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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印象大港(1)

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大港变得越来越繁华了,虽然彼此擦肩而过的人们并不认识,可是我开始在乎他们脸上的微笑了,因为安然,因为苏昂,和一个带着甜味的思思存在于此刻的大港。这个大港突然间变得熟悉而亲切。

“清澈,你和对门那帮小孩混的挺好的嘛!”安然第一次这样问我。

“咳,人家不是小孩,别老把自己看的那么老!”

“你就一个热心肠,人家小姑娘挺迷恋你的吧,天天跟你粘一块!”

“怎么啦,你吃醋啊!”我看着她笑了笑。

“我才没呢,以为都像你一样啊,醋罐子!”

“对门那个女孩叫思思,是我老板的妹妹,你说世界上还就真有这么巧的事!”

“哦,你给他们找了个地儿是吧!”

“我才没那么大本事呢,人家自己突发奇想,当起街边艺人了,现在说起来没帮上人家心里还挺不好受的!”

“年轻人么,磨练磨练是好事,别在意了!”

“你说我呢?”我纳闷了一下问,她偷偷笑了一下,

“就当是说你们!”

“对了,你的书写的怎么样了,看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灵感!”

“恩,是有点不在状态,没什么新鲜事可写了,我也郁闷呢!”

“那改天我带你去看思思他们演出吧,说不定你会喜欢,你在家窝的时间太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好啊,天气变暖了,自己也好想出去!”

“昨天看见你电脑里有一封邮件,忘了告诉你,是木晓西发来的!”安然整理好桌子上的书,对我说。

“是么,那我去看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回答得这么平静,走到桌边打开电脑,邮箱里的信件被我点开。

你好,清澈:

很久都没有给你写信了,打开电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生活的还好吧。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要回大港办一次画展,又要回大港了,竟不知怎么面对,其实我在米兰生活的一点都不好,画室的工作越来越忙了,LOLITY生了病,工作室就生我一个人在忙碌了。

我很想念那时的时光,我可以不去为了商业的利益画画,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完全的自我,可是我现在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你在融夏生活的好么,安然也一切安好吧,很想你们也来参加我的画展,因为我一切的灵感都来自于大港这个地方,我想让你和大家都知道。

本来我可以写好多好多给你,但是想起你唱的歌,突然觉得我什么也不说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因为我想说的还不及你那简短的音乐带来的回味,那么我又何必打断欣赏的滋味。

我们之间,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其实我们的故事拼凑起来不是很长,但是我忘记问你,时间为何没有消磨我们那点数的清的

小故事。

天黑了,天亮了,那个清澈可知道,曾今木小西在去往米兰途中画了幅谁也不懂得画

只是不久后发现在没有给清澈寄出去之前,木晓西已经找不到它了,

那幅画的灵感已经不能二次来临,就像去世的梵高再也不能为世人奉献没有出世的杰作。

而这轻而易举的打破了那点木晓西和清澈在离别后最后的关联。

木晓西还会回去,又是一个冬天回到大港,去喝杯咖啡,去比对自己是否成长。

而清澈也会回去吧,那是不可言喻的,只是,这个冬天的遇见或许多了的是数不尽看不透的成熟。

流经曾今的邂逅,冬天和夏天究竟那个好?

我很想你,只是希望,不管有多远的距离,都不要彼此忘记!

木晓西,笔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其实我该平静的,可是眼泪突然间就流了下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直到安然递来一张纸巾,我才回过神来。

“想她了?”安然问我。

“不是,不知该怎么说!”

“那就回封邮件给人家吧,她还不知道你回大港了吧!”安然说着把刚煮好的咖啡端了过来。

“你忘了,我不喝咖啡了!”

“尝尝吧,不是速溶的,是我亲手煮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煮咖啡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在乎人家的生活,我在家没事做,发现有一台咖啡机还闲着,上面都结灰了,心想当摆设怪可惜的,就清理了下,买了本咖啡大全学习了!”

“行啊你,不愧是哑木匠盖大楼啊!”说完,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做的什么咖啡?”可能是太久不喝,我已经淡忘了它的味道。

“玛奇朵了,味道不对么?”安然的眼神有些不解。

“没加糖吧,味道这么苦!”

“哦,对对,我给忘了,你等着,我这就拿方糖去!”安然一路小跑进厨房,拿来一盒方糖糖。

“哪弄得小盒子,挺精致的!”那个糖盒四四方方,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上面刻着一些不知是什么含义的符号。

“这个啊,它是我大学时候杭梓衿送的,好看是好看,一直不知道该用它做什么,现在觉得它装糖还蛮合适,就利用上了!”她从盒子里拿出一粒放在咖啡杯里。

“怎么样,就加一块么!”

“恩,就加一块吧,我不喜欢太甜,这样就喝不出咖啡的味道了!”

