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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阿索斯的真面目

闭着眼是为了逃避现实,睁开眼是为了看到希望。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这一刻世界是如此得安静,过分的安静似乎就是死亡的前奏。漫漫黄沙,周围是被马贼侵蚀过的绿洲,已经变得残破不堪,那位黑衣女子发丝凌乱如女神般的姿态高贵泠然,她闭了上眼,不做任何抵抗,不打算逃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月光婆娑,黑色沙漠连成沟壑般,幽深又绝美,马蹄声越来越近安菲知道马贼们的野心绝不会放走她,那么就勇敢面对吧。睁开眼的瞬间,一匹被极力勒住的马儿抬高了双蹄,安菲没有闪躲,马背上一丝慌乱的眼神闪现然后趋与平静,那双绿色的眼睛,他,忘不了。

“来人,带走!”

那个人,连安菲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巧的事,马上的首领居然是....居然是....

被粗暴地丢上了马背,安菲听到从头顶传来的抱怨声:“老大这是怎么了,我们哪次抢的女人不是为我们所用的呢,真是....”

“算了算了,我们就听老大的吧!”旁边骑马上前的马贼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肩膀,顺便也留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给安菲,可惜头顶的抱怨声还是一字不漏地进到了她的耳朵,“要不是这个女人,我们这个时候或许还在绿洲吃喝享受呢!”

有些不满呢,安菲忽然觉得有那么些气愤,和自嘲。不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那个首领想要抓到自己,所以,所以,才会在绿洲如此放肆吗?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女人,下马。”

安菲被马上的男人一个用力推了下来,险些跌倒,首领一个上前长臂一伸接住了她,警告意味地看着马上的男人。从这个角度看去,安菲觉得首领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反而倒有些幼稚的味道。

在所有马贼的注目礼下,安菲跟着首领走进了帐篷,迎面而来是香喷喷的肉汤,看了一眼首领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出的这些,联想到他的身份,安菲很自然地自然地坐了下来,喝起了肉汤。

“请问首领要怎么处理我这原本的猎物呢?”

安菲明亮的眼睛看着在对面坐下来的首领,伸出手在火堆旁边取暖,一闪一闪的光扑打出淡淡的光晕,首领也镇静地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燃烧着的木头。

“如果你不说出这句话我估计会把你变成外面的女人。”帐篷不是很严密,偶尔男女的调笑声还是很容易入耳,安菲别过了脸,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怎样来形容。外面的女人,就是马贼们口中泄欲的工具了,“但是,我改变了主意了,早在底比斯的时候我就想抢到你了,你一直是我的猎物,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安菲微微抿嘴,不语。

“真的,我...向神灵发誓!”狠狠地放下肉汤,还想伸出几根手指来证明所说非假,安菲一个扑哧笑了出来,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粗犷的首领居然还是这样傻傻的内心,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走出帐篷,忽然觉得他也不是想象中的马贼。

善与恶,还有什么是可以区分的呢?

安菲现在已经是埃及帝国的最高祭司了,但是她却任性地走出神庙,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连见面都为可知的人,但是身为马贼的他居然会了一个俘虏而让出自己的帐篷。

首领走出帐篷时一股倒灌的风迎面吹来,想起了刚才那么坚决地让出帐篷,自己都觉得有些发笑。夜晚的沙漠是极冷的,靠近了篝火旁,拿着一块木头丢进火堆。

冒出的火星子发出的声音噼啪响着,他的思绪飘至远方,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就必须与那个权利顶端的女人为敌,值得吗,值得吗,他反复地问自己,始终没有答案。

杀,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了,他甚至可以徒手掐死她,但是,那么一个重来就没有怕过自己的女人,真的不想动手,即使是马贼,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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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照在头顶如盘旋而飞的炙热,干燥的风猛烈吹打着前进的队伍,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暴晒后终于有些马贼还是倒下了,甚至连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修谟,也就是他们的首领回头眯着眼看着凌乱的队伍,不免有些担心,摸了摸自己的水囊,一个动作丢给了倒下的人。

安菲望了一眼休谟,这么做实在是不知道是太善良还是太愚蠢,沙漠之水相当于黄金,有多少人因为口渴而惨死沙漠,为了一个倒下或许不能继续上路的马贼,居然舍弃了自己仅有的水。

