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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龙做生意

就在如龙去了上海后的第十天,有两个姑娘终于找到了如龙住的小破草房,一个姑娘说:“小姐,如龙少爷住的地方太差了,也没有门牌号码,害得我们找了十天,才找到少爷的家。”

另一个姑娘是个倾城倾国的小姑娘,说:“小雯,我们来晚了,邻居说他十天前就走了。”

小雯说:“他去哪里了?”

倾城倾国的小姑娘就是小静,她说:“邻居也不知道,但我原来就知道他想去上海打工,我们就到上海找他去。”

小雯说:“上海太大了,我们这样找,就好象是大海里捞针,找十年也不可能找到他。”

小静说:“就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他。我还知道他学习过初级厨师,我们就先从酒楼饭店里找。”

有一天吃饭时,阿美问:“如龙,你会不会游泳?”

如龙说:“不会。”

“明天陪我游泳,我要教你学会游泳,免得掉进河里淹死了。”

“好啊,我正想学游泳。”

如龙天天跑到阿美的家里学游泳。

一天,如龙刚从阿美的家回来,就被阿武神神秘秘拉到一旁,阿武说:“如龙,老实交代,你怎么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美得就象天仙一样。”

“我在上海认识的漂亮女孩子就阿美一个人。”

“比阿美还美得多。”

“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

“她现在就在大厅里,她一来就打听如龙这个人,服务生是个新人,说不清楚,但我一听她的描述就知道是你,我就连忙去找你,咱们现在就去大厅,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如龙随着阿武到了酒楼大厅里,没有看见什么女孩子。

如龙笑着说:“谎报军情,该打五十大板。”

阿武坚决说:“有这个女孩子,只是她走了,我应该先把她留下来就好了。都怪我太小心了。怕弄错了。”

他们刚走,从女洗手间出来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她就是小静,她和小雯到了上海后,俩人就分头去找如龙,她又向服务生问起如龙这个人,可惜的是,她问的都是新人,而如龙天天陪着阿美,新人都不认识如龙,她没有打听到如龙的消息,终于走了。

天越来越热了,一天下午,阿美拿着两张票,兴冲冲地跑来找如龙,说:“我们去听清清的演唱会。”

“我也要去。”阿武说。

阿美说:“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两张票,没有你的份。”

如龙说:“让阿武哥去吧,我不想去。”如龙心里想:“我看见了清清,只能使我更伤心。”

阿美奇怪地说:“天王巨星清清你没有听说过吗?她的歌和舞冠绝天下,人也是天下第一美人。”

如龙说:“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如龙心里说:“清清的心是很高的,她一直想让我超越阿力,如果我不能超越阿力,就说明我没有资格和她来往;我现在已经不能玩游戏了,只是一个打工仔,我怎么能好意思再去见清清?”

“不去不行,一定得去。”阿美生气起来,阿武直向如龙使眼色,如龙装作没有看见,阿武怕妹妹脾气上来了,捅了如龙一下,小声地说:“快去,否则阿美又要砸东西了。”如龙只得跟着阿美去了。

上海体育场内人山人海,达百万人以上,天空照射出绚丽的光亮,百万人齐声高呼清清,清清,声音响彻大地。如龙呆呆地望着台上倾城倾国的清清,想起了两个人在黑龙堡里与黑龙恶斗三个多月的情景,当时俩人被黑龙追杀了三个多月,从没有睡过觉,完全靠两个人口对口输入真气,使两人的真气合二为一,循环疗伤,才在万分危机中支撑下来。……如龙看着自己的初恋姑娘,百感交加,泪流满面:“三个多月没有睡过觉,没日没夜的没有停顿的恶斗,谁经历过?谁可以活下来?若不是我和清清组成了神奇的一对,谁可以杀得了黑龙?……现在越想越不可思议!”

阿美好奇地看着如龙,因为他与全场发疯的歌迷如醉如痴的表现格格不入。最后,清清在升降台上由低到高缓缓升起,用着她美妙绝伦的歌声,深情地唱了一首自己创作的歌《姐姐找弟泪花流》,使演唱会达到最高潮。如龙知道,那是唱给他的!

夜深了,成千上万情绪高亢的歌迷还在体育场外等待着清清出来,阿美和如龙也站在路边,如龙多次催阿美回去,阿美都不愿意。清清的车子终于出来了,清清的手伸出车外,向热情的歌迷招手致意。

突然,清清的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清清冲出了车子,急切喊道:“如龙!”

