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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如风(下)

一个梦能有多长?

画面记录的或许只有沧桑。

电影的终场,

留下的只有桌椅板凳凉。

那些应该忘却的情殇,

拼凑出心中的乱坟冈;

请勿崇尚,请勿崇尚,

此地一地荒凉。

......

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忘却,或许只能成为一种向往。命运的长线,就像是一把追魂钩;总是钩住那些想忘不能忘。当前世的记忆画到了今生的一旁,那些不该有的悲凉,又该怎么放?时间,真的就能冲淡一切么?

画面回到逸风被雷电的那一瞬。巨大的麻木感一瞬间从头顶传遍了他的全身,同时他周身穴位中那些堵塞经脉的金色固体能量物质,就像是遇到催化剂似的,在一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笼罩在他身外。而那些固态能量本身则化为液态流走在全身想消融这些雷电能量,雷电能量除了大部分被传到了地下,少部分留在逸风体内的则和那些金色能量相持不下。不过,最终在没有后力的情况下,被不断有新援的金色能量慢慢吞噬,慢慢的一点点的减少。在不敌的情况下,雷电能量被金色能量逼得集中在一起。而位置就在逸风的慧海穴中。雷电能量虽然被大量的消弱了,可是依旧没有放弃反抗。而金色能量就像很有耐心的狼一样,慢慢的形成一个包围之势;一步步的紧逼。包围圈一步步的在合拢着,雷电能量的活动范围一直在缩小;情况很是不利。然而就在金色能量即将把包围圈连接成型时,雷电能量却出乎意外的忽然紧缩,然后就像利剑一样从金色雷电即将合拢的缝隙中窜了出去!那速度离堂的子弹一瞬间消失在逸风的意识深处。最后在收势不住的情况下就像彗星撞地球似的一样撞在了一层薄膜上,最终在能量耗尽时在薄膜上打开一个缺口,而它自己也因为能量消耗尽而消散。它自己是就这样的消散了,一逝了之。可是就是它撞出的这个缺口却把逸风折磨的不成样子。这些说起来很长,其实都只是瞬间即完的事。随着这道缺口的出现,逸风只觉脑袋中“轰”的一声巨响,随之失去知觉。

当下一瞬间他恢复意识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道决堤的洪流之中的一叶扁舟,孤身在狂风中的一盏残灯,随时都有覆舟灯灭的危险。一直都只是靠他坚强的意志在坚持着,不过即使再怎么坚持,可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徒劳。因为他还是发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衰弱下去,视观在渐渐的模糊。如果没有意外出现的话,这盏灯的熄灭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可是,意外始终没有出现,最后他还是失去了所有知觉...

然而,就在他失去知觉的下一瞬。只见他意识海中的远处急速的射来了一道金中带紫光!眨眼就把他那即将消散的意识包围在里面,然后向洪流之外移去......

昏迷中的逸风一直被一些梦境所骚扰着。一段段不着边际的片段就像是被很不负责任的电影编辑胡乱的剪辑过,然后毛躁的拼合到一起放映一样。一下是自己是个小孩被父母带着去某个地方,一下是自己去上学,一下又是自己是大人了去外面闯荡,一下又是......总之是杂乱不堪!没有一点头绪!然而这些梦境中都有着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那些场景和人的衣着都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当最后一段画面出现的时候。他彻底的迷失了!

一个秋天的午后,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手站在他的面前,“对不起,逸,我们分手吧!”说完这些女孩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为什么?”他满脸惊讶,一脸不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身影,他愤怒的瞪了一眼那个男人,从紧握的的双手可以看得出,大有一言不合就跑上去揍他的冲动,不过他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了下来,然后把目光转向女孩,眼里折射出不尽的倔强。“我们...我们根本就不适合!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而他,他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一切!”边说边用手指着那个男人,语气从刚开始的结巴变得很是理直气壮。逸风沉默的低下头去,“哦!好的,那祝你们幸福。”不等话说完,留下很是得意的男人和那个女人,就背过身去,默默的向街的那头走去......当前世相同的情景又一次出现在他今生的梦里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不自觉的说出了和前世同样的对白!这一刻,他彻底的醒悟了!也在这一刻把前面的杂乱的画面组织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系统的记忆。“原来自己是叫尘逸,被转生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呵呵!为什么会这样呢!既然上天非要给自己一个新生为什么还要残忍的让我忆起前世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虽然是在梦中,没有肢体感觉可是他还是用手使劲的抓着头发痛苦的蹲了下去,痛哭了起来。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一句话。也是他前世临终时最后回响的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驺狗。”这句话带起的回音在他的意识海中慢慢的消散出去。“呵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驺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驺狗。......”逸风口中重复着这句话。忽然他迅速的站了起来!紧握着双拳!怒目而视头顶那片漆黑的长天。“哈哈哈哈.......!好!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发疯似的笑过之后,急速的举起左手直指头顶。“好!既然天地不仁就别怪我反天!从今天开始我要逆天!哈哈哈哈...!”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转眼间逸风都昏迷两个半月了。即使过去这么久了,却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母亲和姐姐三天两头的都会来看他一次,每次都哭得眼睛肿肿的才被随行的丫鬟给拖走。期间,他父亲谢云天来过两次;不过第二次来的时候头上显然多了不少白头发。他一直只是坐在逸风的床前,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默默的看上逸风两眼然后默默的起身离去。也请过几个大夫来给逸风看过,可是他们都说不个所以然来;最后不得不就这样一了了之。

