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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成长的代价

钟颜脾气总是很容易浮躁:“我就知道还是钱比较重要,老是说不会不会,现在还不是抛下我们了?你总是这样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总是说我不会被补考,可是老是会被补考。你总是这样心口不一。上个星期刚刚还一起鼓励要一起努力,要走一起走的。哼,随便你了,要走就走了,反正你心已经不在这里。”

俊吉若有所思的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觉得比较好那就去吧,在这里确实压力很大,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好老板也很好的。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了,人往高处走啊。反正大家都还在这附近的。”

最有经验的中哥发言了:“我的意见是这个公司还是有发展空间的,虽然老板脾气暴躁,但是你们在这里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而且现在公司基本上就是你们几个人在操作,对你们的成长很好,你们可以在这里学到经验后再出去。其实这个老板还是很不错的,做生意方面。”

阿姨苦着脸:“不要走,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走啊?大家在一起多好啊,多开心,这是多难得的啊?老板凶就凶,每天又不是跟他工作。把工作做好了就不会被骂了嘛。”

“下一个就是我要走了。”莫言还不知好歹的加一句。

有点伤感的吃完了生日晚餐。彼此心思都有点沉重。

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板为了一件事,把依云叫到办公室,大声的骂着什么。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依云心情很低落,跟大家宣布:明天真的要走了。稀枝竭力的劝说:“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要不等发了工资再说?”

“我今天下午写辞职报告,工资给就要不给就算了。”依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板发什么疯啊?他为什么骂人啊?”胖阿姨在旁边很不开心。每次看见老板骂她的“小孩子们”她就会生气的瞪着眼睛,有时候就对着老板用中文不停地说老板神经病,搞得老板一愣一愣的,老板不断地问是什么意思,也都不会有人去翻译给他,只是说:阿姨向他问好。

下午的时候依云去递交辞呈,但是老板没有同意。还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并挽留了依云。看见依云决心要走的样子,老板只得说:“那你上完这个月的班再说吧。”依云决定做完这个月再走。

就是这样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下一个月又重新开始了。依云再没有提出要离开公司,大家心里也都很开心的绝口不提。最好都不要想起的好。

冬天悄悄地来临了,寒冷使得人变得慵懒。但是一直慵懒的生活状态,让他们感到害怕,试想着,难道一年两年都这样下去?每天一如既往的穿梭在宿舍和办公室之间,机械的运转着,一切都如刚刚开始工作那样,除了渐渐变冷的天气。

接近春节了,由于公司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每个人心中都开始动摇了。

稀枝也不断接触更多的人,跟别人聊到工作的时候,总是会去羡慕别人的工作,别人的工资和福利。眼睛老是只看到眼前的东西,慢慢的,她也有了另换工作的想法,就在上班的空挡时间,开始海投简历。她根本不去分析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也没去考虑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岗位,什么样的工作自己可以胜任,也忘记了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是一味的羡慕那些成功的人士有着如何豪华的生活,和可观的收入。越是有了这样的想法越是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大家的思想碰撞在一起就形成了火山爆发了,每个人都叫嚣着要另找工作。埋怨着加班时间长,工资低,老板没信誉等等。一大堆的怨气。

可是就是怀着这样的牢骚也慢慢的工作到了春节。时间飞逝啊。

春节放了好长的假期,老板和经理都回国了。要二十天才能回中国。于是他们也开始了二十天的春节假期。当然除了一个星期是带薪之外其他的都是没有薪水的。

工作的第一个春节,大家都回家了。回家的路真是辛苦啊,大家很早就出来等大巴了,上了车发现有那么多人啊!因为是冬天所以大家都要穿着袜子,但是试想着一个没有空气流通的车厢里,那么多人,那袜子酸臭的味道直逼人的嗅觉系统,再怎么不敏感的鼻子也都无法避而不闻了。因为空间有限,稀枝和俊吉还被安排睡在过道。真是翻江倒海的臭!但是也没办法,家总得回吧。只能慢慢的熟悉这样的味道,熬过一个晚上吧。