如龙本来就背对着马路,怕清清认出他来,偏偏清清就认出他来;如龙莫名其妙地逃跑起来,清清喊得越急,如龙逃得越快,如龙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清清问阿美:“刚刚和你在一起的小伙子是如龙吧?”

“是的。”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他了。”清清欢呼雀跃起来。

阿美冷冰冰地说:“你找我丈夫有什么事?”

“你……他这么快就结婚了?”

“我们刚刚结婚。”

“我知道他为什么跑了。”

清清糊里糊涂地转身向车子走去,还没有上去车,泪水就哗哗流了下来,被追上来的记者们疯狂拍摄。

第二天,电视台和报纸都疯狂地报道清清哭了的消息和镜头,大肆分析清清哭的原因和内幕。其实,只有阿美才知道清清哭的原因,电视台和报纸都在胡说八道。

阿美立即审问如龙,才知道如龙和清清在黑龙堡与黑龙恶斗的情况。

一天晚上,如龙被阿美留下来,陪她游泳,他发现阿美玩得好好的,突然发呆起来,看着她不正常的样子,如龙问:“阿美,你怎么了?”

阿美羞红了脸说:“如龙,今天晚上不要走了。”

“为什么?”

“陪我一起睡。”

如龙说:“不行,你已经有丈夫了,只有夫妻才能在一起睡。”

阿美的脸羞得更红,低头说:“我要做你的情人。”

如龙吓了一大跳,说:“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不为什么。”

“你必须给我个理由。”

“第一,我不要情人,只要妻子,第二,你是阿武的妹妹,我更不能和你做情人。”

“猪脑袋,这对你和我都是好事情!”

“我只要妻子,不要情人。”

阿美又羞又气,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恨恨地说:“真是死脑筋,错了一次又一次。”

“我做错了什么?”

“在平民学校时,我要你学个博士,你就是不学,现在想学也学不了。”

“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愿意不劳而获,不愿意被游戏管理委员会骂成小偷;在男女的事情上,我也只要妻子,不要情人。”

……

两个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如龙就跑到阿斌公司里,要去卖电脑,阿斌问如龙:“这么多的工作由你挑,为什么非要卖电脑?”

“阿美说卖电脑是最浪漫的事情。”

“我怎么从未听她说过?”

“她是这样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我们一起卖卖电脑……’”

“唱得好,你明天就到我的电脑销售部当经理去。”

“我什么都不懂,我就当个职员好了。”

“不懂没有事,我给你派个助手就可以了。”

“我还是从最低层开始做起吧。”

阿斌笑着说:“那怎么成,你是我的小弟耶,让你当职员,站柜台;朋友知道了,我的脸往哪里放,特别是阿美,非骂死我不可。你如果再跟我罗嗦,我立即升你为副总经理,当我的助手”

如龙只好去销售部当经理了。

等到如龙走后,阿斌忍不住高兴地哼了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如龙到了销售部,很快就了解到每台电脑进来的价格是一万元,销售出去的价格是一万三千元。

如龙惊讶地问他的漂亮女助手:“怎么销售的价格这么高?我们挣的钱是不是太多了?”

漂亮女助手笑着说:“大家都是一样的,30%的毛利不高,因为我们还得付职员工资、税、房租、电费、维修等等开支”

如龙仔细算了算,说:“还是太高了,我们是不是降低些价格?”

漂亮的女助手笑着说:“这怎么能算高啊,你刚来,不了解情况,你一降低价格,我们减少的都是纯收入,到时候我们上交给总公司的利润会大幅度地下降的。”

每天,如龙看着一台台电脑销售出去,心里很矛盾:“毛利太高了,这样做是不是坑人啊?”

