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和谣言,总是在一线之差。
但终归,两者都是害死人,不偿命的。
自正道联盟中的灭门惨案发生以来,才仅仅过了半年的时光,又被这不知道是传言还是谣言的东西,一些门派间是再次拼起了你死我活。
更为可叹的是,这些门派间的争斗,却波及了普通百姓的生活,殃及了无辜。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村庄和县镇,遍地的哀嚎声和遍地的尸体,到处都是妻离子散和无家可归的孩童……。
当某些事物与自身的利益挂钩时,人们才会露出他的本性。这时便不会再有对与错,有的只是强与弱,生与死。
这些门派,便是如此。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只存在于正道和魔道之间。准确的来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更偏向于魔道。
然而这些门派,则为了要在神州浩土上得以立足、为保生存,也只能够依靠各种手段来维护自身的利益和权益。
其实正道联盟,又何尝不是如此。
总之,不管他们的做法到底如何,传言所引起的杀戮还在持续着……
而正道联盟在得到此消息之后,也纷纷参与到了其中,到处剿灭这些门派,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折损了不少精英弟子。目的则是为求神州浩土的和平和安宁,但其真正的原因,除了他们本人以外,没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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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叔,大师兄。据山下的弟子来信说,外面的情况越来越乱了。是不是应该加派点人手?”议事厅内,一个一脸忠厚、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二人说道。
此人便是罗云的二弟子,奎中山。
在罗云膝下众弟子当中,他的年龄是最小的,不过其修为,却是比大师兄张静轩只高不低,其悟性根骨也是奇佳。加上他的为人谦和,勤奋好学,又懂得尊师重道,因此深得罗云和清源山众长老的喜爱。
而坐在主位上的这二人,则是大弟子张静轩和执法长老马玉宏。
“多派些人,到山下的村庄和县镇巡逻,保护好周围的居民。不过,剿灭那些门派,就算了。让他们自相残杀,也未尝不可。”
张静轩也是随口应了奎中山的建议。
不过,那也只是针对于山下的县镇和村庄而已,但对那些门派间的争斗,却是与其他人的看法不一。在他的心中,一向是认为这些人均都该死,活在世上只能是祸害人间,别无它用,最好是少管为妙。
奎中山和议事厅内的众人,对张静轩的这般做法,也觉倍感无奈。但转念一想,张静轩的想法也不能说完全是错的,只是有些偏激了点而已。因此也不好说什么,都是默默地点头应是。
而在旁的马玉宏,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做任何表态,转头问道:“奎师侄,不知信中有没有提到传言中的两样东西。”
“回禀马师叔,这个信中并没有提到。唯一提到的就是,各门派间虽然为了这两样东西斗得你死我活,但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两样东西。”看马玉宏问起自己,奎中山拱手施礼,说道。
“哦?看来,事有些蹊跷啊……。”
听说这两样东西,至今没有确切下落,马玉宏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马玉宏思索了片刻,又道:“还得劳烦奎师侄,加派人手,务必要查出这两样东西的下落,决不能让这两样东西落到他们手中。”
“马师叔言重了。事不宜迟,要是没别的事,晚辈这就下去安排。”奎中山恭敬地说道。
说实话,自从罗云闭关以后,虽然有这俩人打理门中事物,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俩人也是处心积虑,到处笼络人心,明里暗里互相斗法,斗个不停。但是,意不在争权夺位的奎中山,却是为了不想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每每都是以各种借口脱身,好落个耳根清净。
而张静轩和马玉宏也看出了奎中山的想法,因此在信不过对方的情况下,有些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奎中山处理。
“好,先下去吧。”马玉宏点头说道。
“是。”得到了马玉宏的同意,奎中山点头应是,躬身对在坐的众人施完礼数,便走出了议事厅。
……
看奎中山已离去,张静轩眼睛咕噜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转头对着身旁的马玉宏说道:“呵呵!没想到马师叔对这两样东西,也非常感兴趣呢。”
“啪!”
话音刚落,只见马玉宏当即一拍桌子,怒道:“师侄此话何意?难不成认为老夫也有一份吗!”
“是啊!张师侄,话可不能乱说啊。”
“对,马师叔不会是这样的人!”
“张师兄,你这是在怀疑,马师叔的为人吗?”
“张师兄也是说说而已,你们紧张什么!”
“是啊,除非你们心中有鬼!”
张静轩的一句话,当即引起了,两波人的唇枪舌剑,议事厅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众位稍安勿躁!我想张师侄也没有恶意,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说话调节气氛的,正是一位叫侯杰的长老,不过言下之意,却是明显帮着张静轩说话。
也不知道张静轩用了什么办法,连门中的一些老一辈长老,都这么帮他。
“是啊。晚辈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还望师叔,千万不要当真。”说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气火冒三丈,直吹胡子瞪眼的马玉宏。
“哼!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张师侄,别怪老夫多嘴,祸从口出啊!”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静轩,一甩袖,当先走出了议事厅。而向来与他交好的一批人,也紧随其后,纷纷起身而去。
“谨遵师叔教诲!”
洪亮的声音,出自张静轩的口中,一直传到了,已走出门外的马玉宏耳朵里。可语气中,却根本就听不出任何恭敬和诚恳之色。
马玉宏又何尝听不出,张静轩的言下之意,可他就是再怎么生气,也没做过什么过激行为,也没有以长辈的身份,狠狠地教训过张静轩。
这点倒是很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