真是,傻到善良呢。

“兄弟们,我们已经走过了图纳.艾尔,前面就是费垃法绿洲了,大家在坚持一下。”

走过去拍拍倒下的兄弟,他朝着所有人喊道,安菲看到这一幕觉得马贼也不似想象的那般可怕,除了那晚席卷绿洲的残忍,休谟还是有作为首领的自觉,安慰好了大家一个翻身上马。

低下头看着脏到不行的衣服,抬起手试图遮挡阳光,有那么一瞬间安菲觉得头有了晕眩的味道,虚弱地挂在了马背上。

前方缓缓而来的是一人一马,大大的围巾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若不是看他身材修长真的看不清楚来人的身份,飘逸的袍子在风中飞扬,露出了一缕细碎的栗色发丝。他肩头的孤鹰傲然挺立,用它尖锐又彪悍的眼神看着每一个人。

慢慢靠近,大家都是不动声色,此时的安菲已经变成了一个邋遢的马贼,休谟与来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在沙漠里出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大家快走吧!”休谟大喊一声,这样的天气已经让整个队伍的节奏都拖垮了,他必须带着他们再一次穿越沙漠,否则,都只有一死,这就是沙漠的生存法则,在这里没有强者没有弱者,只有靠着自己毅力而残活下来的人。

无尽的苍穹那划破此刻宁静的一声嘶吼,来自那男子肩膀上的孤鹰,猛地飞向天空,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然后急速下降朝着一个不变的方向,吓得原本体力快透支的马贼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休谟掉头慢慢驾着马来到他的面前,风吹起了那掩盖在面巾后面的真是脸庞——是那样的气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里可以看到如此混合了男女气息的脸庞,褐色的眸子闪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休谟暗自压下了心中的猜想,此人必定是权贵,但是也只是权贵而已:“你是谁,为何让你的鹰吓到了我的兄弟?”

“是吗?”清润的眼眸有了一丝笑意,“可是我的鹰似乎找到我的猎物了,那...要怎么办呢?”抬眼,他望着的地方似乎和安菲的眼光重合了,但是他没有点破,反而加浓了笑意,“把不属于你们的人交出来,我自然会放你们。”

休谟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刚想做出任何反应,却不料他的出手更快。

猛地抽出藏在马肚子的刀朝着一个马贼砍去,下一秒,沉重的物体声落地,大家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脸笑着的人居然敢在这里,放肆?趁着他们惊讶的时刻,抽出插在马贼身上的刀大开杀戒。

安菲从来就没有如此直接地面对过血腥的场面,大片大片的血从身体里喷溅出来,顷刻之间染红了脚下的沙漠,慢慢被沙子吞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冷兵器时代的打斗,都是真刀真枪,安菲摸摸溅到脸上的血迹,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阿索斯,那是阿索斯,那个连杀人也是笑着的他。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或许安菲从开始就没有明白过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只有现在的他才配得上成为拉美西斯的劲敌吧,赫梯的君主。

当阿索斯准备走进休谟时,安菲拿起沾血的剑面对着阿索斯迎去,安菲试图阻止他:“阿索斯!放过他!”

阿索斯摇摇头,他疯了,凭他一已之力居然可以把真个队伍的马贼全部杀死!他一定是疯了!

“不要!”

轻轻的几个来回搏斗阿索斯的刀已经横驾在休谟的脖子上,看着安菲一脸期盼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了非杀不可的理由,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轻轻一垃,鲜血就不断涌出。安菲直直地看到了这幕,愤然地盯着面无表情的他。

休谟倒下了,他沉重的倒下声激起了松软的沙子,嘭,整张连被浸渍了鲜血与泥土有些分辨不清是怎样的表情了,安菲走进了些,看着他那么那么拼命地望着自己,最后一眼。

“我的安菲妮提,现在你安全了。”

那么一个傻到善良的人也会为了自己,他根本没有伤害她,但是眼前的阿索斯居然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为什么?

“你怎么会找到我?”干涩的喉咙就连说出的话有些嘶哑,回头看着阿索斯朝着孤鹰吹了一个口哨,鹰似乎听懂了那哨声的意义,拍拍翅膀飞走了。望着它远去的方向,安菲觉得,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鹰一样,自由飞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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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狂奔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

乌塞尔眯起了眼看到了高空飞翔的孤鹰,看了一眼同样深邃如鹰的拉美西斯,只是一个简单的驾马动作,他高贵的下巴微微上扬,紧抿的唇如优美的线条,白色长袍松松地套在身上,没有累赘的装饰简单的一个黄金臂圈恰到好处地昭显了他的身份。

凌乱的发丝吹得一下一下,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容。

“殿下..那是...”