“这台咖啡机是你在大港时候买的么?”安然说着也倒了一杯,和我坐在沙发上。

“不是,是木晓西买的,她有段时间不画画了,就像你一样,在家里做咖啡,听音乐!”我靠近她将她搂在怀里。

“木晓西真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说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你最近在写什么故事啊?”我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安然停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说,我死了,会变成一片叶子么?”

“傻样,你怎么会死呢,就算死了,也只剩一堆尘土,什么都没了!”我笑嘻嘻的说。

“讨厌,怎么一点意境都没有,你不是想听故事么!”安然生气的将头扭过去,不再理我。

“好,对不起啦,是我不好,那讲讲你的故事吧!”

“你真的想知道么?”安然很郑重的问我。

“想啊,虽然我很久没看过书,也很久没人跟我讲过故事了!”

“那好吧,你等一下!”安然穿好拖鞋,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抱了过来。

“那……我读给你听吧!”我看见她WORD文档上大大的标题,《如果我是片叶子》

她轻轻的读着,很久没有这样温馨的感觉了,她温暖的声音,进入我心里。

很多年前,他对她说,如果我死了,就变成一片叶子。

很多年后,他真的死了,在秋天的时候,他变成了一片叶子,挂在她屋前那颗枯了的老榕树下,他披上了金黄的颜色,他对着她的窗台,像每天第一缕阳光洒在他身上一样,从她醒来的第一刻开始,就一刻也不停的关注着她。

蒲公英的种子很轻很轻,风吹来的时候,他们就随着风的节奏开始漂泊,也带上了发黄的他,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轻,在风的力量下开始盘旋,打转,飘着飘着就落到了她的窗台下,夹在了窗缝里!

傍晚的阳光很暖很暖,她换了厚重温暖的窗帘,光线打在上面,透出温馨的味道,玻璃被擦得很亮很亮,他透着窗向里望,一张不大的写字台,上面摞了厚厚的书,相架里还放着他和她的合影——冬天

她不在家,屋里被晚霞映成了金黄色。有阳光的秋天总是很美的,记得那时,他和她坐在漫天落叶的公园里,他在她耳边轻语,有风的秋天才算是真的秋天,就像是青春的频率一样,那样财富有生命的味道。

秋天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从迷人的金黄色变成了深邃的咖啡色,风也越加变得寒冷。他知道,离冬天不远了,他走了,她便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剩饭,看书,写字,孤单,然后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下雪了,于是,冬天真的来了,天有时是蓝色的,有时是灰色的,干净的雪地上印着一行脚印,他知道她回家了!她打开台灯,翻着开始有些发黄的的日记,拿起笔记录着什么。

叶子的心里开始泛酸了,他心疼女孩的孤单,也开始恨自己,于是他想着,应该有个疼她的男孩陪她一起生活了,他借着刺骨的寒风开始飞行,在冬日的夜里。借着路灯的光线寻找一个可以温暖她的男孩。不久,他落在一个高个子大男孩肩上,他的体温很暖,落在他身上的雪花都渐渐化成了水珠。

叶子想着,这样的温度她就不会寒冷了吧,他欣喜着,那个男孩穿着厚厚的大衣,有很大很大的口袋,他想,这样他就可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取暖了,可是男孩不爱打伞,淋湿了她的头发该怎么办呢?可是自己只是一片叶子,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盼望着,盼望着有一天,他可以在某个遇到的雪天,打一把伞为他遮挡寒冷,叶子就一直呆在男孩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回了家。

男孩发现他的时候很惊讶的看着他,这该是冬天最后落叶了吧,他看着单薄的他,很小心的取出手帕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将他身上的褶皱扶平夹在自己的书里。不知过了多久,下了场很大的雪,路上的行人很少,大概都去躲避这刺骨的寒冷了吧,男孩透过窗,不经意望见了在雪地里发呆的女孩,雪花落在她的发丝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男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穿上大衣,打了把很旧的伞,出现在女孩的面前!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看着女孩,有种湿湿润润的感觉,感觉很久就认识她,只是有一段时间走散了。

叶子看着看着,眼眶不知怎么的,竟然湿润了,即使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眼睛到底在哪里,就这样被感动的,流泪。女孩终于找到可以在冬天温暖自己的男孩。刮风的时候,她总是把手放在男孩的口袋里,吸收着他身体的温度,下雪的时候,他会为她撑伞,在她楼下等他。于是,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写字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人。叶子很幸福,因为自己慢慢被遗忘了,因为他在他心里呆的久了,就会慢慢演变成痛苦了。他只是喜欢看着她和男孩在一起,嘴角露出很甜美的笑!

