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寒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呢,他迷迷糊糊地就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大火炉似的,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脱衣服,好缓解一下自己的燥热,于是他睁开眼……然后不热了,只觉得浑身冰凉——司马盺正一脸杀人的目光瞪着他,手里拿着一块沾了水的毛巾就要往林晚寒的脸上按,林晚寒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道:“别……不用……不用,你别过来……”
“咦?”林晚寒听到一声惊讶地声音,然后透过司马盺充满杀气的身体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合傅杀把酒交谈——当然交谈已经停止了,因为老者正看着他,老者的身边坐着司马懿和一个中年男人,林晚寒只不过打量了几眼就暗叹一声,祖孙三代都来了,今天尸骨无存啊。
白发老者看了林晚寒一阵,然后笑眯眯道:“小友莫怕,你以前可曾练过法术?”林晚寒鄙夷地看了白发老者一眼,然后摇头道:“没有……”白发老者转头对傅杀道:“是个好料子。”傅杀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对林晚寒道:“寒儿,这就是司马家族的族长,司马落星,身边的是你司马断叔叔,快过来叫人。”林晚寒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不过按照自己刚才对他孙女做得事情自己好像今天善终不了了,于是此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爷爷、叔叔。”司马落星和司马断满意地点了点头,谁知话音刚落,剧痛就传来了,司马昕一脸杀气的脸上居然有些红晕,呲牙咧嘴道:“不需你这么叫我爷爷。”林晚寒一愣,然后明白了司马盺女儿家的心思,一通苦笑,看着被掐住的胳膊连道:“各论各的、各论各的……”司马盺大怒道:“那也不行。”
司马落星脸色一板,对司马盺道:“昕昕,不得无礼!”司马盺闻言委屈道:“爷爷,刚才这个淫……这个小子他……他……”司马盺梨花带雨,实在说不下去了,司马落星无奈地一笑道:“都是被我宠坏的……江湖儿女,计较那些戏言干甚?”林晚寒恶寒了一下,还是不适应“江湖儿女”这个称呼……
司马盺小头一摆道:“不行,娘曾经和我说过,女儿家的清白胜过女儿家的性命,断不能任人轻薄。”林晚寒一头黑线,看着年未十岁的司马盺,实在看不出哪里值得自己轻薄,轻声喃喃道:“都没长开呢……”司马盺手里飘起一个火球,林晚寒聪明地闭上了嘴……
傅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对司马落星道:“司马族长,此事终是寒儿不对,昕丫头追究也是有道理的……”傅杀也说不出话了,看了看司马盺八岁的身子,实在不知道这“道理”长在哪里……司马懿见有些冷场,忙叫道:“爹,爷爷,不如让先生作首诗给妹妹赔罪吧。”司马落星和司马断诧异道:“寒儿会作诗?”傅杀笑着点了点头,道:“寒儿,鬼才也。”林晚寒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火球,暗道:“是快成鬼了……”
司马懿当下把林晚寒那首《侠客行》夸张了一百倍地说了出来,加足的油盐酱醋,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林晚寒当下断定——这丫的以前是酒楼说书的。司马盺也收起了火球,打量着林晚寒道:“你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