拉美西斯不语,在沙漠能够养鹰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名贵品种的孤鹰,那是一种一般人都无法驯服的鹰,不光是需要鹰的耐力忍受得了熬鹰的酷刑,连驯的人也要有足够的耐心与魄力,否则,鹰,必亡。

拉美西斯思量片刻,能够拥有这样鹰的人的确不简单,还是静观其变吧。

“殿下....需要打下来吗?”乌塞尔已经把手伸向了箭靶,看着拉美西斯一个举手示意,乌塞尔跟着他的手望去,翱翔于天空的孤鹰,“不用了,乌塞尔,你看,从它的飞行来看那已经是只驯化了的孤鹰,此人.....”不简单,但是这几个字他却是没有说出。

仅仅孤鹰二字,乌塞尔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拉美西斯望了一眼,淡淡地说出口:“先到孟菲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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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被斩落马下,一些胆小的人也跟着作鸟兽散,疯了一般。

阿索斯脚步优雅地靠近蹲在地上的安菲,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公主的样子,更不像神庙里不沾人间气息的祭司,微微皱眉,她,不应该是这样狼狈的。

“怎么,不想离开沙漠吗?”

“为什么杀了他,你可以杀了这里的任何人唯独不能杀他!”安菲站了起来,冷冷与他对视,绿色与褐色的对视,他望不到她眼里的情绪。

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阿索斯的嘴角有些鄙夷却在笑的掩盖下没有泄露丝毫,安菲根本无意看穿他的面具,阿索斯伸手去牵马,温柔地抚着长长的鬃毛:“想不到我认识的安菲妮提是如此的善良,但是这样的善良又有什么用呢,你根本无力保护自己,何况是一个绑架过你的马贼呢,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杀一个试图伤害你的人呢?”

“殿下,我想你误会了什么。”阿索斯听到殿下二字不似刚才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她此刻狼狈的面容却透露着坚毅又疏离的神色,“我让你不要杀了他并不是存在什么怜悯之心,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他曾经心软地放过了我。我知道在埃及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很多,但是他可以放弃他的任务放过我,为什么就不能给他活的机会呢?”

“看来你对派来杀你的人已经有些了解了,不愧是最高祭司,真不简单。”阿索斯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上马对安菲伸出手,“来,上马吧。”

马贼横行,但是马贼亦有自己的原则,从休谟身上就可以很容易地看到这点,但是那天居然会在沙漠里追击自己,如果不是高人指点。

简单?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用简单来形容安菲,她,不过是游离于的魂魄而已。是啊,她甚至是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即使连多玛妮这个名字也只是随着残存的记忆而来,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该死的地方!

阿索斯轻轻圈住安菲,她,似乎必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也更为脆弱,任由阿索斯抱起自己,温柔地抱上马。随后自己也上马,马儿不满似地打了个喷嚏,阿索斯安慰似的拍拍,一声令下马儿像是奔开了四蹄般,风驰电掣。

落霞,垃开了长长的影子,有一种怅然之美。

黄沙沙丘,黑色沙漠,红色夕阳,马儿奔驰的身影留下一行行深浅不一的印记,安菲的眼始终盯着那些脚印,有些说不出的真实感受。

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包围在阿索斯周围,思绪飘至不知名的远方,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找她,似乎这么做都是情不自禁的选择,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他的全部思维,那么,要事找不到呢,会怎么样?

“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带走你....”

