道我太熟悉了,我在道场训练时,经常能从别人身上闻到,包括我一开始打实战时,也是正红花油不离身,云南白药可劲喷的!
休息室里靠窗边有一个单人床,虽然不大,但看起来是实木做的,值个千八百的,床上躺着个“五颜六色”的木乃伊男人,说他五颜六色,是指他身上的药水儿,擦的也太多了!木乃伊是说他的身上,贴的活血的膏药就跟蚕茧似得!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小心的往“木乃伊”的嘴里喂东西,见到我们进来,赶紧的问周鑫:“高人请来了吗?”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一小黄毛丫头还有被人称为“高人”的时候啊!
“大娘,人我请来了,您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原来是周大老板的妻子!
“嗯!”周鑫先将周大老板的妻子请了出去,关上门,我在关门前,叫周家的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惊慌,更不能打扰我们!
然后我凑前看了看床上的人,让周鑫和林教官将病人身上贴的膏药先揭下来,期间周大老板疼的撕心裂肺的嗷嗷叫!我没管!继续叫他俩揭膏药!
我在“行医”小箱子里,拿出一套纯银的银针包,一一铺开,又让周鑫在他大伯的小酒柜里,摸出一瓶五粮液,我在小箱子里掏出两个小酒杯,都是细白瓷的,放在茶几上,把酒打开也放在那里,还让周鑫把一包中华扒皮去蒂,弄成了烟丝,我又拿出个烟斗儿,装上,一叠细长的明黄纸,上面什么都没写,点燃了两根黄蜡烛,立好了,放在茶几上,林教官和周鑫将茶几挪到了床边,茶几和床高度都差不多。
我先是取出三根银针,脚下“涌泉穴”两针,刚扎完,周大老板就嗷嗷的又叫上了!:“按照他,别让他乱动!”我喝唬一声,周鑫都快傻了!还是林教官机灵,毕竟是警察出身,胆子够大,而且我们也有合作的经历,一下子就按住了周大老板的肩膀,我趁机在周大老板的头顶“百会穴”也插了一针,就像被拔了电源的电视、没了汽油的跑车一样,周大老板一下子就老实了!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几滴冷汗,瞪了周鑫一眼,你说他这么大个块头白长了!
“好了,林教官松开吧,现在不论我干什么,你俩都不要出声儿就行了!”我小声吩咐道,他俩都识相的点点头!
“好了,说话吧!我知道你不是周峰!”周峰就是周大老板的名字!
周鑫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林教官拦住了,林教官向他坐了个“噤声”的手势!果然,周大老板开口说话了:“你谁啊?呃!我怎么不是周峰了!呃!哎呦!我身上疼啊!”自从周峰生病以来,极少开口说话,再加上他在周家还是个管事儿的,平时大家都敬怕他,他一生病一喊疼,更没人敢和他聊天了!
“哼!”我出手如电般在周大老板的“人中”穴迅速的扎了一针,结果周大老板跟触电了似的,冷不丁的就坐了起来,这回他没有再叫喊着疼,而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已经回坐到椅子上,和他隔了个茶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