不久,冬天就要过去了,男孩脱掉了厚重的大衣,换上了清爽的春装。女孩屋前的榕树开始发芽了,又会有新的叶子在长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了,叶子说,该带她去旅行了,于是男孩就带着她去了很多很多美丽的地方,渡过了朦胧的春天。

夏天来的很突然,女孩搬了家,那棵茂盛的老榕树离她越来越远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离不开这颗树了,它越加茂盛,她越觉得熟悉很亲切,于是她每次想家的时候就会来看它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忘了有人给她讲过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里,有太阳雨,相遇的雨天,下雪的情人节,玻璃做的麦田,逆时针环游地球,还有,我死了,就变成一片叶子.......

秋天来了,叶子又随着风开始旅行起来,每天都在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下雨天了,男孩打着伞,牵着她的手。他对女孩说,以前我都不打伞的,也不会想到把你的手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为你取暖,不会想起在春天的时候去旅行,可不知道为什么,我遇到了你,却有了某些习惯。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有片叶子在梦里告诉我,流泪的季节,别忘了打伞.........

女孩望着他的脸,告诉他,如果我死了,我会变成一片叶子!

安然讲完她的故事,她靠着我的那只胳膊已经麻木了,我看见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你说,叶子就这样离开了么?”她问我。

“不会的,你不是写到,春天会有新的叶子长出来么,如果变成了叶子,就会生生不息的存在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安然会写出这样的文字,也许她心里存在的故事在我这里一辈子也讲不完,我知道我给她的痛,一辈子也还不完。

“安然,以后我来当你故事的第一个读者吧!”

“好啊,不过你要好好地爱我!”说完,她深深地吻了我一下。

思思的热情一直没有随时间而淡化,她打算着在南滨路一直混下去,小海他们的热情也很高涨,大清早就去了广场,我打了一通电话给思思。

“姐们儿,精神状态不错么,一会我和安然给你暖场去!”

“行啊,就等你了,你麻利点,不说了,开工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傻兮兮的看着安然,“我说吧,年轻人这热情,就像被火烧了!”

“行了,不是要去么,抓点紧,我可是跟你去体验生活了!”安然穿好外套,我们下楼打了个车向南滨路方向去。

“大港天晴了,开始暖和了!”安然打开车窗。

“要我说呢,它也就冬天能猖狂,别的时间它就呆乖乖的!”

“看吧,又开始贫了。”

“那我不说话了,省的你又嫌弃我!”我扭过头,很委屈的样子。

等到了南滨路的广场时,已经有很多围观的人群了,思思抱着吉他弹唱着。

等她唱完了,我挤过拥挤的人群找到她。

“状态不错么!”

“那是,气氛好,姐们儿还从没露天唱过呢!可算过了把瘾!”

“对了,介绍你认识,这是安然!”她走近我,跟身边的安然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苏思思!”

“你好!”

“你搬过来一直没去拜访你,真不好意思!”

“咳,太见外了啊,都是朋友,还说这些,清澈还帮我不少忙呢,都没来得及谢谢你!”思思说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说你们别在这客套了,都自己人!”

“行,那我上去唱了,中途断了不太好!”说完,她继续回去唱着她的歌。

IfIwroteanotetoGod

Iwouldspeakwhat‘sinmysoul

I‘daskforallthehatetobesweptaway

Andforlovetooverflow

IfIwroteanotetoGod

I‘dpourmyheartoutoneachpage

I‘daskforwarstoend

Andforpeacetomendthisworld

I‘dsay,I‘dsay,I‘dsay

Giveusthestrengthtomakeitthrough

Helpusfindlovecauseloveisoverdue

Anditseemslikesomuchisgoin‘wrong

Onthisroadwe‘reon

IfIwroteanotetoGod

I‘dsaypleasehelpusfindourway

Endallthebitterness

Putsometendernessinourhearts

AndI‘dsay,I‘dsay,I‘dsay

Giveusthestrengthtomakeitthrough

Helpusfindlovecauseloveisoverdue

Anditlookslikewehaven‘tgotaclue

Needsomehelpfromyou

Grantusthefaithtocarryon

Giveushopewhenitseemsallhopeisgone

Causeitseemslikesomuchisgoin‘wrong

Onthisroadwe’reon

No,no

Wecan‘tdothisonourown

(Giveusthestrengthtomakeitthrough)

(Helpusfindlovecauseloveisoverdue)

Anditlookslikewehaven‘tgotaclue

Needsomehelp(fromyou)

Grantusthefaithtocarryon

(Giveus)hopewhenitseemsallhopeisgone

Causeitseemslikesomuchisgoin‘wrong

Onthisroadwe‘reon

No,no

Wecan‘tdothisonourown

So,so

IfIwroteanotetoGod

LRCbyTonyChangfromLKLyricsGroup

“她唱的真好,该去出个唱片!”安然很陶醉的说。

“人家才没想着出什么唱片呢,她把这当成一种生活,小人物的生活!”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挺自由的,唱我所想么!”等我说完,她端着相机,按下快门,拍下了那一刻的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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