有一天,如龙看见有一个妇女为儿子买了一台电脑,心疼拿出一万三千元,如龙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拦住了那个妇女,退给她二千元。

当天晚上,如龙开会决定,每台电脑销售的价格是一万一千元,他说:“我们做买卖也要讲良心,以后只能得10%的毛利,我算过了,只要我们卖出去的多,还是可以挣到钱的,出什么事情,我向阿斌交代。”

职员都知道如龙是总经理阿斌的哥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电脑销售量上去了不少,第一个月上交给总公司的利润有一百几十万,如龙高兴对漂亮女助手说:“我们挣到不少的钱。”

漂亮女助手笑着说:“可是上个月销售部上交给总公司的利润是几千万,我们还没有人家的零头多。”

第二个月电脑销售量又上去了好多,上交给总公司的利润有了几百万,如龙又取消维修收费的一些潜规则,说:“我们懂技术,帮别人修修东西,只是花点力气,没有贴钱进去,我们就不要去搞那些潜规则了。比如修液晶屏幕,我们总是欺负顾客不懂,说坏的液晶屏幕是不能修的,非要顾客换一个新的,旧的液晶屏幕修好后,我们又可以当新的卖给顾客;这样做,我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维修工程师都对如龙有意见,少收入许多钱;如龙对他们说:“我们不能欺骗顾客,去赚黑心钱。”

维修工程师表面赞同,心里都恨如龙坏了他们的潜规则,断了他们的财路。

第三个月电脑销售量再上去了好多,上交给总公司的利润有了一千几百万。这时候,许多矛盾都出来了,如龙听说由于自己这样做,使得许多别的电脑销售部没有饭吃,惨淡经营,他们联合起来找到如龙,痛骂如龙是刽子手,害得他们没有饭吃,活不下去,如龙又痛苦起来:“天啊,我怎么成了刽子手了吗?”

内部职员也纷纷说如龙不会做生意,他们干得多,得到的少。

如龙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最后,如龙决定不当电脑销售部经理了,要求换工作,阿斌笑着说:“你就当我的助手吧,以后就是我的副总经理。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到海南跑一跑,学学怎么做生意。你啊,不了解人的天性,人的天性都喜欢干得少,得到的多,最好是不劳而获。”

如龙说:“人的天性是‘人之初,性本善’。”

阿斌笑着说:“你总是迷惑于‘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里,其实,这句话是不完全正确的,我做生意这些年已经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我现在就把我的思考告诉你。”

阿斌说了起来:我就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讲明白“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

在地球的几十亿年进化过程中,能够存活到现在的生命,这些生命的基因里都有两个本能密码,一个是繁殖密码,一个是生存密码;而人是最高级的生命,通过本能密码表现出来的内容也是最复杂的,繁殖密码表现出来的东西就是爱,生存密码表现出来的主要内容就是自私。

爱是用于繁殖与保障物种的存在与发展,没有爱,就没有传种接代。植物的开花结果都是爱的表现,人与动物的爱是相似的,人人都有爱心,父爱、母爱、爱情等,这些东西都是人类“爱(繁殖密码)”的表现。

自私(生存密码)也是一切生物的一种生物本能,是生物主体的生长、发育、安全的需要,植物与植物之间的争夺养料和阳光,就是植物的生命本能中的自私。

人与动物比植物高级之处是有了大脑,大脑产生了思维,思维是人与动物的各种行为的指挥者和领导者。由于人的大脑比动物的大脑复杂一些,人类总是把自己看得神秘些,以为自己与动物是完全不同的,以为只有人类可以有知识、感情等东西,而动物没有,其实,动物也有,只是非常稀少,表现形式不一样,人类不承认它们而已。

从本质上说,一切生命的基因本能密码的功能是一样的,只是复杂程度不同而已。植物一出生,就已经包含了爱(繁殖密码)和自私(生存密码)的本能密码,同样,人一出生,也已经包含了爱和自私的本能密码。

孟子说的“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主要是指人的爱。

荀子说的“人之初,性本恶”,其实主要是指人的自私。

所以,荀子和孟子说的人的本性,其实都只是说出来了人的本性的一半,都不全面。而真实的情况是:“人之初,性本全”。

“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是自私的”就是因为“人之初,性本全”。

如龙感觉阿斌说的有道理,以为自己明白了。

从海南回来,如龙说什么也不在阿斌那里干了,又回到了九天大酒楼。

阿美嘲笑如龙:“怎么不卖电脑了?”

如龙不好意思地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阿斌的一宗大买卖给搅黄了。”

“你真有本事,快告诉我,回头我也去害害阿斌。”

“我跟阿斌到了海南,那里的蚊子特别多,害得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对方老板问我海南盛产什么,我说是蚊子,我只是想说句笑话,没有说好,结果把生意给砸了。”

阿美笑得前仰后合的,说:“你真是笨死了。”俩人说说笑笑,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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