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郭九天回来了”
“郭九天?”“这声音好耳熟”寨子大门里不远处,郭羽天正带领一帮小娃儿堆雪人玩那。陡地一听这声音下的差点没有哆嗦死。毕竟死而复生对山里人来说是很可怕的,再别说他们还只是一群小娃儿。
“哇……”包括郭羽天在内的小娃儿们哭的、喊得都往广场跑去,为什么不往自己家跑那?因为这会所有的大人们都在广场准备年夜篝火舞会,祈福明年庄家有个好收成,猎物丰富。
由于是大白天,所以寨门的小门没有关。即便是关着,对于现在的小九天来说,两米告的寨门,也费不了多少劲。
小九天豪情万丈的走在半年多没有走过的熟悉的路上。没有走多远就遇到了从广场赶来的人群。
跑在最前面的是老泪纵横的郭大当家、张氏、族长郭寿旺、二叔郭仁忠、三叔郭仁信后面还跟的寨子里的众人。郭羽天带着一帮小娃儿,躲在大人群的后面,偷偷的看着。
小九天一见自己的亲人,刚刚脑子里的豪情万丈什么的全没有了。“爹、娘……”满含泪水的往郭仁义怀子里扑去。
郭大当家还没有抱稳当,张氏就一把抢了过来。嘴里含糊其词的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抱住小九天左摸摸右看看的。
就这样,大家伙拥着这一家三口往广场走去。
到里广场,大家都静静的听小九天讲述他这小半年的故事。当听到被黑狼群包围的时候,大家都替小九天担心;当听到踩空坠崖的时候,大家一片惊呼;当听到吃黑糟糟的小泥丸的时候,大家都一阵恶心;当听到累死累活的练功夫的时候,大家都一阵感叹。总之,随着小九天的记实讲述大家都心情也随之跌荡起伏。
当小九天讲完的时候,夕阳已西斜。
大家伙特别是郭大当家、张氏、郭族长都强力表示要去感谢小九天的师傅。小九天只能按照师傅的交代说:“师傅已经走了,不在那山谷了。”
天色越来越暗,郭家寨年夜篝火祈福舞会也要开始了。
就这么一小会,郭九天的心已经平复了,也恢复了往昔孩子王的风范。并迅速整合了所有的小娃子队伍。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独一无二的孩子王!郭羽天一下就被小九天给摔飞了,其他娃子更不敢反对。
郭家寨今年是过了个好年。舞会上大家都卖力的扭动着躯体,挥洒着热情。这夜大多数人都醉了,其中郭大当家醉的最凶,喝了吐,吐了喝的,谁也数不清他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喝的痛快,谁敬酒都是大碗的干。在小九天的带领下,这些小娃子们也尝试了一下酒的滋味。呵呵,喝多了的郭大当家还对着小九天说胡话那:“干,兄弟,不喝是不给我郭仁义面子!”哈哈……大家都被逗乐了。
总之,郭家寨今年的祈福舞会是这么多年来,最热闹、最开心的一次。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有那些有过这样经历的人才会懂得。郭九天虽说只是郭大当家的娃子,可对于朴实憨厚的边缘小寨人来说。只要是寨子里的娃子,那就都跟自己家孩子没多大区别。当然,这只是相对的,要是关起门来只说寨子里娃娃们,那还是分亲疏的。毕竟自己家的骨肉跟兄弟姐妹家的不一样不是。
雪融、草长、花开、叶落四季不停的循环。树木的年轮一圈一圈的加厚。转眼间五年的光阴,就这么悄悄的从身边流过。
这天,火红的艳阳才徐徐露出全貌,地面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离郭家寨还有十四、五里地的山路上穿梭着一队有着五、六十几匹骡马的商队。
“路爷,您说郭家寨能要得了那三十匹的货物吗?我不怎么相信。”走在商队最前面的一络腮胡壮汉对着身边一胖胖老者说道。
被称做“路爷”的胖胖老者扭头乐呵呵的对络腮胡壮汉道:“大壮啊,做生意要学会观察。要不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啊。你看那郭家寨近几年,打的猎物越来越多,毛皮啊、兽骨药材也越来越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郭家寨的实力在稳步提高!我估计那,郭家寨可能傍上了有实力的武学高手。要不怎么可能全部猎户的整体实力都提高那么多,而且还在继续提高。”
“路爷,您老真会开玩笑。我大壮就给您跑腿就好拉,算计的事不有您老嘛,我还操那份心干嘛。再说,州里不是要开武馆吗?以后咱生意越来越好做了,还怕啥?”络腮胡的大壮憨厚的对着路爷笑道。
“呵呵,我总有洗手的那一天。将来的路还的你们自己走啊。多学着点,没啥坏处。开武馆是朝廷得力,跟咱小老百姓扯不上多大关系。走吧,希望郭家寨这次能给我们一惊喜。”路爷说完,还是乐呵呵的样子。
“唉,我听您老的。”大壮说完扭头朝后面吼道:“小的们,加把劲。中午要是到不了郭家寨。大家伙今儿晚上就睡雪地吧!”
