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哲濯的军帐,他正在和几位将领研究下一步的攻击,经过这段时间几次的战斗,他和宇文傲有输有赢,只是现在有个严谨的问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就是粮草的问题,因为路途遥远,所以现在的粮草供给线出现了问题,所以战争必须速战速决,可是现在没有一点收获,如果撤退,简直是损兵折将,夜哲濯说什么都不肯撤退。
这时,她的军师说:“殿下,臣有一计,可以解决眼下的战事。”
夜哲濯看了一眼这个军师,这个军师年纪比他大很多,以前是父亲的谋士,后来他召回麾下,当初争夺太子之位之时也帮了他不少忙,他也比较敬重他,于是开口,说:“军师直言。”
那军师得到他的首肯,说:“据说宇文傲有一位王妃,宇文傲很喜欢她,不如趁现在他在前线督导战事,而我们派人袭击他的府邸,将这名女子抓来,然后在阵前逼他就范。”
夜哲濯蹙眉,说:“战争都是男人的事,这样胁迫一名女子,就算胜利了,也会被天下人耻笑吧,再说,就算我们将这个女子抓来,宇文傲要是不救,不一样么?”
那军师又说:“殿下,他一定会救,这名女子是宇文傲的正妃,而且还为他生下一子,而这女子的两个弟弟都在朝中任职,虽然官职不大,但是身居要职,算上这些,宇文傲也非救不可,而且据在兰都王朝皇宫里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宫里已经调来十万大军前来支援了,而带领这些士兵的将军,就是这名女子的其中一个弟弟,我们现在必须冒险一试,否则,只有退回冰云王朝了。”
夜哲濯听他说完以后,闭上了眼睛,想了想,手在袖里攥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吩咐军师去安排了。
天际蒙蒙,静曼在屋里刚给煊儿喂完了饭,将煊儿抱到了婴儿床上,哄着他睡觉,小文在一边收拾着碗筷,这时,静曼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而且这气息越来越近,她将被子给孩子盖好,吩咐小文不要出屋,她打开门,来到屋外,屋外什么都没有,连平常的丫鬟都看不见,她向前走去,突然,她感觉到背后的杀气,眼芒流转,没有一丝的迟疑,她拿出腰间放着的毒针,转身射了出去,针准确的射入那个人的印堂,那人怔了一下,举起的剑来不及砍下,已经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一命呜呼了。
静曼更是感觉到,因为这个人死后,周围的杀气更重了,他心想:不好,有人围攻王爷府,但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此时也容不得静曼多想,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动手,她必须保护住煊儿离开,他是她的牵挂,不能让他有危险。
想着,静曼赶快回到了屋里,她将煊儿抱了起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她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示意着小文抱住孩子,她从柜子里拿出剑盒,将剑盒打开,那把尘封多时的剑,依然那么的绚丽多彩,她的“幻凌,”伸手将剑拿起,小文想问她,可是,当看到王妃的面容的时候,她愣住了,那还是平常那位温柔的王妃么,现在王妃的脸上一片冷然,静曼看了一眼小文,也不容许她说话,领着小文走出了房间,她出去后,将小文送到后门,就在此时,那些人可能是按耐不住了,纷纷的跳了出来,小文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就吓傻了,静曼看着她,大声的呵斥将她的神智叫了回来,说:“你不要管这里,你现在就抱着世子,立刻去军营找王爷,不可以耽误,知不知道?”被静曼紧紧盯着,小文害怕的点了点头,抱紧怀里的世子,从后门跑了出去,看她出去后,静曼将后门关死。
然后,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静曼晶莹如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她持着“幻凌”伫立在那里,这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不会让这些人伤到煊儿,即使自己死。
“锵”一声,华丽的紫水晶剑鞘落地,她欣长的身影飞向半空,看见有几人要向小文那里追去,她随即将腰间的毒针射出去,那几人中针之后就倒地而亡,她落地之后,更多的人朝她奔来,她剑气如虹,衣裙纷飞,舞凌乱,步逍遥,那张脸上敛去平时的恬静,转眼间一派视死如归,刀光剑影,静曼长剑在手,一划惊鸿,死在她手里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只是这黑衣人好像无止尽,她的体力正在消耗,她的武功再高,这些人就像是杀不完一样,她现在的气息越来越乱,支持不了多久,毒针也已经用完,胳膊也受了伤,这时,就感觉眼前一晃,稍后,脸上的疼痛让她已经消弭的精神为之一振,那流出的血染红了她胜雪的肌肤,染红了她的眼,她就好比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将剑刺进那人的喉咙,拔出剑后,那人的血喷洒出来,喷湿了她的脸,她的衣服,敌人的血,自己的血,分不清谁是谁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握着那把从最初就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幻凌,”就算是死,自己也不容许死在别人手里,就算不死,落在这些人手里,也不会有好下场地,举起手里的剑,那些黑衣人以为她还有什么动作,都严阵以待,她没有理会那些人,将剑高高的举起,朝自己的脖子抹去,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用他的剑,将静曼的剑挑飞,静曼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打晕了,显然,这个人是领头的,这些黑衣人都对他很恭敬,她带着晕了的静曼离开后,其他的黑衣人也跟着走了。
武宣王府,阵阵寒风吹过,吹散了王府里的血腥之气,但吹不散的,是那住在这里的女主人的音容笑貌,与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