秋天,像往常一样悄悄的再树叶的掉落中把自己的痕迹给暴露了出来。落叶带着自己那最后一丝对树枝的依恋在无声的秋风中默默的的飞向了远方。大雁一行再天空留下了它们在这片天空最后的身影,被落单在后的那只叫的是那样绝望。留下的只有那一双充满不甘中依旧夹杂了渴望的眼。有人说,秋风划下的除了悲凉,还有伤口。高到不见底的天依旧是那样的萧条。湖心岛美丽的景色现在看得上的好像也只剩下那碧得像玉石的湖水了。一份萧瑟不经意间划过人们的感官。静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藏书阁右边偏房中,一道憔悴的红衣倩影坐在一张圆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上。像是在发呆,不过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桌前床上。“少爷。你快醒醒吧!小艳真的很担心你啊!”说完,缓缓起身步至床前,做到床沿眼神幽幽的看着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只见他红润的脸上看不出哪怕有一丝的病态。剑眉、短发。总的来看,好像是刚长出来没多久。从相貌看,给人的感觉虽然没有长发飘逸,却不失几分英俊干练。此时的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看不出一点要有睁开它的意思。只有那一丝微弱到可以忽略到不记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以及那正常的体温还在告诉着别人他还活着。“少爷...!你怎么能这么一睡就这么久呢!你知不知道小艳多希望你能起来陪小艳聊聊啊!你知道吗?从进谢家时看到少爷的第一眼时小艳就...就...喜欢上了少爷了!”说到此处,小艳脸色有点泛红,一朵不经意的羞涩划过她的脸上,再加上还未脱去的那一丝童稚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不过在看到她的眼神时,那充满渴望,其中却泛出的点点绝望、无助。是那样的让人看见了都想跑上去怜惜一番。可是床上的逸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彰显得有点物竟徒然的味道。“你知道吗?第一眼看到你时,你是那样的飘逸,不羁。俊气中带着那一丝沉稳,让人看起来你是那样的出众!那样的高高在上,就像一座高山!有种让人不可逾越的感觉。可是,自从和你相处之后才发现,你是那样的平易近人,那样的和蔼可亲。不苟言笑中带有的那一丝幽默风趣深深的让我沉迷,沉迷到一发不可收拾。从那时我就决定!这一生要跟着你。而你那渊博到几乎无所不知学识更是让人着迷。你知道吗?跟着你我学会了很多!我多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让你关注我。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那点鸡毛,在你面前是那样的不足为道!那样的微不可提!但是我还是想让你发现我的存在!”说到此处,小艳激动的紧握住逸风的手。那激动的表情是那样的认真!好像是想把之前的苦水全都一吐为快般。“少爷...你...知道吗?”有些哽咽,话语都有些断断续续。“你....你....你快起来啊!我给你用梗杨玉琴!玉琴弹秋风明月!”可能是激动的缘故吧?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她却不知道,逸风虽然是昏迷着的,可是她所说的话却一个字都不落的传进了他的意识之中。当她不知觉中大声的那五个:“杨玉琴,玉琴”却像炸雷一样在逸风的意识中炸开了。只见昏迷的他忽然眉头紧皱,无力的手指无由的动了一下。接着满脸的痛苦“啊~~~!”的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随即又弱了下去;慢慢恢复平淡。当他转过脸看到小艳时。“小艳,你太傻了。呵呵!”没来由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啊!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呵呵,我,我去告诉夫人和小姐去!嘻嘻!”从惊讶中醒转过来的小艳就像刚中了五百万的小喜鹊,蹦蹦跳跳的一溜烟跑了出去。把刚醒来还很是虚弱的可怜的逸风独自留在了房间里。只听见外面远远的传来小艳的叫唤。“小紫!小紫!快来!少爷醒了!快去熬点汤或粥给少爷补补。照顾好少爷!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和小姐去!嘻嘻!”“啊!少爷醒了!嘻嘻!太好了!好好!我马上去!”一个童稚未去的声音欢快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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