一片哄笑声中,这只商队热热闹闹的往郭家寨开去。
五年的时间,郭家寨完全变了摸样。
以前虽说也是三、四十里地里首屈一指的大寨子,可现如今提起郭家寨,包括一百多里外的山庄镇都名气不小。郭家寨近年来打出的猎物皮毛越来越完整,最著名的一次,前半年的时候郭家寨通过路爷的商队出售了一张完全没有破损的虎皮。被县里的大户给买走了。其实不是没有,只是杀虎只用了一刀。把老虎的肚皮垂直抛开了。剥皮的时候又顺着刀纹割开,所以才会不见破损。现在方圆百多里地的女儿家都想办法往郭家寨嫁那。
郭家寨的这些变化,当属小九天的功劳最大。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大,心智的不断成熟。对功夫的理解不断的加强。自身的实力也在不断增加。小九天听师傅的话,没有把秘诀教给寨子里的人,但还是把基础武功,教给了大家。最初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教了一群“手下”。后来,大人们发现,小娃子们的这些把式用在打猎上很是给力。于是,小九天就开始每天组织教大家联系。这才有了郭家寨的今天。现在在郭家寨的广场,竖立一高两米的大石像,是根据小九天记忆中老头的样子雕刻的。每当猎队进山或寨子有大事的时候总要到石像前,礼拜祈福。老头的石像已经成了郭家寨的信仰。
当骄阳当空的时候,路爷的商队也来到了郭家寨。
族长郭寿旺跟商队的路爷相互客气的在前面往广场走去。后面跟着商队和一些闲暇的寨里人。
“路爷,这次我们寨子可能吃下你不少货,价钱你可得……”族长郭寿旺龌蹉的笑着。
“老哥啊,我路大通什么时候给过你不合适,你说?放心,知道你老哥本事,我这次可给你弄来三十多匹骡马的货物。当然老哥你也的给路老弟点实在货。”路爷也淫荡的笑着。
你还别说,这人老成精,虽然寨里人憨厚,可不代表傻。一看这架势,郭族长跟路爷就都是一丘之貉,奸商本质!
“来来来,这是我们要的清单,你看下货物够不够,缺什么,多什么。缺的那下次你给补上,多的你说说,要是能吃下,就别让你路老弟再驮回去。”已经走到广场坐下来的郭族长对着商队路爷说。
“行,冲你老哥这句话。我收你毛皮、骨药等让利一成。”
“切,原来价格加一成,再让一成。价格没变,你让个屁。少啰嗦,实打实的来吧。老哥哥不会叫你吃亏的。”
“嘿嘿,看你老哥说的。我路大通是那样的人嘛?”
“你不是谁是?”
……
一阵装腔作势赖皮互掐的口水仗之后,路爷的货物全部被郭家寨吃下,郭家寨储存的毛皮、药材等也几乎全被路爷收走了。只不过路爷欠下了郭家寨三十坛好酒,只能下回补上。郭族长也不怕路爷赖账。聪明人都会算账,三十坛酒跟长期利益相比,那值那不值很明了。路爷可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肯定不会做那傻事。
“对了,听说朝廷要在所有的州里开办武馆。过了年招人,十岁到十八岁的都可以。听说好多达官贵人都想送孩子进去。不过听说招人的时候有测试,过不了不让进。要是能进武馆就好了,以后出来就是朝廷的人了。比咱一辈子幸苦赚钱可要安稳的多。老哥你要是想把寨子里的娃子送去的话,就的提前托关系啊,别到时候后悔。”
“真的假的?咱们朝廷为什么突然开武馆啊?”尝到武功甜头的郭族长立马来了精神。
“真的,我还能骗你老哥?这是州府了传出的消息能假么?我这次回去就托关系,看能把我家娃子送进去送不进去。据说咱们玄武王朝南面的妖人和西面的蛮子要联姻,朝廷为了防止他们结盟。才办的武馆提前做开战的准备。”
“爷爷,我要去!”郭九天这时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