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呢喃,一缕栗色的发丝划过她的脸,痒痒的,酥酥的,安菲猛地转过头,她的唇不期然地划过阿索斯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彼此的气息似乎凝结在了一起,黑色与褐色的缠绕,似乎他们的命运就如同在风中飞舞的发,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她望着他,他亦望着她。

一些原本就属于他的记忆有了松动,慢慢地找回他曾经的感受。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胸口挂着的绿色宝石在一闪一闪,他或许不会知道,他那么相信的一个人也会有背叛他的一天,因为那绿色的宝石是在压抑着某些东西的溢出,那种东西的名字,叫真相。

手指轻轻划过湖面荡起一片涟漪,水中的画面也慢慢模糊了,长长的银色发丝浸入了水中,盖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水面恢复了平静,倒映出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带着莫名的忧伤与了然。叹了一口气,伊丽雅早就料到了阿索斯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她,但是,亲眼见到的事实,总是残忍的。

阿索斯的绿色宝石闪耀着光芒,那也是伊丽雅可以知道阿索斯的唯一途径,现在的她似乎有些后悔给了他,当年,或者说是另一个时空的他们完成了一样交易,但是伊丽雅的条件是戴上绿宝石,一生都不可以解下。

“即使绿宝石一直在拼命压抑着你全部的情感,你也会飞奔到她面前吧。”苦笑着字眼字眼,其实,伊丽雅早就预料到了,是不是呢?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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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逃散的马贼会再次追上来,两人一路过来都没有好好休息,阿索斯看着怀里已经仅存一丝力气的安菲,有些皱眉,望了望四周才决定暂时就在此地休息一晚在赶路。

安菲靠在一根干枯的树枝上,残枯的景象与壮丽的风景,像极了这个世界的法则,残忍的反面就是美丽,令人窒息的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浮云也染上了夕阳的颜色,鲜红色的云朵承载着是即将来临的黑夜,垃长了阿索斯喂马喝水的样子,有种恍然之感。

阿索斯抬头与安菲的实现碰在了一起,立刻的,安菲别过了脸。

他抿嘴一笑,忽然觉得安菲那么安静的样子和一些画面有了相冲,记忆剧烈撞击之后残存的只剩下眼前茫茫沙漠,少女独自一人望着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是孟菲斯。

一丝冰凉的感觉爬上脸,抬头,看到了阿索斯笑意的眼,才发现刚才造成那股冰凉是这只皮囊,接了过来猛地喝了起来,直到喝好后才发现刚才阿索斯似乎在给马儿喂水.....

“这水...”

阿索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这让安菲有了想要把那马杀了的冲动,不对,应该是眼前的阿索斯才对!

“你...为什么如此生气的表情,难道是不渴吗?”拿过水囊,故意在安菲面前摇晃着,安菲干脆别过了脸,能让一向冷漠的安菲有了怒意阿索斯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啊,“那么下次就直接给你喝马喝过的水好了,既然你那么讨厌喝水的话....”

什么?刚才的不是给马喝的水,那么.....

“是我喝的。”阿索斯一脸真诚的模样。那是他喝的,那么安菲喝的位置岂不是,他的?所以他们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对上了那双蕴藏了一切秘密的褐色眼睛,安菲瞬间忘记了想要问出的问题。

“为什么要来,不要找一些烂到家的借口来敷衍我,我要知道你会出现在埃及的理由。”还记得曾经阿索斯调笑的语气说出了那一个字——你,不想在为那个答案扰乱了自己平静的心,她,不是属于埃及的,她,不是属于这里的,一个连归宿都无法找到的人,所以才对一个答案如此执着吗?

安菲,她都迷茫了。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你准备怎么做?”颓然地坐在安菲身边,舒卷着四肢,他的眼望不到远方,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答案又该怎样回答呢。其实阿索斯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安菲的脸太过于熟悉了,连他都无法解释,似乎她是他不能失去的存在,或许,或许,有那么一天有解开真正谜底的时候也说不定,“你的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我的安菲妮提,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够了,你是我的,跟我回赫梯好吗?”

“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在你身上获取些什么...”安菲,一直都背负着被人遗弃的命运,一直都习惯了盘缩在角落,所以,她不想让人有所误会。

她是她,他是他。

“嘘。”阿索斯一个欺身上前按住了安菲的唇,一边抓住了收使得她无法动弹,只得睁大着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似乎在他面前安菲现代一个文物大盗会的一切都是雕虫小技,就凭他瞬间就化解了她的动作。咫尺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安菲无法直视他的眼,魔力的褐色。

“你会,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会和我回去。我通知了我的人来接我们,马上你就和我一起回赫梯。”

不是我,而是我们,一言之差,谬之千里。

安菲此刻感到的是如此的无力,明明知道这是他设下的暧昧圈套却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危险如他,无法拒绝,本能地抗拒着。有那么一个人在千里之外关心着自己,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对于安菲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问候,或是一个会心的微笑,都能轻易地征服她的心。

想,想沉溺在他温柔的霸道中。

“殿下...”