春节放假期间,稀枝考虑了很久觉得应该要再次跟老板商量工资的事了,毕竟八个月的时间也过去了,应该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工作能力了吧。于是,她写了一封邮件,明确要求老板加工资。自己也想着老板的回答,肯定又是什么等啊等之类的空话。自己也一边筹划着找工作的事宜。终于等了很多天之后,得到老板的回复:耐心等待,美好的明天不会太遥远,你要相信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会给你你想不到的美好生活,只是现在你需要忍耐,等待再等待。时间到了,你会知道我可以给你带来的是你的父辈绝对想不到的华丽的生活。你将拥有自己的车自己的房,以及一切你想要得到的。你还年轻,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的事业上,金钱该来的时候会来的。请你相信我,可以给你带来美好的生活这是我的承诺。

又是这样的屁话!稀枝感觉彻底失望了,看着家里的状况,还有自己的口袋,稀枝深深地觉得自己很失败,一个春节下来,仅有的两千块钱也花得一分不剩了。这样的情况下去怎么了得啊!于是开始认真的找工作。

终于收假在回广州的车上了,当时每个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心情。都在寻思着一整年下来了,春节回个家一趟,什么都没有帮到家里,自己却已经身无分文了。

而对于稀枝和俊吉而言更糟糕的事,在他们过春节的时候发生了!他们的宿舍被撬了,刚下车回到宿舍的他们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衣服,被子,证书被丢在地上,丢在厕所里。看到这样的情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稀枝哭了。很害怕的躲在角落里哭,掺夹着春节回去看到家里父母亲状况的委屈,肆虐的哭着。看着稀枝哭得那么伤心,俊吉慌了。赶忙拥抱着她,说着:“没事没事,娃娃,别害怕。有我呢,有我呢,我在你身边啊,你不是一个人。知道么?你肯定是还想到其他的事了吧?嗯?不哭不哭,你看你再哭,我心都碎了呢。”俊吉边说边擦掉稀枝眼泪。心疼得不行的表情。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有一个酒店,只允许光头进去……”俊吉还没讲完稀枝噗嗤的笑出声来。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来收拾房间好不好?”说着把稀枝抱起来坐在椅子上,自己开始收拾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衣服和证书。

“俊哥哥,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住了,我看着这房间就害怕。我们换房间好不好?”稀枝看着满地的东西,不禁难受起来。

“好好好,等我收拾好了,我就去找房子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能给娃娃一个安全的居住环境。都是我不好。”说着亲了亲稀枝的额头。

俊吉第二天,真的就开始去找房子,依云和钟颜听说了,也都很难过。正好在他们居住的村子附近有一个看起来蛮高档的小区。于是俊吉就到那里面去找,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问人,终于可以不通过中介找到了一个屋主,他在小区里有两套房,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入住。短时间内也没打算入住。屋主是一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看见俊吉他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刚参加工作,也没什么积蓄,就很低的价格租给了他们。

俊吉回头跟大家讲是一个,一百三十平米的大房子,三房两厅,一个月才一千三。而且是在一个环境很优雅的小区。安全设施很好,里边就像一个花园一样。大家也都很同情稀枝的遭遇,为了减轻负担,全都同意一起搬进去。于是他们就开始过上了比较像人的生活。屋主除了买床之外,还给他们安置了沙发,电视机,洗衣机等就家具。他们心里那个感恩啊,就差没把屋主拥抱一番了。

“屋主,林大哥是在是太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多亏了那些该死的贼,不然我们怎么能住进这么好的公寓?真的很好哦,有热水器,有洗衣机,有电视看!啊,真的太美好了,我们从此过上了小康的生活呢!”稀枝看着刚布置好的房子,心中不禁激动不已。

“是啊,我也很喜欢这里呢,很漂亮,很干净,很舒适。比起我们住的那小房子好了太多了,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了!”钟颜也对这样的改变感到不可思议。想着昨天还在那个小房子里窝着呢。

“是挺开心的,你看还有煤气炉,可以自己煮东西吃,就不必去外面吃快餐,或者只能煮面条吃了!今晚我们去买菜,我做好吃的给你们吃,我们庆祝一下吧。”依云也挺开心的。

“好啊,我们一起煮饭吃。”钟颜也兴高采烈的。

“有电视看真好啊。很久不得看电视了。”莫言说着打开了电视。

电视了突然很大声地传出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大家都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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