“你一直称呼我为殿下,就那么排斥我吗,还是怕我会在生命里占据重要的位置,所以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呢?”眉目含笑,阿索斯笑起来的时候是最迷人的,绝代风华,深邃的眼窝此时承载着一片褐色神情,立体又柔和的线条浑然天成,靠近了些,眯起了眼,想要看穿安菲般。

安菲侧过了头,内心,细细咀嚼着阿索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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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王宫。

一个矮小的男人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匍匐在王后面前,想要试图抓住王后的群摆恳求她的饶恕却不敢,只能颤颤巍巍地跪着。

图雅王后盛装打扮,怒意之下的她依旧是高贵端庄,垂直的黑色齐肩发像极了主人的性格一丝不苟,金色的王冠加上白色的薄纱更添加了一份飘逸的气质,迷离绿色眼线下是妖娆的眼眸,此时却饱含着狠辣。

慵懒地靠在斜踏上由两三个侍女服侍按摩着,微微睁开的眼犀利地扫过他,手中死死地抓着正在把玩的宝石,或者说蹂躏更为恰当。

“啪!”尖锐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宫殿里显得如此突兀,仿佛是激起了千层浪的前奏,冷哼一声,王后摆手退下了侍女踩着黄金打造的凉鞋一步一步向着男子走去,“都是没有的东西,连这点事也办不到吗?”

抬头看到了一个被自己的声音吓得缩回小脑袋的妮娜,那声低低的“母后”把图雅王后唤了回来,收拾了情绪,以一个微笑欢迎她的公主:“是我的妮娜,怎么了,找母后有事吗?”

妮娜姿态优雅地入殿,她完美遗传了图雅王后的美貌,粉色纱群的衬托下更显得美艳无比,柔和了少女的娇柔与女人的性感,那一身的古铜色肌肤仿佛就是见证。妮娜是典型的埃及美女,身材高挑匀称,就凭她傲人的身份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图雅王后一个冷冷的眼神略过跪着的人,一旁的侍女心领神会地带他去水牢,一个所有罪犯都为之恐惧的地方。把人放到满是水的牢房,湿气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依靠脏水生存的毒虫,不仅吸食人血还会使人神经麻痹,可谓是慢慢折磨致死的惩罚,虽不血腥却同样残忍。

“母后,那是什么人?”

“不过是办事不利的贱奴而已,妮娜无需担心。”图雅王后微笑地拍拍妮娜的头发,满意地看着她出落成现在这般美丽,“找母后有什么事呢,怎么不去看妮父王呢?”

“妮娜已经看过父王了,父王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呢,妮娜好担心....”妮娜公主一头载进了图雅王后的怀里,也不管什么皇家威仪,她只知道她的父王快不行了,阿蒙之子的父王每天都在虚弱中,她真的好担心,“要是王兄在就好了....”

轻轻一句,似说到了图雅王后的心中,微微泛起了不经意的涟漪,米亚蒙,米亚蒙.....

妮娜从小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成为王兄拉美西斯的妃子,一直都没有改变的梦想。在埃及王室兄妹通婚是合法的,为了保持王族血液的纯净,几乎每个法老登基之后都会娶王后所声的公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即使优秀如拉美西斯,也免不了这个传统。

“走吧,和我一起去看望下你的父王吧。”

“嗯。”

刚准备踏出殿外,王后的贴身侍女飞奔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妮娜好奇地看着她们,至少在妮娜的印象中母后还没有瞒着自己的时候,不由地小小厥起了嘴,这个动作正好被王后不偏不倚地看到了,温柔一笑。

随后却是凌厉的眼神。

一抹充满算计意味的笑意浮现嘴角,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马贼,那些假扮马贼的不过是一些王后派出的人而已,她无法忍受那个女人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她夺走了她的爱情,毁灭了她的人生。

可是,有一个人居然怀有想要放过那个女人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不由地握紧了双手,可是出逃的人居然带来了安菲妮提还或者的消息,那么他注定只能在水牢度过他的一生了。

侍女小声地报告了威逼利诱下的人说出的,最后有价值的消息——赫梯的阿索斯王子与安菲妮提在一起,忽然一个算计的笑慢慢爬上她艳丽的容颜,这一定是神灵赐予她的机会,错过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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